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縷頭髮自梁清的手指上脫落後,便以極快的速度向東飛去,梁清面露驚色,驚呼道:「弟弟,頭髮飛走了。」
「往東,跟上那縷頭髮,快。」我急忙催促徐伯。
聽到我的話後,徐伯直接踩下了油門,以一個極其嫻熟的漂移過彎,隨即迅速向東衝去。
「弟弟,頭髮不見了,怎麼辦?」梁清雙手死死地抓着車門把手,一臉焦急的神色,一個勁的催促徐伯加速。
相比起梁清,我就要沉穩的多,只是淡淡說道:「沒事,我能找到它。」
在拿到那縷長發之後,我便在上面留下了一絲炁,只不過為了不影響頭髮上本屬於梁清的氣運,所以那縷炁很淡,一旦離得太遠,那麼我也就感應不到了。
此刻,當那縷頭髮失去了蹤跡後,我便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閉上眼睛,調動體內的炁感應了起來。
在我的感應中,那縷炁就仿佛一根羽毛一般,此刻正在東方不遠處的空中翻飛,距離我大概有一百米的距離。
我睜開了眼睛,仔細看了一眼窗外的建築物,隨即說道:「繼續向東。」
「前面沒有路了。」徐伯忽然開口。
我聞言一怔,定睛看去,就見前面幾十米處果然沒有路了,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條略有些破敗的小路,那條小路很幽深,一直穿過兩棟廠房,且在小路上還長滿了雜草,看起來極其荒蕪。
「這是什麼地方?」我一臉的疑惑。
「已經出市區了,算是郊區。」梁清說。
「竟然出市區了?」我皺了皺眉頭,隨即說:「停車吧,我們過去看看。」
當車子停下後,我和梁清便先後下車,徐伯也想跟着過去,但梁清缺搖了搖頭,說:「徐伯,你在這裏等着就行,我和千俞過去看看。」
「好,注意安全。」徐伯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
下車後,我便徑直向那條小路走去,在我的感知里,那縷長發此刻就在前方不到百米的地方,最主要的是,那縷長發並沒有距離我們越來越遠,也就是說,長發已經落地了。
「長發落地之處,便是與長發主人氣運相合之地,可是這裏...是不是也太破敗了一些?」
梁清開的畢竟是娛樂公司,門面還是想當重要的,如果與她氣運相合之地真的在此處的話,那麼需要考量的,就不僅僅是氣運相合了,還要考慮地理等其它因素。
「弟弟,這裏...真的是與我氣運相合之地?」
梁清跟在我的身後,她因為穿着高跟鞋的緣故,所以走起路來深一腳踩一腳的,有幾次都險些摔倒,此刻,就見她一臉狐疑的看着我,顯然,這裏並沒能讓她感到滿意。
「還沒到,如果到了,你應該會有所感應。」我淡淡的說。
「有所感應?什麼感應?」梁清不解的問。
我沉吟了一番,隨即說:「可能會感覺到神清氣爽,又或許會沒由來的生出一股親切感和歸屬感,我也說不清,總之,但凡氣運相合之地,必然會天人交感,有所感應,我們先往前走,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約十多分鐘後,我們兩人終於是走出了小路,而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棟足有五層樓高的寫字樓。
這棟寫字樓似乎荒廢很久了,表面爬滿了青苔,有些樓層窗戶都已經破碎了,看起來很是破敗。
我又轉頭打量了一番四周,就發現在寫字樓的兩側還有兩棟佔地面積至少有幾百平方米的廠房,中央,是一個大院,面積很大,足有四個足球場地那麼大。
而在四周,圍着一圈柵欄,柵欄用鐵鎖鎖着,我走過去看了看,就發現鐵鎖已經生鏽了,顯然是很久沒人來過了。
「這麼大規模的廠房,是怎麼破敗的?」我一臉的狐疑。
雖然這裏已經遠離了市區,接近郊區了,但在昆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這麼大面積的廠房也不可能這麼荒廢着才對。
「千俞弟弟。」這時,身後的梁清忽然叫了我一聲,我轉頭看了她一眼,就發現她正眼神古怪的看着我呢,見我看向了她,便有些狐疑的說:「不知道為什麼,一接近這裏,我就感覺到...渾身說不出的輕鬆,我昨晚一夜沒睡,上午又去忙公司的事,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當我接近這裏之後,我感覺那股疲倦感都消失了,那種感覺,就仿佛...久病之人忽然服下了良藥一般。」
我聞言笑了笑,說:「這是好事,你的頭髮既然飛到了這裏,那麼就證明這裏與你的氣運相合,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氣場,每一個地方也有,當一個地方的氣場與你本身的氣場犯沖之際,你就會感覺到身體不舒服,輕者頭暈眼花,會突發各種疾病。嚴重點,可能會大病一場,如果時間久了,運勢甚至會衰敗,身體狀態也會每況愈下。而這裏的氣場與你自身的氣場相合,你長時間呆在這裏自然會助漲你的運勢,就連氣色都會越來越好,給人一種光彩照人的美感。」
「真的。」梁清聞言眼睛一亮:「那我們快進去看看。」
我聞言看了眼生鏽的鐵鎖,隨即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先想辦法聯繫這裏的主人,如果貿然闖入,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說完後,便跟梁清圍着廠房轉了一圈,可是並未發現任何聯繫方式,不禁有些感到疑惑。
但凡需要出租的場地,都會在廠房四周貼上聯繫方式,可是這裏卻沒有,再加上破敗的廠房和生鏽的鐵鎖都證明,這裏顯然很久沒人來過了。
這麼大的場地,主人怎麼可能任由它破敗下去,且很久都不來看看?
這就有些奇怪了。
「我打電話問一下。」梁清拿出了手機,隨即走到一旁,也不知道給誰打了過去。
梁清能在昆明開這麼大的娛樂公司,人際關係肯定不會差,半個小時後,就見梁清皺着眉頭走了回來,說:「問清楚了,這裏的原主人在三年前出車禍去世了,車上一家五口,全都沒有倖免於難。而他生前在銀行貸了一筆錢,所以在他去世後,這裏就被銀行給收走了。」
「你的意思是,這裏現在是無主之地?」我皺着眉頭問。
「嗯,算是。」梁清點了點頭,隨即笑道:「不過,如果這裏有你說的那麼神奇的話,我倒是有辦法能把這裏租下來。」
「先進去看看再說。」
既然這裏是無主之地,那我也就沒有什麼可顧慮的,當即一把抓住了鐵鎖狠狠地一扯。
就聽『咔嚓』一聲,卻是破舊的鐵鎖直接被我扯斷。
「走吧。」我對梁清說了一句,隨即便率先走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