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答應就答應了,走吧走吧,不過話說,我再找幾尊過來幫忙,會更好——」
「那等你找完,再出去唄。」
稚女雙手一攤,一點不在乎廣域死活。
氣抖冷。
黑禮服指着稚女,身子發顫,「你一點都不在乎,天下興亡!知不知道,林老闆一死,咱也別想過得好。」
「沒所謂啦,死就死吧。」
「」
「走!答應你了,我們一併去攔那四尊老祖!」
黑禮服摔門出去,整個場景顫了又顫。
黃昏院只是破道級別的玩意,黑禮服作為滅城,這一摔不亞於一場地震。
稚女掛着微笑,目送它們出去,然後自己也拍拍屁股起身,朝小女孩招手。
「走吧,我們也去廣域避難。」
「啊?廣域避難?」
小女孩歪了一下腦子,有些沒想明白。
廣域都要大戰了,哪裏是去那裏避難啊,肯定是去屍山吧?
「林老闆所有的戰力,都在廣域那邊,肯定是最安全的,再說,就算真的被攻破,它們的目的又不是掃蕩整個地域。」
稚女分析道:「廣域的好東西被撈完後,剩下就是一片狼藉,恐怖場景都只有屁點大,現在去廣域找個小角落,種點田,養點牛羊,夠你活一輩子了。」
對普通人類而言,詭異資源最匱乏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好地方。
這時候詭異集中在一塊地方,人類最好的做法,就是返回去廣域。
當然,這裏指的是小部分人。
因為人數一旦過多,那所謂的詭異資源匱乏,就不復存在。
畢竟人類對於詭異而言,也是資源。
小女孩聽不太懂,大致意思明白,就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醫生,你好聰明,為什麼不一塊去打?」
稚女一頓,嚴肅道:「我不能打,一打你哥就死翹翹了。」
「啊?這麼危險,那我要保護好你。」
「行了行了,別說這種話,知不知道說這話的,一般都會死,就跟我說我不能打,說不定就被迫打了。」
稚女鄙夷的望着她。
知不知道在這裏放把槍,下一章就會開槍的原理。
我跟你說,一旦我出手,將臣就會死。
往往劇情發展到最後,就不得不出手。
最好的做法,就是別問這種問題。
顯然小女孩就很不懂事,不過一般這種降智劇情,也需要這種人物出現。
稚女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拎起來就往外面趕。
「你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閉上嘴,當個什麼用都沒有的廢物,被我帶飛。」
小女孩:「」
湘域,前往廣域的方向。
籃球老頭身下坐着一根,在地面上蔓延的巨大樹根。
所過之處,皆是土地翻湧,猶如浪潮一般推開。
城市,道路全都被一併推翻。
將一座城全部覆沒,僅僅需要幾分鐘的路程時間。
鲶魚精的河流倒灌,硬生生改變了原先河流的方向,直奔廣域而去。
藍袍男子,則是不要臉的坐在籃球老頭的後面,搭着順風樹根而去。
「我並不想,參與這種無聊的爭執。」
藍袍男子,望着廣域方向,毫無欲望,雲淡風輕。
誰上了禍國,誰上了人皇,它都不在意。
它們最終誰活着誰死去,也不重要。
「我也不想,但看那玩火的,好像很重視,逼它出來,殺了完事。」
鲶魚精也是怪笑一聲,「老早就聽說它被稱為平復極北之亂,安定移山將臣的大功臣,多少詭給它面子呢。」
說起平復極北之亂,籃球老頭也是不屑一笑。
「一群傻子,永罰屍身就沒有可以撐過一天的,再怎麼殺,都殺不到湘域這邊,用得着它平復?」
「正常,沒見過世面的,懂什麼永罰屍身,我可是見過,上一任屍身,血洗的場面。」
藍袍男子回憶往昔,「大家都說,它是滅城無敵,其實並不準確。」
「喔?」
籃球老頭身子往後傾斜,想聽多一點。
鲶魚精索性,也搭上了它樹根的順風車,湊在了一起。
「你們聽過禍國嗎?」
「傳聞,一拳可以將整片湘域,化為火海。」
「也有傳聞說,是直接夷為平地!」
藍袍男子笑着搖頭,「錯了,是類似一種禁忌,只要觸碰了某種禁忌,就會被殺,無論你有多強?」
「這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永罰屍身…本身,就是禍國的產物!」
藍袍男子有些畏懼道:「它的禁忌,就是攻擊中的萬物,都會死!」
!?
三尊老祖一驚,難以想像那是什麼畫面,那豈不是擋都不能擋?
「真的假的!你到底怎麼知道的。」
「我親眼所見,它拳頭打在誰身上,都是秒殺。」
「這麼逆天!」
一團火配上一團霧,在不遠處浮現,但沒有出現在它們面前。
「為什麼不攔着,它們準備去廣域了。」
白帝不解,黑禮服則是睿智道:
「它們在說永罰屍身的強大,等說到全場皆驚的時候,讓將臣出去,震懾所有,哼哼,能少打一個時辰的架,都是賺的。」
「」
白帝眼眸亮亮的,純白睫毛微顫。
忽然發現,原來黑禮服,每一步都是那麼有腦子。
值得學習。
「不過話說回來,將臣為何還沒跟過來。」
白帝往後看了看,黑禮服也往後看了過去,「沒道理,我記得它就在這裏的。」
藍袍男子示意兩詭不要太驚訝,說道:
「不過你們放心,永罰屍身一旦降世,它自身是難以操控的,只要還有自我意識,那就是沒有完全降臨,事實上,它的完全體出現,頂多,只能維持兩三個時辰!」
藍袍男子懂得很多,「你們所謂的一天,是一開始,那詭還有自我思考的能力,直到後面徹底沒有,才是真正的永罰屍身。」
鲶魚精看着前方,又問:
「那如果它可控的話,打得過嗎?」
「肯定打得過,那樣的它,無法使用詭技,就是一個粗坯武夫,拳頭威力大一點罷了,當然,這也不可能存在,永罰屍身,就只能——」
「活一天!」
說着,就見鲶魚精,手指着前方,籃球老頭,也看着前方。
藍袍順着它們的視線望去。
在一棟高樓之上,一名赤裸上衣,渾身罰紋的少年,攔於它們面前。
「前方」
「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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