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沒想到你們不計前嫌,願意原諒我的過往,我我太感動了。」伊藤秀明並沒擺臉色,而是雙眼含淚,滿臉都是激動之色,一個勁給調查小組幾人鞠躬。
他已想好,此時不是跟狡詐無比的調查小組硬碰硬的時候,得把自已偽裝起來。
臥槽,狗東西這段時間到底經歷了什麼?性格竟然大變,這可不是好事,以前還好對付,可這麼搞,好像無處下手。劉長川跟橋本志、美惠子幾人對視一眼,心中莫名有些擔憂。
他們不怕向來傲慢,愣頭青的伊藤秀明,這樣的人別看咋咋乎乎,其實最好對付,可如今的狗東西竟然如此低聲下手,不是個好兆頭,想搞他有點難度。
劉長川親自把伊藤秀明送去吉本正吾辦公室,回來臉色就黑了下來,其他幾人面容也不好看,都想着怎麼把伊藤秀明搞走。
「組長,要不用老方法?」橋本志眯縫着小眼睛,小聲進言。
「不行,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造謠玩多了容易扯到蛋。」劉長川搖頭拒絕。
「要不找個漂亮姑娘勾引狗東西,然後我們在把姑娘」美惠子說完在自已脖子比劃了一下。
「美惠子,你真不是人,太狠了吧!為了嫁禍伊藤秀明竟然要殺人,惡魔,你就是女惡魔。」作為和平主義者的大聰明憤怒了,瞪着小眼睛就是一頓噴。
劉長川也有點無語,美惠子為了搞掉伊藤秀明竟然要下殺招,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我欺,我他麼還是太善良了。
我劉長川特高課第一大善人。
「美惠子,你這方法不行,殺一個跟此沒關聯的姑娘作甚,不如直接幹掉伊藤秀明,更為直接。」小五郎撇嘴諷刺了一句。
「那你們說說有什麼辦法?」美惠子見自已發言引起公憤,怒聲問道。
劉長川點上煙,坐到沙發上,輕聲說道:「伊藤秀明想搞我們沒那麼容易,除非他能在內部攻破我們的堡壘,所以首先我們要做的是團結。」
「團結就是力量。」
「組長,你說的真好,我一定唯你「喪盡天良。」
「是馬首是瞻。」劉長川無奈瞪了一眼出口成髒的橋本志。這傢伙特別愛學習,對成語情有獨鍾,但總是滿嘴噴糞,驢頭不對馬嘴。
博大精深的成語是你一個日本人能學的嗎?
鈴鈴鈴
「莫西莫西。」美惠子接聽電話。
「是,是課長,我會轉告組長。」
「組長,課長讓你去一趟。」美惠子放下電話,對正跟橋本志說話的劉長川喊道。
「現在嗎?」
「對,馬上去。」
咚咚咚
「進來。」
「課長好。」劉長川進門,規規矩矩行禮。
「劉桑,從種種跡象來看,襲擊雅子的楊曉紅已逃到法租界,隱匿起來,你對這個女人有何看法?」吉本正吾把辦公桌上的文件,放到抽屜里,開口問道。
劉長川組織了一下語言,略帶嚴肅回道:「課長,當初雅子小姐讓楊曉紅在郊外訓練營培訓,主要還是想切斷她跟前夫李皮特的聯絡,以防影響帝國大業。」
「珍珠港事件爆發後,傳遞了假軍事情報的李皮特已成無用之人,楊曉紅也就沒用,我勸說雅子小姐,讓其歸家,原因是她並不適合特工這種行當。」
「為什麼?」吉本正吾面帶古怪問道。
「課長,楊曉紅雖然出身風塵,愛錢如命,但對帝國並無多少忠誠心,在不殺她的情況下,留着無用,雞肋而已,更容易引起反噬,雅子小姐也認為她對帝國沒啥忠心,要不然也不會聽我一面之詞,把其放走。」
「另外?」
「哼,有話一股腦說完。」吉本正吾略帶不滿哼了一聲。
「是課長,另外我覺得這件事有古怪,您想啊!楊曉紅平平無奇一女子,她從哪弄來的手槍,更不可能在沒通行證的情況下跑到法租界。」
「我認為她背後有人,不是山城就是西北。」
「她被其他諜報機構收買了?」吉本正吾面色沉了下來。他本來以為楊曉紅只是因為個人仇恨,才憤而殺人,但聽劉桑這麼一說,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應該是。」劉長川小心回道。
「八嘎,看這樣這已經不是治安事件,劉桑,我聽說楊曉紅昨日曾經勾引過你,想要對你下手?」
「是的課長,他前夫李皮特當初是我發現,所以對我有極大怨言。」劉長川老實回道。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吉本正吾嘟囔一聲。
劉長川並沒插嘴,他心中有些愧疚,當初要不是出賣李皮特,也不會把楊曉紅逼上絕路,怪誰怪自已嗎?還是怪這個世道。
不,應該怪侵略者,小鬼子才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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