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
蘇曳趕緊上網。
果然剛剛打開平板電腦,無數消息瘋一般涌過來。
蘇曳在大群,小群同時發了一個消息。
「文舉鄉試結束,一切順利!」
「我能感覺到,自己可能殺瘋了。」
頓時,群里徹底沸騰了。
「蘇八寸牛逼。」
「群主牛逼。」
「我好奇問一句,你在貢院裏面的號房如何,有沒有在糞坑邊上?」
「我弱弱地問一聲,那號房隱蔽嗎?」
英年早禿:「樓上,你你想要做什麼?」
「我,我只是好奇,在考試的時候,晚上有沒有人偷偷在號房裏面LaL。」
「靠,太變態了,連我一個變態都覺得很變態。」
「這有什麼啊?漫漫長夜,無心睡眠,科舉考試,壓力山大,剛好釋放一下啊。」
「然後伱用什麼擦,用考卷是吧?」
「哈哈哈,那可太有意思了,考官閱卷的時候,聞到一股死魚味。」
「樓上的,是石楠花的味道。」
「石楠花那是新鮮的,等閱卷都好幾天了」
蘇曳果斷關閉了大群。
這群天才,任何聊天,都會走向一個方向。
小群裏面。
負八妹道:「蘇八寸,接下來所有人都可以期待放榜,唯獨你不行,你還有事情要做。」
英年早禿道:「對,要為接下來佈局。」
負八妹道:「鄉試結束到放榜,一般都是二十天左右。一旦放榜,一定會引起山呼海嘯的反應。」
英年早禿:「可以想像,到時候群主會面臨前所未有的質疑,會有無數人質疑裏面有舞弊。」
負八妹道:「但是不要緊,這個時候蘇八寸你不會面臨考驗,因為那個時候,武舉考試已經開始了。和文舉考試不一樣,武舉考試是當着所有人面進行,無從舞弊。在武舉考場,你可以征服所有人。」
英年早禿道:「蘇八寸服用興奮劑除外,那個世界神仙也檢查不出來。」
負八妹道:「蘇八寸,所以文舉考試就算有考驗,也是武舉考試結束之後。」
英年早禿道:「我和負八妹檢查過了,滿清中後期,確實出現過鄉試在朝堂復考一事。」
負八妹道:「我們判斷,面對無數人的質疑,皇帝可能會讓你在朝堂上復考。但絕對不可能是三場考試全部復考,根本沒有那個時間,最有可能的是出一個策問題目,讓你當場寫一篇策問,然後當場閱卷。」
英年早禿道:「皇帝不相信任何人,這個策問題他會自己出。而且自從放榜之後,他就會想着用什麼策問當眾考你,所以大概會寫在紙上。」
負八妹道:「現在懿嬪已經非常受寵了,應該已經開始為皇帝看奏章了。你要想辦法,讓懿嬪偷看到這道皇帝出的策問題,,並且記住,然後傳給你!」
「你一旦得到皇帝這個策問題後,如果有條件的話,就發給我們,沒有條件的話,就直接交給晴晴大格格,讓她再寫一篇策問,你背下來,去朝堂上接受皇帝的考驗!」
「屆時,所有人將心悅誠服,驚艷不已。」
英年早禿:「當然,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雖然概率很大,但卻並不保險。」
負八妹道:「這裏面會出現各種意外,比如皇帝不是自己出策問題,而是用這次鄉試的備用考題,當然這個概率不大。」
英年早禿:「還有一種可能性,皇帝只是在心中想該出什麼策問題當眾考你,沒有形成於紙面,懿嬪想要偷看也偷看不到。或者就算偷看到了,她也不願意冒險告訴你。」
負八妹:「總之,有各種風險,所以我們要準備B計劃。」
英年早禿:「那就是直接避免可能面臨的朝堂考驗,名正言順地讓所有人都無法在朝堂上考驗你,甚至讓你的聲望直接再上一層樓,讓皇帝對你好感再一次拔高,直接免了所有的考驗。」
負八妹道:「我們不能冒險,所以重點策劃B計劃。」
英年早禿道:「當然,A計劃也要同時進行。」
負八妹道:「對,AB計劃,同時進行。文武科舉之後,就是你收穫成果的時刻,絕對不能出現差錯。」
英年早禿:「行百里者半九十!」
接下來,三人開始商議B計劃。
這一來,整整商議了一個多小時。
整個B計劃開始成形。
接下來,三人會不斷從反面者的角度,用理論破壞鞭打這個B計劃,然後不斷完善。
確保萬無一失。
雷電快要結束了,網速越來越不好了。
負八妹忽然發來一個消息:「你和她,爽嗎?」
蘇曳:「呃!」
然後,負八妹又發過來一張照片。
這次就更過分了。
透明的蕾絲內衣,依舊沒有露臉。
而且這一次,她專門擺的姿勢,非常惹火。
八妹你別這樣,千萬別玷污我們純潔的友誼啊。
我是絕對不會讓我們之間的交情沾上半點白斑的。
接下來,白飛飛趁機朝宮內送了一次寶石首飾。
次日,小太監桂兒就出現在惠征大人家中。
而蘇曳,就在惠征家中,秘密見了桂兒。
主僕相見,當然又是一場歡喜。
「最近皇后受挫,懿嬪是最受寵的,後宮之內已經無人敢捋鋒芒。」
「皇上眼睛不舒服,身體也不算很好,所以已經讓懿嬪娘娘開始讀奏摺了,甚至有些時候,批閱的意見也問她了。」
「主子,懿嬪分量越來越重了。」
蘇曳道:「她現在對我情緒如何?」
小太監桂兒道:「現在對您的情緒,依舊在最高點,因為上一次您贏得太震撼了。不過對於您參加這次文武雙科舉,依舊大大不理解,但是卻願意耐心等待結果。」
蘇曳道:「桂兒,有件事情要你幫忙。」
桂兒道:「您說。」
二人如同親兄弟一般,就連客氣話都不需要了。
蘇曳道:「文舉鄉試榜之後,整個京城,包括皇上都會受到巨大的震撼。我需要懿嬪幫我做一件事情,皇帝如果要在朝堂上當場考我,大概率會是一道策問題,懿嬪要想盡辦法偷看到皇帝的這道策問題,然後傳出來給我。」
桂兒現在就受到巨大震撼了。
蘇曳道:「記住,現在不要告訴懿嬪,等到武舉考試開始之後,你再告訴懿嬪,讓她去做這件事情,最為恰當。」
桂兒道:「主子,這對懿嬪娘娘是一次巨大的考驗。」
接着,桂兒道:「主子,萬一懿嬪不答應,又或者皇上沒有把這個策問題寫在紙面上,而是藏在心裏呢?」
蘇曳道:「不必強求,我另有計劃。」
桂兒道:「那我懂了,我知道該怎麼做,接下來我就開始在懿嬪娘娘面前鋪墊。」
桂兒聰明機靈,使得蘇曳根本不需要囑咐他怎麼做。
臨走時候,桂兒低聲道:「主子,奴才感覺到懿主子變了,漸漸我都有些不認識了。」
距離放榜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而這段時間,蘇曳繼續服用興奮劑。
依舊每天都在訓練,確保在武舉考試上,效果達到最巔峰。
而且這個興奮劑,比負八妹說的更加有效。
或許是跟他個人體質有關係,也可能跟這具身體沒有受過現代科學洗禮過有關。
這身體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玩意,所以效果嘎嘎猛。
至少晴晴真的要受不了了。
蘇曳又秘密和黑弓等人見了一面,二話不說,直接遞過去一箱黃金。
「這是答應你的,價值一萬兩銀子。」
黑弓等人冒險擊殺景泰全家,幫助晴晴洗清了嫌疑。
蘇曳事先答應的,一萬兩銀子報酬。
然而,此時這些捻軍精銳望向黑弓的感覺怪怪的。
他們非常愛財,但是這樣收錢的方式很怪。
足足想了好一會兒。
黑弓將這箱銀子推了回來。
「我們答應過效忠你,如果每一樁事情都收錢,那就是僱傭了。」黑弓道:「那麼以後你發達了,身邊也就沒有我們的位置,我們要的是長遠的富貴,而不是一時。」
蘇曳盯着黑弓好久,道:「你確定不收這箱黃金嗎?」
黑弓道:「不收!」
蘇曳再一次把黃金推過去,道:「我給出去的東西,就不會收回。不過下一次我不給銀子了,但我保證,未來我身邊有你們的位置。」
黑弓單膝跪下道:「多謝主子恩賞。」
蘇曳道:「接下來,你們要去做下一件事情了。當然不一定要做,但要做好準備,而且從現在開始就要開始規劃路線,謀劃一切。」
黑弓道:「請主子吩咐。」
蘇曳從城外回來,經過外城天橋的時候。
發現這裏人山人海,無數人圍得水泄不通,也不知道看什麼。
「好!」
「好!」
無數的鼓掌聲。
無數圍觀的男人,眼睛都要直了。
蘇曳長得高,稍稍踮踮腳,就看到了。
然後,他也被驚艷了。
裏面竟然是兩個女子在賣藝。
一個少婦,一個少女。
技藝驚人的高。
身段驚人的好。
尤其是那個少婦,竟然是絕對少有的姿色,哪怕蘇曳被驚艷了一下。
那股子潑辣的味道,加上豐嬈挺拔的身段,甚是勾魂。
一個舞槍,一個舞劍。
兩個人在對打。
打得是險象環生,仿佛隨時都要香消玉損。
這麼美的女人,還有這等身材,堪稱尤物,竟然在街頭賣藝,可惜了。
蘇曳看了一會兒,直接轉身離去。
本能覺得要離這兩人遠一些。
距離放榜時間越來越近。
而這個時候,又出現了一件大事。
太后娘娘崩了。
這一天終於來了。
整個京城,整個朝堂的人,都準備了很久了。
這位太后比想像中多撐了一段時間,但終究沒有撐下去。
皇帝表現得很悲傷,但也沒有那麼悲傷。
一切按照常規禮儀就是了。
雖然太后娘娘對他有恩,但畢竟不是他親生母親,而是奕的母親。
作為養母,在她還是靜妃的時候對奕詝也算是關懷備至。但她畢竟是奕親母。
而且咸豐皇帝奕詝繼位之後,奕每次來看親母,都私下談了很久。
甚至,咸豐覺得每一次這位養母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關係也比較疏離,否則也不會等到她病重之後才封她為太后。
只不過幾位外撫蒙古的和碩公主,需要進京了。
總之,這次太后崩了,並沒有帶來太多的波瀾,關注度遠遠比不上順天府鄉試。
整個京師的人,都在等待這次鄉試的結果。
或者說,所有人都在等待蘇曳的鄉試結果,包括皇帝在內。
對於張玉釗的第一名,當然很多人是抱有期待的,比如沈廷恩一家,又比如說張玉釗的很多仰慕者。
但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唯一的懸念就是蘇曳的成績。
你忽然敢來參加文武科舉,既然不怕來丟人,那我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什麼貨色?
然後,整個京師的輿論,仿佛陷入另類的寂靜。
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結果。
而且,蘇曳在國子監那幾場考試,也被翻來覆去的說。
而且伴隨着發酵和加工,傳得越來越離譜了,就差傳他不識字了。
一旦等到鄉試結果出來,如同大家所料的那樣,名列倒數。
那就不要怪無數的口水噴在你蘇曳的臉上。
鄉試考試的閱卷,也幾乎到了尾聲。
擺在主考官麟魁面前的是兩份考卷。
其中有一份應該是張玉釗的,倒不是作弊了,又或者是認出字跡之類,畢竟是謄寫過的。
主要是張玉釗最近的文風,還是有些明顯的。
而且,麟魁和在場所有考官幾乎都嗅出了這是張玉釗的考卷。
聽上去有點舞弊的感覺,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總不能讓人拋棄自己的文風吧。
事實上,因為遭遇大難,所以張玉釗這次的策問和歷史上已經不大一樣了。
原來的策問更加四平八穩,而這一次的策問,更加鋒芒畢露。
優點更明顯了。
但,缺點也更明顯。
他要感謝換了主考官,從漢人換成了滿人。
漢人主考官,在滿清時代,都秉持中庸,所以不喜歡太過於鋒芒的文章,這是屬於被統治者的小心謹慎。
但是麟魁是滿人,曾經的二甲第一名,作為統治階層,他天生就喜歡這種銳氣十足的文章。
所以麟魁作為主考官,對張玉釗反而是有利的。
「諸位大人,第一名就在這兩份考卷之中,選一下吧!」
「是左邊的第一名,還是右邊的第一名。」
右邊那份,是張玉釗的。
在場六人,主副考官,四名同考官。
副考官猶豫了一會兒,道:「右邊這一份雖然鋒芒畢露,如同利劍。但我覺得左邊這份更高,渾然天成,大劍無鋒。」
「我也覺得左邊這份更好,更顯正道。」
「我也覺得左邊這份更好,策問讓人心悅誠服。右邊這一份,仿佛利劍逼我,讓我不舒服。」
「我覺得左邊這份更好,而且第一場和第二場考試,他也比右邊這一份更好,毫無爭議。」
「左邊更好。」
在場六人,除了主考麟魁之外,其餘五人都覺得左邊這份更好。
比右邊張玉釗的考卷更好。
然後,五個考官目光望向了主考麟魁,在這種場合,主考官幾乎還是有一定否決權的。
麟魁拿起右邊張玉釗的考卷,緩緩道:「我非常欣賞這個考生的文章,實在太銳利了,年輕人就應該有這樣的氣勢。」
「我這人看文章,看中氣勢大過於技巧。而這份考卷策問的技巧無非是頂尖的,偏偏氣勢也是頂尖的。」
副考官聽到麟魁的話後,頓時想要開口。
麟魁阻止了他,然後拿起了左邊的考卷,道:「但我的感覺和諸君一樣,我覺得左邊的考卷更好,不論是第一場,第二場,還是第三場策問,都是無可爭議的更好。」
六比零!
沒有任何爭議。
因為這是事實。
幾個最聰明的人,在已知考題的情況下,準備了好幾個月,如果還干不過那才是笑話。
麟魁道:「那就這麼定了,左邊第一,右邊第二。」
接下來,就是找出原考卷進行檢查,確認兩份考卷無誤。
然後在場所有人的見證下,拆開糊名。
先拆開第二名的。
張玉釗!
果然是張玉釗,這個人重創之後,文風確實明顯了一些。
但在場所有人更加驚訝了,這場鄉試真是臥虎藏龍啊,竟然有超過張玉釗的。
當然比張玉釗強也不奇怪,但關鍵是全方面的超過,第一場,第二場,第三場都全部超過。
而且是六個考官一邊倒,毫無爭議,這就很難很難了。
正常情形下,肯定是有爭議的,需要商議很久,甚至吵架很久,才能定出第一。
頓時間,大家對這個第一名充滿了期待。
究竟是誰啊?
如此大才?
忽然,有一名同考官道:「大家閱卷過程中,大概有發現蘇曳的考卷嗎?」
「有幾份非常不堪入目的,直接就被我扔到地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蘇曳的。」
「總有幾個人是花錢買的國子監貢生,想要在一堆很爛的考卷中找出最爛的那一份,也是不容易的。」
然後,大家都哈哈大笑。
明明沒有那麼好笑,但是捧捧場嘛。
畢竟這次艱難的順天府鄉試要結束了,中途沒有出現什麼么蛾子,更沒有出現什麼舞弊。
大家都算平穩落地了。
大家本能地停止說話,屏住呼吸,盯着主考官的手,看這個第一名究竟是誰。
在所有人矚目中,主考官麟魁拆開了第一名的糊名。
露出了裏面的名字。
西林覺羅.蘇曳!
頓時,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幾個考官甚至用力揉了揉眼睛。
是我太累了,所以出現幻覺了嗎?
結果揉了好幾次,發現還是蘇曳。
天哪?
究竟發生了什麼?
麟魁雙手開始發抖,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諸位大人,是我眼花了嗎?這,這第一名是蘇曳嗎?」
沒有人回答他,所有的心都在發抖。
「是不是重名了啊?這次鄉試,會不會有另外一個蘇曳啊?」
重名蘇曳,還有可能,再加上姓氏,就完全不可能了。
「有沒有可能出現舞弊,漏題了啊?」一名考官道。
「完全沒有可能。」主考麟魁道:「三場考題,有很多不同的人出題。最後匯總挑選,沒有揭露的那一刻,誰也不知道考題,我也不知道,上哪裏漏題?」
「如果漏題的話,就不止一個人了。」
「那,那這是為什麼啊?蘇曳不是不學無術嗎?」
麟魁眼前一陣陣昏眩,他只知道,出大事了。
這場鄉試一開始就順利得很,就在他放鬆下來,覺得終於平安落地之後,最後卻來了一個致命一擊。
他無法想像,這個榜一旦放出去,會引起何等之軒然大波。
無數的口水會噴死他這個主考官的。
早知道,真的不該接這個差事的。
麻煩了,出現天大麻煩了。
麟魁後退幾步,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
足足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諸君,這場風波若是過不去,我們在場幾人,只怕都要頂戴不保了,嚴重甚至腦袋要搬家。」
歷史上,三年之後的順天府鄉試舞弊案,也並不嚴重,但卻直接把一名大學士斬殺了。
在場幾位考官也面如土色,頓時悲從心來。
都說鄉試考官是肥缺,尤其順天府鄉試。
但出事了,就是要人命的啊。
「要不,將他落榜了?」有一個考官道。
麟魁道:「所有人都在關注蘇曳的考卷,包括皇上,他一直都在等着結果,所以蘇曳的考卷,他肯定是要看的,你敢將這種考卷落榜,活得不耐煩了嗎?」
「那,那把他弄到後面幾名?」又一名同考官道。
麟魁道:「有區別嗎?」
是啊,有區別嗎?
第一名,第三名,第五名,第十名?
只要蘇曳高中,就會引來巨大的爭議。
麟魁道:「這件事情,已經超過我們的能力了,我這就進宮覲見皇上,讓他決定吧。」
接着,麟魁道:「在此期間,任何人不要出貢院,也不要透露半點風聲。」
「諸君,現在我們都在一條船上了,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然後,麟魁拿起頂戴官帽,足足看了好一會兒,仿佛這頂戴就要戴不久了。
戴上官帽。
拿上蘇曳的考卷,張玉釗的考卷,小心翼翼放進箱子裏面,然後飛奔出了貢院,甚至來不及坐轎,在幾十名號軍的保護下,主考麟魁飛奔朝着皇宮而去。
懿嬪一早就看出,皇帝今天有些急切。
一會兒就朝外面看一下。
一會兒就問一下。
「貢院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麟魁進宮了嗎?」
但回答都是還沒有。
甚至皇帝都有些不耐煩了,書也看不進去。
順天府鄉試的結果對他來說,哪怕作為一個懸念也太大了。
他不奢望蘇曳高中,只要別倒數,別太難看。
否則滿人會罵,漢人也會罵。
只怕真淪為笑柄了。
「當時怎麼沒有想到這一着,真的不應該答應蘇曳參加文武雙科舉的。」這句話在皇帝心中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今晚終於忍不住在懿嬪身邊說了出來。
而懿嬪,正興致勃勃地幫着皇帝看奏章。
此時的她,已經品嘗到權力的滋味了。
此時的她,顯得更加豐潤,比起之前更加艷麗了幾分。
權力對於她而言,也仿佛情藥一般。
當然她也很期待鄉試的結果,準確說是蘇曳的成績,只不過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懿嬪看出了皇帝的着急,在邊上補了一句:「這個時候,貢院那邊應該判卷結束了啊,應該來覲見皇上了,最晚明天也要開榜了,歷次秋闈,也沒有拖得這麼晚的。」
而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太監增祿的聲音。
「皇上,麟魁來了!」
皇帝身體一頓,終於來了嗎?
「召他進來。」
而懿嬪則是立刻退走,離開了三希堂,隱到後方去,卻依舊聽着這裏面的動靜。
片刻之後,順天府鄉試主考麟魁入內,下跪行禮。
他臉色都是白的,目光充滿了不安。
皇帝道:「怎麼了,結果出來了嗎?」
麟魁道:「大致出來了,這是臣等判卷的結果,分別是第一名和第二名的考卷,請皇上御覽!」
皇帝皺眉,你麟魁不知道朕的心思嗎?
朕對第一名和第二名不太感興趣,朕只關心蘇曳結果如何,會不會引為笑柄?
皇帝風輕雲淡道:「蘇曳考得如何?」
麟魁一下子竟然不敢回答。
皇帝道:「讓你回答就回答,猶豫什麼?考得很差嗎?有多差?」
麟魁顫抖道:「臣等六名考官一致認為,蘇曳今科鄉試第一名。」
皇帝手一抖,考卷幾乎掉落在地上。
什麼?!
朕沒有聽錯吧。
還是你麟魁糊塗了?
蘇曳第一名?
這如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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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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