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罔趨心裏湧起異樣的感覺:「慕寧不過是淵境宮一名小小的侍衛,短短半日已讓我驚詫了三次。近月余,北淵宮沒抓住一位黑衣人,竟被慕寧抓住了。讓黑衣人當着自己面栽贓淵境宮。難道自己能枉屈事實嗎?回淵境城是自己的私心,怎可以因私心廢是非。」
慕寧心裏稍稍鬆了口氣,心想:「這北淵王終於沒有固執地認為是淵境宮所為。那到底是何人所為,為何要嫁禍淵境宮呢?」兩人各懷着心思回到芷芸茶舍。
罔趨喝了盞茶,此時心裏想的是:「我已經出來大半日,那個用謊言哄來的媳婦是不是不高興了。」罔趨放下茶盞,抬起腳往便往宮裏走去,剛走到寢殿,就看到墨寧正在煎藥,嚇了一大跳,趕緊跑過去,緊張地問:「我媳婦怎麼了?」
庭嫵看着罔趨的神情,心裏輕輕跳了一下,輕輕說:「我沒事。墨青采來北峰靈芝,要煎碗淡茶給我喝。」罔趨一把捉住庭嫵的手,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墨寧看着,眉頭一皺,端來一碗靈芝茶,說:「藤末,來,慢慢喝碗靈芝茶。」
庭嫵正覺着不對勁,把手從罔趨手中掙脫出來。罔趨瞪了一眼墨寧,說:「我媳婦,你這麼上心,有何用心?」
庭嫵看着兩人,有些不安。墨寧不屑地說:「還我媳婦?媳婦吃不下,睡不好,你都大半天不見人影了。你說你幹啥去了。」罔趨走到墨寧跟着,壓着嗓子說:「沒安好心哪,挑起我媳婦的疑心。」
墨寧看着罔趨說:「不想我挑,就多陪陪你媳婦。」剛說完,墨寧就後悔了:「他出去了不正好,我正好可以多陪陪藤末。藤末只要不在我前眼,我的這心便慌得緊。」
罔趨一眼就看透了墨寧的心思,呵呵一笑:「說的是,說的是。」然後,罔趨走到庭嫵身邊說:「媳婦,我陪你去後園走走。」然後握着庭嫵的手便往後園走去。墨寧氣得直瞪眼。
罔趨牽着庭嫵往後院走。庭嫵看着周圍陌生的景物,輕輕地念道:「景近峰已遠,鳥入影漸無。庭院暑氣蒸,思幽心微涼。」罔趨說:「媳婦,好詩,我給你的詩題個名『逸暑』如何?」
庭嫵微微一笑說:「讓夫君見笑了。」罔趨一臉燦爛,看着庭嫵說:「媳婦的都是好的,為夫怎會笑。」這一笑一看落在墨寧眼裏,臉上寒如古冰,心底貓抓一樣,卻又無可奈何。罔趨雖感受到寒威的逼迫感,縮了一下脖子,燦燦的臉上卻又添了幾道喜色。
「哥哥,什麼事兒?這麼開心。」罔蘭趁着天氣微涼,扶着病弱的身子,出來轉轉,聽到哥哥的說笑,一臉好奇。罔趨心裏一慌,心想:「妹妹呀,你出來的真不是時候,你讓哥哥怎麼說?」
罔趨笑了一下說:「妹妹,哥哥扶你嫂子出來走走。」罔蘭一臉驚喜:「嫂子!哥哥,為何從不曾聽你說起。」說着便咳了起來。兄妹倆的對話讓庭嫵覺得很奇怪:「我都已孕肚微現,為何小姑子不知自己的存在?難道我失憶了?小姑子也失憶了?」庭嫵一臉疑惑地看着罔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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