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趙小夏的眼光盯得有些發毛,林虎急忙閃避了她的目光,抓着腦袋呵呵乾笑道:「額……這……這不是怕你出事兒嘛……」
說到這裏,林虎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慌忙的朝着趙小夏擺着手說道:「不……小夏,我可不是懷疑你的能力,我是為了你……」
林虎的話沒說完,只見趙小夏哇的一聲,一把就抱住了他。
感覺到緊抱着自己的趙小夏有些異樣,而且嬌軀在抽搐着,林虎當即微微的楞了楞。
當他輕輕推開趙小夏的時候,才發現趙小夏現在早已經變成了一個淚人。
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從來都沒看她哭過,可是今天已經一連兩次哭了,看來還真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堅強。
一旁,凌菲,白素和蘇琴看到兩個人情意綿綿的一幕,各自都有些不自然的相互看了看,然後急忙移開了目光。
「你處處都為我考慮,我卻任性不聽你的,都是我不好,惹出這麼大的事情。」趙小夏眼淚汪汪的嘟囔着小嘴,面對林虎低着頭,就像個犯錯的孩子。
「傻瓜。」林虎笑着伸手幫趙小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笑着說道:「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明說,也是我太大意了,放心,以後這種事情絕不會再發生了。」
「蒽!」趙小夏乖巧的點了點頭,這才發現四周還有這麼多人。當即之下俏臉一紅,羞澀的跑出了病房。
這時候,林虎才尷尬的輕咳了兩聲,朝着蘇琴,白素和凌菲乾笑道:「都累了一天了,你們都回去睡覺吧。」
三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美麗的臉上露出怪異的神情。不過她們也沒多說什麼,一個個先後出了病房。
林虎和許濤閒聊了一會,囑咐他好好的休息,然後也走了出去。
當他走出病房的時候,發現診所里居然就只有白素一個人站在嶄新的櫃枱面前,不由得微微一愣。
「白姐,你怎麼還不去休息?」看着呆呆的白素,林虎笑着問道。
白素撅着小嘴,然後羞澀的看了林虎一眼,低聲說道:「你想讓我上哪兒去呀?」
林虎看到白素的樣子,當即明白過來,然後興沖沖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清晨,林虎早早的起了床,吃過早飯以後,便把趙小夏和白素送出門。
趙小夏和白素都說了,今天他們無論如何也要回城裏一趟。
這次回去,不僅僅是因為信用社貸款的問題,還有她們這個想開小賣部,想當老闆娘的問題,這些都是需要錢的。
對於白素的父母,林虎不是太了解,因為她的父母基本就沒怎麼來過,沒準在路上碰到,也認不出來這就是『岳父、岳母。』
不過聽趙小夏說,白素的父母在縣城做生意,而且生意還不錯。這一次白素和趙小夏過去,應該會有收穫。
趙小夏和白素出門的時候,本來執意還要自己步行去大馬路上坐客車。可是在林虎和蘇琴的堅持下,他們還是接受了讓蘇琴用車送她去鎮上的想法。
送走了趙小夏和白素,林虎回到診所里,給許濤服了藥以後,便百無聊賴的坐在自己的櫃枱面前,靜靜等待着病人上門。
在他看來,現在黃浩然已經完了。鎮上就他這一家診所,鎮上人就算再不信中醫,恐怕也要來試一試了。
原本還指望用醫好趙桂娥家的孩子出出名,現在看起來視乎也不用了。
不一會,一個猥瑣的身影像小偷一樣鑽進了林虎的診所里。
看到林虎撐着腦袋坐在櫃枱邊,這人當即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喊道:「虎子……我……我來拿點藥。」
聽到這話,林虎當即抬起頭,一看來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王富貴?這狗日的居然是第一個上門的?真是沒想到。他這個牆頭草做得這麼實在。
頓了頓,林虎也沒多計較當初王富貴在黃浩然診所門口的冷嘲熱諷,畢竟病人就是他的財神爺啊。當即笑着站了起來:「富貴叔,你那裏不舒服啊?」
「哎呀,這最近啊,就是老覺得全身痒痒。」王富貴見林虎笑臉相迎,毫不客氣的走向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翹起二郎腿,王富貴一臉苦澀:「這病吶,我也找黃醫生……哦,不不不,狗屁黃醫生,現在他就是個搶劫犯。我這病吶,也找那個搶劫犯看過,可是他說這是濕疹,要長期用藥才行,可是我老覺得這搶劫犯的話不可信,所以我就來你這裏瞧瞧。」
看着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王富貴,林虎心裏只是鄙夷的笑了笑,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笑着說道:「噢,這樣啊,沒事兒,我先給把把脈。」
林虎說着,開始拿着一盒銀針來到了王富貴的身邊坐下。
王富貴看着林虎,諂媚的笑着:「哎,虎子,我聽說你把趙桂娥家裏的孩子都給治好了,大家都再傳你是神醫呢,你真有這麼神啊?」
林虎聽到這話,不由得淡然的一笑:「沒這麼神,不過趙桂娥的孩子也不是什麼不治之症。」
「喲……」王富貴鬼叫起來,詫異的看着林虎說道:「她那孩子可是生下來就這樣,居然都給你治得能開口說話了,還不是什麼不治之症呢?」
林虎沒有接王富貴的話茬,因為他知道,這老傢伙是鎮上有名的小廣播,八卦嘴。
和他說得太多,沒準從他嘴裏傳出去,就一下子變味了。
伸手抓住了王富貴的手,林虎開始給他把脈。當他把住王富貴的脈搏時,腦袋裏傳出了王富貴的身體穴位圖。
從王富貴的人體穴位圖上看,他五臟六腑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關鍵是這王德福大腿兩側上面,居然多出了許多奇怪的大水泡,而且好多都已經潰爛了,簡直看得人慘目忍睹。
就在這時候,王富貴穴位圖的旁邊只出現了三個字:「花柳病。」
看到這三個字,林虎當即瞪圓了雙眸。
乖乖,王富貴這狗日的,居然染上了花柳病啊?
看來這老傢伙平時沒幹什麼好事兒。
想想,一個四十歲了還沒有結婚的單身漢,突然染上了花柳病,那說出去還不笑死人了?
想到這裏,林虎的眼珠一轉,然後看向王富貴,嘿嘿的笑了起來。
看着林虎笑得有點陰險,王富貴心裏有點發毛,急忙瞪圓了眼睛問道:「虎子,我這是什麼病啊?」
林虎聽到這話,故作詫異的問道:「富貴叔,你有老婆啦?」
「老婆,什麼老婆?」王富貴被林虎問得一愣一愣的。
「你沒老婆啊?」林虎故意的露出驚訝的神情,然後搖頭晃腦的站了起來,然後輕嘆着說道:「那就怪了。那就怪了啊。」
「怎麼怪了?」王富貴聽林虎越說越玄乎,當即之下有點急了。
林虎這時候轉身,看着王富貴,一本正經的問道:「那你有沒有出去碰過別的什麼不乾淨的人?」
「額……這……」
王富貴急忙站了起來,拉着林虎的手着急的說道:「虎子,你……你說過放過我的啊,我可沒再欺負白素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林虎當然明白王富貴突然這麼驚慌失措是為了什麼,當即不耐煩的問道:「我是問你,你和哪些人的事兒。」
「沒,沒有了啊。」王富貴看着林虎,一臉慌亂的擺了擺手。
「是嗎?」林虎直愣愣的看着王富貴,突然咧嘴冷笑道:「富貴叔,不忘了,我可是醫生啊,你跟醫生說假話,會要了你的命噢,而且你這病已經非常嚴重了,隨時都有可能……」
「啊?」王富貴聽到這話,當即臉色大變,驚慌失措的瞪着林虎說道:「不……不對啊,黃醫生說我這是濕疹啊,怎麼會鬧出人命呢?」
「狗屁濕疹。」林虎白了王富貴一眼,邪惡的嗤嗤笑道:「你這明白了就是花柳病,就是和哪個不乾淨的人折騰了,才會傳染的。」
「什麼?」王富貴聽到這話,聲音當即提高了數十個分貝,木然的瞪圓了雙眼看着林虎:「花……花柳……花柳病?」
「是的。」林虎一臉皎潔的說道:「怎麼就染上了花柳病?」
「額……」王富貴眼珠滴溜溜亂轉,事到如今,他知道想隱瞞是隱瞞不了了。當即之下輕嘆了一口氣,像個泄氣的皮球一樣坐回了椅子上。
「富貴叔,你如果不能實話告訴我,這病我可沒法幫你治。」林虎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王富貴,心裏暗笑。
你這牆頭草,讓你當初對老子開診所兩面三刀,冷嘲熱諷。
現在知道說出自己的醜事這麼難了?
哼哼,那還真要你難一難,不然你這老東西整天在鎮裏扯着一張八卦嘴胡說八道。
什麼林虎哪兒會治病,開個診所一定會關門,現在必須讓你這老狗日的知道點厲害。
沉默了一會,王富貴突然想通了什麼,急忙看向林虎說道:「虎子,我……我這……」
「虎子,你在啊。」
王富貴的話還沒出口,就聽見診所外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王富貴和林虎同時朝着診所外面看去,發現林桂芳帶着趙桂娥,抱着孩子一起匆匆走了進來。
說話的人,正是林桂芳。
看到林桂芳來了,王富貴有點心虛,急忙縮了縮頭,剛剛說出來的話又咽了回去。
林虎笑着迎了上來,看了一眼林桂芳,朝着她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落在了趙桂娥懷裏的孩子身上,笑着說道:「恩,恢復得不錯嘛。」
「是啊,是啊。」趙桂娥聽到這話,當即滿臉高興的點了點頭:「這還是靠你虎子是個神醫啊。現在我們家圓圓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而且現在身子也硬朗了不少。」
聽到這話,林虎笑着點了點頭。
剛剛轉身,就發現林桂芳正滿臉通紅的看着王富貴,那雙眼美麗的眼睛裏,滿是幽怨和怒氣。
「桂芳嫂子,你咋了?」林虎直愣愣的看着林桂芳。
聽到這話,林桂芳急忙回過神,尷尬的笑了笑:「哦,沒事兒,我也是有點不舒服,所以過來看看。」
林虎噢了一聲,招呼林桂芳和趙桂娥進來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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