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清:我初戀是慈禧 第69章:得償所願!科考結束!(求月票)

    這景泰有兩處宅子,京師內城有一處,但他在通州大營任職,所以在通州也有大宅。

    景泰在通州的大宅,距軍營也不是很遠。

    黑弓等人殺完景泰全家和所有手下後,用最快的速度撤離,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大約兩刻鐘後!

    刺耳的鑼聲響起。

    緊接着,通州軍營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湧出。

    通州知州,拼命地趕往景泰的宅邸。

    然後,正白旗漢軍副都統德興阿也帶人進入景泰宅邸。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慘烈的一幕驚呆了。

    而且手段殘忍,幾乎沒有全屍。

    看着牆壁上的洪字!

    鮮血淋漓,殺氣沖天。

    兩位大人對視一眼,心中道:又來了!

    洪人離!

    這個北地大匪。

    這已經是第幾個被殺的官員了?

    之前,此賊還只是殺落單官員,現在竟然開始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殺人滿門了。

    無法想像,朝堂會如何反應?

    接着,兩位大人下令。

    封鎖通州,搜捕兇手。

    緊接着,通州衙門,通州大營內,各路兵馬潮水一般湧出。

    在通州城內,瘋狂地四處搜捕。

    兩位大人心中煩憂,真是倒霉,對視一眼道:「一起進宮,回稟陛下吧。」

    為何偏偏在我們的駐地動手啊?就不能去別處嗎?

    真的無法想像,皇帝知道會如何震怒?

    片刻後,兩位大人上馬,用最快速度朝着皇城方向而去。

    黑弓等人瘋狂奔逃,整整逃出了二十幾里,逃入山中駐地,這才停下來。

    剛才李岐第一個動手,勇猛無比。

    而現在則開始渾身哆嗦了。

    黑弓遞過去一壺酒,李岐喝了幾大口後,開始拼命咳嗽。

    「我們是捻軍,造反出身的,殺官也不算什麼,你怎麼也幹起來這買賣?」黑弓問道。

    李岐道:「腦子一熱,哪裏管得這麼多?」

    黑弓朝着懷玉師太道:「您是南邊天國的?」

    懷玉師太卻不說話了。

    黑弓道:「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有什麼不好說的?」

    冷木忽然道:「跟着公子做事,就是痛快。」

    黑弓冷笑道:「衝冠一怒為紅顏,為了救他女人,四品武將的全家說殺就殺,就是一個瘋子,早晚都讓我們上午門砍頭去。」

    冷木道:「你說公子不僅是八旗,而且還算是宗室子弟,怎麼殺起自己人來這麼狠呢?我們作為捻軍,他眼睛不眨就用了,他究竟抱着什麼心思啊?」

    黑弓道:「我不管他什麼心思,反正我只想博富貴,只想發財。」

    養心殿三希堂內!

    皇帝召見了田雨公,面色不善。

    「田雨公,你想要做什麼?伱心中還有公器嗎?這大理寺卿的位置,是你用來賣人情的工具嗎?朕如此器重你,就是讓你徇私枉法的嗎?」

    田雨公跪下,道:「皇上,崇恩大人無權無勢,臣若是要賣人情,也應該賣給肅中堂,賣給鄭親王他們,又何必賣人情給崇恩?」

    皇帝道:「那你就是憐惜晴晴?」

    接着,他補充道:「朕又何嘗不憐惜呢?但是律法無情,不可徇私。」

    田雨公道:「皇上,臣沒有見過晴晴格格,更談不上憐惜。」

    皇帝道:「那你為何一再阻撓奕緒辦案?」

    田雨公道:「回皇上話,臣和奕緒貝子不一樣。臣做大理寺卿這麼多年,對這類案子通常會多一個心眼。那就是一眼就看穿的,往往不是真相。」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晴晴格格,而且奕緒貝子直截了當就說出來了,是景隆對晴晴格格起了歹心,所以去白雲山懷石庵試圖非禮,結果被殺了。」

    皇帝默認,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田雨公道:「但還有一個問題,崇恩大人又不是大權貴,也圈養不了高明的死士。景隆卻帶着八個人,全部都是在他在健銳營的心腹部下。如今健銳營戰鬥力雖然不如高宗時期,但也不是崇恩家護衛能比的吧。能夠將景隆一行九人全部斬殺,那該是多大的實力?臣覺得崇恩家沒有。」

    這就是最大的疑點了。

    所以,奕緒才堅持要將晴晴帶回宗人府好好審問。

    田雨公繼續道:「而且崇恩此人,皇上是最了解的,他心中藏不住半點事情。但臣和奕緒去他家裏詢問的時候,他義憤填膺,又一臉茫然。」

    「所以,臣斷定,此案另有蹊蹺!」

    皇帝沉吟不語,然後道:「你就先別管了,就讓宗人府查。」

    田雨公道:「這件事情本就不堪細說,一旦晴晴格格被抓入宗人府審訊,不管最後真相如何,那她的名聲也就毀了。」

    皇帝道:「朕又何嘗忍心?但真相更加重要。」

    田雨公無奈道:「皇上英明。」

    接着,皇帝道:「那邊鄉試第一天應該結束了,可有鬧出什麼事來?」

    田雨公道:「倒是沒有聽說。」

    皇帝沒有繼續說話,他此時心中已經有些後悔了,當時真的不該同意蘇曳參加什麼文武雙科舉的,以至於現在滿城風雨。

    尤其是主考官麟魁,好幾夜睡不着覺,唯恐出了什麼差池。

    田雨公道:「這倒是也有一個好處,順天府的這場鄉試萬眾矚目,也沒有人敢徇私舞弊了。」

    皇帝心中苦笑。

    只期待蘇曳不要考得太差,別是倒數幾名,引為笑柄。

    宗人府右宗正奕緒,再一次集合了幾十人。

    氣勢洶洶,連夜朝着崇恩府邸去了。

    他和崇恩其實無冤無仇,而且也用不着去巴結端華。

    之所以這麼賣力,一是因為慶王福晉那邊苦苦相求,給了莫大的好處。

    另外一點,就是他好久都沒有品嘗過權力的滋味了。

    或者說,他從未嘗過權力滋味。

    他這個固山貝子雖然是超品,但是貝勒,郡王,親王一大堆,哪裏輪得到他一個貝子掌權。

    這個宗人府的右宗正,還是因為他年齡實在足夠大,這才輪到的。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用權的機會,他哪裏肯放過?

    直接沖入崇恩的宅邸之後,奕緒道:「去把奉恩夫人叫出來,跟我們去宗人府走一趟,我不信就這麼一個小案子,就查不清楚。」

    他身邊還跟着幾個健壯的嬤嬤,專門捉拿女子用的。

    崇恩夫人道:「哦,真是不巧,惠親王福晉相召,我們家大格格去惠親王府做客了。」

    這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了。

    奕緒大怒道:「你們玩這種手段有意思嗎?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嗎?」

    崇恩夫人道:「貝子爺,你年紀那麼大了,又是宗人府的右宗正,平時愛護宗室都來不及的,哪有像您這樣,巴不得宗室有人倒霉的?您就不怕壞了名聲嗎?」

    這話真是半點沒錯了,連端華這個宗人令,平時威風八面的,但對於宗人府的事情,他都能不管儘量不管。好事管,壞事不管。

    何必呢?!

    奕緒冷道:「還真是牙尖嘴利之徒,若不是心虛,又何必躲到惠親王府去?」

    「走,去惠親王府!」

    惠親王那邊幾乎驚呆了。

    這奕緒一朝有權,要用到這程度嗎?

    晴晴格格又能在我王府里躲多久,了不起明天就回去了。

    你就連這一夜都等不及嗎?今天晚上就來抓人?

    我綿愉雖然沒有你年長,但總是你長輩吧?

    奕緒直接進入王府,拜見惠親王。

    「叔,奉皇上口諭,讓侄兒把晴晴帶回宗人府問案,您作為長輩,別讓侄兒難做。」

    綿愉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好啊,便是這點默契都沒有嗎?

    你仗着有端華和肅順做靠山,便是沒有把我這個皇叔放在眼裏嗎?

    原本對於綿愉來說,晴晴交出去也就交出去了。

    但你奕緒這樣做事,口口聲聲皇上口諭,那就別怪我不給臉面了。

    頓時,綿愉道:「奕緒,我府上沒見什麼晴晴,女眷之間的事情,我一般不管。」

    接着,他冷笑道:「你若是不放心,就自己去後院搜查吧。」

    綿愉是當今輩分最高的幾個親王之一,宗人府的人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進入他的王府搜查抓人。

    奕緒道:「惠親王,侄兒是為皇上辦差,您可別被人慫恿了啊。」

    綿愉直接端茶送客。

    奕緒道:「您逼得侄兒沒有辦法,就只能去皇上那裏請旨了。」

    然後,奕緒轉身離去。

    綿愉冷笑,真是廢物。

    動不動就請皇上,一開始壓不住田雨公,就去請一次皇上的口諭。

    現在被綿愉阻攔,又去請皇上?

    端華不願意得罪人,偏偏壞人都讓你做了,你還那麼積極?

    大晚上的,皇帝正在看書。

    結果,貝子奕緒又來求見。

    頓時皇帝惱怒無比,你這是做什麼?

    這麼一件小事都辦不好,半天時間來求見兩次?

    但畢竟是最年長的堂兄,六十幾歲的人了,皇帝再一次召見。

    「皇上,奴才去崇恩府上要帶走晴晴去宗人府查案,結果晴晴提前逃去了惠親王府躲起來。」奕緒道:「奴才就去惠親王府,請求王叔將晴晴交出來,結果他不交,反而譏諷奴才。」

    「奴才是奉皇上口諭辦差,惠親王完全不當一回事,這不僅是看不起奴才,更是不尊重皇上。」

    皇帝無奈,法理之外,還有人情。

    惠親王這樣做雖然不太合適,但也符合人之常情。

    你想要朕怎麼做?為了這麼一件事叱責皇叔嗎?他畢竟是長輩。

    而且,惠親王府能藏人多久,了不起明日,晴晴就要回家了啊。

    你奕緒就這麼不懂人情世故嗎?

    奕緒繼續道:「皇上,這晴晴不逃也就罷了,現在她逃了,臣就更加斷定,景隆九人失蹤一案,定然和晴晴有關。請皇上下旨,讓臣去惠親王府拿人,免得他們消除罪證。」

    皇帝猶豫不決,他也不想表現出苛待宗室的態度。

    但是也想要找出真相。

    而就在這時候,外面太監增祿道:「皇上,九門提督聯順,通州知州,正白旗副都統德興阿求見,有要事稟報。」

    皇帝驚訝,奕緒不懂事,這三個臣子該不會不懂事啊。

    竟然聯合來求見,又有什麼大事發生?

    「讓他們進來!」

    片刻之後。

    三個大人進來。

    「皇上,景泰在通州的一家,連同十幾個軍官,總共六十九人,全部被殺,無一倖免。」

    這話一出,皇帝一愕。

    景泰?!

    「董鄂氏的景泰?」皇帝問道。

    德興阿道:「是,正四品雲麾使,兼副鳥槍護軍參領,景泰。」

    皇帝道:「就是景隆的兄弟?」

    德興阿道:「對。」

    皇帝道:「總共六十九人,全部被殺?沒有反抗?」

    德興阿道:「有反抗的痕跡,但對方實力非常強勁,手段極其殘忍,總共六十九人,幾乎沒有全屍。」

    「而且,牆壁上寫着洪!」

    皇帝道:「又是他們?」

    這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

    頓時間,皇帝勃然大怒:「之前這群發逆餘孽也只是暗殺落單官員,現在竟然敢去殺官員滿門,接下來是不是要在京城內殺人了啊?!」

    頓時,在場臣子全部跪下。

    「搜捕,派出大量兵馬,搜捕!」

    「就算把地翻過來,也要把這群人找出來!」

    聯順等人叩首道:「嗻!」

    接着,皇帝道:「這群發逆餘孽,為何要殺景泰?」

    德興阿道:「根據奴才判斷,這洪人離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是發逆林鳳祥的部下,當年發逆北伐,最終全軍覆滅,卻依舊有漏網之魚,他們痛恨南方發逆匪首洪秀全,不願意回江寧,就潛伏在北地。時不時刺殺我們的官員,尤其是參加過剿殺林鳳祥的官員。」

    皇帝道:「那景隆,可有參加過剿滅發逆林鳳祥北伐軍一戰?」


    德興阿道:「參加過!景泰,景隆兄弟,在那一戰中都立過大功。」

    如此一來!

    一切都說得通了。

    之前的疑竇也解開了,這景隆的失蹤,也和發逆餘孽洪人離有關。

    難怪一行九人,明明有強悍的武力,卻依舊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被發逆餘孽盯上了啊,出城後人煙稀少,就被劫殺了。

    頓時,皇帝道:「在整個直隸懸賞,但有提供線索者,證實之後,重賞!」

    「嗻!」

    而此時,奕緒顫聲道:「皇上,那惠親王府那邊」

    「蠢貨!」皇帝怒聲道:「滾出去!」

    次日!

    又一個勁爆的消息傳來。

    保定知府,在進京途中,一行三十幾人,全部被殺!

    手段極其殘忍,都沒有全屍。

    而且在官轎上,也用鮮血寫了一個大大的:洪!

    可是

    這一次,不是黑弓他們做的啊,他們還躲在山上呢。

    誰這麼勇猛啊,殺的官越來越大,越來越重要!

    皇帝聽到之後,臉色都氣白了!

    廢物,廢物,都是廢物!

    這是第幾波了?

    到現在為止,就連這洪人離是男是女,總共多少人,是老是少都不知道。

    「聯順,限你在一個月之內,給朕把這個洪人離給挖出來,朕要將他們凌遲處死。」

    「如果抓不到,你這個九門提督就別做了,朕換人來做!」

    九門提督聯順渾身發抖:「臣,遵旨!」

    田雨公道:「皇上,現在看來,景隆失蹤案已經真相大白了。洪人離這群發逆餘孽,到處都在擊殺曾經參與過消滅林鳳祥一戰的官員。先後遇害官員總共九人,無一例外!剛剛遇害的保定知府,就是在剿滅林鳳祥一戰立了大功,從知縣升任知府。」

    接着,田雨公道:「皇上,臣彈劾宗正府右宗正奕緒,罔顧事實,混淆是非!若非他一再把景隆失蹤案引向晴晴格格那邊,或許我們已經想到發逆餘孽身上去了。如此一來,知道保定知府進京,也能提前預防,不至於讓景泰和保定知府兩人雙雙遇害,使得朝廷威嚴大失。」

    「皇上,臣請懲治奕緒!」

    奕緒出列,渾身顫抖跪下道:「皇上,奴才也是一心為了皇上啊。」

    惠親王綿愉出列道:「皇上,臣彈劾奕緒,不分長幼尊卑,在奴才的府上依舊狂妄無理,口口聲聲將皇上搬出來壓人,有違皇上威嚴。」

    崇恩出列:「皇上,臣彈劾奕緒。作為右宗正,理應庇護宗室,反而一心想要殘害祖宗骨血。此等心胸狹窄之輩,有何顏面居於宗正之位?」

    「擬旨,免去奕緒宗人府右宗正之職!」

    奕緒顫抖磕頭:「奴才,領旨謝恩。」

    在場眾人,卻無一人同情。

    法理不外乎人情,你作為宗正府長者,理應愛護宗室子弟,哪有這麼迫不及待要抓人立威的,就連一天都等不得?

    隨着皇帝的旨意。

    九門提督聯順,八旗軍營,瘋狂地四處抓人。

    京城地面上的地痞流氓全部遭殃了,一茬一茬地被抓進大牢之內。

    一層層往下壓。

    幾千上萬人,到處都在搜捕這個洪人離。

    聯順都要急瘋了,皇帝只給他一個月時間。

    若再抓不到這個洪人離,他這個九門提督就要丟了。

    他這一急,不知道多少人被活活打死。

    到處在抓人,到處都在嚴刑拷打。

    懸賞金額越來越高,最後凡是提供洪人離線索者,一旦被求證,賞銀三千兩!

    兩日之後!

    距離白雲山不遠處山谷中,有人驚駭失聲。

    因為那裏用斷臂殘肢,擺成了一個血淋淋大字。

    「洪!」

    儘管屍體都已經腐爛了,但還是認出了這是慶王福晉弟弟景隆的頭顱。

    對方刀法極其高明,手段極其殘忍。

    一行九人,全部沒有全屍!

    如此,徹底真相大白,景隆失蹤案,完全是發逆餘孽洪人離所為。

    而晴晴這邊,直截了當被洗清了所有的嫌疑。再也沒有人懷疑,景隆的失蹤和她有關。

    而後,崇恩再一次進宮求見皇帝,聲淚俱下,請皇上下旨,讓晴晴和奕彩和離。

    「皇上,奕彩無後,慶王福晉讓景隆去接晴晴,本就居心叵測。」

    「景隆失蹤後,慶王福晉更是一口咬定,是晴晴謀害了景隆,更是讓宗人府來抓人。」

    「這樣的親家,實在是處不下去了。」

    「請皇上開恩啊!」

    皇帝嘆息,道:「如此,便和離吧!」

    至此,晴晴大格格終於獲得自由,成功和奕彩和離。

    慶王福晉,連同奕彩本人,在宗室之中被人唾棄。

    這種婚姻原本想要和離千難萬難,結果現在成功和離,對晴晴和崇恩一家完全無損。

    正所謂一箭雙鵰。

    鄉試第一場,考三天!

    第三天晚上,號軍前來收卷,並且糊名。

    接下來有謄錄官派人,將每一個考生的考卷重新謄抄一遍,確保考官認不出考生的筆跡。

    每一份考卷謄抄之後,還要檢查幾遍,確保謄抄完全無誤。

    然後,再送到考官面前閱卷。

    而這一天晚上,考生都能夠回家休息一晚。

    明天一早,再來貢院考第二場。

    這三天時間沒有洗澡,蘇曳都覺得自己要餿了。

    幸好還能一天刷兩次牙,不然真受不了。

    剛剛進入自己的院子,蘇曳就迫不及待褪去衣衫,要好好洗個澡。

    結果下一秒鐘,大姐姐就撲上來。

    然後,香噴噴的小嘴就迎了上來。

    「我知道不該來,但是我忍不住。」

    「景隆失蹤案,我徹底洗去嫌疑了。」

    「而且,皇上也判我和奕彩和離了,從此之後,我自由了。」

    「從此之後,我完完整整屬於你了。」

    蘇曳道:「好姐姐,等一會兒,我身上臭。」

    親膩了一番後,蘇曳在晴晴耳邊道:「大姐姐,我嘴巴有點淡,有點渴,怎麼辦?」

    然後將手抽離,伸到她眼前,兩指張開,藕斷絲連。

    問道:「好姐姐,你幫我嘗嘗鹹淡,是不是剛剛好?」

    晴晴羞澀而又大膽地淺嘗輒止,顫聲道:「竟是這般滋味嗎?」

    雖然三任朝廷命官被殺,引起了劇烈的波瀾。

    但整個京城聚焦的始終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今秋鄉試。

    甚至包括皇帝自己,也是一天問兩三次。

    當然,並不是他有多麼關注蘇曳。

    事實上,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對蘇曳的情緒也已經遠不如當時那麼濃了。

    他每天要見的人太多了,要處理的事太多了。

    整整一個多月時間過去了,蘇曳當時給他留下的感動,已經淡了許多。

    現在他只有後悔,當時不該頭腦發熱,同意讓蘇曳參加文武雙科舉,使得他陷入被動。

    他之所以一天三問順天府鄉試一事,也是擔心發生輿情。

    洪人離刺殺官員,聽上去確實很驚悚,但大清的官員太多了。

    而每一次科舉輿情帶來的麻煩要大得動,動輒幾千上萬人聚集。

    所以九門提督聯順在滿城搜捕的同時,兵馬卻始終不敢靠近貢院百步之內。

    所有一切事情,都為鄉試讓步。

    在家裏歇息了一夜之後,次日一早,蘇曳和所有考生一樣,再一次趕赴考場,參加文舉鄉試的第二場。

    這一次,已經沒有那麼緊張了。

    結果考題發下來之後!

    依舊沒有任何意外,考題沒有任何變化。

    蘇曳依舊中規中矩地答卷。

    而那邊的張玉釗,再一次行雲流水,三天的時間,他幾乎只用了一天,就完成了第二場考試。

    剩下的時間內,他幾乎都在冥想。

    第二場依舊考三天,第三天晚上,再放考生回家一次。

    而這一次回家,晴晴已經為他準備好了洗澡水。

    而後,又是胡天胡帝。

    解鎖了新成就。

    水中下雨,一注傾盆。

    不是故意的。

    實在晴晴的情不自抑,沒控制住。為此她躲了幾天不好意思見蘇曳。

    最後一場考試,依舊是三天時間!

    只寫一篇策問,卻也是鄉試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策問定生死。

    看到考題的時候,蘇曳幾乎是毫無波瀾了。

    考題,依舊沒變,顯得那麼醒目。

    這策問的題目,幾乎在他腦子裏面出現了不知道多少遍,也不知道在和負八妹的討論中出現了多少遍。

    但他依舊像模像樣,閉上眼睛開始思考。

    這一思考,就是整整半天多的時間。

    然後開始磨墨,開始在草稿紙上寫這篇策論。

    為了逼真,整整寫了了三個版本。

    一次比一次精進。

    直到最後一個版本後,他才工工整整地寫在考卷之上。

    而張玉釗,文思如同泉涌一般。

    他真正感覺到了下筆如有神,自從那裏受了致命傷之後,他整個人的情緒就發生了變化。

    在文事方面,就仿佛突破了瓶頸一般,在原來的水平上,又上升了一個台階。

    甚至他能理解,為何司馬遷在腐刑之後,能夠寫出千古不朽之傑作《史記》。

    這是另外一種境界。

    這篇策問,他幾乎是一氣呵成。

    別人三天都很難完成,他僅僅三個時辰,就寫完了。

    然後自己看了一遍又一遍。

    完全拍案叫絕。

    無從修改,已經完美。

    然後,他一字不易,將這篇策問寫在考卷之上。

    此時,他心中只有一個感覺。

    今科鄉試,他徹底穩了。

    應該沒有對手了。

    隨着一聲聲鑼響!

    時間到!

    咸豐五年,乙卯科文舉鄉試,正式結束!

    一萬多名考生,帶着深深的疲倦,離開貢院,返回家中!

    而另外一種情緒,則剛剛開始積累。

    整個京城,甚至整個直隸行省,都在等待這一場鄉試的結果。

    蘇曳是文曲星下凡,還是天下笑柄。

    就看這一次了!

    註:第一更送上,七千二百字大章。下一更依舊晚上六點左右。

    月票榜前三,岌岌可危,兄弟們助我好嗎?拜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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