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愛一愣,因為她赫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伏魔府 m.fumofu.com
對啊,我們憑什麼要證明自己無罪?
這其實是一個很哲學的問題,為什麼一個人需要用證據來證明自己無罪?而不是對方要用證據來證明你有罪嗎?
就如同規則怪談一般,而規則怪談最常用的手段就是通過自己的親生描述來使得你進入自證陷井,但是自證這個事情,是幾乎不可能成功的。
所以你需要做的不是證明自己的清白,而是給對面潑髒水,讓對面來證明你有罪。
一想到這裏,源稚愛的嘴角就翹起來了,她已經明白了橋書亞內心是在想什麼了,而看來和自己想的一樣,自己家的老頭子,眼光可以說是稀爛到無以復加了。
那這次自己就要看看,這位一上來就要「勾引」師匠的小媽,到底又是哪位高手?
而隨着一聲「嘻嘻」的聲音,下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到這個世界變了,無論是傭人,源老爺,那位太太,周圍的其他老頭子,皆是看到這個世界徹底的大變樣。
原本的源氏院落正在淳淳崩裂,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正是一個動物園。
而在此時,他們還仿佛是動物一樣被關押在了一個籠子裏面,從這個角度看上去,天空之上還能夠看得見一個恐怖的衛星在同步軌道上面盤旋。
這一刻,人群之中徹底慌了神。
「這裏是哪?」
「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我們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所有的傭人皆是慌亂起來,而在慌亂的人群之中,只有那位太太的瞳孔地震,好像只有她能夠意識到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獨立的小世界,這是只有魔王級別以上才會出現的東西。
更何況,她驚恐的看向了天空之中那個宛如月亮一般的空天母艦,他們所在的地方,可能還只是這個小世界的冰山一角,真正龐大的,可能是天上的那個東西……
她已經汗流浹背了。
或許對於她來說,並沒有只是想要依靠這種東西就給與橋書亞什麼麻煩,她只是想讓橋書亞不要住在院子裏面,僅此而已,最起碼今天不要住在這裏。
但橋書亞一直都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那麼,源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您夫人大冬天的僅僅只穿了一身睡衣,全果的來到我放門口給我送粥,這是否有失名節?」橋書亞這個時候,才看向了源老爺,反問到。
一瞬間,源老爺愣住了。
他剛才一直都是處於自己被帶了綠帽子的憤怒狀態,面對這種情況,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相對應的智力下降,但是在冷靜下來之後,他反覆思考起來了橋書亞的問題。
對啊,為什麼他明明安排的是讓下人用心服侍好橋書亞這位貴客,但是來的卻是燕子,她還偏偏故意要這個打扮?
智商回到了大腦中之後,他轉頭看向了此時一身真空狀態的妻子,這一瞬間,他更加的憤怒了,要說剛才他認為的是別人給自己的戴綠帽子。
那麼現在,就是綠帽子長腳了,拼命的爬到他的頭上。
那這樣看來,就不是橋書亞覬覦自己年輕的妻子,反而是自己妻子拼命給自己戴綠帽。
這一刻,源老爺感覺自己無與倫比的冷靜,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加的冷靜,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新妻,那股年輕時候混極道拼殺出來的氣質開始讓周圍的傭人們都不寒而慄。
「聽我解釋……」太太仿佛慌了神,似乎想要給自己解釋。
而橋書亞嘴角翹起,這個局面,瞬間逆轉,因為這個時候他得以從自證陷阱之中脫身,甚至反手,把對面拽進去了自證陷阱之中。
現在該頭疼的是對面,甚至對面要證明自己為什麼要穿成這個樣子來招待貴客。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而橋書亞接下來要做的,是更添一把火,他繼續補充道:「那太太,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闖入我的房間?」
他冷冷的注視着她,說到:「你知道嗎,要我是1區人,剛才你踏進門扉的時候,我就有權槍殺你了。」
這個話一出,這位太太好像更加的解釋不清。
即使她想要狡辯是橋書亞把她拉進去的,但是這也完全沒法解釋,因為即使從現場來看,橋書亞手裏是拿着粥和筷子的,邏輯上解釋不通一個人一隻手拿着筷子,另一隻手拿着粥的時候,不把這礙事的東西放下再把她拽進去,而是直接拽。
所以現在,變成她自己要證明為什麼要這樣做「勾引」貴客了。
源稚愛在旁邊不停地排起了手,她本身就看這個女人很不瞬間,特別是她剛才那種惺惺作態,還有上來就威脅橋書亞,不知道橋書亞是自己帶回來的人嗎?
你算什麼東西?敢把自己要帶過來的人趕走?
她也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從之前銀座吞噬魔事件之中自己被別人道德綁架,再到2區碰到的被誣陷偷拍,他們都似乎落入到了自證陷阱之中。
而今天師匠上的最好的一課,那就是告訴了她,與其自證自己的清白,不如給對面潑髒水,讓對面變得比你更髒,你到時候,就是對面給要自證她自己的清白嘍。
果不其然,這個時候源老爺開始和那位太太吵架起來,話語之中針鋒相對。
而橋書亞和源稚愛瞬間從旋渦之中脫身,他們甚至還有心情點評這裏。
「師匠,這一顆我很受用。」源稚愛頓時說到。
「嘻嘻。」橋書亞也笑着,「要是別人誣陷你偷拍,或者是誣陷你摸到了她的胸脯,你要做的不是自證,而是讓對方證明怎麼就偷拍了,怎麼就摸到了。」
「但是這個方法僅適用於真正講道理的地方,而對於很多地方,他是不講道理的,就如我看到過,一個即將成年的女人說4歲小孩非禮了她,所以把4歲小孩打成了傷殘的事情。」
「啥玩意?4歲去非禮?她腦子沒病吧?」源稚愛瞬間吐槽,「4歲那孩子多高?」
「不到100公分吧。」
「那他是科比先生轉世嗎?4歲就能夠跳到胸口這麼高了?」源稚愛也是立即吐槽起來,沒辦法,橋書亞說的這個案件太奇葩了。
她原本以為知道怎麼解決自證陷阱之後,自己將會如魚入大海,鳥入高天,從此再也不會被綁架了,沒想到還有高手?
「那這個事情的結局怎麼樣?」源稚愛繼續問到,她突然很想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
「結局啊?17歲無罪赦免,4歲男子活該傷殘。」橋書亞聳聳肩。
「啊這……」源稚愛頓時被整無語了,她此時的表情就如同像是嘗到了原味的大腸一般,整張臉都變成了一個表情包一樣。
良久,看着場中在吵架的「小媽」和自家老畢登,她才終於吐槽一句:「離譜……」
「我還以為你會吐槽禮崩樂壞之類的了。」橋書亞也在一旁看着中間的家庭倫理喜劇,嘴角咧開。
「那我要是碰到這種事情該怎麼辦?」源稚愛補充着問到,她此時的這個樣子,滿臉的懷疑人生。
「很簡單,武士決鬥,既分高下,也絕生死。」橋書亞說到,「碰到這種情況,沒有什麼比強手裂顱更高的方法,即無小禮也無大義,畏威而不畏德,只能發起武士決鬥了。」
橋書亞伸出手,指向了那邊開始和源稚愛老爹吵架的那個女人:「不像這個傢伙,她最起碼還是有小禮而無大義,所以可以用潑髒水的方法解決。」
源稚愛:「……」
她反而是被整無語了,現在都顧不上場上此時在爭執的幾人,嘴裏不停地喃喃說到:「我不懂,真的,4歲的孩子即使是放在罪惡都市或者是哥譚市都是有免傷金牌的,為什麼會有地方連幼兒buff都不管用了,我搞不懂啊,我真的搞不懂啊……」
而就在她還在以為橋書亞的故事而陷入到禮崩樂壞與猜測到底是哪個罪惡都市時,場上,此時的源老頭瞬間也發火了一般。
「我懶得和你再扯到這些事情,不要在外面丟人現眼了,給我滾回去!」他的氣勢與剛才截然不懂,此時頗有種老年山口組的社長重操舊業的氣勢。
但是,山口組最後一任社長是在尿不濕的保護之下才不會在小弟面前丟人而顏面盡失。
「抱歉,橋老師,這是我們源氏的家事,改日我定當親自上門賠罪。」源老爺對着橋書亞行禮,很是低聲下氣說到。
橋書也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很僵,於是翻開了他們,之前把所有人拖入動物園,只是秀一下肌肉而已,告訴這些人他們面對的到底是誰罷了。
而現在,這些人灰溜溜的過來,而灰溜溜的離開,橋書亞還看到很多老人對着自己露出仇恨的目光。
他們的皮膚褶皺,有的人年紀看上去似乎已經有八十來歲的樣子,身上的紋身也隨着樹皮一般的皮膚變得醜陋至極。
「那些老頭子是誰?」橋書亞問到。
橋書亞看着那些個對自己露出仇恨目光的老頭,問向了一旁的多啦a愛。
「他們啊,你知道老畢登以前是混極道的吧?洗白上岸之後以前的元老安排成為了長老,那些就是的,不過,只是一群舊時代的殘渣而已,你想弄死他們嗎?我看他們很不爽了。」源稚愛也躍躍欲試,甚至有種開始擼起袖子的感覺。
「額……你有點極端了……」橋書亞吐槽
看着那些所謂長老們的最後的眼神,橋書亞突然問到:「小愛,要是你父親出事了,你會傷心難過嗎?」
「為什麼問這話?」
「打個比方。」
「看看是啥事,要他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那我只能說好死。」源稚愛立即就回了一句鬨堂大孝的言論。
橋書亞嘴角抽了抽。
「怎麼了?」
「不,我只是覺得你很孝順,和蛇姨一樣的孝順。」橋書亞看着遠去的源老爺,默默吐槽着。
「我出去住酒店了,拜拜。」橋書亞揮了揮手,準備離開。
「師匠,等等我!等等我……」源稚愛也是只穿個睡衣,邁着小短腿就跟了上來。
「你不住自己家?」
「算了吧,這只是我的房子,不是我的家。」源稚愛很是不客氣的說着,也準備跟着橋書亞。
……
而源老爺回到屋內之後,開始發起來了脾氣,並且於此同時,他開始在屋裏搜尋着什麼東西。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直覺,燕子很喜歡拍攝,而最喜歡的卻是十分變態的那種自己的動作片。
以前他還覺得刺激,有種超級興奮的感覺,但是現在,他突然有了種十分不好的感覺。
所以開始拼命翻找起來了燕子的珍藏。
而哪位太太只是冷冷的看着源老爺,並沒有任何動作。
可是在源老爺將這些光碟播放的時候,瞬間震驚的無以復加。
因為這裏面的主人公,不止是自己,還有家中的各個長老,從老二一直到老六,甚至還有他們的兒子。
不,這還不是最讓他驚愕甚至是驚恐的,更加恐怖的是,裏面有一場盛大無比的鷹趴,裏面黑人、白人各種各樣都有,但是只有一位女主角,那就是他最鍾愛的燕子!
這一刻,他看着光碟之中的盛宴,他瞬間已經不剩下憤怒,而是目瞪口呆,仿佛三觀都開始崩裂。
源老爺張大嘴,他轉過頭,不敢置信。
畫面之中,她仿佛是湯姆貓獨自一人吹奏整個樂隊的的樂器一般。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源老爺此時只剩下驚恐。
「我是什麼,你不是每天晚上都知道嗎?」太太微笑着,她突然將手伸進自己睡衣之下的那個地方,然後拔出了一個零件,笑着對源老爺說到,
「放心吧,是乾淨的,因為能隨時更換的,和你的時候,是來源於一位17歲孩子全新的原裝貨哦。」她笑了,笑顏如花。
而源老爺臉上只剩下驚恐,他接下來卻是看到了更加恐怖的東西,只見自己的妻子仿佛是零件一般拆下了自己碩大的前置燈,拆下了自己的麵皮與頭皮,麵皮之下,是沒有五官的仿佛人偶一般的結構,隨後換上去了一張短髮的頭皮,男性的面龐。
「正式自我介紹一下,代號:doctor,結社成員,或者你也可以叫我,么雞。」它笑着,然而下一刻,源老爺驚恐的發現整個房間裏面出現了無數的人。
那些全是他以前的兄弟,也就是現在源氏的長老,還有很多剛才影視之中的男主角。
但是現在,他驚恐的發現,這些人,全部都是,人偶!而這位太太,僅僅也只是無數人偶的其中之一。
很快,人群消失,源老爺又和他的妻子愉悅的生活了下去,以夫妻的身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