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看閱兵了麼,那威武雄壯的氣勢,的確是排山倒海。如果,月票也有這樣的氣勢,該多好啊。嘿嘿,求月票,請大家支持。
「哈哈,哈哈……」
對於葛抱的質問,羅守善仰天大笑起來,笑了片刻之後,他輕輕一嘆,語氣充滿了無奈:「不是我們想和他們斗,主要是他們欺人太甚……」
「行了,你們兩家的恩怨,你們自己解決。」
葛抱直接挑明道:「我自問和你不熟,更沒有什麼七拐八彎的親戚關係。無緣無故的,你給我發一張請柬,到底是什麼意思?」
既然是宴請的客人,羅守善肯定清楚葛抱的底細,絕對不敢有半點怠慢,很客氣的說道:「葛公子,此事說來話長……」
「那你不用說了。」葛抱沒什麼耐心,轉頭就看向了祁象:「你先說,在萬壽宮箱子找到了一頁信箋,然後呢?」
「然後我發現信箋裏頭,似乎隱藏了一個路線示意圖。」祁象笑了笑,竟然沒有半點隱瞞的意思,直接把自己的發現公佈於眾。
「啊……」羅守善臉色微變,感到很是驚疑。他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但凡這樣的機密,不是應該死死埋藏在心,誰也不告訴的麼。
祁象怎麼回事,為什麼這樣大方的泄露天機,腦抽了?
「路線圖?」
葛抱等人,也微微有些動容。
徐霞客遊記隱藏的秘密,或許對於一些人來說,肯定是秘密。但是對於他們幾個人來說,絕對不是什麼秘密。
或者說,只要有門派,有傳承,有關係,或多或少,也都能夠了解一些情況。
秘境呀……
如果他們不動心。也不會紛至沓來了。
當然,他們再動心,也不至於失去了基本的理智。連祁象隨便分析。都能夠分析出一堆破綻來,更何況是才智過人的他們,早就意識到這事的不對勁。
特別是在知道,羅守善就是幾頁殘稿的物主之後。他們心裏更是充滿了懷疑。
要知道湘西排幫,或者說湘西排教,傳承的歷史少說也有上千年。從唐代開始,一直盤踞在湘西一帶,勢力根深蒂固,盤根究底。
哪怕到了現代。由於科技的發展。各種機械設備的運用,排教受到了打擊,逐漸沒落了,但是卻沒有消亡,依舊頑強的生存下來。
人家好歹也有千年底蘊,沒理由不知道秘境的傳聞。
可是羅守善,好像真的不知道,或者說,唯恐別人不知道似的。居然堂而皇之的拿出幾頁殘稿,要參加什麼書畫大賞。
然後書畫大賞沒開始,倒先發生了盜取大案,順便把萬壽宮牽扯了出來。
這事太巧了,要說沒有半點貓膩,誰信?
反正葛抱是不信的,所以直接站了起來,冷淡道:「這事好像很複雜,容易傷腦筋,不適合單純的我。你們聊吧,我先走了,還要賣畫呢。」
「葛公子……」羅守善呆了呆,下意識的想要挽留。
不過他的速度,卻沒有葛抱快。
一道身影在昏暗的叢林中掠過,葛抱已然消失無蹤。
宴席沒開始呢,一個貴客就走了,自然讓羅守善皺起了眉頭。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眼前一暗,連忙抬頭觀望。
嗖一聲,一片烏雲籠罩,遮擋了清亮的月光映照。
羅守善眼睛一眨,才驚訝的看到,頂上的不是什麼烏雲,而是一頂紗羅大轎。幾個黑衣人抬着轎子,在空中緩慢降落了下來。
神秘女子慵懶的舒展身姿,盈盈走進了轎里,然後招手道:「妹妹,來。恰好有空,我們聊聊怎麼樣?」
「不……」荔枝搖頭,微微退後了一步,整個人就融入到漆黑的環境之中,再也看不到她的人影。
「哎,我有這麼可怕麼?」神秘女子幽幽嘆了口氣:「走……」
幾個黑衣人默默起轎,又默默走了。奇怪的是,羅守善卻不敢阻攔,更沒有開口挽留,甚至有些不安,很恭敬的禮送神秘女子離開。
等神秘女子走了,羅守善才微不可察的吁了口氣,然後笑容滿面轉頭:「陳少……」
才一看,羅守善的笑臉就僵了,只見山頭空蕩蕩的,哪裏還有陳別雪的蹤影。轉眼之間,一個個人都走完了,只剩婆娑的樹葉枝影在地上搖晃。
不對,還有一個……
羅守善目光一轉,就看到了旁邊的祁象。本來他有幾分失望的,但是無意中低頭,看到了祁象腳下的狀況,頓時眼睛一亮,又燃起了希望。
羅守善心神一定,一張笑臉更加燦爛:「這位小兄弟……」
「停!」
祁象舉手,打斷羅守善的節奏,反問:「你覺得,我是白痴嗎?」
「什麼?」
羅守善一呆,下意識的點頭,又慌忙搖頭:「不是,不是……」
「所以……」
祁象邁步道:「我也應該走了。」
「小兄弟……」
羅守善急了,伸手想攔,手掌才搭在祁象的肩膀上,卻感覺一股震力上涌,讓他的手掌一麻,觸電般彈開。
在這空隙,祁象從容離去,消失在叢林之間。
此時,香支燃盡,化成了灰屑,月光悄無聲息照落,只見剛才祁象站立的地方,方圓兩三米的範圍,足足陷下去半尺有餘,形成了一個圓坑。
這個狀況,由於環境幽暗,一般人看不出來。
只有走近了,借着月光映照,才朦朧看到一個輪廊。
「高人……」
羅守善嘆了口氣,環視空蕩蕩的山頭,臉色隨之陰晴不定,猶豫不決。他考慮了片刻,就有了決斷:「回去……」
人走完了,明月依舊,清輝閃耀大地。
祁象伴隨着清涼似水的月光,慢慢走到了山腳下。一輛車停在路邊,車門敞開,仿佛在守候他的到來。
祁象步伐一滯。旋即加快了速度,直接鑽在了車廂。
「砰!」
車門合上,車子就悄悄啟動。消失在迷濛夜色之中。郊外的道路,燈光隔得較遠,風吹草動,樹影交疊重合。有幾分光怪陸離的氣息。
車子輕快,又十分的平穩。
車廂寂靜無聲,氣氛頗有幾分詭異。
後座寬敞,兩個人各坐一邊,隔了一個人的間距,充滿了疏離感。
沉默許久之後。陳別雪才開口道:「恭喜!」
「什麼?」祁象有些錯愕。又恍惚明白,隨即展顏一笑:「僥倖!」
「踏上道途,本來就是很幸運的事情。你有自己的機緣,那是你的福運。」陳別雪不急不徐道:「希望你能夠把握機遇,不要浪費了這份福緣。」
「這個自然!」祁象點了點頭,趁機打聽道:「那個羅守善……」
「自作聰明的蠢貨而已。」陳別雪評價:「在玩打草驚蛇,投石問路的把戲。」
「嗯?」
祁象一怔,深入一想,頓時有幾分明了。不必多說。徐霞客殘稿的風聲,估計就是羅守善自己放出去的,然後引來了萬壽宮的覬覦,才引發了轟動金陵的大案。
在這大案之中,自然是驚起一灘鷗鷺。陳別雪、神秘女子、葛抱、荔枝,甚至包括祁象自己,一個個現形露蹤了。
這樣一想,諾大的金陵城,也就那麼幾個修行的人,貌似也不算多啊。
祁象思緒飄飛一下。又拉了回來,喃聲自語:「羅守善拋出這麼大的誘餌,到底想要幹什麼呀?」
「這誘餌,是真是假,還難說。」陳別雪搖頭道:「可能只是個幌子而已。」
「什麼意思?」祁象愣住了。
「殘稿的機密,你應該知道吧?」陳別雪問道。
「知道。」祁象坦誠道:「好像與秘境有關。」
「不錯,是與秘境有關。」陳別雪目光悠遠,聲音平靜道:「但是你知道為什麼,我們一個個卻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樣子?」
「呃?」祁象想了想,揣測道:「欲擒故縱?」
「這僅是其一。」
陳別雪解釋道:「欲擒故縱,也分事物的。類似秘境這樣的存在,哪個會故意去縱?就怕遲一步,被人捷足先登了。」
「所以聽到風聲之後,我也忍不住插上一腳,希望能夠有些收穫。」
陳別雪坦蕩道:「不過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這是新秘境的線索,才會興致沖沖。誰知道,居然是羅守善暗中設局,肯定讓人存疑。」
「怎麼說?」祁象認真求教。畢竟藏書閣中的資料文章,誰知道作者在書寫的時候,有沒有遺漏,所以只能信大半。
相比之下,陳別雪這種明顯有背景,有勢力的二代,知道的情況肯定更多。
「你覺得,什麼是秘境?」陳別雪忽然問道。
「這個……」
祁象沉思片刻,感覺這個問題,好像不容易回答上來。或者說,不容易解釋清楚。在他措辭之間,陳別雪又換了個角度,再問:「你覺得一個地方,被人常年佔據開發利用,還能稱為秘境麼?」
「咦?」
祁象不笨,頓時有些明白,驚詫道:「你的意思是說,排幫有自己的秘境,而羅守善就是利用這個秘境作為誘餌?」
「或許……」
陳別雪不確定,只是說道:「反正據我所了解,早在多年以前,排幫在湘西就佔據了一個地方。不過那個地方,也稱得上是雞肋,屬於廢棄的秘境,所以就算許多人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也睜隻眼閉隻眼,懶得和他們爭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