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庭放下高腳杯以後,看到聞卉在盯着他看,微微皺眉:「怎麼一直看我?」
聞卉驀地收回視線,故作自然地說:「就是覺得你今天很帥。」
簡庭轉而笑了,「只有今天麼,我以為你一直是這個想法。」
他說完,再次端起了酒杯,「來碰一杯麼,紀念一下我們第一次一起喝酒。」
簡庭又要喝酒,聞卉自然是奉陪的,她現在恨不得簡庭一次性把一整杯都給喝完。
其實聞卉是不喜歡喝酒的,她的酒量很差,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喝完之後會是什麼狀態……不過,今晚她喝醉的話,是有好處的。
她平時放不下面子主動,喝多了肯定可以的。
而簡庭又喝了下藥的酒,這次不可能坐懷不亂了。
想到這裏,聞卉端起了酒杯,她上前和簡庭碰了一下,豁出去一般說:「我們都一口氣幹掉。」
簡庭被她的豪言壯語逗笑了,「你確定你可以?」
聞卉:「當然。」
言罷,她便仰頭去喝酒,一口氣把兩百多毫升的紅酒喝了下去。
套餐里的這瓶紅酒,比不得其他烈酒度數那麼高,但在紅酒里也算是酒精濃度比較高的類型了,對於聞卉這種根本不會喝酒的人來說,這些量足夠上頭了。
聞卉喝完之後不久,就先上臉了,接着腦袋也開始暈乎,面前的景象都看得不真切了。
連說話的聲音都含糊許多:「我喝了……你也要喝完……」
即便如此,她還是沒忘記
催促簡庭喝酒。
簡庭看着她醉酒的模樣,似笑非笑地「嗯」了一聲,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
八點零五。
祝璞玉坐在酒店的貴賓接待室內喝着茶,收到了蕭然的微信消息。
【他出來了,在往對面走,目測三分鐘。】
祝璞玉看到消息後,勾勾嘴角,她滅了手機屏幕,抬起手撩了一下頭髮,露出白皙的脖頸,起身走向了酒店大堂。
祝璞玉剛剛走到拐角,便看見了從正門走進來的簡庭。
隔着幾米的距離,她看不清他現在具體是什麼狀態,只是能看出來,他正停在原地四處張望,很明顯是在找人。
祝璞玉解鎖了手機屏幕,低着頭,手指在屏幕上隨便點着,邁步往簡庭的方向走了過去。
五米,兩米,一米……
嘭。
「抱歉。」撞上了人,祝璞玉下意識地開口道歉,同時抬起頭來看過去。
四目相對的瞬間,祝璞玉的眼神由抱歉轉為驚愕,「……怎麼是你?」
簡庭也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找的人,竟然會如此巧合地撞上他。
他低頭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換了一套職業套裝,白色的襯衫搭配着包臀裙,微卷的頭髮散在肩頭,脖頸露在外面,在酒店燈光的照射下,白得刺眼。
她身上很香,一靠近她,那股香味便會侵佔感官。
簡庭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了——是藥效和衝動的雙重作用。
簡庭呼吸沉重,一隻手按住了祝璞玉的肩膀,佈滿
血絲的雙眼緊緊地盯着她,像是餓狼盯着屬於自己的獵物。
「你怎麼了?」祝璞玉似乎是被他這個狀態嚇到了,想躲開,可是又有些擔心他,「生病了麼,我讓服務生幫你打120。」
「不用。」簡庭拒絕了。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同她說:「幫我開個房,送我上去吧。」
祝璞玉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斟酌幾秒後,才說:「這樣不合適。」
「我都這樣了……」簡庭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他低頭往她面前湊近了一些,盯着她:「看在這張臉的份兒上,幫幫我,嗯?」
祝璞玉目光一閃,似乎是被他說動了。
她抿了抿嘴唇,眼眶有些紅,經過一番心理鬥爭之後,終於做出了決定:「今天隨便是什麼人我都會幫的,請你不要誤會。」
簡庭笑着點頭,「好,明白。」
祝璞玉將簡庭扶到了沙發前讓他坐下,之後去前台交談了幾句,很快便拿到了房卡。
祝璞玉走到簡庭面前,將房卡遞給他,「十九樓,你去吧。」
簡庭沒有接方卡,順勢抓住她的手腕,「我現在沒辦法自己走,麻煩你送我一下吧。」
祝璞玉蹙眉:「你怎麼這麼燙?」
她被他的體溫灼到了,再次露出了擔憂的表情:「要不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你好像發燒了。」
「不用,我上去沖個澡吃個藥就好了。」簡庭的呼吸越來越沉重,「麻煩你了,祝總。」
似乎是
「祝總」這個涇渭分明的稱呼讓她放鬆了警惕,祝璞玉最終還是將簡庭扶了起來,帶着他走向了電梯。
兩人離電梯的距離不遠,很快便一同走了進去。
電梯的門關上,簡庭倚在她身上,鼻尖觸到了她的頭髮,體內那股火勢蔓延得越來越厲害。
電梯停在十九層,祝璞玉將簡庭扶到了房間門口,滴一聲刷了房卡。
房門打開,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你先……唔!」祝璞玉回頭,正要同簡庭說話,他卻忽然將她按到了門板上。
男人火熱堅實的身軀壓了下來,一個熾熱強勢的吻落下,她的話全部被堵了回去。
簡庭從祝璞玉的眼底看到了驚訝,接着是憤怒和屈辱,她似乎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眼眶已經紅了,掙扎的動作也隨之而起。
而她這樣子,更加激起了他的破壞欲和凌虐欲。
男人骨子裏的劣根性,在藥效的加持下達到了頂峰。
祝璞玉幾次推拒之後不見成效,便用力咬破了他的嘴唇,她咬下的瞬間,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散開。
簡庭下意識地鬆開了她,看到她被血染紅的嘴唇,大腦皮層卻更加亢奮了。
他抬起,指腹抵着她的唇瓣:「你不是說,上個床證明一下麼,我在按你說的做。」
祝璞玉聽完這話,睫毛一顫,身體也在輕輕地發抖。
「我已經解釋過了,我說那話的時候不清醒,」她呼吸急促,眼眶越來越紅,「你現在這樣跟羞辱
我有什麼區別?」
「我被下藥了。」簡庭抵在她耳邊,「幫幫我,嗯?」
祝璞玉不肯,雙手抵着他的肩膀,「你應該去找你未婚妻,為什麼要來找我?」
「剛才,是你自己撞上來的。」簡庭將手攬上了她的腰,讓兩人的身體貼緊,「現在你要負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