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祝璞玉還是拒絕,「你去找你未婚妻,或者別的女人,不要來找我……」
簡庭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你真的要看我頂着這張臉去找別的女人麼?」
他一個問題,成功將她逼到沉默。
他看到她的眼神在短短几秒之內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後像是泄了氣一般,拒絕的動作忽然消失,抵在他肩頭的手驀地垂下。
簡庭低頭去吻她的耳廓,「你不捨得。」
「對!我不捨得。」她提高了聲音,像是被人戳中肺管子一樣,吼完之後,又開始啜泣,「你不就是仗着這一點才來反覆撩撥我的麼。」
「我都已經在努力和你保持距離了,你為什麼要來找我,我們這樣算什麼?」
「你明明知道我的名聲有多差,還要再添一個第三者的罪名給我……」
「你不是。」簡庭將她抱起來,他低頭輕吻着她。
簡庭壓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我的眼睛,熟悉麼?」
祝璞玉將頭別到一邊,慌不擇路地躲閃,明顯是在刻意逃避。
簡庭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將她的臉掰正,繼續盯着她看。
簡庭看着她的反應,繼續逼問:「你覺得我是不是他?」
祝璞玉抿着嘴唇不肯回答,眼角卻有淚水湧出。
簡庭湊過去吻去了她淚水,「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一切,回到你和孩子身邊。」
祝璞玉沉默了幾秒,之後忽然抬起胳膊纏住他的脖子,抬起
頭去吻他。
簡庭手上力道隨之一松。
祝璞玉趁這個機會,翻身坐到了他身上。
「你……」
「我好想你。」
簡庭聽到之後,瞳孔驀地緊縮了一下,眼底血紅。
「你為什麼不理我?」她抬起頭來這樣問他。
簡庭看到她的神態,再結合她問的話,便能判斷出來,她又「認錯人」了。
大概是他之前的那些話激到了她。
…………
………………
…………刪了。
——
凌晨一點。
祝璞玉被簡庭從浴室抱出來放到床上的時候,還是靈魂出竅的狀態。
這三年多的時間,她的生活被工作和孩子的事情佔據,幾乎沒有時間去思考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兒。
她身邊的異性,其實也就固定的那幾個,心已經死了,她也不會讓其他男人進入她的生活。
來之前她就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到這個程度。
她覺得自己的靈魂都飄到了上空,以第三視角俯瞰着房間裏發生的一切。
過去塵封的記憶徹底甦醒,如洪水猛獸,勢不可擋。
也是在這一刻,祝璞玉清晰地認識到,經過了這幾年焦慮抑鬱的折磨,她的身體狀況大不如前了——
祝璞玉盯着天花板放空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將她摟到了懷裏。
祝璞玉閉上了眼睛。
簡庭:「我抱着你睡。」
祝璞玉還是沒有回應。
簡庭想,她應該是真的被他累到了——他原先只是想借這個由頭和她親近一次,用「身體記憶」
來佐證,讓她放下戒心。
沒想到,後面卻一發不可收拾。
她太厲害了,像一朵罌粟花。
他之前就知道她是個很會展現魅力的人,但有些畫面,只有自己親眼所見、親身體會過後,才會有更的深刻全面的認知。
簡庭回憶着剛剛發生的事情,忍不住便開始思考,這幾年裏……她是不是也對別的男人做過同樣的事情?
比如廖裕錦。
還有那個之前給她打電話的……
他知道他們已經離婚的事實,即便她真的做了,也是很正常的,他沒有任何立場去指責她。
可不指責,不代表不嫉妒。
想到她可能會對別的男人展示出那樣的姿態,他便嫉妒得發瘋。
他想獨佔她。
念及此,簡庭將胳膊收攏了幾分,恨不得一直這樣將她抱在懷裏。
祝璞玉其實並沒有睡着,她清晰地感受到了簡庭的動作。
即便閉着眼睛,她大抵也能猜到他此時的表情。
在經過了剛才那一場極致的酣戰過後,他滿足之餘,一定又會不可避免地想起外界的傳聞,想起她身邊的男人,特別是廖裕錦。
他骨子裏就是掌控欲極強的人,必定是十分介意的。
而祝璞玉並沒有打算同他解釋什麼,只是閉着眼睛假寐,她太累了,沒有力氣演戲了。
——
翌日早晨七點半,祝璞玉的手機鬧鈴響起,打破了一室的寂靜,也鬧醒了床上的兩個人。
簡庭先醒來的,他看了眼祝璞玉的手機,然後按掉了鬧
鈴。
他抱着她睡了一整夜,胳膊有些發麻。
祝璞玉被鬧鐘吵到了,但是沒有睜眼,她動了動身體,哼了兩聲,無意識地叫出了廖裕錦的名字。
簡庭聽見她在這個狀態下喊出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目光驟然沉了下去。
他收緊了胳膊,掐住她的腰,故意將她弄疼。
祝璞玉吃痛,睜開了眼睛。
看清楚面前的男人之後,她眼底原本帶着撒嬌的不滿,轉變成了驚訝和排斥。
接着,她便要用力從他懷中掙脫。
簡庭自然不肯讓她如願,胳膊將她纏得更緊,另外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看清楚我是誰了麼?」
祝璞玉的臉色極其難看,「你放開我。」
「下次記得不要叫錯。」簡庭冷冷地掀唇,「我不是你的初戀情人。」
祝璞玉咬咬牙,瞪他:「沒有下次。」
她冷靜下來,談判一般同他說:「昨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