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還打的不可開交的兩人,在見到突然睜眼的安泰後,當場被嚇的一個激靈。
趕忙慌亂分開了。
周錢更是腿軟的滾到了地上,一秒從爸爸變成了兒子,瞬間沒了剛剛的雄風。
「老…老公,你…你。」
陸瑩臉色微變,哆嗦開口。
早已沒了沒了剛剛的放浪不羈,大腦只剩一片空白。
安泰不是陷入了深度昏迷了嗎?
不是生命垂危,要昏迷好幾天嗎?
怎麼突然醒了?
而安泰此刻瞪着兩人,目眥欲裂,渾身都在氣的發抖。
沒錯,他是陷入了昏迷。
在被宋病灌完藥,突然孕吐進廁所後,就一下子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倒在了地上。
但他的意識卻是一直清醒的。
所以,在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張鐵柱等人來對他的搶救。
說的話。
以及…張鐵柱等人走後,陸瑩和周錢當着他面說的話。
做的事。
他都聽的一清二楚。
只是奈何他想極力甦醒,卻是像被鬼壓床一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只能眼睜睜看着這一切。
這令他震怒吐血的一切。
好在最後一刻,急火攻心,那股鬼壓床的感覺突然消失。
他這才睜開了眼。
「賤…賤人~」
安泰顫抖着,滿臉發綠,最終將滿腔怒火,化作這兩個字,怒吼而出。
周錢和陸瑩當場一顫。
「老…老公,你…你誤會了,我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不舒服,對,我只是身體不舒服。
然後才讓周副官給我看看的。」
陸瑩慌亂之間,觸發綠茶屬性,腦中瘋狂閃爍,尋找藉口。
最後還真讓她找到了。
「部…部長息怒,我…我錯了,剛剛夫人是暈倒了,我這才給她做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
我再也不敢了。」
有了陸瑩的開頭,周錢也趕緊跪在了地上,順着編下去道。
鏡頭前的宋病:「」
這尼瑪都能圓?
熊部按壓等於心肺復甦。
k死等於人工呼吸。
所以,削鉛筆等於打針;
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不過可惜了…
「賤人,畜牲,還敢狡辯,我都聽到了,你們背着我給我戴了這麼多年的帽子,連安軒都是你們的賤種。
我要殺了你們,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聽着兩人的辯解,安泰差點一口老血吐出,怒的雙目充血。
他前所未有的憋屈,恨不得衝上去把兩人生吞活剝了。
要不是他聽到了一切,真還信了。
要不是這次他尚存意識。
他更是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想到。
這頂帽子他戴了這麼多年。
連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是兩人的種。
自己這一生計算了別人一輩子。
為達目的,算計的人無數。
就連堂堂安大帥,也被他聯合高家悄無聲息殺了。
可謂狠人。
結果萬萬沒想到。
還有高手。
千防萬防,家妻難防。
最狠的那個人,竟然是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枕邊人。
不僅給他戴了這麼多年綠帽。
還騙他養了那個賤種這麼多年。
現在還特麼當着他的面來。
歹毒,太歹毒了。
這波暴擊,直接打的他猝不及防。
破防,破大防。
「啊!老公,你…你都聽到了?」
聽到安泰的話,原本想狡辯忽悠的陸瑩也愣住了,臉上的委屈化作了慘白。
「部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都是她勾引我的,我是無辜的,我是被迫的。
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周錢也被嚇尿了,連滾帶爬,爬向安泰,祈求原諒。
他不想死,他做的這一切也只是為了升官發財。
「滾,你個畜牲,我要殺了你們,把你們兩個王八蛋千刀萬剮,侵豬籠。
還有那個賤種,我要你們都陪葬。」
安泰憤起一腳,踢翻了爬來的周錢,但也因此動了胎氣,倒回了床上。
想掙紮起身,卻是起不來了。
陸瑩見到這一幕,原本慌亂的眼眸中漸漸浮現出一絲怨毒。
下一秒,她突然一臉擔憂上前,「老公,你怎麼了?」
「滾開,賤人,拿開你的髒手。」
安泰毫不領情,依舊一把推開,卻是因此更痛了。
「哦,對了,剛剛醫生囑咐過,到喝藥的時間了。」
被推開的陸瑩並不生氣,反而繼續着急的拿起剛剛張鐵柱留下的藥,跑到飲水機去給安泰沖藥去了。
看上去,真像一個擔憂丈夫的賢惠妻子。
然而,陸瑩來到飲水機旁,臉上的着急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怨毒。
接着便見她拿起藥碗,將張鐵柱留下分包好的藥,一股腦都往碗裏倒去。
要知道,在此之前張鐵柱可是叮囑過,一次只能一包。
多了會致命。
而現在,陸瑩直接全都倒上了。
顯然是別有用心。
倒完藥,陸瑩接着顫抖去接熱水沖泡。
很快形成了一大碗充滿藥味濃稠的灰色液體。
看着這大碗濃稠刺鼻的藥,陸瑩目露凶光。
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這才轉過身向床上痛苦的安泰走來。
來到安泰的床邊,陸瑩恢復了微笑,貼心喊道:「老公,該喝藥了。」
望着這碗濃稠刺鼻的藥,以及陸瑩那充滿不懷好意的微笑,安泰心頭一顫。
想到了昏迷時張鐵柱留下的囑咐。
而眼前這碗藥,明顯是多放了。
不,應該是全放了。
一瞬間,安泰便明白了陸瑩的用意。
「賤人,這麼多量,你…你想害死我?」
安泰不可置信開口。
「老公,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是你的妻子,怎麼可能會害你呢?這可是宋病叮囑的,你要吃出什麼問題,應該去怪宋病了。
來,乖,趁熱快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看出安泰什麼都聽到了,陸瑩面露冷笑,也什麼都不裝了,舀起一勺就向安泰的嘴裏送。
「你…你好歹毒。」
安泰心顫,感到了恐懼,忍痛奮力一把推開了陸瑩。
他是沒想到,這個枕邊人會這麼歹毒。
竟要謀殺他?
陸瑩踉蹌後退,手中的藥險些倒了,好在最後穩住了。
但見安泰還這麼大力氣,當即看向了地上還在瑟瑟發抖周錢,皺眉喊道:「廢物,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
「不,不,謀害部長可是重罪,我不敢。」
周錢一顫,自然看出了陸瑩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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