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靈樞反應的機會,路社抄起斧子又是幾道斬勁封住了靈樞的退路。
靈樞連忙催動身法,在狹小的空間內勉強閃避。
只是她的動作,已經沒有剛才那麼遊刃有餘了。
而就在此時,剛剛手握利斧的路社又出現在了靈樞的身後。
「丫頭,戰鬥之時可不要看其他地方啊!」路社朗聲大笑。
靈樞連忙轉身,手中射出無數飛針準備將路社給擊倒。
可誰知那路社這一次卻沒有使用斧頭,他突然抽搐鋼鋸,一記劃破空氣的橫斬,帶起數道火花將靈樞的銀針給打了下來。
「什麼?你怎麼會用鋸子?」靈樞一愣。
「很簡單,因為我是大哥!」
原來這一次偷襲靈樞的竟然是哥哥路透,說話間他的鋼鋸又是殺將過來。
面對氣勢洶洶的對手,靈樞亦是施展身份急退。
冷不防斜刺里手握斧頭的路社再次出現。
剎那間,這對雙生子又合二為一,影像竟然重疊了起來。
「這一次到底是哥哥,還是弟弟呢!」靈樞也是一愣。
「那猜猜啊!」「路透社」朗聲大笑。
二人時而幻化出兩個,時而又合二為一。
一時間靈樞也無法分辨究竟誰是誰了。
遲疑之際,二人又從左右殺道。
靈樞連忙準備發針迎敵。
「路透社」竟然再次以形換位,手中的武器也來回切換。
靈樞不敢硬接只能不斷閃避。
但久守必失,終於路社瞅准機會一斧子照着靈樞的腦袋劈了下來。
只聽得一聲慘叫聲,靈樞竟然一下子被劈為兩半。
頓時鮮血從她的軀幹里噴涌而出,場面甚是血腥。
那鮮血也是濺了兩兄弟一身。
「真是晦氣!」路透看着沾滿鮮血的工裝,有些生氣地說道。
「沒事,沒事。回頭讓老闆開個房間,讓我們洗掉這些血腥不就行了嗎?」路社不以為然地說道,「再說了,這打生樁哪有不見血的道理?」
「唉,這丫頭真是自己找死。大好年華,好好在家裏呆着不好嗎?」路透一陣唏噓。
可就在此時靈樞的聲音竟然再度響起。
「你們兩個就這麼走了?為什麼不把我一起帶走啊?」
「什麼?那丫頭沒有死?」
「路透社」連忙轉過身。
誰知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只見和他們說話的,竟然是靈樞被劈成兩半的屍體。
而且那被分開的兩部分,各有半張嘴同時一張一和,場面甚是恐怖。
「這傢伙到底是人是鬼啊!」「路透社」兄弟冷不丁地朝後退了幾步。
與此同時,靈樞的屍體竟然從地上跳了起來。
那殘軀一邊一個,都靠着一條腿,如同殭屍一般朝着二人一跳、一跳地移動了過來。
「你這丫頭,裝神弄鬼,給我下地獄啊!」路透拿出鋼鋸用力一拉,又是將靈樞的半個腦袋給砍了下來。
另外一邊,路社手起斧落,一斧子將靈樞另外一邊的腿也生劈了下來。
靈樞的殘肢再次落地,半天沒有動靜。
「這一次總算解決了吧!」路透亦是鬆了一口氣。
可還沒有等兄弟兩個喘息片刻,地面上靈樞的殘軀竟然再度騰空。
特別是兩個半拉腦袋,竟然在空中合二為一,一個飛頭術朝着二人直撲過來。
饒是這兩個男人膽子再大,如此有衝擊力的畫面亦是讓他們二人害怕不已。
「給我死,給我死!」
兄弟倆像發了瘋一樣,用手中的鋸子和斧頭拼命地朝靈樞飛過來的殘軀砍去。
足足劈了好幾分鐘,他們將靈樞的屍體都給斬成了碎渣,壓成了肉醬這才停下手來。
看着滿地令人作嘔的血肉,兄弟倆的精神眼瞅着就要崩潰了。
「這一回,這一回,我看你還怎麼作妖啊!」路社大聲嚷道。
誰知路社話音剛落,地上那一灘血肉竟然開始了蠕動。
漸漸地那血肉匯聚在了一起,地上竟然升起了一個血色人形。
「你們兩個作惡多端的惡棍,別以為殺了我就能全身而退。還我命來,還我命令!」那個血色人影,不斷叫囂着朝着「路透社」一步步靠近。
終於二人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摧毀,口中不斷地嚷道:「你不要過來啊!」
鏡頭一轉,現實之中完好無損的靈樞正看着眼前已經幾近瘋狂的「路透社」兄弟倆。
只見他們二人的天靈上正插着銀針。
他們閉着眼睛,不是做着毫無規則的攻擊動作。體力和象化力亦是在這無意義的攻擊之下逐漸喪失。
原來剛才他們將靈樞挫骨揚灰的場面,根本就是他們的幻覺。
真正的勝負,從二人和靈樞第一次交手就分出來了。
靈樞兩枚銀針第一時間刺入了雙生子的天靈蓋之上,一下子就將他們給定在了當場。
與此同時,靈樞甚至將精神力傳送到二人的腦海之中,讓他們看到了畢生難忘的可怕景象。
「對付這兩個孔武有力又沒有什麼戰鬥智商的傢伙,區區幻術就足夠了。」靈樞看了二人一眼,也不再管他們二人。一個轉身就瀟灑地離開了這地方。
而那兩個行屍走肉,只能在幻覺的世界中不斷空耗着自己的體力。
「血...血...不是我要殺得你啊!」
「放過我們兄弟倆吧!求求你了啊!」
「路透社」兄弟躺到在地,發出夢魘般的恐怖叫喊。
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幻覺的世界中,究竟看到了什麼恐怖的場面。
就在顏岳和靈樞二人輕鬆解決了「拆遷辦」的幾個打手之時,楚飛芸那邊卻陷入了苦戰。
那狡猾的「監察員」祁瞳故意將楚飛芸給引到了僻近的地方。
祁瞳不緊不慢地朝前飛奔,剛好讓楚飛芸能夠跟上自己。
終於祁瞳在「大恆集團」另外一處工地區域停了下來。
「你這傢伙,把我引到這裏,究竟是要做什麼?」楚飛芸大聲質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不想讓你那兩個同伴來礙事罷了。」祁瞳背對着楚飛芸道,「那兩個傢伙可不是什麼善茬,同時對付你們三個,就算是我也會有些力不從心的。」
「你知道他們的實力?」楚飛芸警惕地看着祁瞳。
「呵呵,知道我為什麼被稱為『監察員』嗎?」祁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騙過我的眼睛。」
原來作為「拆遷辦」的智囊,祁瞳從一開始就發現顏岳和靈樞都是厲害角色。
「如此異人,背景必定不凡。要對付他們幾個,我一個人可壓不住。」祁瞳心中暗自盤算,「還是讓那幾個孔武有力的傢伙當炮灰吧!」
於是從一開始祁瞳就把另外三人給賣了。
要知道徐英甲只要能夠將楚飛芸滅口就行了,其餘的人對他來說怎麼着都行。
只要不讓外界知道他和「梅花黑六」有勾連,其他的負面消息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壓下去。
所以對付顏岳等人那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就交給其餘三人,祁瞳從一開始就把目標鎖定在失去右臂的楚飛芸身上。
「真是沒有想到,你連你朝夕相處的弟兄也出賣啊!」
「兄弟?這只不過是你的以為。在我看來那幾個傢伙頂多算是我合作幾年的同事罷了。」祁瞳冷笑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好了不要廢話了,把你的功夫都使出來好了。我今天也讓死個明白!」
祁瞳話音剛落,對面的楚飛芸已經毫無徵兆地出手了。
數枚「黑梅蚊須針」直刺祁瞳面門而去。
要知道楚飛芸身為一個女子,能夠在「梅花黑六」這個高手如雲的刺客組織里佔據一席之地,也是依靠着她出神入化的暗器手法。
這些「黑梅蚊須針」都不是實體,由楚飛芸的象化力催動,在發射的一瞬間具象化出來。
只不過現在的楚飛芸由於「寒毒鎖脈」的關係,無法具象化暗器,只能改發實體暗器。
儘管如此這暗器手法,依舊變化多端,而且極為隱秘。一般人根本是防不勝防。
但眼前的祁瞳可不是一般的人。
只見他右手以極快的速度輕點數下,竟然將所有的「黑梅蚊須針」用兩指給接了下來。
「這種小兒科的把戲,可逃不過我的眼睛。」祁瞳十分不屑地說道。
「怎麼可能?」楚飛芸大吃一驚,「就算是我的釋放暗器的速度不快,那也不可能全部被他接住啊!」
「呵呵!我說過了,你的任何動作都逃不過我的眼睛。」祁瞳得意地說道。
和其他人使用「象化煉體」提升自身身體力量不同的是,祁瞳獨闢蹊徑,這十多年來竟然都在鍛煉自己的目力。
這導致祁瞳的雙眼異於常人,不但視力驚人,其反應也比普通人快了好幾倍。
剛才楚飛芸射向祁瞳的暗器,站在祁瞳的視角里,那些暗器就如同慢動作回放一般。
祁瞳只需要右手輕點就能夠輕易將對方的攻擊給化解了。
不但如此,煉體之後祁瞳雙眼的觀察力和預判也提升了一個台階。
也就是說那楚飛芸只要稍有攻擊的意圖,祁瞳就能夠預測到後續的動作,達到料敵機先的效果。
而接下來的戰鬥,也印證了祁瞳的異能。
暗器無效之後,楚飛芸左手反握戰刃,直接準備近身格鬥了。
楚飛芸的左手刀,甚至比右手刀攻擊速度更快,而且角度更為刁鑽詭異。
那呼呼的風聲,如金鐵之音,每一次劈斬都能夠帶起鋒利的勁風。
但就算是如此快的刀,對於祁瞳來說也毫無威脅。
只見這個「監察員」僅僅單手接招,出手不快不慢,但總是能夠恰到好處地化解楚飛芸全力的攻擊。
幾個回合下來楚飛芸白白耗費體力,卻沒有半分效果。
楚飛芸大怒,左手用盡全力斜刺里朝着祁瞳的咽喉切了過去。
可誰知祁瞳只是輕描淡寫地避開此招之後,右手輕輕一抓,一下子就握住了楚飛芸的左手腕。
「太慢了,太慢了。你的出招實在是太慢了。」祁瞳微笑着說道,「你體內的象化力似乎已經沒有了,你如何能夠和我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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