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庭嫵輕皺了一下眉,想起那名男子,說:「公子,若是看病,便請進,若無病,可自行離去。醫女見公子並末生病。」說着,便要關門。
緱修吾趕緊撐着門,不讓門關上說:「有病,病得很重。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姑娘說得的是什麼病。」庭嫵「呯」地一聲便將門關上,碰在了緱修吾的額頭上:「此病無藥,等死。」
緱修吾添了一下唇,摸着額頭說:「姿勢很颯,我喜歡。」曲醫小院對面的茶樓,離安、離胤看着,嘴角上揚。離安看到緱修吾進了茶樓,朝離胤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便向緱修吾靠攏。
吾德走了進來,在緱修吾耳邊說:「大皇子已經在雲疆撕開了口子,飛鴿傳書,讓我們接管雲疆。」緱修吾邪笑着說:「他算個什麼東西,他讓我去,我就去?我偏不去。」吾德看向朝茶舍走來的裊裊亭亭的女子。楚卉淚眼婆娑地看着緱修吾說:「雲疆是楚卉的家鄉,那裏有楚卉的血海深仇,大王不去,那我偏自行前往。」
緱修吾一把握住楚卉的下頜:「不要來招惹我。」楚卉楚楚可憐地說:「我與大王多年恩愛,大王就因看了那個醫女一眼,就要拋下我嗎?」緱修吾惡狠狠地說:「要和她比,你不配。」
楚卉抬起腳便往外走,不再停留:「既然如此,奴家告退。」眼神中卻有一絲寒光,投向曲醫小院。楚卉掃視了周圍一圈,在隱暗的角落有身影。楚卉冷冷地一笑:「小小的醫女,今晚要是死了,大王,我看你會不會跟我同去。」
墨寧將軍府的大廳,墨寧正看着雲疆的地圖:「雲西、雲北山峰林立,雲中高牆環城,面髓蟲竟導至臨王爺一支差點滅門,這裏面透着濃濃的陰謀的味道。皇上命我三天出發,本不應推辭,可這面髓蟲究竟為何物?」寧庭在一旁默默地寫字,一字也不吭,竟生出安寧感來。
寧器、寧正、寧清相繼進入。墨寧沉沉地說:「說。」寧器作揖曰:「將軍,十萬兵馬已經清點完畢,明日即可啟程。」寧正說:「隨行糧草已備月余,但云疆此去迢迢,糧草簽顯然不夠。」寧清說:「兵械已經備好。」
墨寧沉吟了一下說:「面髓蟲為何物?可查清了?」寧清說:「查遍皇室醫學典籍,只說蝕面骨潛臥,百毒不毒,三月後入腦食髓,世上無人敢醫。醫書有載,已經絕跡。再無可查,更不用說如何治療了。」
墨寧看着寧清說:「世人無人敢醫?那臨王爺是誰治的?」寧清說:「是末藥醫館的曲庭嫵,就是螭王爺生日那天。」墨寧眼前閃過宮臨披黑袍遮臉進入的情景:「走,去末藥醫館。」
寧清說:「屬下剛去過,末藥醫館已閉門。」墨寧說:「走,去曲醫小院。」寧庭放下筆,蹦了起來,說:「去找娘親,我也去。」墨寧說:「胡鬧,爹爹有事。」寧庭說:「知道,寧庭不會添亂,會很乖的,不會打擾爹爹的事情的。」說着,便抱墨寧的長腿往上爬。
墨寧想了一下,也許要好長時間不能陪寧庭了,便對寧庭說:「好,你說的。」寧庭嘴一咧,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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