廠區很大,也很荒蕪,遍地雜草叢生,有些地方的雜草甚至已經有半人多高了。
不過,此地雖然荒蕪,但是當我和梁清進入廠區後,我立馬就感覺到了一股盎然的生機撲面而至,梁清更是忍不住深深地嗅了一口這裏的空氣,隨即笑道:「這裏的空氣好清新啊。」
我沒有說話,只是眯着眼睛看向了四周,隨即便將目光定格在了那棟五層的寫字樓上。
「頭髮竟然極其精準的落在了那棟小樓上,看來,這裏確實與梁清的氣運相合。」我暗暗點頭,隨即快步往那棟小樓走去。
在之前,我們距離這棟小樓較遠,所以看的並不細緻,此刻來到近前後,就發現這小樓的情況要比我想像的好的多,雖然表面爬滿了青苔,也有幾扇窗戶破碎了,但大體的構架卻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在小樓後方,竟然還有一處池塘。
池塘不大,周圍長滿了雜草,我站在池塘旁看了一眼,隨即就發現池塘內竟然養了不少的魚,雖然都是普通的草魚,但這些草魚的個頭卻出奇的大,不時的還有魚自池塘內一躍而起,伴隨着『嘩啦』一聲,又重重的落下。
「弟弟,這裏怎麼還有池塘?」梁清有些不解的問。
我聞言想了想,隨即說:「可能是前任主人喜歡養魚或者喜歡釣魚吧,不過,這池塘的大小與位置選的卻恰到好處,我並不清楚前一任主人的氣運和八字,所以不知道這池塘對他有沒有益處,但這池塘對你來說,卻是錦上添花。」
之前我就說過,梁清命中缺水,而她之前的居所水又太多了,水代表着財,正所謂水滿則溢,以她的命格,根本就接不住這麼大的財,所以她住在那裏,雖然不至於讓她走霉運,但也不會對她有任何幫助。
但這裏就不同了。
這處池塘不大不小,且內里還養有草魚,雖然三年時間沒有人餵養,但這些草魚依然活的很好,且很肥大,這說明這裏風水極好,哪怕沒有人投喂,這些草魚也可以依靠水中的浮游生物生存。
而場地內雖然雜草叢生,但也正是因此導致此地一片生機盎然,可以說,如果梁清的公司真的紮根在這裏,那麼不出兩年,梁清的娛樂公司肯定會越做越大,到時候成為行業龍頭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梁清長時間呆在這裏,身體會越來越好,不僅不會生病,整個人也會變的愈發的光彩照人。
「弟弟,不知道為什麼,這裏明明很荒敗,但我卻很喜歡這裏,我甚至都有種...想睡在這裏的衝動,這是不是就是你剛才所說的親切感和歸屬感?」梁清的臉上掛滿了笑意,之前的頹敗感早已一掃而空。
「應該是這樣。」我點了點頭,隨即帶着梁清重新回到了寫字樓前。
我走到了一扇窗戶前,伸手在窗戶上摘下了那縷長發,笑着對梁清說道:「你的氣運自主選擇了這裏,這說明這裏確實是你的福地,如果你將公司搬到這裏,那麼不出三個月時間,你就會開始轉運,不出一年,你就可以扭虧為盈,兩年時間,你就可以做大做強。」
「真的?」梁清頓時眼睛一亮,說:「千俞弟弟,我都聽你的,你幫我做主就好。」
我聞言搖了搖頭:「到底選不選擇這裏還要看你,如果你覺得這裏地理位置偏僻,不利於公司發展,那我們就另尋它處。」
雖然我這麼說,但其實心底還是希望梁清能選擇這裏。
畢竟,這裏與她氣運相合,這種地方很是難尋,想在一個城市裏找到第二處,顯然是不太可能了。
而且,就算找到別處的風水也不錯,但和這裏比起來,卻是雲泥之別。
任何風水,都需要主人的八字來佈置,比如家宅的風水佈局,在佈局前,需要先看主人的生辰八字,然後按照主人的生辰八字儘量佈置出與其氣運相合的風水來。
所以說,有些地方看似風水極佳,但卻並不一定就適合所有人。
梁清做為一個女人能單獨開這麼大一家公司,決策能力還是有的,此刻聽我這麼說,只是略微有些猶豫,隨即便極其果斷的拍板:「那就選這裏了,我現在就去打電話聯繫銀行,把這裏買下來。」
「買下來?」我一愣,心說我次奧,這女人還真是財大氣粗啊,這麼大的大院,再加上兩棟幾百平米的廠房和一棟五層高的辦公樓,以如今昆明的房價來計算,那還不得上億甚至更多啊?
而這個女人,竟然張口就要買下來?
「這京城梁家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家底怎麼會這麼大!」我不禁對梁清的家庭背景有些好奇了起來。
梁清走到一旁開始打電話,而我卻一把拉開了寫字樓的大門,隨即在寫字樓內閒逛了起來。
這棟寫字樓外表看似破敗,但內里的裝修卻依然保持着三年前的精緻,只不過三年時間沒人打理,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塵,角落裏,更是蛛網密佈。
我將五層樓全部逛了個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才放下心來,待我從五樓走下後,就看到梁清正巧剛剛掛斷電話,見我出來便笑着說:「我已經跟銀行那面打過招呼了,不過他們需要開會研究一下,兩個小時就可以回我消息。」
我聞言點了點頭。
這裏雖然是梁清的福地,但對於旁人來說,這裏只不過是一個破敗的廠房罷了,且前任主人還出了事,導致一家五口全部遇難,所以普通人肯定不會打這裏的主意。
而這,也正好降低了這裏的競爭性,所以我猜測,這裏的價格絕對不會太高,畢竟賣出去才是錢,留到手裏,只是一片荒地。
「我剛才看過了,這裏沒有別的問題,我們先回去等消息吧。」
「好。」
說完後,我們兩人便走出大院,順着小路原路返回。
只不過,在走到一半之際我忽然就頓住了腳步,隨即眯着眼睛,轉頭看了一眼兩側的廠房。
「怎麼了弟弟?」梁清一臉狐疑的看着我。
「你先回車裏等我,我有點事要處理一下。」我淡淡的說。
梁清雖然一臉的疑惑,但卻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隨後便快步離開了。
待梁清離開之後我便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開口淡淡的說道:「你們鬼鬼祟祟的,已經跟了我很久了吧?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難道你們玄門中人,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縮頭烏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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