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 56.殺人遊戲2

    趙邢端差點給他氣死,楚鈺秧去看美男看的這麼坦然,還要拉着自己去瞧。

    楚鈺秧看趙邢端的臉色有點黑了,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說:「要不我換種說法?」

    趙邢端眼皮一跳。

    楚鈺秧正義凜然的說:「這次命/案實在蹊蹺,不如我們一起去找顧長知詳細的問一問吧!」

    &麼晚?」趙邢端說。

    楚鈺秧忍不住嘿嘿嘿的奸笑起來,搓/着手一副猥瑣的樣子,說:「晚上好啊,夜黑風高,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楚鈺秧還沒說完,已經被趙邢端一把抱住了腰,給扛在了肩膀上。楚鈺秧成了大頭朝下的造型,頓時頭暈目眩的。

    楚鈺秧立刻蹬着腿抗/議,說:「放我下來,我剛吃完飯,我的胃好疼啊,要是穿孔了怎麼辦?小心我吐你一身。」

    趙邢端又伸手在他翹着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說:「再不閉嘴就在這裏扒了你的褲子打你的屁>

    楚鈺秧委屈的眨眨眼睛,不過他頭朝下也沒人看得出來。楚鈺秧不說話了,不過兩條腿還是不停的蹬着,把趙邢端的衣服全都給踢髒了。

    趙邢端快速的將人扛出了假山,然後就要往楚鈺秧的屋裏去。

    &呀」一聲。

    江琉五的房門開了,非常瞧得正瞧見趙邢端扛着楚鈺秧的情景。

    江琉五一愣,半天愣是沒緩過神來。

    他本來以為楚鈺秧說說就算了,不過半天沒聽到動靜,還以為楚鈺秧真的去找顧長知了。江琉五有點不放心,這大半夜的,就有點坐不住了,準備出去將楚鈺秧給找回來。

    不過江琉五一開房門就傻眼了,當初的端王爺,現在的皇上趙邢端,大理寺恐怕沒有人不認識,江琉五更是認識的不得了了。

    只是江琉五瞧見趙邢端扛着楚鈺秧,還是看傻了眼。皇上此時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不是應該在宮裏頭?

    江琉五瞪着眼睛仔細瞧,覺得這人的確是皇上,不會是假的。

    趙邢端被楚鈺秧氣得半死,也沒注意周圍的動靜,沒想到有人就突然開了門。不過好在是個熟人,鬆了一口氣。

    江琉五緩過神來,就要跪下行禮。

    趙邢端立刻說道:「不許跪。」

    楚鈺秧屁/股撅着,腦袋朝下,根本沒看到江琉五出來了。聽到趙邢端說話就支起了腦袋,努力的回頭看了一眼。

    楚鈺秧瞧見江琉五,立刻非常欣喜的大喊:「江琉五救命啊!」

    &

    短促的關門聲,江琉五眼疾手快反應迅速,退了一步,快速的把門給裝上了,眼不見心不煩。

    楚鈺秧:「……」

    趙邢端笑了,說:「江琉五倒是個聰明人。」

    趙邢端將楚鈺秧扛進了隔壁的房間,然後也關上/門,這才進了內室,將人扔在床>

    楚鈺秧這才反應過來,倒在床/上滾來滾去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江琉五太不夠義氣了,見死不救。」

    趙邢端將滾來滾去的人一把抓了過來,楚鈺秧警覺的瞧着他,說:「這位好漢,你要幹什麼?」

    &覺得?」趙邢端挨近了他,薄薄的嘴唇幾乎貼上楚鈺秧的嘴唇,不過留有不到一指的距離。

    楚鈺秧聞到趙邢端身上的薰香味兒,有點香香的,聞起來非常舒服。又瞧美/人面孔近在咫尺,頓時頭暈腦脹起來,抱住趙邢端的腰就說:「端兒,我突然發現你比顧長知還好看呢。」

    &然發現?」趙邢端挑眉問。

    &不不,」楚鈺秧趕緊狗腿的說:「我一直都是這麼覺得。」

    趙邢端伸手在他後頸的地方劃了一下,然後順着他的脊椎骨慢慢的往下摸,最後落在他的臀/瓣上,低聲沙啞的說:「那想不想看更多?」

    楚鈺秧已經被迷得暈暈乎乎的了,差點就點頭如搗蒜。不過趙邢端手一落在他屁/股上,楚鈺秧頓時打了個一哆嗦。

    他今天早上才從宮裏頭出來,昨天再加上今天早上,被蹂/躪了好幾次,現在屁/股還難受,腰也有點疼,如果再被折騰下去,恐怕明日就爬不起來了。

    楚鈺秧趕緊抱着趙邢端的腰求饒,說:「好漢,我明天還要查案,不能趴在床/上一整天啊。」

    &案?」趙邢端用涼颼颼的聲音說:「就是大半夜往顧長知屋裏摸?」

    &冤枉啊。」楚鈺秧覺得情況不太妙,說:「我只是說說玩的。你瞧那顧長知長得一副妖孽誘受的模樣,最多只能瞧一瞧,其他的什麼也幹不了啊。」

    趙邢端說:「你很惋惜?」

    楚鈺秧立刻抗/議,說:「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趙邢端雙手摸上他的胳膊,然後快速的一捋,就將他的雙手按在了頭頂上,然後抽下他的腰帶,把他的雙手綁住了。

    楚鈺秧大驚,連忙打挺,不過趙邢端動作太快,他的兩隻手已經分不開了,被綁的嚴嚴實實的。

    楚鈺秧可憐巴巴的說:「好漢,怎麼又綁着我。」

    趙邢端說:「確保你乖一點。」

    楚鈺秧繼續可憐巴巴的說:「我很乖的。」

    趙邢端挑眉,說:「那需要考驗你一下,才知道你乖不乖。」

    楚鈺秧做出一副乖/巧又聽話的模樣,還用臉頰往趙邢端的脖子處蹭了蹭。

    趙邢端低頭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壓低了聲音,說:「今天要好好懲罰你,自己坐上來。」

    楚鈺秧身/體抖了抖,說:「我雙手綁着,坐不上去。」

    趙邢端摟着他的腰,將人拽了起來,然後把他綁在一起的手掛在了自己脖子上。兩個人立刻面對面的貼在了一起,挨得非常緊。

    趙邢端摟着他的腰,說:「剛才不是還說自己很乖?」

    楚鈺秧氣得磨牙,兩條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往前一抬頭,就往他脖子上咬,一邊咬一邊含糊的說:「看你明天怎麼見人。」

    趙邢端不甚在意,反正用領子擋一擋也就是了,擋不住也沒什麼關係,他敢露/出來還怕沒人敢瞧。

    楚鈺秧這麼不輕不重的咬着,嘴上雖然說得凶,不過實在不敢用勁兒,萬一真留了印子就不好了。

    咬着咬着,趙邢端的呼吸就變/粗了。楚鈺秧聽到耳邊粗重急促的呼吸,心裏還挺有成就感的。

    於是楚鈺秧就玩上了癮,坐在趙邢端的懷裏,在他脖子上又舔又咬的,來回來去的吮/吸,屁/股下面也挪來挪去,感覺很快就有硬/邦/邦的東西頂着自己了。

    房子也不知道隔音好不好,楚鈺秧也不敢叫出聲來,怕被隔壁的江琉五聽到,忍的實在是辛苦。而趙邢端好像越來越鬼畜惡劣了,看到他咬牙隱忍的模樣,竟然越發的有興致,反而變本加厲的使勁兒刺/激他。

    楚鈺秧最後癱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趙邢端問:「要不要洗澡?」

    楚鈺秧搖頭,喘了好幾口氣,伸手摟着他的腰,不讓他下床,說:「不要了,還要出去叫人,萬一被人瞧見你從宮裏頭偷跑出來,就不好了。」

    趙邢端笑了,說:「那我給你用帕子擦一擦身上。」

    楚鈺秧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就睡着了。

    趙邢端給他擦了擦身/體,讓他不至於太難受,也就沒有再鬧他了,給他蓋好了被子,然後摟着人就睡了過去。

    趙邢端是從宮裏頭偷偷出來的,一大早上還要回到宮裏頭去,不然被人發現了,恐怕還以為皇帝被綁走了,那就誤會大了。

    他們折騰了一個晚上,沒有休息多一會兒,外面的天也就要亮了。

    趙邢端睜開眼睛,起身穿衣服,儘量不把楚鈺秧給弄醒。

    不過身邊少了個熱/乎/乎的抱枕,楚鈺秧很快就發現了,伸手一摸,果然沒人了,努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趙邢端在整理衣服。

    楚鈺秧挪到床邊上,然後就抓/住了趙邢端還來不及系的腰帶。

    趙邢端說:「怎麼醒了?」

    楚鈺秧嘿嘿嘿一笑,看起來還沒睡醒,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而且聽起來比平時要軟/了很多。

    楚鈺秧含糊不清的開口了,說:「感覺你好像跑出來偷/情呢。」

    趙邢端無奈的彈了他的額頭一下,說:「眼睛都沒睜開,繼續睡罷,別撒囈掙了。」

    楚鈺秧實在是很困,手上也沒勁兒,抓着趙邢端的腰帶晃了兩下,然後就鬆手了。

    趙邢端低頭在他嘴唇上輕輕/咬了一下,說:「今天不忙了進宮來找我,聽到了嗎?」

    楚鈺秧已經閉上眼睛了,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有,哼唧了一聲還點了點頭。

    &乖。」趙邢端又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濃/密的睫毛刷在他的嘴唇上,有一絲癢,讓他心裏跟小貓撓了一樣,不過時間實在是來不及了,趙邢端給他蓋好了被子,就轉身離開了。

    楚鈺秧累了一晚上,這兩天被接連的折騰,好像有點吃不消了,等趙邢端走了就一直在睡覺。

    天亮之後,江琉五就醒了,然後起身出門看了一眼,發現楚鈺秧的門還關着。

    他這一出門就遇到了耿執,耿執昨天送了鴻霞郡主回宮又趕回來,實在是很晚了,他是沒有瞧見皇帝趙邢端偷跑出來的,不然早就嚇得大喊出來了。

    耿執一臉神清氣爽的模樣,看起來精力十足,說:「楚大人怎麼還沒起?」

    江琉五搖了搖頭,等了一會兒不見楚鈺秧起身,就和耿執先去吃早點了。

    如夢院是顧長知用來享樂的地方,自然吃穿用都很講究,早膳豐富美味極了,只是除了耿執和江琉五,好像其他人吃的都不怎麼高興。

    畢竟之前剛死了人,而且周公子死的略有些詭異,所以大家心裏都有點不安害怕。

    尤其是岑公子,每次出現都神神叨叨的,沒吃兩口就開始說:「我,我又做那個噩夢了,看來是老天爺讓我去死啊,我是躲不過的了。」

    江琉五奇怪的看了岑公子一眼,耿執也好奇的望過去。

    岑公子並不介意別人瞧他,估計他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發現不了別人在看他。

    岑公子神神叨叨的繼續說:「我躲不過了,下一個死的人就是我,周公子死了,就該我了。」

    &兄……」

    坐在岑公子身邊的是一個看起來氣度不凡的年輕公子,這位公子姓汪,並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少爺,不過聽說有些才華,為人又豪爽大氣,顧長知頗為欣賞他,所以這次如夢院的宴請裏面也是有汪公子的。

    汪公子聽到岑公子的話,就說道:「岑兄,那只是一個遊戲罷了,當不得真的。我想周公子的死是另有原因的,和那個遊戲無關,岑兄不要想太多了。」

    &不!」岑公子大叫起來。

    那位汪公子顯然是好心安慰他一下,不料他反應這麼大,看起來也嚇了一跳。

    不只是汪公子被他嚇了一跳,其餘的人也沒他嚇了一跳,全都看向岑公子。

    顧長知仍然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分明是坐在椅子裏的,不過軟的好像沒有骨頭一樣。他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有點睏乏的樣子,抬眼皮看了一眼岑公子,不過好像不是很感興趣。

    莊莫站在他身邊,俯身低聲問道:「公子,可是累了?」

    顧長知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說:>

    莊莫說道:「公子,那就回房休息罷。」

    顧長知點了點頭,就在岑公子大喊大叫中翩然離開了。

    莊莫跟在他後面,出了廳堂就送他回了房間。

    顧長知進了屋裏,就將外衫解/開,隨手扔在了地上,然後爬上/床去。

    莊莫將他的衣服撿起來,整理好,又給他蓋上被子,以免着涼。

    顧長知在他給自己蓋被子的時候,就靠了過去,像是藤蔓一樣,伸手抓/住莊莫的手臂,然後勾住他的脖子。

    &子?」莊莫問。

    顧長知說:「我喜歡你的體溫,脫了衣服躺在我身邊。」

    莊莫遲疑了一下,還是脫了外衫,翻身躺在了顧長知的身邊。

    顧長知靠過去,腦袋靠在他的胸口上,胳膊摟死了他的腰,說:「真是暖和。」

    莊莫說:「公子累了,快休息罷。」

    顧長知忽然笑了一聲,仰起頭來,伸出舌/頭在莊莫的下巴上舔/了一下,說:「我為什麼累了?是誰把我弄成這樣的?」

    莊莫被他挑/撥的呼吸有點粗重,他伸手按住了顧長知的頭,將人壓在自己的胸膛上,不讓顧長知再亂動,說:「公子,快休息罷,你身/體要吃不消了。」

    顧長知倒也沒有再挑/逗他,放鬆/下來,閉上眼睛,說:「我的確是累了。我如夢院裏死了人,真是晦氣。」

    莊莫說:「公子不必擔心,想必兇手很快就能被查出來。」

    顧長知說:「我自顧不暇,別人的生死我哪裏顧得上,兇手是誰我也不在意。只是人死在如夢院裏了,恐怕我那好大哥又要來找茬大做文章。」

    &子是思慮過重了。」莊莫說。

    顧長知離開之後,岑公子大叫大嚷了一會兒,然後神色慌張的就離開了。他情況看起來不好,汪公子本來想陪着他的,不過岑公子一副這裏所有人都是兇手的模樣,誰也不讓陪,急匆匆的就回了房間去。

    江琉五覺得有點奇怪,不只是岑公子奇怪,顧長知也很奇怪。

    岑公子走了之後,大家就開始小聲議論。

    有人說道:「岑兄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只是做個遊戲而已,還真能成真不成?」

    &的是。」另外一個人說道:「方公子說的對。我看周公子的死啊,怪不得別人,全都怪他自己,平日裏沒少管人借錢,而且借錢不還,說不定他也管不三/不四的人借了錢不換,人家可沒有我們這麼好說話,殺了他出氣,也是有可能的。」

    方公子點頭說:「上次他管我要了五百兩,嗬,可不是小數目了。我年在多年的交情份上,就借給他了。你們猜怎麼着?」

    坐在他身邊的曹公子問:「他不還你銀子?」

    方公子笑了,說:「不還,不還還是好的呢!」

    &怎麼了?」對面的一位章公子也好奇的問。

    方公子說:「過了三日,他就又跑來了,我還以為他是來還錢的。結果他告訴我啊,他的錢全都花光了,管我再要五百兩!」

    &下竟真有這麼無/恥之人。」曹公子笑着說道。

    方公子說:「哼,他還威脅我,如果不給他錢啊,他就要把我以前做的虧心事告訴別人!」

    汪公子聽了就笑了,說:「方兄不會真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裏罷,那可不好辦了。」

    方公子神色不自然,說:「嗨,我能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裏頭。我當時挺生氣的,不過一想啊,好歹是朋友一場,還是把錢借給他了。結果沒成想,他就這麼死了,我看我那些錢是要不回來了。」

    江琉五在一旁聽着,忍不住多看了方公子兩眼。那方公子說的非常大度,不過瞧他那神色,恐怕並不是念着交情才把錢借給他的,或許是真有把柄落在了那周公子手裏,所以才不得不借錢。

    眼下周公子死了,那方公子損失了一千兩銀子,不過一點也不覺得心疼,反而很高興的樣子。

    早膳眾人用的差不多了,就紛紛離開,江琉五和耿執是最後離開的。

    耿執瞧他一直沉默不語,說:「你是發現了什麼?怎麼一直不說話。」

    江琉五說:「我覺得那方公子有問題,需要找/人查一查他以前做過什麼。」

    耿執說:「方公子有問題?我倒是覺得那岑公子是真有問題,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他一會兒大喊做了噩夢,一會兒又大喊該輪到他死了。不就是做了個遊戲,還真信以為真了。膽子那么小,怎麼還敢玩這古怪的遊戲。」

    江琉五點頭,說:「岑公子顯然也是有問題的。我們還是先回去找楚大人罷,跟他說一下剛才的事情。」

    耿執同意,兩個人一起往回去。

    他們到了楚鈺秧的門口,耿執人高馬大的,用/力拍了兩下門,江琉五眉梢一跳,覺得這門差點被他給拍下來。

    裏面沒聲音,耿執說:「楚大人不會是出門去了罷?」

    江琉五說:「並沒有看到他走。」

    剛才用早膳的廳堂正對着出大門的必經之路,也沒看到楚鈺秧離開的影子,回來的路上也沒見人,估摸/着是不曾離開的。

    耿執「哎呀」大叫了一聲,說:「不會是遇到什麼威脅了罷,難道遇到了兇手?」

    江琉五一聽,頓時一身冷汗。

    耿執抬腳就把房門給踹開了,兩個人跑進了屋裏。

    裏屋的床帳子還掛着,隱約看到床/上躺着一個人。江琉五趕緊跑過去一把掀開床帳子,頓時就鬆了口氣。

    耿執也鬆了口氣,大嗓門的說道:「楚大人,你這是嚇唬人呢?怎麼在屋裏也不出個聲音。」

    江琉五皺了皺眉,說:「楚大人是不是病了?」

    &呦呵,」耿執說道:「楚大人的臉色的確有點紅啊,是不是感了風寒?」

    江琉五趕緊探了一下楚鈺秧額頭溫度,還真是滾/燙滾/燙的。

    楚鈺秧還睡着,面色潮/紅,額頭上還有一層熱汗,看起來有點憔悴的樣子。

    江琉五說:「還是先請了大夫罷。」

    楚鈺秧忽然病倒,把耿執和江琉五嚇了一跳,大夫請過來,倒是說沒有太大的事情,開了藥方子,讓按時喝藥。

    楚鈺秧到了晌午還沒有醒過來,一直迷迷糊糊的在睡覺。

    顧長知也是睡了一上午,起來就聽說住在自己如夢院的那位大理寺少卿病倒了。

    顧長知懶洋洋的靠在床頭,招手讓莊莫給他穿衣服,說:「怎麼又病倒了一個?難道是如夢院裏進了不乾淨的東西,最近總是這麼晦氣。」

    莊莫給他穿好衣服,說:「公子要不要去瞧一瞧。」

    楚鈺秧好歹是個大理寺少卿,從五品的官/職。雖然聽起來官/職有點低微,不過現在誰不知道,楚鈺秧以前可是端王爺的門客,現在就是皇帝眼前的紅人。

    顧長知也是聽說過的,皇上似乎非常賞識楚鈺秧。旁人進宮不是遞牌子就是需要令牌,不過楚鈺秧進宮,兩袖清風什麼都不需要,就跟串自家大門一樣方便。這種情況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足以說明楚鈺秧的受寵信的程度了。

    顧長知的父親是禮部尚書,算一算也才正三品,而且也沒有這種待遇。

    顧長知眼睛一眯,說:「那就去瞧瞧罷。」

    顧長知去探望楚鈺秧的時候,楚鈺秧剛醒過來。

    楚鈺秧覺得身/體疲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感覺到熱,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這回是真燙,恐怕發燒燒的還挺嚴重。

    楚鈺秧腦袋裏還暈暈乎乎的,不過醒來就有精神頭了,說:「小五,我餓了。」

    江琉五說:「……已經讓人去準備稀粥了。」

    楚鈺秧說:「我不想喝稀粥。」

    耿執勸道:「楚大人,喝稀粥好,你現在病着,其他的吃了該不好受了。」

    耿執又說:「昨天還好端端的,怎麼今兒就病了,真是奇怪。」

    楚鈺秧渾身是汗,而且腰很疼,屁/股又疼,腦子裏還暈暈乎乎的。心想着自己肯定是讓趙邢端給折騰病了,一定是太累了的緣故。

    昨天他們兩個折騰了大半夜,楚鈺秧本來就出了一身汗,而且沒有洗澡,恐怕是留在身/體裏的東西沒有清理趕緊,肯定是容易生病的。

    楚鈺秧在床/上滾着,嘴裏喊着要吃肉,搞得江琉五和耿執頭都大了。

    耿執趕緊說:「我去看看廚房準備好飯了沒有。」然後急匆匆的就跑了。

    江琉五瞪着耿執的背影,說:「這個呆/子,倒是跑的快。」

    耿執剛跑到門口,就遇到了來探病的顧長知。他愣了一下,趕緊喊了一嗓子,說:「楚大人,顧公子來瞧你了。」

    &麼?!」

    楚鈺秧騰的一下,就抱着被子從床/上坐起來了。

    他還在發/熱,本來就身/體軟,而且腦子燒的暈暈乎乎的,雖然不感覺難受,其實都燒的反應慢了。

    楚鈺秧猛的坐起來,就感覺頭暈,差點栽下床去。

    江琉五嚇得半死,趕緊扶住了人,將人按回了床/上去。

    顧長知走進來,身後跟着莊莫,說:「聽說楚大人病了,我特意來瞧一瞧。」

    楚鈺秧嘿嘿嘿一笑,說:「讓顧公子費心了。」

    莊莫拿了椅子過來,讓顧長知坐下。

    顧長知就坐在床頭的位置,說:「楚大人在我這如夢院裏病倒了,倒是我這個主人家沒有招待好,是顧某的不是才對,還望楚大人不要介懷。」

    &會不會。」楚鈺秧笑的眼睛都要沒了。

    顧長知來探望楚鈺秧,陪着他說了一會兒話,楚鈺秧看起來精神百倍的樣子。耿執去廚房瞧粥煮好了沒有,江琉五看楚鈺秧聊得火/熱,就去讓人給他煎藥去了。

    顧長知有/意要結交楚鈺秧,所以自然就跟他聊了起來。楚鈺秧雖然說話古怪,不過倒是個有話就說的人,讓顧長知有幾分好感。

    楚鈺秧吸了吸鼻子,忽然眨眨眼睛,說:「顧公子,你身上好香。」

    顧長知一愣,笑着說:「只是普通薰香,如果楚大人喜歡,顧某可以送楚大人一些。」

    楚鈺秧搖了搖頭,說:「不用不用,我不太懂那玩意,送給我也是浪費。」


    他眼珠子一轉,又吸了吸鼻子,說:「他身上的香味,和顧公子身上的一模一樣啊。」

    楚鈺秧說的是莊莫,莊莫忽然被點了名字一愣,頓時就皺了眉。他身上的確有淡淡的香氣,不過是從顧長知身上沾染來的,沒想到楚鈺秧的鼻子這麼靈敏。

    顧長知也愣了一下,不過似乎並不在意,說:「他是我的侍從,一直跟着我,難免會染上罷。」

    楚鈺秧眨眨眼,往顧長知頸側的吻痕上瞥了一眼,倒是沒有再說。

    莊莫有點緊張,生怕楚鈺秧看出什麼來。顧長知是禮部尚書之/子,好歹也是有臉面的人,若是真被人瞧出什麼,恐怕對他的聲譽不太好。

    楚鈺秧已經換了個話題,說:「我好餓,我的飯怎麼還沒來?」

    顧長知說:「我讓莊莫去給楚大人催一催。」

    莊莫聽了顧長知的話,趕緊就離開了。

    楚鈺秧餓的肚子都癟了,一直躺着後背都有點發木了,想要坐起身來活動。他在被子裏蠕/動了兩下,然後裹/着被子就坐了起來。

    顧長知瞧見,上前搭了把手,不過剛碰到楚鈺秧,楚鈺秧忽然就「嗬」的抽/了一口冷氣,五官都糾結的皺在了一起。

    楚鈺秧被趙邢端折騰了好幾次,腰疼屁/股疼,這麼一坐起來,忽然就覺得屁/股更疼了,他一個沒忍住,差點呻/吟出來。

    楚鈺秧皺着臉,心裏把趙邢端千刀萬剮了無數遍,都是他昨天非要自己坐上去。

    楚鈺秧坐不住了,糾結的說:「算了,我還是趴着吧。」

    顧長知奇怪的看着楚鈺秧又趴了下去。

    楚鈺秧趴的好像很不舒服,不過他堅持就是要趴着,屁/股撅着,而且腰身好像很不自在的樣子。

    顧長知瞧着奇怪,不過忽然笑了一聲,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

    楚鈺秧聽到他笑,艱難的轉頭說:「顧公子,我沒事了,你不用一直陪着我。」

    顧長知站起來,伸手在他腰上,看似無意的拍了一下。

    楚鈺秧頓時呲牙咧嘴的,酸疼的他差點跳起來。

    顧長知問:「楚大人,怎麼了?」

    楚鈺秧趕緊搖頭,說:「沒事,可能是抽筋了。」

    &筋了?」顧長知笑起來,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就像一隻小狐狸一樣,說:「抽筋了可不是小事,我這裏倒是有一種藥,看起來正好對楚大人的症狀。」

    顧長知說罷了,就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盒子,然後放到了楚鈺秧的面前,說:「楚大人不妨試一試,若是覺得好用,可以再管我要,我這裏多的是。」

    楚鈺秧一頭霧水,心說抽筋了還要抹藥?揉一揉不就好了嗎。

    楚鈺秧將那小盒子拿起來,然後就打開蓋子來瞧。

    裏面是淡粉色的膏狀物,一股清香味道,楚鈺秧頓時臉上有點發紅。這種藥膏哪裏是治抽筋的,明明是抹在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的。

    之前趙邢德也弄來過一盒差不多的,不過聞起來比這個香一點,非要事後給他抹上,說這樣第二天就不會紅腫難受了。楚鈺秧當時抵死不從,抹上之後又滑又粘膩的,實在太難受了,他寧願第二天有點疼。

    顧長知對他眨了眨眼睛,說:「楚大人不妨試一試,不過這個楚大人不方便自己塗抹,需要找個人幫你。」

    楚鈺秧眼珠子一轉,問:「管用嗎?」

    顧長知說:「這一小盒起止千兩。」

    楚鈺秧露/出失望的神色,說:「貴的不一定好用啊。我以為顧公子已經試用過了才向我安利的。」

    顧長知一愣,臉上有點不自然的泛紅。

    楚鈺秧一瞧,心裏頓時就爽了,沒臉沒皮的繼續說:「謝謝顧公子,等我用完了,再去和你討教經驗呢。」

    顧長知哪知道他臉皮這麼厚,還以為自己抓/住了楚鈺秧的把柄,沒成想楚鈺秧一點也不介意,反而還說要和他討教經驗。

    顧長知雖然看起來懶散不羈,不過比不上楚鈺秧臉皮修/煉的那麼厚,實在是頂不住了,沒待一會兒就離開了。

    耿執給他端粥來的時候,就看到楚鈺秧拿着一個小盒子在嘿嘿嘿的奸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楚鈺秧吃了飯,又睡了一覺,下午的時候就不發/熱了,就是感覺身/體有點疲倦用不上力氣,其餘就是覺得無聊。

    江琉五說什麼也不讓他下床去查案,這剛不發/熱了,出去跑一圈准又病了。

    楚鈺秧無聊的在床/上哼哼唧唧滾來滾去,吵得江琉五頭疼不已。

    不過楚鈺秧沒哼唧多久,如夢院就忽然來了人,是從宮裏頭來的人。趙邢端早上特意囑咐了楚鈺秧讓他今天進宮,左右等不到人,就讓滕衫出來把人接過去。

    滕衫往如夢院跑了一趟,在門口就遇到了耿執,滕衫說是來接楚鈺秧的,耿執就告訴他楚大人病了。

    滕衫愣了一下,趕緊就過去了,好端端的怎麼就病了,這要是讓陛下知道了,指不定怎麼心疼。

    不過滕衫來的時候,楚鈺秧已經活蹦亂跳了,看起來並沒什麼事情。

    楚鈺秧一聽滕衫來接自己,立刻就從床/上跳起來,穿了衣服就要跑。反正今天也是來不及查案了,所以乾脆跑進宮去找趙邢端。

    楚鈺秧被接走了,江琉五鬆了口氣,覺得自己這一天都快被折騰死了。

    滕衫特意找了馬車,讓楚鈺秧坐進去,這才往宮裏頭走。免得楚鈺秧再着涼了,又病起來就不好了。

    傍晚時分,楚鈺秧就進了宮門,直接跑到趙邢端的殿裏去了。

    趙邢端還想着楚鈺秧是查案查的又把自己給忘了,沒成想聽滕衫先派回來的人說,楚大人是病了一天,剛剛才好一點。

    楚鈺秧進來的時候,趙邢端已經在等他了。瞧見楚鈺秧臉色還有點不太好,心疼的不得了,將人一把抱起來,然後就抱到了床/上去。

    趙邢端說:「躺下,我叫了御醫,一會兒就過來。哪裏不舒服?」

    楚鈺秧可躺不住了,說:「沒有不舒服了,已經好了,只是有點發/熱,現在早就沒事了。」

    趙邢端要吻他的嘴唇,楚鈺秧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說:「不能親嘴,小心傳染。」

    趙邢端只好去吻他的額頭眼睛和鼻樑,說:「是我不好,讓你太累了。」

    楚鈺秧用手指戳着他的臉頰,得意的說:「你知道就好。」

    趙邢端瞧他得意的小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說:「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好不容易閒下來,忍不住就想要你。」

    楚鈺秧聽他這麼一說,臉上有點紅撲撲的,抱着他的腰來回蹭。

    趙邢端叫了御醫來給楚鈺秧瞧病,楚鈺秧現在已經沒什麼事情了,御醫就開了一些調養身/體的藥。

    御醫離開之後,楚鈺秧就叫着要洗澡。他出了好多汗,還沒洗過澡,江琉五怕他一下水又病了。

    趙邢端立刻讓人去準備熱水,放了些中藥去乏,然後還準備了不少暖爐,把屋子裏弄得熱/乎/乎的,確保楚鈺秧不會再感染風寒。

    楚鈺秧終於能泡澡了,好好的在水裏撒了歡,弄得滿地都是水。

    趙邢端幫他洗了澡,結果自己成了落湯雞,楚鈺秧誠心折騰他,弄得趙邢端想揍他屁/股,又瞧楚鈺秧生病了可憐兮兮的不忍心下手,搞得非常無奈。

    水跑的有點涼了,趙邢端就把人拎了出來,然後擦乾了直接裹進被子裏。然後趙邢端就開始擼胳膊挽袖子的整理房間。

    楚鈺秧裹/着被子,露/出一個頭來,瞧着皇上親自動手收拾狼藉一片的房間,心裏忽然有點酸爽。

    楚鈺秧躺在龍床/上,還沒穿衣服,趙邢端不想讓人進來瞧了,所以只能自己收拾東西,好歹的歸攏了一下,把楚鈺秧扔的亂七八糟的衣服撿起來。

    &嗒」一聲。

    趙邢端一扥楚鈺秧的衣服,就從裏面掉出一個小盒子來。

    &呀,小心點。」楚鈺秧躺在床/上,一副地主的模樣,說:「不要摔壞了。」

    &什麼東西?這麼寶貝?」趙邢端不以為意,撿起來一瞧,是個小盒子,看起來做工挺精緻的,沒有比胭脂盒大,也不知道做什麼用的。

    楚鈺秧嘿嘿一笑,說:「是顧長知送給我的啊。」

    趙邢端臉一下子就黑了,沒想到一天的功夫,顧長知竟然已經送東西給楚鈺秧了。

    趙邢端坐在床邊上,黑着臉說:「你又欠教訓了是不是?」

    楚鈺秧說:「我是病人,你不能欺負我。」

    趙邢端說:「等你好了再說。」

    趙邢端將那盒子打開,就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頓時臉上表情更難看了。這盒子裏裝的竟然是那種藥膏。

    趙邢端黑着臉說:「你和他關係已經這麼親/密了?」

    楚鈺秧說:「沒有你想的那麼親/密就是了。」

    趙邢端:「……」

    趙邢端說:「他送你這個做什麼。」

    楚鈺秧說:「都是你太禽/獸了,我被他瞧出來了!不過還好,他也沒有討到好啊,他和他的那個侍從,肯定有一腿,嘿嘿嘿,兩個人身上的香氣都一樣呢,肯定是做那種事情的時候蹭上的。我還看到顧長知脖子上有吻痕,哎呀呀,看起來他的那個侍從也很禽/獸啊!」

    楚鈺秧八卦起來簡直眉飛色舞,趙邢端有點無奈。

    楚鈺秧忽然爬起來,探着脖子往趙邢端身上去聞,然後又聞了聞自己身上,說:「我們身上的味道不一樣呢。」

    趙邢端說:「你剛泡了藥澡。」

    楚鈺秧撲過去摟住趙邢端的腰,說:「蹭一蹭,我也要和端兒一個味道。」

    趙邢端被他蹭的苦/不/堪/言,又不能做些什麼,實在是難受的厲害,將人拽開了,說:「老實一點。趴過去,我給你塗藥。」

    &什麼藥?」楚鈺秧一頭霧水。

    趙邢端拿着手裏的盒子,說:「顧長知送你的東西,不能浪費了。」

    &要。」楚鈺秧立刻抗/議,他討厭那種黏糊糊的東西,塗上去還會往外/流,弄得滿處都是。

    趙邢端說:「你那塊還有點紅腫,塗上明日就好了,不然你還要受罪。」

    趙邢端威脅楚鈺秧,不塗藥的話明天只能繼續喝粥,不給肉吃。楚鈺秧頓時就蔫了,無精打采的趴在床/上,壯士斷腕一般,說:「快點!」

    趙邢端哄了他一陣子,楚鈺秧終於老老實實的趴着讓他給塗藥了。

    塗藥也是一種折磨人的活兒,趙邢端不敢磨磨蹭蹭的,快速把藥給楚鈺秧塗上了,然後就去擦了手。

    有的看沒得吃,趙邢端覺得自己忍得挺辛苦,說:「睡一會兒,一會兒就能用晚膳了。」

    楚鈺秧點了點頭,說:「你忙就不用理我了,我要睡覺了。」

    趙邢端又吻了他額頭一下,沒有離開,讓人把奏摺拿來就在屋裏瞧。

    楚鈺秧覺得不舒服,塗上藥膏之後,剛開始涼涼的滑滑的,之後就變得熱/乎/乎的,而且還有點……麻癢?

    他在床/上扭來扭曲的,躺了一會兒覺得更不舒服了,下面癢的出奇,一直癢到心裏去了,實在是太羞恥,他實在不敢伸手去碰那種地方。

    楚鈺秧出了一身薄汗,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隱約覺得不對勁兒,把被子一掀,跳下床去。

    趙邢端聽到動靜嚇了一跳,立刻迎上去,將人抱起來又塞回床/上,說:「剛病好,連鞋都不/穿,要去哪裏?」

    楚鈺秧立刻掛在他脖子上,一臉委屈的樣子,說:「端兒,顧長知他害我。」

    趙邢端一愣,問:「怎麼了?」

    楚鈺秧的體溫好像又有點高,臉上紅撲撲的,露/出來的頸子也是紅的,看起來有點不正常。

    楚鈺秧咬牙切齒的說:「那個藥有問題,你……你還不快點幫我,難受死了。」

    趙邢端更是一愣,再一瞧楚鈺秧的模樣,頓時就明白了,恐怕那藥膏不只是有消腫潤/滑的作用,裏面還加了一些助興的藥,能讓人興/奮起來。

    趙邢端為難了,怕楚鈺秧身/體吃不消,不過楚鈺秧現在這模樣,恐怕不讓他發/泄也絕對不好受。

    趙邢端本來想着用手幫楚鈺秧解決一下,讓他舒服一點就算了。

    這麼一來,趙邢端惹得格外辛苦,眼睛紅的好像要吃/人一樣。

    楚鈺秧發/泄/了一次之後還不老實,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掛在趙邢端身上不肯下來,說他後面難受,非要趙邢端進去。

    趙邢端在他面前本來就定力不足,哪受得了這種誘/惑,正人君子不下去了,將人壓在床/上狠狠的吃了一次。

    最後楚鈺秧直接暈了過去,總算是消停了。

    他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日清晨,昨日晚飯都沒有吃,餓的楚鈺秧一點力氣也沒有。想到昨天晚上主動纏着趙邢端各種要,楚鈺秧覺得自己還是繼續昏過去的比較好。

    趙邢端探了探他的額頭,問:「有沒有不舒服?」

    楚鈺秧裝死,不肯睜眼,搖了搖頭。

    趙邢端見他沒事鬆了口氣,說:「乖,起來吃飯罷。」

    楚鈺秧躺了一會兒,才爬起來穿衣服,看到床頭那盒藥膏,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拿起來就要往地上扔,說:「什麼鬼東西。」

    趙邢端伸手接住了那個小盒子,然後將他放在了抽屜里,說:「扔了太可惜,不如留在我這裏,沒準以後還能用。」

    趙邢端一想到昨天晚上楚鈺秧主動纏着自己的模樣,就開始蠢/蠢/欲/動,覺得這東西竟然還挺好用的。

    楚鈺秧立刻蹦起來要咬人,不過被趙邢端輕而易舉的就給制住了。

    兩個人吃完了早膳,楚鈺秧發現自己下面竟然不是很難受,難道說那個藥膏這麼管用?但是想到自己做完羞恥的模樣,他打死也不會再用第二次了。

    趙邢端本來想要留楚鈺秧在宮裏頭待一天,不過還不到中午,鴻霞郡主就殺過來了,抓着楚鈺秧說:「楚鈺秧,那個如夢院又出事情了!」

    楚鈺秧一愣,說:「怎麼出/事>

    鴻霞郡主說:「又死人了。聽說是一個姓岑的人上吊自/殺了!」

    &公子死了?」楚鈺秧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說:「你怎麼知道如夢院裏又死人了?」

    趙邢端也問道:「你又跑出宮去了?」

    鴻霞郡主連忙搖手,說:「不不不,我沒有啊,我沒跑出宮去。」

    &你如何知道的?」趙邢端問。

    鴻霞郡主噘/着嘴不想說,不過頂不住壓力,忽然羞紅了臉,說:「是耿執告訴我的。」

    &麼?」楚鈺秧眼皮一跳,說:「耿執為什麼告訴你啊。」

    鴻霞郡主立刻說:「是我逼他有情況就趕緊告訴我的。所以如夢院死了人,他就讓人送信給我了。」

    楚鈺秧眼皮又是一跳,瞧鴻霞郡主嬌羞的模樣,覺得不對頭啊,說:「我說鴻霞啊,你……不會是喜歡上耿執了吧!」

    趙邢端眉梢一跳,看向鴻霞郡主。

    鴻霞郡主立刻瞪眼,說:「那個傻/子,呆頭呆腦的,而且那麼粗俗,我怎麼會……其實他人挺憨實的,而且武功也不錯,人也很體貼>

    鴻霞郡主說着,臉更紅了,聲音更小了。

    楚鈺秧托着腮幫子,說:「鴻霞啊,你們兩個不合適。」

    &什麼?」鴻霞郡主不高興了,說:「我覺得很好啊,我們有很多共同語言,他送我回來的時候,我們聊了很多呢,我覺得我們很合得來。」

    楚鈺秧繼續托着腮幫子,嘆氣說:「就是你們的觀念太合的來了,所以我才說你們不合適啊。」

    &麼意思?」鴻霞郡主一臉迷茫。

    楚鈺秧說:「你喜歡男人,他也喜歡男人,你看戀愛觀都一樣,這不是太合得來了嗎,所以我說你們不合適啊。」

    鴻霞郡主如遭雷劈,張着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了。

    楚鈺秧拽了拽趙邢端的袖子,說:「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剛才說的是不是太直白了?」

    趙邢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楚鈺秧嘆了口氣,說:「鴻霞啊,剛才我說的不算,我重新說好不好?」

    &還是別說了。」趙邢端說。

    楚鈺秧不理他,說:「鴻霞啊,耿執有喜歡的人了,要不你換一個?」

    鴻霞郡主更傷心了,原來耿執不只喜歡男人,還有喜歡的人了。鴻霞郡主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就跑了。

    趙邢端很無奈,說:「都讓你別說了。」

    楚鈺秧說:「不要緊不要緊,小孩子的自我修復能力是很好的。鴻霞郡主才十四歲,心智還不夠成熟,我怕她早戀被人騙。多磨練幾次就不會被人騙了,放心吧。」

    楚鈺秧病好了,又聽說如夢院又死了人,就準備回如夢院去瞧一瞧。

    趙邢端不放心他一個人去,覺得他病剛好最好不要跑來跑去的,不過楚鈺秧堅持,趙邢端知道他坐不住,就說:「我陪你去。」

    &楚鈺秧瞪大眼睛,說:「現在沒天黑呢。」

    趙邢端被他逗笑了,說:「我要出宮,難道每次都是偷偷摸/摸才能出去?」

    楚鈺秧想了想,覺得也對,說:「可是你很忙,還是不要了。」

    趙邢端捏着他下巴親了一下他的嘴唇,說:「真不要我陪你?」

    楚鈺秧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腰,說:「要要要!快走吧。」

    趙邢端換了便服,然後就帶着楚鈺秧出宮去了。

    兩個人一路到了如夢院,如夢院又死了一個人,所有的人全都笑不出來了。

    第一個死的是周公子,第二個死的是岑公子。這兩個人全都是在遊戲中扮演受/害/者的,如今都成了真的受/害/者,眾人仔細一想,就覺得渾身冷汗往外冒。

    耿執和江琉五瞧見楚鈺秧並非一個人回來,都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陛下竟然來了。

    兩個人不敢聲張,知道趙邢端不想暴/露身份,只得畢恭畢敬的,不多說一句話。

    如夢院裏其他人倒是不認識趙邢端,還以為他也是大理寺的人。

    顧長知說:「岑公子就死在自己的房間裏,我帶你們過去瞧一瞧。」

    楚鈺秧點頭。

    顧長知發現跟在楚鈺秧的身邊的人盯着自己看了兩眼,好像不是很友善?不過顧長知不認識趙邢端,也不記得在哪裏見過他,有點莫名其妙。

    楚鈺秧趙邢端一行人到了岑公子的房門前,房間並沒有鎖門,推開之後走進去,就看到岑公子掛在那裏。乍一看像是上吊自/殺,繩子掛在房樑上,將岑公子吊得很高。

    楚鈺秧說:「下面沒有椅子,這繩子的高度也太高了,恐怕並不是自己上吊的。」

    顧長知點了點頭,說:「因為岑公子死的有點蹊蹺,所以我沒讓人動這裏的東西,等着楚大人先看了再說。」

    門外還有不少人圍着,探頭往裏頭瞧,其中就有之前吃早飯時候聊天的汪公子、方公子、章公子和曹公子等人。

    汪公子瞧見岑公子的屍體一愣,說:「這……這恐怕真是自/殺罷?」

    楚鈺秧奇怪的回頭瞧他,說:「你為什麼這麼說?他吊的那麼高,下面沒有凳子,岑公子如果是自/殺,怎麼跑上去的?」

    汪公子一臉震/驚,緩了一會兒,說:「可是……可是這個和他的夢,很吻合啊。」

    &麼夢?」楚鈺秧問。

    汪公子說:「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岑公子曾經說過他經常做噩夢。」

    他這麼一說,方公子等人也想起來,紛紛附和,說:「有的,就是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噩夢。昨天用早膳的時候,方公子還在大喊大叫着什麼夢,還說他就要死了。」

    曹公子說:「對對,我也聽說過,他好像夢到自己上吊自/殺了。」

    眾人聽曹公子一說,都忍不住看向岑公子的屍體,岑公子的確是一副上吊自/殺的樣子,和曹公子說的夢很吻合。

    有人嚇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公子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聽到說了一句。他每天神神叨叨的,我都沒有當真過。哦對了,汪兄,你不是和他比較要好嗎?」

    汪公子為人和善,不像別人嫌棄岑公子神神叨叨,倒是能和他說上兩句話。

    汪公子說:「我的確聽岑兄說過好幾次他的噩夢,和曹公子說的差不多。岑兄就是不止一次跟我說,他夢到自己死了,而且是在自己的房間裏上吊自/殺了。他向來比較信這個,覺得肯定會變成事實,很害怕的樣子。我勸過他兩次,但是不管用,他還是跟我說他老做這個夢。我也沒有當真過,畢竟只是噩夢罷了,上吊自/殺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岑公子自己去做,哪裏會成真。」

    汪公子頓了頓,說:「沒想到……我剛才看到岑兄的屍體的時候,我就忽然想到,會不會是岑兄被噩夢折磨的壓力太大了,所以自己……」

    &的脖子上有東西。」

    楚鈺秧忽然出聲,指着掉在半空中的岑公子。然後拽了拽趙邢端的袖子,說:「端兒,把他弄下來。」

    耿執聽到楚鈺秧的話,嚇得一身冷汗,趙邢端可是皇帝啊,楚鈺秧使喚/起來怎麼感覺特別的自然?他生怕趙邢端會怪>

    不過趙邢端什麼也沒說,身/體一拔,就伸手將吊着的岑公子給解了下來,將屍體放在地上。

    岑公子剛才一直吊着,所以看得並不是很清晰。這會兒被放在地上,大家全都往他脖子上瞧。就看到岑公子的脖子上一個粉紅色的小圓點,和周公子一模一樣。

    看到粉紅色的小圓點,眾人都是抽/了一口冷氣,頓時就聯想到那個殺/人遊戲。

    岑公子的致命傷並不是利器穿透了心臟,而是被掐死的。他的脖子上有明顯的指印,看起來像是一個男人的手,不過並不清晰。

    岑公子的臉上露/出害怕震/驚的表情,嘴巴還大張着,死相不怎麼好看。楚鈺秧特意瞧了一眼岑公子的喉/嚨里,裏面並沒有噎着金元寶,空空的並沒有東西。

    &楚鈺秧忽然睜大眼睛。

    趙邢端問:「發現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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