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春繼續道:「越公子和江大人為了下水名額,打得不可開交,雞飛狗跳!」
溫妤:……
「寫點話本吧流春,我會愛看的。」
流春撓撓頭,一臉認真:「公主,說不定裏面已經打起來了!阿彌陀佛!」
溫妤:……
流春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一邊給她敲木魚積攢功德,還真是兩不誤啊!
她摸摸下巴道:「打不起來的。」
「為什麼呀公主?」
「不為什麼。」
溫妤脫下身上的濕衣服,挑了件粉色衣裙換上。
流春這些天極愛開動腦筋,沒事就將溫妤的話當作金科玉律瞎琢磨,自認為琢磨出味了,才滿意的點頭微笑。
溫妤表示:傻春你開心就好。
泡完溫泉後,溫妤莫名有些困意上涌,便不打算吃飯,直接上了馬車回公主府準備補個覺。
而江起和越凌風絲毫不知情,換好衣服後便在餐堂等待溫妤。
卻一直不見溫妤的身影。
直到盛清池的侍女上前告知長公主已經離開時,他們齊齊沉默。
公主這是把他們忘了?
還是故意丟下他們?
還真是公主的風格……
「江大人,這位公子,長公主雖然走了,但您仍然可以留在盛清池內用膳。」
「不必了。」
「不必了。」
兩人站起身。
「江大人先請……」
「越公子先請……」
盛清池的侍女:……
江起見狀並未多客氣什麼,微甩衣袖先行離開。
越凌風並未有任何不滿,他一介白身能夠與當朝三品大員同坐一席,還不用行禮,已經是江起看在公主的面子上禮待於他。
侍女見狀道:「這位公子可留下用膳。」
越凌風搖頭,也坐着侍女安排的馬車離開了盛清池。
回到三從胡同,越凌風受到了街坊四鄰的熱烈歡迎。
一群人熱情地圍上來將他抬着往天上拋,帶着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阿斤叔一臉笑意:「越公子,你算是熬到頭了。」
春花興奮的不行:「越老師,你不僅是春闈第一名,心上人竟然還是長公主大人,你也太厲害了吧!」
越凌風聞言耳根微微發麻。
其他人立馬笑道:「就是,你也太厲害了,不聲不響的差點沒給我們這群老百姓嚇死!」
「以後可以出去吹,我們三從胡同可是長公主都來過的!誰還敢說我們是窮巷子?」
「對了,長公主早就派人給你安排了新房子,在我家隔壁!那裏一直沒人住!」
越凌風聞言勾起唇角,公主太了解他了,替他想得十分周到。
他不需要什麼大房子,平平淡淡的三從胡同更讓他感到安心。
「我現在就帶你去,公主派人什麼都安排好了,跟你原本的院子看着相差不大呢!」
「不僅如此,長公主還給我們三從胡同每家每戶賞了一百兩銀子!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而且公主說了防止我們揣着巨款被賊惦記上,不會全部給我們,而是每個月派人發五兩銀子,直到發完為止,長公主真的好好啊!」
越凌風心裏一股暖流涌過,看着七嘴八舌的鄰居們,眼眶有些發燙。
這時,春花又問道:「越老師,越老師,那你以後是不是會當長公主的駙馬?永遠和長公主在一起?」
越凌風看着眸光亮亮的春花,愣了愣。
駙馬?
他可以成為駙馬嗎?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會永遠和小姐在一起。
越凌風摸了摸春花的腦袋,語氣溫柔:「對,我會和公主永遠在一起。」
送走熱情的鄰居後,越凌風打量起這個堪稱一比一還原的院子。
小姐定是費了心思的。
這時,好友程恩文也聽到風聲趕了過來。
一見到越凌風他就開始乾嚎:「越兄啊越兄,你騙得我好苦啊!你口中的雷小姐竟然是當朝長公主!」
「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忽悠我那麼久,你是不是怕我知道雷小姐是長公主之後,搶走了你的位置?」
「越兄啊越兄,你騙的我好苦啊!!!」
越凌風:……
他淡淡地開口:「公主不會看上你。」
程恩文:……
「絕交!必須絕交!」
越凌風笑了笑,然後神色認真道:「越凌風還未拜謝過程兄,如果沒有你……」
程恩文連忙擺手:「別別別,折壽,我還想多活幾年。」
越凌風:……
另一邊江起直接回了大理寺。
不想林遇之竟然早已等候在此。
「林丞相來大理寺可是有要事?」
林遇之看着與平日略有不同的江起,眉梢微動,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但他沒說話,而是直接掏出了一封密信。
「楊澄去了天牢,質問大學士為何要舞弊,潛魚衛暗中記錄下了他們的談話內容,這是記錄。」
江起聞言接過展開。
片刻後,他微蹙眉心,若有所思:「談話中的金允是何人?有些耳熟。」
林遇之指尖敲着桌面,「是大學士的妹夫。」
「妹夫?」
「聖上已派潛魚衛暗中調查金允,但明面上的抄家搜查,江大人……」
江起疊好密信:「下官明白,請聖上放心。」
林遇之微微頷首,臨走前他突然道:「江大人今日格外不一樣。」
江起有些不解:「有何不同?下官平日裏一直如此。」
林遇之道:「倒是頭一次見江大人未穿官服,而是身着絳色衣裳。」
「原來林丞相所說不同,是指衣着。」
江起理了理衣袖:「此乃公主給我挑選買下的。」
林遇之:……
「除此絳色外,還有好些套別的顏色。」
林遇之:……
喜歡男人太多也煩惱,不知該寵哪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