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亮,一輛輛豪華車馬在僕從的簇擁下駛入宮城官署。
甄小河有些不太甘心,輕聲道:「我們真的暫時放棄這個任務?萬一他們趁着機會完成任務了呢?」
「不急。」高恆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獵人與獵物,總是得有一番博弈的。不這樣做,他們肯定防着掖着。我們又不是專業盯梢的,專業的事當然得交給專業的人去辦。他們可能對資深者的跟蹤異常警覺,但對於原住民,卻未必太過防範。」
「看來,我們得找點事做了,免得那什麼熊哥整天防賊一樣防。」景媛嘴角噙笑,「他們要是不敢行動,可就把我們吊住了,沒有人製造混亂,我們怎麼混水摸魚?」
「你們看,事情來了。」高恆努了努嘴。
街道那邊,幾名腰佩太刀,一身倭人武士裝束的男女正在往己方這邊走來。五男一女,加此來正好六個人。
「怎麼會這麼巧?」甄小河狐疑地看了一眼高恆。這也確實太湊巧了,簡直就像是高恆刻意安排一樣。事實上,她也猜得沒錯,高恆確實是打算主動找這些日本資深者的麻煩。
而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些人依靠倭奴使節的身份,可以經常面見朝廷公卿,一旦取得董卓信任,對大勢的影響可就太大了。他們若是成功了,肯定藉助西涼軍的勢力狂刷任務,到時可就沒高恆什麼事了。
別的不說,單單董卓提前做好遷都準備,就能讓高恆的諸多後續計劃無疾而終。因為那意味着關東諸侯的討董戰役將會出現劇變,極可能導致諸侯討董提前結束。或許對於前期刷了任務佔據優勢的資深者而言,這是個天大的利好消息,但對於佈局謀劃,準備後期發力的資深者,那可就是惡夢了。
也就是說,這伙日本資深者乃是高恆在洛陽最大的競爭對手。
這時候。那幾名倭人武士打扮的資深者也是看到了高恆幾人,頓時露出了意外並且戒備的神色。
「喲呵,支那豬?」一名唇上留着小鬍子的日本資深者輕蔑地站在了高恆身前,「滾開!」
「武太。你太不禮貌了。」對方隊伍中唯一的女資深者是個十七八歲的大眼睛女孩,穿着和服,呵斥了他一句,然後露出淺淺小酒窩的笑容看向景媛和甄小河,「兩位姐姐。請別介意他的無禮,其實我對中國並無任何偏見!」
「美智子,你這個賤人!」那個名叫武太的小鬍子資深者怒罵了一句,然後抽出太刀,劈向高恆,「支那豬死吧,你的女人我會盡情蹂.躪!」
「武太,你這個瘋子!」美智子嚷嚷道。
景媛冷哼,黑色短矛刺出,將武太的太刀擋了下來。
「這就是21世紀的日本精英?」高恆一臉失望地搖頭。瞟着對方隊伍中的一名青年男子,「你們,這是要開戰嗎?」
那名青年男子冷眼旁觀,似乎是團隊中的領頭者,不過卻是絲毫沒有想要插手的意思。當然,也可能是他打算讓那個被軍國主義洗腦的武太試探一下高恆一方的實力。
「我是田中虎三。」聽到高恆的話,那名青年男子傲慢地看着他,一字一頓,「弱小的支那人,不配成為我的對手。如果你們成為我的附庸。為我效力,我倒是不介意分些好處給你們。」
這個田中虎三,完全就是一副施捨的語氣,還真是囂張得無以復加。
那個叫做美智子的女孩則是微微蹙眉。似乎不太認同身邊隊友的做法。這裏可是東亞戰區,華人資深者的數量明顯最多。若是按她的想法,自然是儘可能地拉攏不同國籍的資深者加入,給以表面上的尊重和平等,這樣才好利用別人做炮灰,哪有田中虎三這麼赤.裸.裸的?
這種做派。簡直是嫌自己的敵人太少。
「這是三國世界,可不是以日本人為背景主角的世界。」高恆嗤之以鼻,「說不定你們連劇情都不懂,也想撈好處?這次闖關挑戰,你們必輸!」
「八嘎,那又如何?」田中虎三身邊的一名男資深者插口道,「我們對三國的研究了解,絕對比你們這些丟棄了傳統文化的支那豬都多。我們大日本,可是出過眾多暢銷世界的三國類遊戲。」
這伙日本資深者說的都是日語,高恆幾人,用的則是漢語。不過資深者們都兌換過多國語言精通,儘管各說各的,雙方卻都能聽懂。
因為顧忌影響,武太和景媛都沒有動用技能,但還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好了,武太,回來吧。」田中虎三看到不少乘坐馬車經過的公卿官吏都投來了關注的目光。儘管以六對三,佔據了壓倒性的人數優勢,但現在可不是殺人的好時機。
畢竟這可是官員們上班點卯的時間,而且這裏又是宮城附近的街道,當着北軍禁衛的眼皮底下殺人,這性質太惡劣了。哪怕田中虎三等人是倭奴國使節的身份,也不敢隨便觸犯。反正高恆等人已經照過面,從暗處變成了明處,他們總有辦法找出對方,因此也不必急於一時。
這正是高恆的底氣所在,不然也不會故意等在這裏堵人。
「我們去相國府。」田中虎三頗有威嚴地吩咐了一句,然後貪婪的目光在景媛、甄小河身上睃視了一圈,「我們會再見面的,當然,你們那個時候一定會因為今天而後悔。」
「你們要死了。」高恆故意嘆氣,惹得包括武太在內的幾名資深者勃然大怒,紛紛回以八嘎、西奈之類的詞語。田中虎三也是臉色鐵青,充滿殺意地瞪了高恆一眼。美智子欲言又止,但終究什麼都沒說。
「你們確實要死了。」看着這些日本資深者進了宮城,高恆眼帘微垂,小聲道,「既不是朋友,熟悉三國而且又是日本人,這就是你們的原罪。」
「等我借把刀,你們就可以死了。」
……
呂布正在府中與心腹部下張遼、高順飲酒,下人突然前來稟報。
「君侯,門外有人自稱潁川邸史,想要求見。」
「邸史?」呂布皺些眉,他曾是并州主簿,自然清楚這是什麼官。如今他已是朝廷中郎將,對這種秩比三百石的區區小吏自然頗有些瞧不上眼,因此不悅地揮手道:「不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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