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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壘目光微垂,看着楊戩那盯着自己的雙眼,半晌後,他有些緊張的慢吞吞開口道:
「你啥意思?」
楊戩的心情好像莫名的變好了,嘴角隱約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說道:「你不是和滾滾學的嗎?這個姿勢學不學?」
聽了楊戩的話,鬱壘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雙眼立刻迸發出一陣光芒,神采飛揚,驚喜道:「學!」
說罷,鬱壘一把拉過楊戩的手臂,拉着他朝屋中走去。愛字閣 m.aizige.com
楊戩:「……」
這反應怎麼……和預想不太一樣?
楊戩僵着臉,被鬱壘拉到床邊,看着鬱壘一抬手就脫掉了上衣,隨後又準備脫褲子……
楊戩嘴角抽搐的阻止了他的動作,有些驚訝的出聲道:「等等,你……答應?」
鬱壘看着楊戩,一臉的喜悅道:「為什麼不答應?你知道我想你想得有多難受嗎?來,抓緊時間,多來幾次……」
楊戩:「……」
他依舊不相信自己的所見所聞,俊美的臉上難掩驚訝之色,再次確認道:
「你不介意在下面?」
鬱壘看向楊戩的目光充滿疑惑,不解問道:「為什麼會介意?男的和男的搞,都有幾把都有洞,還有什麼上下之分,其實這樣也不錯,你那裏太緊我又太大,輕輕一動你就得受傷,這樣換你來,我不怕疼……」
楊戩:「……」
看着楊戩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鬱壘眨了眨眼開口繼續說道:「而且你的那個長度大小,也傷不到我……」
楊戩:「……滾」!
鬱壘頓時面露委屈,巴巴的看着楊戩說道:「怎麼又反悔了……褲子都脫了,居然讓我滾?」
楊戩心中有些不自在,他做事一向言出必行,反悔不是他的作風,但是這件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鬱壘竟然會是如此反應,說出去的話再往回收確實有些難堪。
而且鬱壘居然這麼直白的說自己小?簡直不能忍……
雖然和鬱壘的那根比起來兩者可能確實不是一個型號,但是不合常理的那個是他的好不好?正常人哪裏會有那麼大的一坨……
自己明明尺寸完美比例協調,一根色澤標準的五頭身,哪裏小了?
(╯‵□′)╯︵┻━┻
楊戩心中又怒又窘,臉上卻只能佯裝鎮定。他高冷的微抬了下巴,硬着頭皮冷聲道:「反悔又如何?」
鬱壘看着楊戩半晌,最後默默的把衣服拾起來穿好,開口說道:「只要你開心就好。」
說罷,鬱壘低下頭,神情有些沮喪。
楊戩看着眼前這個大型犬科動物,心中竟然再次生出了不忍之意。但是他還是硬起心腸,扭過頭說道:「沒什麼事,你出去吧。」
鬱壘堅定搖頭道:「不,我要和你住一起。」
楊戩皺眉道:「不行,這屋裏只有一張床,鳳族已經給安排了住處。」
鬱壘不情願的抬頭看了看楊戩,見到對方臉上一臉的果決之意,只好站起身離開了小木屋。
見到鬱壘離去,楊戩終於微微鬆了一口氣。
……
夜色降臨,屋外那兩隻的靡靡之音終於停了下來,天寶和滾滾親密的依偎在狹小的狗棚子之下,臉對臉的打着呼嚕,溫馨而甜蜜。
小木屋外風聲乍起,楊戩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窗戶,卻看見玻璃上生出了一層寒霜。蓮萊的氣候一向四季如春,但是因為干戚暴走引得天象突變,這幾日的氣溫忽高忽低,極不正常。
楊戩推開窗,發現夜色之中竟然看見天空中飄起了雪花,半晌之後,飄飄碎雪變成鵝毛大雪,越下越大,看着地面上一片茫茫白色,楊戩又想起了在東北雪鄉的那一夜。
楊戩心中微微一動,他沉思了許久,拿出手機,撥通了敖恣的電話號碼。
響了好久之後,話筒一端傳來了敖恣那懶洋洋的聲音:
「楊戩?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發什麼神經……」
楊戩開口道:「敖恣,我這裏下雪了。」
敖恣聲音中透着瞌睡:「下雪?你在哪?」
楊戩沒有回答敖恣的話,繼續說道:「還記得那天晚上嗎?也是雪天……」
楊戩的聲音有些遲疑,此刻的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給敖恣打這通電話,看見了窗外的大雪,他的心情突然覺得有些悶漲,與此同時,似乎有什麼鬱結在體內的東西想要破體而出,直覺告訴他,心中暗藏多年的那處滯痛,似乎過了今晚就會徹底消除了……
他想要做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做什麼,想要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出口,自己心中的這份執念,始於雪夜,止於雪夜,如今,也將徹底消失在雪夜……
而對面的敖恣明顯沒有感覺到楊戩的情懷,迷迷糊糊的開口道:「當然記得,那是咱倆第一次下凡,撿到那個蠢狗,以後每到下雪天我就會想起來那隻蠢狗……」說到此,敖恣似乎清醒了些,話題陡然一轉,聲音嚴肅道:「楊戩,你這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不會是那隻蠢狗死了吧?」
楊戩:「……沒有,天寶挺好的,就是有點累了。」
敖恣似乎鬆了口氣,語氣中卻依舊帶着濃濃的不屑之意:「沒死就好,叫它少吃點,帶着一身脂肪走路都下垂,不累才怪……」
楊戩的嘴角緩緩的勾起,開口道:「敖恣,下雪天的事情,你就記得這些嗎?」
敖恣打了個呵欠,說道:「那還有什麼?哦,對了,那次去東北雪鄉找小羽,我還把一個導演扔外面了,第二天差點鬧出命案,我算是發現了,一遇上下雪,准沒好事……」
楊戩的心越發的清透了,他很開心,執着千年的他,在此時此刻終於徹底放下了。他早就知道自己和敖恣永遠成不了戀人,但是今天夜裏,他才堅定的明白了,他也永遠不會失去敖恣這個朋友,兩人之間的友情,早已深入彼此的心髓,刻骨銘心,無法磨滅。
自己記憶猶新的場景點滴,對於敖恣而言,也是無法忘懷的珍貴記憶。
他微笑着搖了搖頭,心境霍然開朗,長久以來自己想要的,不就是這樣嗎?
愛情和友情,看起來只差半個字,但是實際卻是隔着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想通之後,卸掉了愛字肩頭的那份沉重,大寫的友字看起來才是更加的舒服怡人。
楊戩長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敖恣,晚安。」
說罷,不顧對面敖恣那一連串罵神經病的咆哮,安然掛斷了電話。
楊戩站在窗前,心曠神怡,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索性出去走走,看看這百年難遇的怪獸級暴風雪,堆個雪人也不錯……
想到此,楊戩快步走到門口,拉開了小木屋的門。
他剛一踏出房門,就覺得一股強力冷風瞬間朝自己襲來,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楊戩一愣,緩緩低下頭,看見了蹲在門口的鬱壘……
鬱壘睜着眼睛,背靠在牆邊的牆壁上,身上落了一層雪花——速成版雪人。
看到屋門打開,鬱壘站起身子,抖落掉身上的雪,面色陰沉的看着走出門的楊戩。
鬱壘一起身,楊戩頓時感覺到溫度又低了許多,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剛才開窗之時並沒有冷風吹入屋中,定睛一看,只見一層暗紅色結界從鬱壘的手心發出,包裹住了自己的小木屋,擋住了外面的風雪。
楊戩微微詫異的看着鬱壘道:「你怎麼蹲在門口?」
鬱壘雙目圓瞪,開口道:「為了防止你爬牆。」
楊戩:「……」
楊戩還未來得及開口,鬱壘那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又給敖恣打電話了是不是?這大半夜的,你出去是不是為了找他幽會?」
楊戩愣了愣,看着炸毛的鬱壘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暖意。
只見鬱壘一邊咬牙切齒的叨逼叨着楊戩如何如何不守夫道,一邊再次張開結界罩在楊戩的身側,擋住外面灌入的風雪……
楊戩低着頭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再次抬起頭之時,他的眼中閃爍的光芒依舊高冷,但是眉梢間卻是帶上了幾分從未有過的狡黠之意。
他沒理會鬱壘,邁步走進了雪地之中,身後的鬱壘緊隨其後,寸步不離,一邊撐着結界,一邊繼續憤憤然道:
「你說,你說,你是不是還惦記着敖恣……」
話音未落,一個雪球迎面襲來,徑直塞進鬱壘的口中……
鬱壘又驚又怒的瞪着對面擼起袖子的楊戩。
楊戩低頭又團了幾個雪團,拿在手裏,微笑着看着鬱壘說:「來追我啊,打贏了我,我就告訴你……」
鬱壘:「……」
夜色正好,雪地間多了一雙雪人……
------------------------鬱壘 vs 楊戩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