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兩位小姐,你們想做什麼?」
淵明將食材都處理好,看着旁邊鬥志滿滿的兩人。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鏡流推出去了:「等到需要你的時候再叫你。」
「夫人……」
面前的門被關上了。
淵明眨了眨眼,無奈的笑笑,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他拿出玉兆,習慣性的打開相冊。
相冊剛打開沒有五秒,廚房的門推開了。
鏡流「噔噔噔」的小跑出來,把淵明拽了起來。
「怎麼了?」
淵明歪了歪頭。
「怕你沒意思,讓你在旁邊觀摩觀摩。」
鏡流將淵明又拽進廚房。
淵明眨了眨眼。
廚房倒是……一片祥和。
沒有想像中那種場面發生。
果然啊,炸廚房這種事情是很難發生的。
景元那種除外。
淵明以為兩個姑娘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結果好像鏡流是真的怕他無聊,把他拽過來讓他看着聊聊天。
鏡流做指導。
淵明做好了一個看客應該做的——不去指導,就看着。
大部分人其實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符玄還是知道這些鍋碗瓢盆調料之類的搭配的,不像鏡流這幾個人一樣,連豬跑都沒見過。
「放老抽,一點點就行了,不用太多……哎,夠了,對。」
鏡流滿意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符玄嘗試的第二道菜是紅燒肉。
淵明眨了眨眼。
這道菜對於沒做過飯的初學者可是地獄難度啊。
兩個姑娘在炒糖色上就不出意外的卡了關。
這菜以前鏡流見淵明做過。
加點油,放點冰糖,在淵明手下特輕鬆就變成那個顏色了。
她們兩個擺弄了半天,弄出一股苦味來。
「怎麼回事……」
鏡流摩挲着下巴:「不應該啊……」
符玄也犯難。
這糖色,中間還有焦糖的味道,結果也就幾秒,竟然一下子就變成發苦的味道了,特別難聞……那肯定是沒法吃了。
鏡流轉頭一看。
自家夫君坐在那老神在在的擺弄玉兆呢。
「別看了,場外援助!」
鏡流揮了揮手。
「嗯?」
淵明抬起頭,將玉兆放進兜里,站起身:「怎麼了?」
「糖色……不會了。」
鏡流撓了撓頭:「以前我看你炒的很輕鬆的。」
「嗯……初學者推薦用水比較好。」
淵明拿過勺子,將裏面的黑色糖漿倒在水槽的邊緣,用刷布將水槽擦乾淨:「油的話……需要控制點火候。」
符玄和鏡流同時點點頭。
「我就幫忙一道菜哈。」
淵明將刷布洗了兩遍擰乾,笑道。
「好。」
符玄點點頭。
淵明擦乾手,倒了點油進鍋:「別着急先炒糖色,先把肉弄好……油溫差不多了,下肉。」
他把晾涼切好的肉塊倒進鍋里。
片刻,他伸手指着鍋里:「看,肥肉裏面的油出來了,肉收縮了點對吧?」
兩個女孩湊過頭去,點了點頭。
「把肉先盛出來。」
淵明將肉倒在一邊盤子裏:「這個時候再炒糖色,熱鍋冷油就行了。」
「……什麼是熱鍋冷油?」
「字面意思,鍋剛炒完肉,是熱的,新倒的油是冷的,熱鍋冷油。」
「哦……」
符玄眨巴眨巴眼睛。
真是門學問。
「糖色就是……」
淵明眨了眨眼。
他會做。
但是讓他解釋還真解釋不出來。
他用勺子攪着鍋里的糖液:「看,變成這個顏色了,冒泡的時候,下肉就可以,不用完全的追求你所看到的那個顏色,下鍋了還要炒一會呢。」
後面的過程在符玄眼睛裏面就有點像變魔術了。
加酒,加醬油……
炒上色之後加水,放香料……又放冰糖。
符玄眨了眨眼:「放冰糖不會太甜嘛?」
之前炒糖色的時候不是放過冰糖了麼?
景元不喜歡吃甜的來着……
「糖大於鹽才會變甜,這種鹽大於糖,作用是提鮮,吃起來更香。」
淵明蓋上鍋蓋:「半個小時,你們兩個做別的吧。」
鏡流和符玄對視了一眼。
「以前我就覺得,做飯這東西很神奇。」
符玄撓了撓頭:「毫不相關的東西和毫不相關的調料扔進鍋里翻上一番,就變成菜了……真是藝術。」
符玄對這種藝術很感興趣。
但是做飯有的時候很累人,尤其是對初學者來說,經常會焦頭爛額。
令使強歸強,但那也不代表令使能夠提前解鎖菜譜。
兩個姑娘折騰了得有一個多小時。
淵明把紅燒肉盛出來保溫上,鍋和水槽都收拾的乾乾淨淨了,兩個姑娘還在準備最後一道菜。
「皇帝的盛宴啊……景元算是體驗過一次掌權者吃飯的排場了。」
淵明輕笑一聲:「那麼,景元快要下班了……我想請問二位……」
他瞥了一眼沒插電的電飯鍋:「二位燜飯了麼?」
「哎呀!」
鏡流一拍腦袋:「淨顧着收拾菜了!忘了飯了!」
這個鏡流還是熟練的。
淵明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兩個姑娘做菜的進度。
嗯。
飯和最後一道菜應該能同時出鍋。
「大功告成!」
看着面前看起來色香俱全的菜,符玄高舉雙手歡呼。
雖然鬧出了不少亂子,重新做過挺多次,但是結果總是好的,皆大歡喜。
「景元要是敢說不好吃,咱倆就揍他。」
鏡流笑着。
滿足。
就像是自己又做了一桌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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