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邢德無子嗣,傳位於端王,等太后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趙邢德已經離開了京/城,往煮雪山莊去了。
楚鈺秧本來想跟着趙邢德去煮雪山莊看一看平湫的,畢竟好久沒見面了。不過楚鈺秧被趙邢端給抓了回來。
趙邢端剛剛繼位,忙得幾乎不能合眼睡覺,雖然楚鈺秧幫不上什麼忙,不過好歹能在他身邊陪着他,讓他心裏舒服一些。
太后知道趙邢德放棄大好江山去找一個男人,氣得直接暈過去了,只是人都走了,繼位詔書也公佈了,好在趙邢端也是她兒子,她雖然生氣趙邢德的所作所為,不過也沒有辦法了。
對外自然不能告之趙邢德放棄皇位的正真原因,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接踵而來的麻煩也數不勝數。最後只能對外稱趙邢德操勞過/度染了病去世了。
在趙邢端繼位之後忙的焦頭爛額之際,楚鈺秧接到了從煮雪山莊送回來的信,說是趙邢德已經見着了平湫,特意寫了一封信,讓他們不要擔心,一切都好。如果有朝一日平湫身/體痊癒可以離開煮雪山莊,一定會回去看他們的。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最近日子格外的太平。
趙邢端忙起來有點顧不上楚鈺秧,楚鈺秧就天天呆在大理寺裏面審案子,把其他人的活兒全都給幹了,不過還是覺得有點無聊。
耿執瞧見到百無聊賴的楚鈺秧,說:「我今天路上看到一個老婆婆在和她兒/媳/婦罵架,楚大人你要不要去瞧一瞧?」
楚鈺秧把手中的毛筆蘸飽了墨,就朝着耿執頭上扔了過去,說:「你能不能推薦給我有難度點的案子。」
江琉五正巧走進來,差點就被毛筆甩了一身墨汁,說:「楚大人,外面來了侍衛,皇上讓楚大人進宮去。」
江琉五本來是想要離開京/城,再也不回來的。不過被楚鈺秧給找回來了,楚鈺秧和耿執兩個人都不希望他離開,車輪戰術的勸了他好久,江琉五才答應留下來。
楚鈺秧一聽趙邢端找他,立刻美顛顛的就跑了,跟着侍衛進宮去。
如果趙邢端是住在以前趙邢德住的大殿裏,這地方楚鈺秧也算是輕車熟路,就是以前沒進過裏面的內殿,當然也跟沒睡過龍床了。
不過就在趙邢端繼位的那天,趙邢端就將楚鈺秧留在大殿內過夜了,楚鈺秧被壓在龍榻上蹂/躪了大半夜,第二天趙邢端去上朝的時候,楚鈺秧還沒爬起來呢。
楚鈺秧進了內殿,侍衛們都在大殿外面守着,裏面並沒有人,趙邢端也不在。聽侍衛說趙邢端讓他等一會兒,處理完了要緊事情馬上就過來。
楚鈺秧這一等等了快兩個時辰,中途還吃了晚飯,吃完了晚飯之後就昏昏欲睡起來,反正就是左等右等等不到趙邢端來。
楚鈺秧趴在桌上,過了一會兒真就睡着了,不過睡得不怎麼踏實,有人一碰他他就醒了。
趙邢端穿着一身皇帝才能穿的龍袍,顯得寬肩窄臀,似乎比王爺的朝服還要耐看的多。
楚鈺秧沒睡醒,傻愣愣的看着他。
趙邢端將人抱了起來,然後快步走到床榻前,把人放在床/上,說:「還沒醒?」
楚鈺秧眨了眨眼睛,趙邢端忽然就扶着他的肩膀壓了下來,吻住了他的嘴唇,有點焦躁的蹂/躪着他的唇/瓣,然後快速的伸出舌/頭,擠入了他的口腔/內,頂/弄着柔/軟的嫩/肉,含/住他的舌/頭不斷吮>
楚鈺秧哼了一聲,剛睡醒沒什麼力氣,再被趙邢端這麼一吻,身/體就更軟>
趙邢端將人放開,在他耳邊親了親,說:「剛才被事情纏住了,讓你等了這麼久。」
楚鈺秧眼睛裏有一層霧氣,大腦里還有點缺氧,半張着嘴唇不斷的喘息着。
趙邢端問:「用過晚膳了沒有?」
楚鈺秧點了點頭,說:「早就吃過了,你還想讓我餓着肚子等你嗎?」
趙邢端笑了一聲,說:「可是我還沒有吃過。」
楚鈺秧說:「那你還不去吃,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啊。」
趙邢端聽了他的話就埋頭在他的頸間,開始輕/吻啃/咬他的頸子。
楚鈺秧給他嚇了一跳,腰上一挺,嘴裏「唔」的哼了一聲,好像是缺水的魚一樣打着挺。
&麼敏/感?」趙邢端低聲而笑。
楚鈺秧沒有準備,感覺頸側又麻又癢的,脊背上一股過電般的感覺,說:「你不是要吃飯去了嗎?」
趙邢端解/開楚鈺秧的衣領,在他精緻的鎖骨上啃了兩下,留下一個曖昧的吻痕,說:「美味佳肴,我正在用。」
楚鈺秧抗/議說:「你才秀/色可餐!」
趙邢端也不反駁,聽了反而覺得愉快,對着他的耳朵故意吹了一口氣,用沙啞的聲音說:「秀/色可餐?那你瞧着有沒有覺得肚子餓了?讓我餵飽你?如何?」
楚鈺秧頓時覺得耳朵都要懷/孕了,耳朵上痒痒的,一直癢到了心裏,讓他整個人飄飄然起來,哪聽到趙邢端說了什麼。
楚鈺秧抬手摟住趙邢端的脖子,還一個勁兒在他頸窩處亂蹭,笑眯眯的說:「我家端兒真好看啊。」
趙邢端本來就一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樣子,被楚鈺秧這麼一蹭,更是撩/撥的忍不住了。
楚鈺秧還在犯花痴,已經被趙邢端三兩下扒光了。
等楚鈺秧醒過悶來的時候,就感覺後面又痛又漲的,他想要趕緊叫停都來不及了。
後半夜的時候,楚鈺秧已經精疲力盡了,聲音微弱的問:「完了嗎?」
&了?」趙邢端將他散亂的頭髮順了順。
楚鈺秧翻了白眼,說:「感覺要死了……」
趙邢端低笑,說:「你這麼說,我喜歡聽。」
他說完了又要低頭去吻楚鈺秧的嘴唇,楚鈺秧趕緊拉着被子把自己蓋住了,說:「不要了,你明天還要上早朝,再不睡覺該起不來了。」
趙邢端親不到他的嘴唇,只好該去吻他的額頭,說:「明日沒有早朝。」
&來你是算計好了的。」楚鈺秧把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一雙滿是「怨毒」的大眼睛。
趙邢端摟住他,蠱惑的在他耳邊輕聲說:「再來一次,你自己坐上來,怎麼樣?」
楚鈺秧差點就被他給迷惑了,不過他實在是沒力氣了,叫道:「除非我瘋了,我的腰一離開床就要斷了,還自己坐上來!你有本事自己坐上來!」
趙邢端挑眉說:「我聽你的底氣還很足,不像是累了的樣子。」
最後楚鈺秧還是被又吃干抹淨了一次,這次做到一半,楚鈺秧就累的直接暈過去了,楚鈺秧不會承認是爽的暈過去了,絕對是累的暈過去的。
再睜開眼睛,竟然沒有日上三竿,外面才蒙蒙的發亮。
楚鈺秧眨了眨眼睛,稍微一活動腰就感覺酸的要斷了一樣,再也不敢動了。這酸疼的感覺,把他的睡意全都給沖沒了。
楚鈺秧廢了好半天的時間,終於慢慢的翻了個身,側躺着面朝趙邢端。趙邢端還沒醒,看起來是最近太忙有點累了,眼睛下面有一片烏青。楚鈺秧一瞧,心疼的要死,想着自家端兒的臉這麼美,竟然留了兩個黑眼圈,實在是暴殄天物。
楚鈺秧伸手在趙邢端眼皮下面戳了戳,發現手/感特別的好,就開始大着膽子用手指在趙邢端的臉上各種滑來滑去摸來摸去。
楚鈺秧摸了一會兒,發現趙邢端還是沒醒,呼吸還是那麼平穩綿長,看起來睡得很踏實,楚鈺秧的色膽也就大了好幾圈。
楚鈺秧開始伸手戳趙邢端的喉結,盯着趙邢端的脖子開始流口水,然後又往前探了探頭,往被子裏窺>
兩個人還是光溜溜的沒有穿衣服,楚鈺秧瞧見被子下面若隱若現的鎖骨,又開始流口水了,好像都能聽到自己咽口水的「咕咚>
楚鈺秧瞧瞧的往前伸頭,調整了一下角度,張/開嘴巴就含/住了趙邢端的喉結,先是吮/吸了兩下,然後用舌/頭來回的撥/弄,感覺還挺好玩的。
趙邢端在楚鈺秧翻身的時候就被吵醒了,不過天色尚早,他也的確是忙了太多天累了,所以就閉着眼睛沒有睜開。
不過沒成想,楚鈺秧的膽子越來越大,竟然開始挑/逗他。
趙邢端忍了一會兒,在楚鈺秧含/住他喉結的時候,終於是忍不住了,下面早就起了反應,火氣都頂到胸口來了。
楚鈺秧正玩得開心,忽然就被人抓/住了胳膊。
&兒你……」
楚鈺秧來不及說話,已經被趙邢端面朝下給壓在了床>
趙邢端的聲音沙啞又低沉,剛睡醒的時候似乎格外有魅力,在楚鈺秧耳邊說:「肚子餓了?已經迫不及待讓我餵飽你了?」
楚鈺秧感覺不妙,想要趕緊爬走,不過他腰上酸,被趙邢端輕輕一握就動不了了。
昨天晚上再加上今天早上,楚鈺秧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而且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趙邢端知道他累了,所以只要了一次,然後將人抱在懷裏,說:「怎麼起得這麼早?」
楚鈺秧都不想說話了,累的只能喘氣,抽工夫橫了趙邢端一眼,不過這一眼沒什麼殺傷力。
趙邢端說:「今日不用早朝,也沒什麼大事,不用着急起身。」
楚鈺秧緩了一會兒,這才感覺有點力氣了,說:「我要洗澡。」
趙邢端立刻下床穿了衣服,然後到外面去吩咐人送熱水進來。
趙邢端回來就把床帳子放下來了,擋住床/上躺着的楚鈺秧。楚鈺秧一個人躺在龍榻上,躺着還翹着二郎腿,看起來特別愜意的樣子。
楚鈺秧心想躺在龍床/上,等着皇上伺候自己洗澡,這酸爽的感覺還不錯,如果自己的腰能不這麼疼就好了。
熱水很快就送過來了,一個非常大的浴桶。楚鈺秧等人全都出去了,就撩/開床帳子,探頭往外一瞧,頓時傻眼了,說:「這麼大的桶,都夠四個人一起洗了。」
趙邢端一陣無奈,將人從床/上抱起來放進浴桶里,說:「就你一個就夠能折騰了,還四個人。」
趙邢端本來想要跟着楚鈺秧一起洗的,不過楚鈺秧霸佔了整個浴桶,不讓趙邢端進來,他生怕趙邢端又獸/性大發。
趙邢端只好搬了個椅子來,然後坐在浴桶旁邊,給楚鈺秧洗身>
楚鈺秧愜意的差點睡着了,舒服的他都不想動,迷迷糊糊的,所以在趙邢端揩油吃豆腐的時候,楚鈺秧都沒發現。
趙邢端把懶洋洋的楚鈺秧洗乾淨了,然後抱出來擦乾,又給他穿上衣服,給他把頭髮也整理好。
楚鈺秧覺得自己的待遇實在太好了,說:「行了行了,我好了,你快去自己洗吧。」
趙邢端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說:「你不幫我洗?」
楚鈺秧堅決搖頭,連個磕巴都不打。
趙邢端讓人喚了新的熱水來,開始慢條細理的洗澡。
楚鈺秧肚子很餓,想等着趙邢端洗完了澡吃早飯,不過好半天都沒等人洗完。他跑過來一瞧,立刻捂住了鼻子,感覺差點鼻血就噴/涌而出,一發不可收拾了。
&人出浴圖啊。」
楚鈺秧搬了個椅子過來,眼睛亮晶晶的瞧美/人出浴圖。
趙邢端笑了一聲,大大方方的叫他瞧,不緊不慢的穿好了衣服,這才說:「一起去用早膳。」
楚鈺秧剛才就餓了,被美/人出浴圖給迷惑的差點忘了肚子餓,現在趙邢端一提,他覺得自己的胃都開始消化自己了。
皇上的早膳自然是豐盛的,楚鈺秧吃的異常滿足,食物下肚開始有些底兒了,楚鈺秧就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起來了。
楚鈺秧抱怨說:「最近大理寺太安靜了,特別的無聊。」
趙邢端說:「大理寺無事可做,那你就留在宮裏頭,陪着我,不是很好。」
&楚鈺秧一口回絕,說:「我怕遇到太后啊。」
趙邢端笑了,說:「有我在,太后又不可能對你怎麼樣。」
楚鈺秧塞了一塊點心進嘴裏,說:「嗨,我是想說,太后都一把年紀了,萬一被我給氣病了,我心裏頭也很不安的啊。每次見着太后我都什麼也不敢說,我憋的很難受啊。」
趙邢端:「……」
趙邢端差點忘了楚鈺秧是什麼本性。
楚鈺秧狼吞虎咽,很快就吃的差不多了,開始喋喋不休的給趙邢端講最近他都在大理寺幹了什麼。
最近實在是太平的很,一點懸/案都沒有。倒是地方上偶爾會有幾個破不了的案子報上來,不過那種事情,最多是派個司直到地方去查一查,耿執和江琉五前幾天還跑出去一趟。這樣子的差事,是不可能讓大理寺少卿跑出去做的,所以楚鈺秧覺得最近實在太無聊。
楚鈺秧說:「我前天太無聊,帶着江琉五出去巡街,結果就讓我遇到了案子,嘿嘿嘿。」
&街?」趙邢端覺得有點頭疼,怎麼大理寺都有巡街的任務了。
楚鈺秧說:「有一個老婆婆丟/了錢哭的可傷心了。剛出家門就被人打暈了,然後身上的銀子被偷了,還有兩個鄰居目擊證人。一個人說聽到老婆婆大叫一聲,跑出來瞧情況,發現老婆婆昏倒在門口,一個男人急匆匆的離開,不過沒看清楚那個男人的樣子。還有一個目擊證人,說是本來準備回家,遠遠的看到老婆婆正在鎖門,一個男人衝上去將老婆婆打昏了,搶了錢就跑了,因為太突然,他沒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我聽了就知道有一個人在說/謊,端兒我是不是很聰明?一下子就找到搶錢的壞人了。」
趙邢端:「……」
大理寺少卿已經開始斷這些案子了,他這個剛登基不久的皇帝感覺壓力有些大。
楚鈺秧嘿嘿一笑,說:「就是第二個目擊證人啊。他根本不是證人,而是搶老婆婆錢的人。老婆婆是鎖門還是開門,他遠遠的路過怎麼會知道到麼詳細,說明他肯定在觀察人家啊。」
趙邢端揉了揉額角,說:「鈺秧。」
&麼了?」楚鈺秧問。
趙邢端說:「不如給你換個官/職,免得你整日如此無聊。」
&用不用。」楚鈺秧立刻拒絕,說:「我現在從五品,我很知足的。從五品不用上朝啊,一上朝天都沒亮就要起床,感覺好虐啊。」
趙邢端:「……」
吃過了早飯,趙邢端就帶着楚鈺秧去逛花園,很巧的遇到了鴻霞郡主。鴻霞郡主一直住在宮中陪着太后,最近太后心情不太好,就因為趙邢德事情,難免生了一肚子的氣。
現在趙邢端已經是皇帝了,太后倒是不逼着他娶鴻霞郡主了。畢竟魏王已經死了,鴻霞郡主的後/台不夠硬,以前做個端王妃還是差不多的,而現在要做皇妃或者皇后,那是遠遠不夠的。
太后憂心完了趙邢德的事情,又開始煩心趙邢端的事情了。新皇已經繼位,然而做端王的時候,趙邢端身邊就沒有女人,沒名分的都沒有,跟別說有名分的。後宮裏頭一個女人也沒有,這成什麼樣子?而且趙邢端也一點不着急的模樣,看起來根本不打算選皇后和妃子。
太后旁敲側擊,趙邢端鐵了心裝作不明白,一到太后跟他要明說的時候,趙邢端就借着朝政太忙遁了。
太后想把之前送到端王府的那兩個女人,再送到趙邢端身邊,雖然不夠做妃子的,但是好歹是知根知底又乖/巧的。
不過人剛送來,當天就讓趙邢端打發出宮去了。太后知道了這事情,又給氣得頭頂冒煙。
鴻霞郡主好些日子沒瞧見楚鈺秧了,粘着他要一起玩紙牌,趙邢端黑着臉說不許,鴻霞郡主就說他小氣。
鴻霞郡主說:「陛下您日理萬機,就不用陪着我們了,楚鈺秧有我陪着,他一定不會覺得無聊的。」
趙邢端:「……」
鴻霞郡主興/奮的說:「楚鈺秧,我們出宮去玩吧。」
&許。」趙邢端又黑着臉說。
趙邢端好不容易有一日不忙的,自然要把楚鈺秧給拴在身邊,哪能讓鴻霞郡主把他給拐跑了。
不過用了午膳之後,趙邢端就又忙了起來,鴻霞郡主趁機將楚鈺秧給拐走了。
趙邢端忙着國/家大事,楚鈺秧也不好打攪他,只能跟着鴻霞郡主出去了。
鴻霞郡主說:「我們出宮去玩罷,我好久都沒出去了。」
楚鈺秧受不住她的央求,就帶着他到外面去玩了。
鴻霞郡主換了一身男人的衣服,笑嘻嘻的問:「好看嗎?是不是英俊不凡,比端哥/哥還好看?」
楚鈺秧搓了搓自己的下巴,瞥了她的耳洞兩眼,說:「恐怕稍微帶着眼睛的,都能瞧出你是女扮男裝。」
&麼這樣啊?」鴻霞郡主說:「難道不像男人?」
楚鈺秧說:「就這樣吧,反正誰不長眼的敢調/戲你,那就算他倒霉了。」
鴻霞郡主氣得臉都紅了,說:「你說什麼?為什麼調/戲了我他還倒霉?」
&們還是快走吧,讓太后發現了,你就不能出宮了。」楚鈺秧說。
鴻霞郡主和楚鈺秧出了宮,鴻霞郡主就說:「我要去大理寺轉一轉。」
&理寺?」楚鈺秧奇怪的問:「去大理寺做什麼?」
鴻霞郡主說:「我也要審案啊,大理寺不是有很多離奇的案子可以審嗎?」
鴻霞郡主非要去大理寺,楚鈺秧最後就帶她走了一趟大理寺,剛進了門,就瞧耿執急匆匆的走進來。
&大人,你可回來了。」耿執立刻說道。
&麼了?」楚鈺秧問:「江琉五怎麼不在?你是不是把人給氣跑了?」
耿執說:「楚大人,江琉五去如夢院了。」
楚鈺秧奇怪的說:「那是什麼地方,不會是青樓吧?」
耿執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說:「當然不是,江琉五不是那樣的人。」
&是什麼地方?」楚鈺秧問。
耿執說:「楚大人,我們邊走邊說吧,先趕緊去如夢院。」
鴻霞郡主瞧耿執拉着楚鈺秧就要走,立刻橫身一攔,說:「楚鈺秧,你不能把我丟在這裏啊,我也要去。」
&位是……?」耿執不認識鴻霞郡主,不過她顯然不是大理寺的人,說:「我和楚大人要去查案子的,不方便帶外人過去。」
鴻霞郡主一聽,眼睛都亮了,說:「有案子?」
楚鈺秧眼睛也亮了,說:「你說什麼案子?」
耿執一愣,說:「就是如夢院啊,出了人命了。」
楚鈺秧立刻精神一震,說:「快快快,邊走邊說,就是青樓我也是要去的。」
耿執說:「真不是青樓。」
如夢院在城外,是禮部尚書庶子顧長知修的一處別院。顧長知年紀不大,還不到二十歲,不過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一副風/流不羈的模樣。就喜歡結交朋友,在城外面買了一塊地,修了一處別院,專門用來宴請狐朋狗友用的地方,就叫做如夢院。
前天,如夢院裏又開了宴席,顧長知宴請了不少朋友。宴席是準備擺三日的,顧長知和他的狐朋狗友在如夢院裏吃喝玩樂,聽說是醉生夢死的,還變着花樣的戲耍。前兩日都好好的,可是這第三日一大早,忽然就出了事情,如夢院裏竟然死了人。
死的人姓周,是顧長知的一個酒肉朋友。這周公子家裏不是做/官的,之前一直都是做生意的。後來周公子父親去世,他就接受了家產,不過他只知道吃喝玩樂,家產沒兩年就糟蹋的差不多了,連以前的大宅子都賣了,買了一個小的,也雇不起下人了,只能事事親為。
不過就是這樣,周公子仍然不知道上進,也不想繼續經商,成日裏就跟着他有錢的朋友瞎混,管這邊借完了錢又管那邊借錢。他拿到了錢,准沒有兩天就花光了,不是喝酒去了就是逛窯子去了,搞得自己越來越落魄。
周公子聽說顧長知又在如夢院設宴了,就巴巴的趕來參加。顧長知為人不羈又大方,也沒趕他走。周公子就想着,趁這個時候巴結上顧長知,那以後就有人給銀子了。
可是沒成想,如夢院設宴的第三日,這位周公子突然就死了,而且死的相當蹊蹺,搞得如夢院裏各位公子少爺都很害怕。
江琉五留在如夢院裏等他們,很快就瞧楚鈺秧和耿執來了,還帶了一個人來,一眼就能瞧出是女扮男裝的。
楚鈺秧在路上聽耿執給他科普了一下如夢院,還有那位顧長知顧公子。不過因為路並不算遠,所以還沒來得及聽完周公子是怎麼死的。
江琉五說:「周公子的屍體在裏面。之前在如夢院裏的人,全都沒有離開。」
幾個人一起進了如夢院,這地方簡直和它的名字非常相符,裏面種滿了桃花,雕欄畫竹小橋流水,一副醉生夢死的感覺。
楚鈺秧說:「這位顧公子,肯定很會享受。」
他們剛走進來,就看到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迎面走了過來。那男人身量很高,看起來是習武之人,板着臉臉上沒有/意思笑容,非常不好接/觸的樣子。
男人見到他們,拱了拱手,說:「幾位大人,公子身/體不適,已經歇下了,幾位大人如果有什麼吩咐,可以直接與我說。」
這男人叫莊莫,是顧長知身邊的人,負責保護顧長知的安全。
莊莫此言,雖然聽着還算恭敬,不過有些不客氣,顯然是將他們拒之門外,意思是顧長知不想見他們。
楚鈺秧說:「沒關係沒關係,我們先去看一看屍體。反正最近大理寺特別的閒,我們可以多留幾日,等顧公子的身/體好了,再問也不遲。」
楚鈺秧一如既往的厚臉皮,不過莊莫免疫力還挺高,臉上一點多餘的表情也沒有,只是說道:「我讓人帶幾位大人過去。」
楚鈺秧點了點頭,然後跟着人去看周公子的屍體了。
&莫看了一眼幾個人的背影,然後轉身離開,往如夢院的主院去了。
主院裏很安靜,他走進去,在一處房門前停下,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裏面熏着香,聞起來心曠神怡,讓整間屋子顯得很有格調。
外間顯然是沒有人的,裏面也靜悄悄的。莊莫走進了裏間,一眼就看到床/上躺着的人。
床/上躺着一個少年人,就是顧長知了,顧長知今天就要二十歲,不過看起來更年輕一些,也就十七八的樣子。
顧長知慵懶的躺在床/上,長發都沒有梳理過,披散在床榻上,又從床榻上傾瀉下來,垂在床邊。
他的面容實在很不錯,眼睛應該是略顯狹長的那種,閉起來的時候就顯得更長了。濃/密的睫毛略微的抖動着,看起來並沒有睡着,只是在假寐。
可能是天氣有點熱,顧長知的外衫解/開了,松松垮垮的掛在胳膊上,領口也露了一片。他的皮膚很白,鎖骨看起來尤為的精緻。
莊莫屏住呼吸,發現自己下腹升起一團火氣來。他立刻看了一眼床/上的顧長知,又看了一眼桌上正燃着的香爐。
顧長知感覺到有人進來,睜開了眼睛,狹長的雙眼慵懶的眯着,嘴角帶着愉快的微笑,說:「你平時總是板着臉,卻原來定力也並不怎麼好,只是一點點的香料而已……」
顧長知從床/上坐了起來,掛在他手臂上的外衫就徹底掉在了床/上。他赤着雙腳就下了床,然後走到莊莫跟前,抬起雙手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莊莫的呼吸有點粗重了,房間裏的香氣似乎對他的刺/激很大,不過他還是努力的維持着面無表情的臉。
顧長知將頭靠在他的頸側,說:「唉,怎麼出了人命,好掃興,宴席也不能繼續了,實在是很無聊不是嗎?」
莊莫喉結滾了兩下,終於開口了,說:「大理寺的人已經來了,想必很快就能破案。」
顧長知說:「可是眼看着就要天黑了,恐怕今日是不行的了。」
莊莫沒有說話。
顧長知忽然伸出舌/頭,在莊莫的側頸上舔/了一下。
莊莫身/體顫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如此做,有些受驚。
顧長知說:「那今天晚上,你就來陪我罷。」
莊莫伸手握住顧長知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將他的胳膊拉了下來,說:「公子不要開玩笑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退下去了。」
顧長知的手臂從他脖子上離開,卻又滑/到了莊莫的腰上,然後死死抱住他,說:「你急着走什麼?你放我一個人在這裏,我可是會生氣的。」
莊莫又不說話了,不過呼吸好像越來越快了。
顧長知愉快的笑起來,說:「抱我到床/上去。」
莊莫說:「公子……」
顧長知說:「怎麼?不想要我?上次你可不是這樣的,我打你罵你,你都像發了瘋一樣怎麼都不肯停。還是說你嘗過了別人的滋味,覺得我這個男人抱起來噁心了?哦對了,我大哥前兩日送了一個嬌滴滴的美嬌/娘給你,你肯定是嘗過了罷,味道如何?比我好太多了嗎?」
莊莫皺眉,顧長知剛才還一副慵懶的模樣,此時卻忽然翻/臉了,長眉怒挑着,看起來非常生氣的模樣。
顧長知一把將莊莫推開,說:「也罷了,你不肯陪我,也還是有人肯陪我的不是嗎?」
&子。」莊莫嘆了口氣,看人轉身要走,忽然就將人一把抓了回來,然後粗/魯的壓到床/上去,狠狠的吻住他的嘴唇。
顧長知顯然是生氣了,緊緊/咬着嘴唇,不讓他的舌/頭鑽進來,不過抵/抗了沒多久,實在是沒有力氣了,稍微一鬆勁兒,就讓莊莫侵入了進來。
莊莫的吻很激烈,顧長知被他糾纏着,很快也回應起來,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將整個人都主動送了上去。
莊莫覺得自己已經忍耐不下去了,說:「公子,其實你不必這樣,我也是不會背叛公子的。」
如夢院很大,前面是住的房間,後面是一個大花園,最後面還有一個小山頭。此時正是開花的季節,到處都是花香。
周公子就死在了後面的山腳下,是今天一大早上,打掃院子的下人發現的。
楚鈺秧到的時候,屍體還擺放在那裏,大家不敢動屍體,怕破/壞了案發現場,仵作也到了,不過還沒有開始驗>
楚鈺秧走過去,就看到了周公子的屍體。
周公子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衣服挺舊的,不過看起來布料並不是很好。周公子欠了一屁/股債,哪裏能穿什麼特別好的衣服。
楚鈺秧蹲下開始看屍體,先在周公子身上摸了摸,奇怪的「咦」了一聲。
鴻霞郡主立刻緊張的問:「怎麼了?不會詐屍了罷?」
楚鈺秧:「……」
楚鈺秧從周公子的懷裏摸出一把東西來,眾人一瞧都有點傻眼。
耿執說:「這麼多金元寶?」
楚鈺秧摸出來的是一把金元寶,分量都很足,一共五錠金子。
楚鈺秧說:「周公子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金子?」
大家都是一頭霧水,跟着他們來的下人,將金子拿過去看了一眼,說:「這是我們公子的金元寶。」
&楚鈺秧奇怪的說:「顧公子的?怎麼看出來的?」
那下人趕緊說:「這次公子宴請了好多客人,不僅擺了宴席,而且還準備做些遊戲助興,這些金元寶就是彩頭,上面刻了記號的,贏了的人就可以拿走。怎麼會在周公子的身上?一共應該是六錠金子,這裏只有五個。」
楚鈺秧點了點頭,然後又「咦」了一聲。
鴻霞郡主立刻又問:「又怎麼了?」
楚鈺秧伸手在屍體的脖子處摸了摸,然後說:「果然是六錠金子。」
鴻霞郡主躍躍欲試起來,說:「一二三四五,還有一個在哪裏?我怎麼沒瞧見?」
楚鈺秧指了指屍體的脖子,說:「在他嘴裏。」
&麼?」
鴻霞郡主目瞪口呆,大夥全都有點傻眼。
楚鈺秧捏開了屍體的嘴巴,然後伸着頭往裏瞧,不過根本瞧不出來什麼。
楚鈺秧說:「你摸/摸看,屍體的嗓子裏有東西卡着,是一個元寶的形狀,就是卡的有點深,這麼徒手恐怕拿不出來。」
鴻霞郡主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她才不想伸手去摸屍體。
江琉五上前摸了兩下,說:「的確有東西,要不要讓仵作先把東西取出來?」
楚鈺秧搖了搖頭,說:「一會兒再取吧,等我看完了。」
&江琉五點頭。
楚鈺秧又伸手摸了摸屍體的脖子,鴻霞郡主在後面看的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說:「別……別摸了……」
楚鈺秧說:「屍體脖子上的這是什麼?」
他一說,眾人才仔細去瞧。
周公子屍體喉結的部位有一個粉紅色的小圓點,乍一看像是桃花瓣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剛開始楚鈺秧也以為是桃花瓣,畢竟屍體曝露在野外,落上東西很正常。不過他用手摸了兩下,發現並不是桃花瓣,而是畫在屍體脖子上的一個點,有點像是墨汁或者塗料一樣。
下人看了一眼,說:「是特製的墨汁,是特意做遊戲用的。」
楚鈺秧眨了眨眼睛,說:「他們玩了什麼遊戲,怎麼這麼奇怪。」
下人被問到,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他還沒開口,忽然就有一個驚恐的聲音說道:「是……是見鬼了!周公子死了,下一個死的人肯定是我。我……這怎麼辦啊!」
楚鈺秧抬頭,就看到一個面黃肌瘦的,又瘦瘦高高的公子哥,一臉惶恐的瞪着周公子的屍體。
&是什麼人?」楚鈺秧問。
下人趕緊說:「是岑公子,也是公子請來的客人。」
楚鈺秧站起來問那位岑公子,說:「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是誰殺了周公子的?」
岑公子顫巍巍的大聲說道:「對,對我知道。不是人,根本不是人,是鬼神殺了他。」
楚鈺秧:「……」
岑公子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非常肯定周公子是被鬼神給殺了的。
岑公子說:「是的是的,周公子死了,下一個死的就是我了,肯定就是我了,不會錯的,我不想死啊。」
岑公子像是瘋了一樣,一邊喊着一邊就跑了。
楚鈺秧眼皮一跳,問:「這位岑公子沒事吧?」
下人說岑公子是非常相信鬼神之說的,因為岑公子之前得了怪病,一直醫治不好,後來到一處廟裏去叩拜,回來竟然覺得好多了。自此之後,岑公子就非常相信這些。
下人說:「其實岑公子剛才說下一個就是他要死了,說的是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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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子其他人都有點懵了,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次如夢院宴請了很多客人,顧長知和大家喝酒聊天,有人提出應該做些有些助興,以免每次都是這樣,也就沒有新意了。
顧長知覺得這個主意好,然後大家就討論起來玩什麼遊戲。最後,有人提議,要玩一個殺/人遊戲。
鴻霞郡主聽的一個激靈,說:「殺/人遊戲?這是什麼東西?」
眾人以前都沒玩過,聽着也覺得刺/激,最後就都同意了。
他們選出了兩個受/害/者,然後四名捕快,剩下的人就都是兇手了。
遊戲其實很簡單,就是讓兇手們千方百計絞盡腦汁想辦法殺死受/害/者,並且不能被/捕快發現。
捕快會在如夢院裏巡邏,兇手不能當着捕快的面行/凶/殺>
受/害/者可以藏到如夢院的某一個角落躲起來,避免被兇手們殺死。
當然,這個殺死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殺死,畢竟只是一個遊戲而已。顧長知讓人弄了特質的粉色墨水來。這種墨水非常不容易擦洗掉,分給兇手們一人一點。兇手們隨身攜帶着毛筆和這種墨汁。成功點在兇手的喉/嚨心臟等部位,受/害/者就算是死了。
殺/人遊戲以一天為限,顧長知拿出六錠金元寶做彩頭。受/害/者如果最後都沒有死,就一人分三錠金子。誰成功殺死了受/害/者,也可以得到三錠金子。
在這個遊戲中扮演受/害/者的就是周公子和岑公子兩個人了。
一整天的時間過去,岑公子早早的就被一名兇手給殺了。剩下就只有周公子一個人了,然而兇手們找了一整天,就是沒找到周公子的影子。以至於最後還剩下一名受/害/者沒有死。
然而大家發現,遊戲時間結束後,周公子也沒有露面,不知道去了哪裏。
有人嘲笑周公子,恐怕是躲在某個地方睡着了,到了時間也往出來了。
大家聽了都大笑起來,覺得有道理。
遊戲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大家玩了一天,酒也喝得夠了,就全都回房間去休息,誰也沒把這事情當做一回事。
然而就在第二天一大早,打掃院子的下人驚叫了一聲,如夢院裏的人全都慌張起來。扮演受/害/者的周公子竟然死了,成了真正的受/害>
周公子嗓子上點的粉紅色墨汁點,就是遊戲時候用到的。有人在周公子的嗓子上點了一點,意思就是說周公子死了。
楚鈺秧聽了下人的講述,說:「這麼看來,這案子的確是有點離奇了。」
楚鈺秧跟下人確認了一遍,參加遊戲的那幾個人,全都說自己根本沒找到周公子,根本就沒有可能把粉紅色的墨汁點在周公子的脖子上。
然而周公子脖子上的墨汁又是實實在在的,楚鈺秧搓/着自己的下巴,說:「難道兇手就在那些人裏面?」
楚鈺秧又看了幾遍周公子的屍體,沒發現其他奇怪的地方了。然後仵作仔細的驗/屍,又將卡在周公子嗓子的金元寶取了出來,果然和其他五錠金元寶是一樣的。
周公子並不是被金元寶給卡死的,這錠金子是在周公子死後塞/進他的嘴裏的。
周公子身上有外傷,死因是離奇刺穿了心臟,身上衣服上有很多血。死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算起來應該是在遊戲期間,周公子就被人殺了,但是屍體被發現的很晚。
楚鈺秧說:「這裏肯定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或許第一案發現場有什麼重要的證據。」
鴻霞郡主立刻就問:「為什麼?有人殺了他把他帶到了這裏來嗎?我怎麼瞧不出來?」
楚鈺秧說:「屍體身上血這麼多,但是屍體身邊一點血也沒有,顯然不科學啊。一刀刺下去,總會有點血濺出來的。」
鴻霞郡主仔細一瞧,周圍的確乾乾淨淨的,恍然大悟說:「那第一案發現場在哪裏?」
楚鈺秧搖頭,說:「還不知道。」
他們看完了屍體,就去找留宿在如夢院裏的人問話,問問他們這兩天都在哪裏,做了什麼。
做遊戲的這段時間,幾乎所有的人全都沒有不在場證明。遊戲規定了兇手們是不能合作殺/人的,他們之間也是互相競爭的關係,所以大家全都獨/立活動,而且是秘密行動的,生怕有人瞧見,全都找不出人來證明自己的清>
有不在場證明的只有幾個人,四個捕快不需要秘密行動,他們兩個人一組,在如夢院裏來回的巡邏,倒是可以給對方作證明。
另外有不在場證明的,就是顧長知了。顧長知沒有參加,是作為裁判的。他身邊一直跟着莊莫,還有丫鬟服侍着,倒是有不少人給他做不在場的證明。
這麼一算起來,有嫌疑的人還真不在少數。因為這些人裏面,好多都和周公子有過節的。
大家本來以前和周公子也是朋友,倒是沒什麼矛盾,還經常在一起玩樂。不過後來周公子錢花光了,到處借錢,幾乎從來不還錢,那些個朋友就不樂意了,關係變得差了起來,也不願意和他往來了。
不過周公子還是照樣厚着臉皮跑過去借錢,還威脅他們,不借錢就把他們的醜事抖落出去。大家以前都是狐朋狗友,難免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周公子捏住了這些把柄,發現屢試不爽。
如此一來,很多人越來越討厭他,過節就越來越大了。這次他們也沒想到周公子會出現在如夢院裏。不過因為顧長知很大方,主人家都沒怎麼樣,他們也就都忍下來了。
楚鈺秧一問,這裏所有人竟然都多多少少和周公子有過節。這一下子好了,有嫌疑的人數不勝數。
天黑下來的時候,楚鈺秧還沒了解完情況。鴻霞郡主只是一時新鮮勁兒足,呆了一會兒就不耐煩了,說:「楚鈺秧,我要回宮,我肚子餓了。」
楚鈺秧說:「不行,還沒查完。」
鴻霞郡主說:「那怎麼辦?」
楚鈺秧說:「至少等我都問完了。」
楚鈺秧現在無比的想念趙邢端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趙邢端以前和他一起查案的時候,話不多,而且任/勞/任/怨。不過現在趙邢端做了皇帝了,肯定不能再跑出來跟着他查案子了。
楚鈺秧正問着最後一個人,忽然眼睛就亮了。
一個年輕的公子走進了屋裏,他的穿着打扮看起來有些隨意,臉長得實在好看,尤其是一雙略顯狹長的眼睛,眼尾好像帶着勾一樣,讓人瞧得心臟一跳。
楚鈺秧頓時瞪大眼了眼睛,心說今天運氣真好啊,竟然有美/人可以看。他在大理寺這麼久了,只有江琉五一個美/人,天天感覺生無可戀的。
走進來的公子就是顧長知了,莊莫跟在他的身後。
楚鈺秧再一打量,看到莊莫就猜到了顧長知的身份。
鴻霞郡主一看楚鈺秧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樣,頓時眼皮猛跳。她以前是不知道楚鈺秧的愛好的,不過接/觸時間久了不知道就見鬼了。不過鴻霞郡主沒當一回事,只當個笑話聽了,如今第一次親眼見到,簡直目瞪口呆。
鴻霞郡主忽然有點同情趙邢端了。
楚鈺秧立刻屁顛屁顛的走過去,說:「你就是顧長知?」
顧長知點了點頭,眯眼打量了他兩眼,說:「你是……?」
楚鈺秧立刻自我介紹,說:「大理寺少卿楚鈺秧。」
&來是楚大人。」顧長知說:「楚大人還真是年輕。」
楚鈺秧比顧長知大,不過他總是嬉皮笑臉的,長得也有點顯小,外人瞧着,也就是個少年模樣。
顧長知問:「我如夢院裏出了命/案,不知道楚大人查的如何了?」
楚鈺秧說:「還沒查完,正要問問你。」
顧長知一副很配合的模樣,說:「楚大人隨便問。」
楚鈺秧立刻眼睛亮了,說:「你多大年紀了,有男朋友了嗎?」
顧長知一愣,姣好的面容上有些裂縫,狹長的眼睛竟然瞪圓了幾分。這模樣讓他少了幾分慵懶,反而多了一些少年人的可愛,瞧得楚鈺秧又要流口水了。
顧長知目光閃爍,還以為楚鈺秧看出了什麼,不自然的拉了拉鬆開的領口。
楚鈺秧眼尖,立刻就看到他頸子上有一小塊痕跡,以他多年的經驗來說,絕對是吻痕沒有錯啊。
楚鈺秧眼睛又亮了,全都是賊光,沒成想這麼容易就讓他發現了八卦。
顧長知被楚鈺秧瞧得不自在,揮了揮袖子,說:「我身/體不舒服,有什麼事情,問莊莫就好了。失陪。」
顧長知出現不久就離開了,楚鈺秧有點悻悻然。
不過楚鈺秧絲毫不氣餒,說:「鴻霞,你先回宮去罷,我決定住在這裏了,等案子差的水落石出,我再離開。」
鴻霞郡主眼皮一跳,拉着他說:「楚鈺秧你可別亂來啊,端哥/哥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楚鈺秧無辜的眨眨眼,說:「看看也叫亂來嗎?端兒他那麼忙,我進宮去他也沒時間理我,我還是不回去搗亂/了,我就安靜的看看美男審審案子,其他什麼也不做。」
鴻霞郡主很想說一句鬼才信,不過閉着嘴巴沒有說出來。
最後在楚鈺秧的堅持下,耿執送鴻霞郡主回宮去了,江琉五陪着楚鈺秧留在這裏住下來,美名其曰是繼續查案。
楚鈺秧格外滿足,顧長知很大方沒有趕他們走,給他們安排了房間,然後還準備美味佳肴晚餐。
楚鈺秧吃飽了飯,就拍着桌子站起來,說:「我要去找顧公子問問案情了。」
江琉五還在吃飯,慢條斯理的夾/着青菜送到嘴裏,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說:「楚大人小心,天黑了,別回來的時候迷路。」
江琉五也和楚鈺秧接/觸有一段時間了,楚鈺秧喜歡嘴巴上占別人便宜,這一點他可別誰都清楚,沒少被楚鈺秧調/戲。不過楚鈺秧這個人,除了嘴巴厲害一點,其他完全不需要擔心,根本沒膽子做別的。
江琉五早就摸得門清,所以楚鈺秧說要去找顧長知的時候,他只是淡定的繼續吃飯。
楚鈺秧覺得頗為無趣,站起來就出門去了。
如夢院實在是很大,晚上的時候掛着燈籠,看起來還挺漂亮的,到處都是桃花,粉紅色的一片。
楚鈺秧剛出了門,忽然就感覺一陣風從後面過。他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然後就感覺有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楚鈺秧來不及大叫,就被人拖到了院子角落的假山石後面。
那個人是從後面抓着他的,他用不上力氣,好像實力比較懸殊,簡直毫無反/抗能力。
楚鈺秧被捂着嘴巴,掙也掙不開,立刻張口就咬。
那人反應也快,順勢捏住了楚鈺秧的下巴,讓他不能真的咬下去。然後將他扳過來,低頭就吻住了他的嘴唇,快速的將舌/頭伸了進去。
楚鈺秧嚇得要死,不過當那個人吻下來的時候,楚鈺秧就愣住了。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楚鈺秧瞪大眼睛一瞧,那近在咫尺的臉有點模糊,不過肯定就是趙邢端了。
楚鈺秧頓時鬆了口氣,不過立刻也氣得差點炸了,狠狠的一合牙齒,就聽趙邢端悶/哼了一聲,被楚鈺秧咬了舌>
趙邢端吃痛,快速的將舌/頭抽/了出來,吸了一口冷氣,感覺嘴巴里有一點血/腥味道,肯定是被咬的出/血了。
趙邢端聲音有點沙啞,低聲說:「怎麼咬人?」
楚鈺秧咬了他的舌/頭,還覺得不解氣,立刻撲上去,抓/住趙邢端的肩膀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含糊不清的說道:「差點被你嚇死,咬死你。」
楚鈺秧咬夠了,這才磨了磨牙,然後鬆開嘴巴,說:「你怎麼大半夜的跑出來了?」
趙邢端將人摟住,然後伸手在他屁/股上一拍,說:「我怎麼跑出來了?鴻霞郡主說你看上了顧長知,留在如夢院裏樂不思蜀,不肯回家了。」
&冤枉!」楚鈺秧立刻喊/冤,說:「我什麼都沒幹,哪有樂不思蜀。」
楚鈺秧決定再也不帶鴻霞郡主出來玩了,她簡直就是叛/徒啊,而且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
楚鈺秧狗腿的抱住趙邢端的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說:「端兒,你從宮裏頭跑出來,沒事嗎?」
趙邢端說:「沒事,發現不了。明日早上再回去就是了。」
鴻霞郡主被送回宮去,立刻往趙邢端那裏打了小報告,趙邢端一聽坐不住了。正好時間也晚了,趙邢端就稱要就寢。侍從侍女們都退了出去,趙邢端就悄悄的從宮裏頭出來了。他武功好,那些個侍衛根本沒有發現。
他到了如夢院,正好在窗外面聽到楚鈺秧揚言大晚上要去找顧長知,所以就在門外守着,嚇唬嚇唬他。
趙邢端打了他屁/股,問:「還去找顧長知嗎?」
楚鈺秧眼睛一亮,說:「端兒,我跟你說,顧長知長得可好看了,不如我帶你一起去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