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氣術可不是讀心術。」高恆知道這是甄小河的試探,索性將技能屬性展示出來,免得她疑神疑鬼。
不過也是,如果身邊有個隊友會讀心術,什麼想法都有可能暴露在對方面前,什麼心思什麼秘密也藏不住,這種感覺絕對不好受。
假如高恆有這麼一個隊友,他絕對會選擇和對方分道揚鑣,沒辦法,壓力太大了。
「其實望氣術和讀心術的差別非常大,根本不是同一個發展方向。根據荀彧剛才的說法,如果你在我面前時,偽裝成我的仰慕者,那麼就算暗地裏其實恨得咬牙切齒,望氣術可也是看不出來的。據我猜測,初級望氣術所能看到的顏色,應該便是別人當時情緒的具現。所以荀彧才會說,單靠這些來判斷,其實難免會出現誤判。」
「那你剛才看到我是什麼顏色?」甄小河捂嘴輕笑,看起來居然頗有些嬌俏的感覺,「解釋得這麼清楚,生怕我不知道望氣術的弊端似的。你就不怕我以後笑裏藏刀?」
「其實我是一個色.狼,哦,色盲。」高恆故意色眯眯地盯着甄小河的胸部看,摸着下巴,「應該是……紫色吧?」
「你果然是頭色狼!」甄小河笑容一斂,恢復了那種美女律師的知性氣質,一本正經地道,「不過你猜錯了,絕對不是紫色。」
面對這種調戲,甄小河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她可也是在社會上打拼過幾年的。這個傢伙,分明是一語兩關,在猜她的**顏色。
「你們也是夠了,一個無恥下流,一個惡意賣萌。」景媛冷着臉,掉頭回了房間,「這可是闖關挑戰,打情罵俏很有意思?」
「貌似有人吃醋了哦。」甄小河拿眼睛去瞟高恆,似乎在說。你看,玩出火了吧。
「沒什麼,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的,習慣了。」高恆渾不在意地笑笑。
被他盯得不自在的甄小河掠了掠垂下來的頭髮。輕笑道:「我也該回去了,免得等下宵禁。」夜晚宵禁,乃是秦漢以來沿襲數百年的傳統律法了。地方郡縣或許鬆懈一點,但這裏可是京師雖然不可能真的徹底禁絕夜行,但資深者在沒什麼要事的情況下。也沒必要貿然觸犯。畢竟這可是輕則拘禁,重則格殺的罪名。
「路上小心。」
看着甄小河款款而行的背影,高恆眼中的異樣光芒一閃即逝。這是使用瞭望氣術的徵兆。
不過即便是經過了剛剛的故意撩撥,視野中甄小河的顏色仍舊和剛才一樣,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甄小河卻像是有所察覺,回頭看向高恆,意有所指:「小表弟,你真是不乖哦。」
高恆訕訕一笑,露出了靦腆的笑容,一副偷看女神卻被發現的窘迫模樣。至於望氣術的那一絲異樣光芒。早在甄小河回頭之前就已經一閃而逝。
「怎麼,美男計不奏效?」
看見高恆回到房間,景媛笑吟吟地遞了一瓶果汁上來,仿佛先前的小彆扭只是演戲一般。
「沒什麼變化,看了兩次,都是很正常的淺綠色。」高恆隨手扭開瓶蓋,喝了幾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因為這是景媛的飲料,所以喝起來似乎有種特別的味道。
「我之前嘗試激怒她,但是。這個女人我看不透。」景媛皺眉。
「那就別猜了,好好合作吧。當然,我們平時也得多留個心眼。」高恆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和甄小河約定的這次碰面,無疑是一次加深的試探。加上忽悠算計荀彧也是個技術活,太需要演技了,他是真的累了……心累!
而且望氣術的代價可不小,也不知道三國世界的命療術或者回天術能不能補回來。
「望氣術既然消耗生命力,你平時最好別亂用。」景媛提醒了一句。
「放心,我怕死。肯定不會胡亂揮霍壽命。」高恆曖昧地看向景大美女,「你這是關心我?」
景媛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微嗔道:「我才沒空理你死活。對了,你剛剛看到我是什麼顏色。」
「紫色。」高恆厚着臉皮,睜眼說瞎話。
「怎麼可能是紫色?我不信!」景媛感覺自己牙癢了,想咬人。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高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從腕錶空間取出被褥,然後躺到了榻席上。
景媛羞憤地踢了幾腳,才發現這傢伙居然真的一下子就睡着了。
高恆已經習慣了睡前使用觀想術,不但可以鍛煉精神力,而且精神力一下子消耗殆盡,大腦昏昏沉沉,很容易就能進入深層睡眠狀態。
……
次日早晨。熊哥幾人剛到了宮城門口,便看見高恆守在了前方的街道上,頓時警惕起來。而在高恆身邊,居然是兩個漂亮的女資深者!
「不如談談?」高恆伸手指了指旁邊的酒樓,發出邀請。
熊哥猶豫道:「該點卯了,我們可不能遲到。」他們可不像高恆,身為底層士卒,那可是得一天上班十幾個小時,五日一休。而且誰知道對方有沒有什麼圈套埋伏,當然是小心為上。
「哦,那沒什麼了。主要是我們團長聽說了你們和我們都盯上了同一個任務目標,所以讓我告訴各位,為了避免衝突,我們決定去刷別的任務。」高恆看到,對方幾人聽了這番話,明顯鬆了口氣。這可就有些意思了,營救少帝劉辯並不難,其實最難的反而是把他帶出洛陽。西涼軍數萬精銳,不僅猛將如雲,而且還有李儒、賈詡這種頂尖謀士坐陣。
根據高恆推測,救出少帝劉辯並且安全撤離,絕對是堪比刺殺董卓、呂布的地獄級難度。因此儘管少帝劉辯也是高恆的目標,但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救人的打算。
但看熊哥幾人的臉色,卻似乎相當自信,因此才會不希望高恆等人加入,分上一份。這樣的話,要麼就是高恆算漏了某個關鍵點,其實這任務未必是想像中那麼難,要麼就是熊哥幾人低估了西涼軍高估了自己,又或者另有手段……
「陳七,剛才那幾人的樣貌,你可記住了?」高恆招招手,一名站在不遠處穿着小吏服飾的中年男子就連忙走了過來。
「邸史放心,屬下一定打探清楚這些人的來歷底細。」郡邸吏員的存在價值就是為郡守充當耳目,因此打探消息情報那簡直像是家常便飯般熟悉。
「來歷底細不用查了。我只想知道,他們出入連什麼地方,以及平時和什麼可疑的人來往。」高恆眯眼吩咐道。
「算那小子識趣,不敢和咱們爭任務。」走在宮城內的角落,一名資深者忍不住開口說道。
「別高興太早,你們幾個都得注意點。」熊哥卻是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數落道,「人家說什麼你都信,到時死都不知道怎麼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