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紛紛圍了上來。
看到歐陽琉璃白裏透紅的皮膚,懸起的心也徹底落下。
「可能半夜才醒的來,得有人一直看着。還有就是,三天內不能洗澡。」臨淵雙目無神,雙腿也隨着話語顫抖。
歐陽鴻接過歐陽琉璃,在眾人的簇擁下,往橋那一頭走去。
「第一次搞這個,沒想到這麼累。」臨淵後退一步靠在門邊,接着滑坐到地上。
「那個小妹妹生的什麼病?搞這麼久?」
「嗯?」
「臨淵?」
多次沒得到臨淵的回應,慕曉才側過身看着席地而坐的臨淵。
後者臉色煞白,毫無血色,如一攤爛泥靠在門邊。
「喂!你該不會死了吧?」慕曉蹲下身來搖了搖臨淵的身體。
「別吵我,讓我休息一會兒。」臨淵竭力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你的任務完成得很出色,可可以回去了。」
「哦。」
慕曉轉身走到了大門處想想不對勁又折返回來。
也不知道臨淵是睡過去還是昏過去。
「喂!你要睡別在這裏睡啊!」
任慕曉怎麼搖也沒反應。
「真麻煩!」
扛起臨淵往別墅里走去,可翻遍了所有房間也沒看到一張床。
「什麼垃圾房子?」
索性換個姿勢,背着臨淵出了別墅。
「只管病人不管醫生是吧?」
找到自己停車的地方,把臨淵扶了上去。
「我騎的摩托,你抓緊啊!摔了別怪我!」
不放心的慕曉給臨淵戴上頭盔,又用外套把他纏在自己身上,往出租屋方向開去。
[不行,那個破房子什麼都沒有,醒了吃什麼?]
隨後調轉頭往豐茂大廈駛去。
一個小時後。
慕曉把臨淵扶到了房間裏,扒拉扒拉他的眼睛,捏捏他的臉。
「比牆上的膩子還白,該不會要死了吧?」
「來人!幫我叫個醫生過來,要多快有多快!」
慕曉衝着門外大聲喊了兩句後,從臨淵身上摸出手機,撥通了秦千夏的電話。
醫生檢查完前腳剛走,秦千夏後腳就趕到。
「臨淵怎麼了?」秦千夏火急火燎的衝進去跪在床前。
「也沒什麼,醫生說是過度勞累,還問我,他是不是三天三夜沒睡覺。」
「他不是去幫人治病嗎?」
「對啊!說是做什麼手術,兩個多鐘頭呢。我就搞不懂,為什麼他給別人治病,自己反而比病人還嚴重?」
「那還說得過去。」秦千夏這才放下心來,「上次他給別人做手術,也是累昏過去。不過這次好像更嚴重了,醫生真沒說其它的了?」
「沒有,就叮囑我讓他好好休息,別打擾他。」說到這兒,慕曉壓低聲音,「對喔,不能打擾他,先出去了。我就在對門,有事叫我。」
說完,慕曉便輕手輕腳的拉上門離開了。
秦千夏坐到了床上,輕輕撫摸臨淵的頭,呢喃道:「怎麼搞的嘛?睡覺還皺着眉頭。」
看着臨淵時不時抽動的眼角,心疼也不是辦法,索性脫下外套跟鞋子,鑽進被窩,把臨淵抱在懷裏。
「風兒輕,月兒明」
秦千夏一邊輕聲哼着歌,一邊揉着臨淵的額頭。
後者緊皺的眉頭才緩緩舒展開來,睡得安寧幾分。
半小時後,慕曉踮着腳尖從門縫裏溜進來。
「晚飯要吃我靠!」
「我什麼也沒看見。」
走到臥室,看着相擁而眠的二人,慕曉又捂着眼睛尷尬的退了回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鼻尖傳來一縷熟悉的香氣,臨淵貪婪的吮吸一口,手不老實的放到秦千夏的腰上。
「醒了?」秦千夏感受道腰間的動靜,從淺睡中醒來。
「好想每次醒來都能看到我家千夏。」
「你想得美。你不是說我在你身邊,你睡不着嗎?」
「是啊。所以之前一起睡的時候,我都是等你睡着了以後,做點壞壞的事,困了才睡的。」
「什麼壞壞的事呀?」
「比如」臨淵的手自動鎖定到秦千夏的臀部,緩緩下移。
走到半路就被秦千夏給攔截住,「小不正經,要不是看你現在身體虛弱的話,早就家法伺候了。」
「我怎麼不記得有家法這個東西?可以給我科普一下嗎?」
「鍵盤、榴槤、遙控器,你選一個吧。」
「選一個來吃嗎?」
「你又給我裝傻是不是?我幫你定了,榴槤,跪完還可以吃,另外兩個壞了還要買新的。」
臨淵立刻認慫,把手縮了回來,諂媚的笑道:「嘿嘿!開個玩笑,我怎麼可能在你睡覺的時候做那種事情呢?」
「做沒做只有你知道。」秦千夏把臨淵的手拉回來放到已經翹臀上,「又不是沒摸過,怕什麼?」
「有嗎?我沒吃飯,記性有點不好。我吃飯去了。」臨淵把手抽回來,掀開被子坐起身。
忽然感覺兩眼一花,整個屋子都在打轉。
「啊!」臨淵抱着自己的頭呻吟起來。
「怎麼了?」秦千夏趕忙坐起身扶住臨淵。
「我三叉神經好疼啊!像有電鑽鑽一樣。」
「那你別坐着了,趕緊躺下。」
「嗚嗚嗚!我頭上怎麼還有一個包啊?」
「我看看!」秦千夏揉了揉臨淵的頭,「果然有一個,疼不疼?」
「疼疼疼疼」
「那你先躺下,我去給你買飯。」
「不用了,我們一起去吃吧。」
臨淵剛下床,一起身就感覺雙腿一軟,要不是秦千夏扶着,就跪地上了。
「你小心點兒!」
秦千夏扶着臨淵緩緩往屋外走去,剛打開門,慕曉就像在對面蹲點一樣,跟着從門裏出來。
「臨淵,你滿血復活啦?」
「你看我像滿血復活嗎?頂多半血。」
「走吃飯吧,菜都熱了老半天了。」
臨淵被兩女架着來到餐廳坐下。
「都幾點了你還沒吃飯?」
「晚上十點吧,要不是等你們我早吃了。」
「千夏你也沒吃?」
「沒有。」秦千夏搖搖頭。
「那多吃點,這裏就這丸子最好吃。」臨淵瘋狂往秦千夏碗裏夾菜。
「我哪吃的到這麼多?你也吃。」
慕曉吃味的坐在一旁看着兩人相互夾菜,「喂喂喂!這裏還有個人呢!我就不該等你們一起吃,餓死拉倒。」
「曉曉,我頭上的包是怎麼來的?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慕曉把頭偏向一邊心虛道,「可能你暈倒的時候自己磕的吧。」
「勸你說實話。」
「無非就是我扛着你的時候不小心磕的唄,我好心好意把你帶回來,你還想恩將仇報啊?」
「是嗎?」臨淵摸了摸頭上的包,「我怕是你在我睡着的時候乘機報復。」
「我呸!我曉曉好歹也是江湖中人,會幹這種下三濫的事嗎?」
「快吃飯吧。」秦千夏饒有興趣的看着師徒倆鬥嘴,把挑好刺的魚肉夾到臨淵碗裏催促道。
「嘖嘖嘖」慕曉酸酸的搖頭咋舌,「我吃飽了。」
說完便起身離開。
「你吃這麼點就飽了?」
走到半路,慕曉又掉頭回來把雷打不動的豬蹄端着逃離了現場。
「不管她,咱們吃咱們的。」臨淵對着秦千夏說道。
「那怎麼行?曉曉多餓了幾個小時,就為了等我們吃飯,肯定餓壞了。」說完,秦千夏讓服務員端着幾盤沒動過的菜送到了慕曉房間。
「你完全沒必要操這心,她房間裏屯的零食都夠她過冬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