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傢伙的靠山竟然是九元山,從他在氣勢上的變化來看,說的倒不像是假的,不過這傢伙顯然還不知道九元山的事情。
那少女皺眉問道:「九元山?我怎麼沒聽過?」
黑袍老人回道:「本州的一個小宗門,小姐沒聽過很正常,不過聽說前不久跟太一門有了聯繫。」
少女點頭道:「原來如此。」
她看着那年輕人,接着道:「別說九元山,就算是太一門的弟子,本小姐也說殺就殺。」
老人這時候卻開口道:「小姐,別忘了尊上的吩咐。」
少女點頭道:「知道了。」
然後對着那兩名漢子道:「教訓一下就行,別打死了。」
得到命令,一名漢子便走上前去,將那年輕人重新提起來,然後向着外面走去。
那年輕人顯然是感受到了恐懼,急得大聲喊叫,只是那漢子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是直接讓他閉嘴,所以出了酒樓之後,便沒了聲音。
胡究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此刻眉頭緊皺,然後重新坐了下去,壓低聲音問道:「他們好像也是來找你的。」
李修平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依舊繼續吃着東西,但心中確實有些疑惑。
從這少女的言語來看,她確實是來找自己的,可她卻壓根不認識自己,這要是換做別人,倒也不奇怪,可從這女子的身份來看,她應該曾通過一些法寶見過自己才對,畢竟在一些大宗門中,就有能夠映射某一地某一人某一事件的寶物,所以現如今整個修行界,小宗門中不認識李修平的很正常,但在大宗門中,不認識他的恐怕還真不多見。
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對方不認識自己,倒也能省去一些麻煩,所以李修平現在只想趕緊吃完,然後離開。
李修平說道:「吃完之後,你就回去吧,記住我說的,那把劍千萬別隨意展現出來,至少在元嬰期之前,都別讓人看見。」
胡究點了點頭,但眼神中似乎有些不舍。
沒一會,那漢子便從外面走進來,顯然是已經完成了那少女的吩咐。
也怪那傢伙倒霉,先是被胡究打了一拳,現在又被那少女帶來的人教訓一頓,就只是因為說了李修平的壞話。
而李修平自己其實並不在乎,被人說幾句而已,自己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李修平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趕往太一門,既然太一門已經把手插到了雲州,插到了華陽宗,必然是有着什麼目的,那自己便先下手為強,打太一門一個措手不及。
李修平雖然不怕太一門的謀劃,但能夠簡單解決的事情,就沒必要麻煩。不過他如今雖然實力大增,但要憑着一己之力撼動整個太一門,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更何況在太一門背後還有着三山之一的崑崙山,加上因為天禪寺的事情,禪宗這邊會不會出手,李修平也不敢保證。
如果在他前往太一門的時候,兩家同時出手,那他所要面對的,幾乎就是整個修行界,真是那樣,也就只能先逃命了。
原本李修平是打算先去一趟東海的蓬萊洲,將自己靈海中的意境完善再做別的打算,可卻出了天禪寺的事情,之後又有太一門強者出面截殺,如今又有了雲州的事情,讓李修平越發堅定先除掉太一門的打算。
李修平有種感覺,若是任由太一門這麼搞下去,等自己從彭來洲回來,必然是個不小的麻煩,畢竟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次去蓬萊洲要去多久,所以在前往蓬萊洲之前,先將可以解決的麻煩解決掉,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當然,既然徐半生在北方,那麼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李修平打算去看一眼,再怎麼說,他們曾也算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兄弟。
李修平看着此刻正低頭吃飯的胡究,微微一笑。
這時候那少女卻走了過來,笑着問道:「兩位公子也認識李先生?」
胡究一愣,然後將目光看向李修平。
李修平沒有說話,而是示意胡究回答,胡究便笑着道:「我們怎麼可能會認識李先生,只不過是對李先生極為崇拜,見不得別人詆毀他罷了。」
他很快問道:「姑娘認得李先生?」
那少女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看神情似乎有些失落。
胡究接着道:「先前多謝姑娘出手相助,不然」
少女擺了擺手,看了李修平一眼之後,便轉身走了回去。
這時候李修平起身道:「走吧。」
接着對着櫃枱方向喊道:「夥計,結賬。」
兩人就此離開酒樓,只是讓李修平和胡究都沒想到,兩人正要出城的時候,卻被一群人攔了下來,其中一個,赫然是顯然被胡究打了一拳的年輕人,只是此刻這年輕人除了左眼依舊青紫之外,身上多處負傷,顯然承受着不小的痛苦,此刻正惡狠狠地盯着兩人。
除了這年輕人,還有幾名築基期修士,顯然是這傢伙臨時找來的幫手,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中年婦人,背着一把長劍,已經達到虛丹期修為。
毫無疑問,這幫人不敢去找那少女麻煩,所以才找的他們。
若是平時,看到這種陣仗,胡究怕是要嚇得不輕,但現如今有着李修平撐腰,別說只是這麼一群人,就算是一整個宗門擋在他面前,那也不帶怕的。
在這雲州,還有比九元山更厲害的存在?顯然沒有,但就算是九元山,在這位李公子的面前,也不過是彈指灰飛煙滅。
胡究挽了挽衣袖,冷聲道:「怎麼,先前沒被打夠,還想再挨一次?」
那年輕人顯然說話都有些困難,但憤怒得幾乎要跳起來,要不是因為身體此刻行動不便,怕是就要衝上去揍那叫囂的傢伙一頓了。
一個練氣期而已,先前要不是因為他大意,只憑他就能將這傢伙輕易擊敗,至於另一個人,看不出任何氣息波動,顯然只是個普通人,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找來了幫手。
無論如何,今日這口氣一定要出,不然等今後到了九元山,豈不被九元山那些師兄弟們取笑。
那婦人這時候問道:「就是他們打的你?」
那年輕人點了點頭,委屈又可憐的道:「陳師姐,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先前不僅說了你們敬德門,還說了九元山,可他們就是不給一點面子。」
那女人也沒多問,直接抬手指着李修平兩人,沉聲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這一次李修平先問道:「你是敬德門弟子?」
那女人一愣,點頭道:「正是。」
李修平心中苦澀,沒想到都過去了這麼多年,竟然還能遇上敬德門的弟子,要不是當初祁文興手下留情,這敬德門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當初敬德門便是因為得罪了李修平,才差點落了個滅門下場,如今竟是又跟李修平有了牽連,也不知道是緣分還是這敬德門倒霉。
李修平笑着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敬德門還是跟當初一樣德性。」
那女人眉頭緊皺,同時將背上長劍拔出,指着李修平,沉聲道:「豎子竟敢辱我敬德門。」
李修平卻淡然道:「你既然是敬德門弟子,就應該知道敬德門差點被人滅門,十年前我一句話,就能差點滅了你們敬德門,更何況現在。」
那女修眉頭皺得更深了。
李修平疑惑道:「難道你不知道?」
那女修卻反問道:「你是何人,為何知道我敬德門的事情?」
李修平心中無奈,真不知道這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樣的人竟然都能夠修煉到虛丹期。
李修平不再繼續這個問題,而是問道:「看來敬德門也歸順了九元山,不應該啊,就敬德門這樣的存在,九元山應該瞧不上才對。」
他看着那受傷的年輕人,接着道:「我大概明白了,你們敬德門之所以會給這傢伙出頭,是想靠着他跟敬德門攀上關係。」
李修平笑着道:「其實大可不必,因為九元山已經放棄了宗門晉級,而他也絕不會成為九元山的弟子。」
那年輕人雖然受傷不輕,但此刻竟是一笑跳起來,大叫道:「你胡說八道。九元山的五長老可是親自說過,要我在九元山宗門晉級大會的時候前往九元山,他屆時會直接收取我為弟子。」
李修平點頭道:「那是以前,現在九元山已經放棄了宗門晉級,這宗門晉級大會自然也就不復存在,那麼就算你真跑去九元山,那位五長老也不會收下你。」
敬德門那名女修這時候哈哈大笑道:「九元山宗門晉級,這在整個雲州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你卻說九元山放棄了宗門晉級,你以為你是誰。」
李修平淡然道:「李修平。所以我說九元山不會進行宗門晉級,他們就不敢。」
那敬德門女修微微皺眉,嘀咕道:「李修平?這名字怎麼有些耳熟。」
李修平這下是真的無奈到了極致,沒想到自己連名字都說出來了,這女人還是不認識自己,看來當初敬德門的教訓,不夠深刻啊。
既然如此,那就提醒提醒敬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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