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想,白銀腦海中竟然出現了恐怖的一幕。【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那些彼岸花花瓣的顏色越來越妖艷,越來越紅,最後竟是變成了猩紅色。
花莖下還有鮮血潺潺流淌,彼岸花瞬間變成了巨花,張牙舞爪地朝着白銀撲過來。
白銀猛然閉上眼睛,光潔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薄汗,呼吸一下子重了起來。
水墨感覺到白銀的不對勁,手指瞬時閃過一道銀光,登時透進白銀體內。
「白銀,快念清心咒!」
水墨低聲快速地說道。
白銀聽到水墨的聲音,下意識地默念起清心咒。
水墨輕輕擁住白銀,深邃幽暗的鳳眸中閃過森然冷意。
他倒是沒想到,林渠佑竟然會在夢境當中對白銀用驚魂咒。
白銀的身子仍在微微發抖,水墨皺起眉頭,出手如電,迅速點過白銀身上的幾處穴道。
白銀渾身一震,只覺得眼前一黑,便軟軟的倒在了水墨懷裏。
水墨垂眸看着懷中的白銀,手指輕柔地撫過她白皙精緻的小臉兒,心中緩緩道,好好睡一覺吧,我會守着你。
這次再不會有什麼讓你驚慌的夢境了……
……
白銀迷迷瞪瞪起來的時候是在馬車上。
她先是探出頭去看了看外面的風景,陽光普照,應該是早晨。
水墨正在對面看書,修長的腿交織在一起,一手執書,一手搭在膝蓋上,周身的清冷氣息散發出來,優雅之氣要驚了天。
白銀笑嘻嘻地撲過去,直直撲進他懷裏,仰頭看他,「萬人敬仰的國師大人,你這是要帥死人的節奏啊!……」
水墨挑了挑眉,把白銀的鹹豬手從他臉上扒下來,淡淡說道,「別鬧。」
水墨仍舊是一身輕紫華袍,寬大的袖袍如同是流水般垂下,流淌出來的是傾城絕世的風華。
就在說話間,他收回手,拿起矮桌上的茶水輕啜一口,繼續看書。
白銀撇撇嘴,從水墨身上爬起來,掀起馬車的車簾往外看過去。
坐在馬車兩旁駕車的是兩個女子,看穿着應該一個是中年婦女,一個是妙齡女子。
「這位姐姐……媽呀!」
白銀面目驚悚地看着轉過身來的妙齡女子。
這臉白的,是把一盒子粉都撲上去了吧?!
兩邊的腮紅生生被塗成了兩個爪子印兒,還有那張血盆大口……
不可怕,但是奇醜無比!
白銀還是第一次在水墨身邊見到如此之丑的下屬,心裏一時沒有準備好,愣了好一陣兒才醒轉過來。
「這……這位姐姐,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白銀眸光緊緊盯住面前的女子,越看越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
但是,如果真的見過,這麼有特徵的女子自己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白姑娘,你不記得我了麼?」
就在白銀糾結的時候,血盆大口女忽然咧嘴一笑,帶着臉上的粉簌簌往下掉。
白銀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有些不敢置信地開口道。「月封大哥?!」
白銀的話聲中帶着掩飾不去的顫抖驚訝。
「你怎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白銀偷偷伸手,指了指車簾後的男人,無聲地說道,「是他讓你們弄成這個樣子的?」
月封點頭,他們要去的地方跟別的地方不同,必須要弄成這種樣子。
溫潤如玉風流倜儻的月峰護髮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白銀又把目光轉向那個中年大媽,小聲問道,「他是誰扮的?」
月封神秘地笑笑,湊近白銀低聲說道,「你最想不到的一個。」
白銀挑挑眉頭,考我?
我可是整天都跟你們主子鬥智鬥勇,別的不說,無恥自然能比得上他。
既然月封出來了,那就必須有一個人留下主持大局,大護法月末排除掉,然後月雨月靈也排除點,那就只剩下……
「不會是月清吧?!……」
月清那張娃娃臉竟然會扮大嬸?
白銀心中正在驚疑,就看見那中年大媽轉過頭來,跟月封一模一樣的妝容,就是臉上的粉比月封還要厚……
「月清,真的是你!」
白銀只覺得一道天雷生生劈到了她腦門上,有些疑惑地問道,「不是有月靈月雨姐姐麼,怎麼還要你們?……」
月封輕嘆一口氣,「月靈月雨太瘦了,不夠豐腴。」
白銀唇角抽搐了兩下,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這麼說來,你們是比較豐腴,所以才……」
看見白銀一臉被雷劈到的表情,月清無奈地嘆口氣,「這也不是我們願意的啊。」
白銀朝天翻了個白眼,有些鄙視地說道,「你們不是會易容變幻之術麼?直接變出來不就得了?」
月封苦笑一聲,他們也想變啊,但是一變就會暴露了……
「哎,你們倆弄成這個樣子,水墨容忍得了你們啊?!」
月清委曲地扁嘴,「主子下了命令,在卸妝之前不准盯着這張臉出現在他面前。」
「哈哈哈……」
白銀安慰地拍拍他倆肩膀,左瞅一眼,右瞅一眼,沉痛地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成功是需要犧牲的。」
「不過不要緊,水墨嫌棄你們,我不嫌棄你們。」
「真的麼?」
月清咧着一張血盆大口,極是感動地朝着白銀湊過去,嗲聲嗲氣地開口,「我就知道,小銀子是絕對不會嫌棄我們的。」
白銀極力忍住將月清踹飛出去的衝動,飛快地說了一句,「你只要不把粉掉到我身上,不張着血盆大口靠近我就可以了!」
話音未落,白銀就撩起帘子,竄回到馬車裏。
馬車裏,水墨還是神情淡漠地看書,傾城絕色的面容上帶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感覺到白銀緊盯在他身上的視線,緩聲問道,「你就不能給他們畫的好看一點兒?」
「也不用多好看,只要那張嘴不那麼紅,臉上不簌簌掉粉就可以。」
水墨淡淡挑眉,「你看不慣?」
修長的手指微動,剛想要翻過一頁,面前忽然湊過來一張臉,對着他左看右看研究了一陣兒,極是正經地開口問道:「水墨,這是你的惡趣味麼?」
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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