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軟弱無力,腦袋疼痛欲裂,但袁開知道自己並不是中毒,而是天眼透用過度造成的精神不適。那天眼一天只能用三次,袁開剛剛獲得,就在短時間內連續用了三次,導致精神力跟不上,才出現如此症狀。
李玲瓏的身子一動,慢慢甦醒過來,發出嚶嚀聲。
那個小丫鬟荷花也睜開眼,看到李玲瓏醒了後,馬上高興地叫了起來:「小姐,你沒事了?」
「我沒事了。」
李玲瓏一邊回答着,一邊掙扎着想坐起來。
李玲瓏醒過來時,就感到有一個人壓在她的身上,當她發現是一個男人正趴在自己的腰間時,嚇得汗毛直豎,呼地支起身子,瘋狂地推着袁開的身體,尖叫聲也隨之出籠:「啊!你是誰?」
尖利的喊叫,讓袁開感到胸口一窒,菊花一緊,耳朵里響起陣陣轟鳴聲。「啊呀呀,這小娘們的叫聲夠響啊,估計叫床聲也夠亮,這都快刺穿耳膜了!!」
看到李玲瓏清醒過來,李大郎臉上的表情一松,跨步蹲身,一把將袁開拉到一邊,順手朝地上一扔。
呯!
袁開的腦袋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摔得腦袋裏嗡地一聲響,眼前頓時佈滿星星,氣得他在心中不停地問候李大郎的女性,上到人家的先祖,下至那未出世的孫輩。
扔下袁開後,李大郎一臉笑容地向李玲瓏解釋道:「小姐,那是袁開,是他將您從水裏救了上來,又幫你吸淨蛇毒,可是他自己卻………」
李大郎可不知袁開出了什麼問題,以為他是好心救小姐反倒自己中了毒。
袁開感到頭疼開始慢慢減輕,但他沒有睜開眼,更沒有去活動身體,繼續躺在那兒裝昏迷,想博取李玲瓏的好感。
聽到袁開接連救了自己兩次,李玲瓏一臉感動,迅速爬到袁開的身邊,仔細地看着他的臉,吩咐着李大郎:「你馬上趕回府去,將這裏發生的一切報告我爹,請他務必找到好醫生,救袁開的命。」
「是!」李大郎恭應一聲,調頭就跑,飛快地消失了。
「此女心術不錯。」
袁開心中剛對李玲瓏作出評價,突然感到身體被架起來,接着他感到自己被人背了起來。
「你們輪流背着袁開,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城裏,找到醫生救治他。」
李玲瓏吩咐着其他兩位軍人,並在荷花的攙扶下站起來,泄氣地說:「小綠也不知跑到哪兒去了?荷花,我隨他們回去,你在這兒等着小綠。」
「慢着,快放下他,我們有辦法救他!」
伴隨着一聲大喝,躲在遠處看了半天熱鬧的螞蚱和螳螂現身了。他們必須保護袁開的生命安全,如果袁開真的中了蛇毒,就這麼送到代州城,早死透了,所以他們只好現身,準備用自帶的蛇藥救治袁開。
玫瑰刺們常年在山林里活動,對於毒蟲之類熟悉無比,每個成員身上都會帶着防蛇藥和治**。
聽到有人能治蛇毒,李玲瓏一行馬上停下來,似信非信地看着奔過來的兩人。
袁開沒中毒,聽到有人喊着要治蛇毒,馬上生氣了,心中暗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如果閒得蛋疼,自己找個地方磨磨啊。」
右眼偷偷睜開一條縫,仇視着飛快奔過來的那兩個人,袁開的心懸起來:「他們敢喊治毒,一定能識別出是否中了毒。我去,遇見真和尚了,那我這假禿子豈不是露了餡!不行,我得趕快想個招兒,不能被他們揭穿。」
跑到近前,螳螂衝到那位背着袁開的軍人面前,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晃了晃,催促道:「快快,快將他放下來,中了蛇毒,不能亂活動身體,更不能給他活開血絡!」
螞蚱也奔了過來,邊喊着,邊將袁開的身體接了過去。
「螞蚱,快點撬開他的嘴。」
螳螂將紙包打開,急聲命令着螞蚱,扭頭吩咐一個軍人,「麻煩你用頭盔去盛點湖水,要快!」
閉着眼,聽着他們的對話,袁開那懸着的心呼地落了下去,安安穩穩地回歸肚子裏,大喜起來:「太好了!這二位才是真正的熱心腸之人,連中沒中毒都顧不得檢查,立馬就施救起來。娘嘞,我就等着他們餵藥,只要這藥一下肚,我立馬清醒過來,大呼三聲,毒解了!哇咔咔,這次的表演就圓滿成功了!」
袁開當然值得高興了,如此一來,他替李玲瓏吸毒將變成鐵的事實,只要他袁開不說,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他正想到得意之時,突然感到嘴巴處多了一隻大手,明白人家是要撬開他的嘴灌藥,馬上順應着對方的手勢,象乖寶寶般將嘴張得老大。
輕鬆弄開了袁開的嘴,螞蚱並沒有懷疑什麼,而是急聲催促起來。「螳螂,我弄開他的嘴了,你快點灌藥啊!」
「我正在和藥,一會就好。」
螳螂已將藥粉倒進頭盔里,抖手一晃,頓時一股難聞的氣息瀰漫開來。
難聞的氣息沖入鼻腔,袁開立馬感到一陣噁心,喉頭一動,幾欲嘔吐。
「媽呀,這什麼味啊,如此難聞,要是入了肚,那還不得吐死啊!」袁開馬上用力閉着嘴,可是螞蚱的大手太有力了,袁開一閉竟然沒能成功。
這下子,袁開可急了眼,不敢再裝昏迷,準備睜眼裝甦醒樣,逃過這一劫。
可是沒等他睜開眼,螞蚱的另一隻大手呼地蓋上他的臉,瞬間捏住他的鼻子,另一隻大手死死將他那欲閉上的嘴扳住。
嘩,一股帶着腥味的藥水灌進袁開的嘴裏。
嘎登,他的嘴也被螞蚱強有力的大手給閉合了。
「娘嘞,臭死了!」
袁開急劇掙紮起來,雙手欲伸,卻發現被螞蚱用胳膊夾死了。
「敲他後背!」
螳螂死死捂住袁開的口鼻,命令着螞蚱。
轟!
螞蚱的狠狠一擊差點兒敲斷了袁開的氣,也將他那閉着的喉嚨敲得一顫。
咕咚!
袁開喉頭一動,嘴裏的水被吞下去,腥臭的氣味滿心間。
「嘔!」
喉頭無數氣息噴涌而出,袁開趴在地上直接吐開來。
「娘的,這是什麼藥啊!這二貨不會是故意的吧,那有這麼難吃的藥啊!」
袁開吐得連膽汁也倒出來,頭一歪,虛弱地躺在草地上,鼻涕、眼淚一起冒,無助地看着天空,心中悔斷了腸:「我去,裝什麼不好,偏裝中毒。這二貨是從那冒出來的,不會是上天看我裝得過火,故意弄這麼兩個二貨來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