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可不要得意!」呂宗衡雖然十分氣憤,但是卻不動聲色。
「這小子的力量似乎比我還強,看起來要對付他要使用象化力了!」
想到這裏呂宗衡暗暗使勁,將自身象化力全數轉化為力量,灌注到了雙臂之上。
「象化煉體」這是象化力的使用者最基本的技能。
其實質就是將凝鍊出來的象化力轉化為自身的力量,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
如此一來,那些自身身體素質比較弱的象化師,就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大幅度地提高自身戰力。
所以為什麼之前皇家學院看不上身體素質出眾的顏岳,也就是這個道理。
因為隨着時間的推移,那些有天賦的象化師,完全可以依靠象化力,輕鬆超越現在的顏岳。
呂宗衡無法從顏岳的體內感知到象化力,在他看來就算是對方的力量比常人高了數倍,也依舊不足為懼。
而接下來的戰局,似乎也印證了這個事實。
原本顏岳用烏金棒纏上對方的流星錘,幾乎出於僵持階段。甚至顏岳還佔據上風。
可誰知等呂宗衡提升之時,局勢瞬間發生了逆轉。
只見那呂宗衡雙臂一用力,竟然直接將顏岳連人帶棒給拉了過來。
顏岳腳步不穩,整個人被拽向了呂宗衡。
那呂宗衡左手旋轉着流星錘,就等着顏岳拉到面前之時,給予其致命一擊。
顏岳也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使出這麼大力,一時沒有準備,眼看就要被對手重錘擊中。
關鍵時刻還是烏金棒發揮了作用。
「長!」顏岳一聲喊,烏金棒瞬間變長,一下子就就將顏岳給帶離了危險區域。
「什麼?那小子的燒火棍還有這樣的功效?」呂宗衡大驚,「不過想要逃,你可是想錯了!」
呂宗衡說完雙手兩隻巨大的沖城錘瞬間脫手。
那兩柄巨錘從左右兩邊呈夾擊之勢,以極快的速度朝着顏岳砸了過來。
顏岳見狀,也不慌不忙,他雙腳抵住地面,一個翻身。
經過豐縣明和生存社的訓練之後,顏岳已經不是那個初出茅,只會一些街頭打架技巧的鄉村少年了。
只見顏岳將烏金棒拿在手裏,一招輕巧的棒打雙狗,就將兩柄流星錘給撥了開去。
兩柄流星錘重重地砸在地上,頓時就砸出了兩個大坑。
「這兩個錘頭還挺沉啊!」顏岳撇了撇嘴道,「真給打中的話有夠受的。」
兩個錘頭落地,很快就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那呂宗衡又具象化出了一輛巨大的鏟車,他站在鏟車背後用力一推朝着顏岳就沖了過來。
流星錘攻擊範圍有限,呂宗衡立刻切換了其他的攻擊模式。
鏟車體積極大,同時在呂宗衡的操控下,竟然格外靈活。
那鏟車就如同曠野里靈活的公牛一般,無論顏岳逃向何處,都能夠迅速追上。
而且如此大的攻擊範圍,要想閃避根本不可能。
況且在「大恆集團」這塊區域內,顏岳可是人生地不熟。而呂宗衡那就再熟悉不過了。
呂宗衡幾次圍堵之後,一下子就將顏岳逼入了死角。
「我看你往哪裏逃!」呂宗衡大吼一聲,扛着鏟車就朝着顏岳沖了過去。
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顏岳唯一能做的就是依靠着一雙鐵臂死命擋下了鏟車的衝擊。
「什麼?這小子的力量竟然這麼強。」呂宗衡亦是有些意外,因為此刻的他已經使出了七成左右的「象化煉體」,力量已經是常人的十倍多。
顏岳此刻亦是使出全力。
「可惡,那個傢伙的力量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大了啊!」顏岳心道,「希望這已經是那傢伙的極限了,如果力量再這麼大下去的話......」
誰知怕什麼來什麼,呂宗衡把心一橫一下子將「象化煉體」提升到了九成。
一股巨力襲來,顏岳當即抵受不住,整個身子被鏟車推着朝後方連退數丈。
最終顏岳被逼到了牆角,他連忙用雙腿抵住牆面,拼命抵抗。
呂宗衡能夠感覺到鏟車後面的顏岳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哈哈!不自量力的傢伙,竟然和我比試力氣。看我不把你給壓成肉餅。」呂宗衡冷笑一聲,手裏的力道竟然有加重了幾分。
終於被抵在牆角的顏岳終於抵擋不住,看着那叉車漸漸和牆壁齊平。
呂宗衡見狀,終於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神情。
「不自量力的傢伙,現在應該已經被壓成肉餅了!」
呂宗衡正這麼想着,突然聽到一聲巨響。
只見自己具象化的叉車被捅出了一個窟窿,手握烏金棒的顏岳破洞而出。
「什麼?這小子竟然還活着!」呂宗衡大驚。
此刻的顏岳雙眼滿是赤紅,剛才被呂宗衡逼迫之下,他也決心拿出了潛藏在體內的真正力量。
他先是用「三角炸彈」將叉車頭部炸開一個窟窿,然後抄起烏金棒一捅,然後連人帶棒如同鑽頭一般在叉車中間開出一條通路。
突出困境的顏岳也不搭話,他高高舉起烏金棒,用盡力氣朝着呂宗衡砸了過去。
「小子放肆!」此刻的呂宗衡不做保留,瞬間將「象化煉體」提升到了十成。
他上身的肌肉瞬間暴漲,一下子將衣服都撐破了。那肌肉膨脹到了恐怖的程度,看樣子其力量又是再次提升。
呂宗衡這一次雙手高高舉起想要握住烏金棒,並將其從顏岳的手中給奪下來。
誰知那顏岳又是輕聲念叨:「大!」
烏金棒瞬間變成了烏金柱。
就如同之前顏岳對付「白幫」的鐘堅一樣。
顏岳根本不和你繞什麼彎,直接硬橋硬馬砸過去。
呂宗衡勉強用雙臂硬接,那一刻他雙手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但紅眼狀態的顏岳力量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在加上烏金柱的重量,這壓下來就算是力量全開的呂宗衡也無法抵擋。
雖然他咬緊牙關使出全力,但他腳下的地面卻已經抵受不住,整個人很快被壓得慢慢陷入到了地面之下。
而顏岳更是趁你病,要你命。他直接將烏金柱抬起來,如同錘子敲釘子一樣,不斷向下打了過去。
一下、兩下、三下,直至將呂宗衡這個巨漢給徹底打得陷入了泥地之中。
「可惡的小鬼,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呂宗衡哪裏受到過這種屈辱,陷在地里的他頓時大怒道。
「已經是棵蘿蔔了,還在那裏鬼叫什麼!」顏岳罵了一聲,隨即一棍子砸下去,直接把呂宗衡給打暈了過去。
另外一邊靈樞對上了路透路社兩個木匠兄弟。
路透拿起鋸子,以極快的速度朝着靈樞衝去。他手中鋸子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滲人。
這路透鋸木頭可是一把好手,那把具象化出的大鐵鋸隨手一拉就能將一根巨木給斬斷。
另外一邊的路社,一斧頭能將鋼筋都斬為兩半。
平常在「大恆集團」的工地上,這一對木匠兄弟堪比哼哈二將。無論在再的工作,在他們面前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迎刃而解。
雖然他們二人平常不善於戰鬥,但是比起以治病救人為己任的靈樞,應該亦是佔據絕對優勢。
可誰成想,事情卻和所預料的恰恰相反。
只見那路透剛剛舉起鋸子,右腿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原來是靈樞射出的銀針,再次命中其膝蓋上的穴位。
「可惡的丫頭,竟然使用暗器。」路透怒罵道。
「不好意思,這不是暗器,這是我替病人治病的針灸罷了。」靈樞一臉平靜地說道。
「治病救人?我倒要問問你,要給我們治得什麼病。」
靈樞背後,路社雙手舉起斧子猛地一下劈了過來,僅僅一瞬間就將其劈為兩半。
好在路社所劈開的僅僅是靈樞的殘影罷了。
身為天靈學院的高材生,靈樞自然也會「象化煉體」。
只不過作為女子,她主要將煉體放在了身法之上。
而避開路社一斧之後,靈樞又是一記銀針刺穴點中了其背後的穴道。
路社抵受不住,背部一陣痙攣,手中的斧子也掉到了地上。
這對雙生兄弟僅僅一個照面,就被靈樞的小伎倆給撂倒在地。
「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厲害呢!」靈樞一臉不屑地說道,「我可還沒有用力,你們怎麼就倒下了。」
「可惡的丫頭!」路透大怒,他剛想起身再戰卻被路社一把拉住。
「我說大哥,你可不要着了那丫頭的道。」路社說道,「沒看到她善於使用暗器嗎?我們貿然上前,黑燈瞎火的,不是給她機會偷襲嗎?」
「那怎麼辦啊?」路透道,「難道我們堂堂兩個大男人害怕一個小女生不成。這說出去,可是要被其他人笑掉大牙的。」
「看起來大哥,我們需要用出那一招了!」
「那一招?對付這丫頭要用那一招?」
「不要小看這丫頭,看上去她的象化天賦遠在我們之上。」路社十分認真地說道,「要不是她年紀小,象化力的底蘊不夠的話,我們剛才就已經輸了。」
「好吧!不過那一招一旦用出,威力巨大,可很難控制。這個小丫頭,可能連命也要沒有了。」
「你們兩個在那裏唧唧歪歪到底在說什麼啊?」靈樞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要打就快點打,料理好你們,我還要去辦正事了。你們知不知道我一個小時的診金要多貴啊!」
「小丫頭,不要着急。馬上你就讓你看看我們『路透社』的厲害!」路透冷笑一聲。
「路透社?為什麼這名字聽着怎麼那麼別捏呢?」靈樞亦是一愣。
可就在靈樞愣神之際,眼前的路社已經消失不見。
出現在靈樞眼前的,赫然是手握鋼鋸的路透。
他又是毫不客氣地劈了過來。
靈樞又是輕巧地躲過,反手銀針再度激射出去。
可誰知這一次,路透卻沒有倒下。只見他的左側竟然出現了和他一模一樣的路社。
路社一斧子甩出,竟然將靈樞的銀針給打了開去。
「什麼?」靈樞也沒有想到,如此細小的銀針竟然也能被路社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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