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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霞郡主已經兩三步風一般的跑了過去,楚鈺秧覺得自己肯定是早飯吃撐了,瞧着鴻霞郡主步履如風的樣子,怎麼都追不上。
楚鈺秧遠遠的就看到鴻霞郡主將前面那位小公子給攔住了,眉飛色舞的在說什麼,而那位小公子顯然一愣,似乎給她都說傻了眼。
楚鈺秧腳步放慢了一點,他有點打退堂鼓了,想回宮去搬救兵
鴻霞郡主說:「陳姐姐,你怎麼在這裏啊穿成這樣,我幾乎都認不出來了。」
那小公子一愣,瞧着鴻霞郡主說:「這位姑娘,我認識你嗎」
鴻霞郡主心說你給我裝傻,說:「昨天我們不是才見過嗎在宮裏頭。你還多吃了我兩塊糕點呢。」
楚鈺秧:「」
剛趕過來的楚鈺秧想裝作路人離開了,原來是兩塊糕點引發的血案
那小公子更是一愣,反映了一會兒,才說道:「這位姑娘,你是不是把我和家姐認錯了。」
「怎麼可能認錯。」鴻霞郡主堅持,說:「一模一樣怎麼會認錯。」
楚鈺秧趕緊上去解圍,說:「鴻霞,你認錯了,這位不是陳小姐,恐怕是陳小姐的兄弟吧。」
鴻霞郡主小聲的對楚鈺秧說:「怎麼可能,你看啊,一模一樣,肯定是女扮男裝。」
楚鈺秧也壓低了聲音,說:「有喉結的。」
「啊哪裏有」鴻霞郡主抻着脖子往人家領口裏瞧,然後恍然大悟,瞪着楚鈺秧說:「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而且那么小我怎麼看的清楚。」
楚鈺秧:「」
那位陳公子似乎並不怎麼在意被認錯了,說:「兩位不必介意,我和家姐長得本來就像,被人認錯也不是怪事。」
這位陳公子的確長得和陳小姐幾乎一模一樣,仔細一打量,也屬於樣貌很好的一類。如果不是太后總想把陳小姐和趙邢端撮合一對,楚鈺秧估摸着這會兒花痴病就要發作了。
不過很可惜,楚鈺秧一瞧陳公子這張臉,就有點吃乾醋。
鴻霞郡主認錯了人,有點不好意思了,尷尬的灰溜溜跑掉,跑的還挺快。
楚鈺秧說了句抱歉,然後追着鴻霞郡主趕緊走,生怕鴻霞郡主又去搞什麼破壞。
楚鈺秧和鴻霞郡主吃完了早飯,逛了一會兒街。
鴻霞郡主就忽然說:「其實那位陳公子還不錯啊。」
楚鈺秧狐疑的瞧了她一眼,說:「你不會又喜歡上那位陳公子了吧」
鴻霞郡主立刻炸毛了,說:「怎麼可能,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看那位陳公子,還是挺有風度的。我認錯了人,他都不生氣。」
楚鈺秧點了點頭,算是附和了,說:「還有呢」
「還有什麼啊」鴻霞郡主一副羞澀模樣,看的楚鈺秧直頭疼。
不過鴻霞郡主很快又換了一副表情,說:「我肯定是不會喜歡他的。」
「為什麼」楚鈺秧奇怪的問。
鴻霞郡主一臉你傻的表情,說:「我會找一個比自己還好看的夫君嗎那樣子別出門了。」
「咦,你說陳小姐比你好看那天你剛說你比陳小姐好看多了。」楚鈺秧驚訝的說。
鴻霞郡主說:「我說的是剛才那位公子好不好。」
楚鈺秧說:「他們明明是一模一樣的。」
鴻霞郡主說:「才不一樣,長得一點也不一樣。」
楚鈺秧:「」
那剛才誰死拽着人家說人家是女扮男裝的,還怎麼說都不聽
兩個人溜達了一上午,終於還是回了宮裏頭去。
趙邢端早朝完了之後,就發現楚鈺秧不見了,侍從說是被鴻霞郡主拽着跑出去玩了。雖然鴻霞郡主有點不靠譜,不過楚鈺秧也不見得有多靠譜,這兩個不靠譜的在一塊,也不怕別人能欺負他們。這一點趙邢端還是很放心的。
楚鈺秧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趙邢端已經在殿裏頭了,正坐在那裏看書。
楚鈺秧奇怪的問:「奏摺都瞧完了嗎怎麼瞧你今天這麼清閒。」
「並不是每天都那麼忙。」趙邢端將手中的書放下,說:「不然我養着那麼多大臣是做什麼用的」
楚鈺秧說:「有道理,你一直那麼忙下去,小心過勞死啊。」
趙邢端:「」
趙邢端問:「上午去哪裏了還知道往回走。」
楚鈺秧被他一說,就想起鴻霞郡主那烏龍事件,開開心心的把鴻霞郡主給出賣了,講給趙邢端說。
趙邢端說道:「的確聽說丞相有個小兒子,和陳小姐是同胞,長得很像,不過我並沒有見過。」
楚鈺秧說:「真的是非常像。」
他們兩個人正說着話,剛提到陳家,結果侍從就來了,說:「陛下,陳小姐給陛下送午膳來了。」
趙邢端一聽,有點不悅。上次那陳小姐仗着有皇太后撐腰,就敢自己脫了衣服躺在龍榻上。最主要的是,那會兒楚鈺秧也在床上,陳小姐認錯了人,還摟着楚鈺秧的腰。
趙邢端一想起來,就覺得頓時喝了好幾斤的醋,非常的不高興。
趙邢端說道:「讓她放下,就可以回去了。」
侍從聽出皇上口氣不悅,趕緊就答應了退出去。
陳小姐一心一意想要討好趙邢端,上次的事情實在尷尬非常,陳小姐本來不想再進宮來丟人了,不過想了一想,還是咬牙硬着頭皮來了,這會兒又在太后那裏坐了一會兒工夫,然後給趙邢端送了親手做的午膳。
侍從很快就出來了,讓陳小姐把東西放下,打發她離開。
陳小姐有點不甘,可是連皇帝的面都見不着,裝委屈也沒人會瞧上一眼半眼的,只好將東西一放,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楚鈺秧翹着二郎腿,哼哼着說:「陳小姐真是有毅力,堅韌不拔。」
趙邢端聽他口氣酸酸的,忍不住笑了,走過去吻了他嘴唇一下,說:「我不夠有毅力不夠堅韌不拔」
楚鈺秧橫了他一眼,說:「你怎麼有毅力了」
趙邢端忽然環住他的腰,然後將人一扛,說:「讓你瞧瞧我有多堅韌不拔。」
楚鈺秧眼前一花,就被趙邢端給扔到床上去了,頓時又是頭昏眼花的,總算知道趙邢端說的什麼「堅韌不拔」了
楚鈺秧立刻亂踢腿,扯着脖子就喊:「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外面的侍從一聽到聲音,差點急匆匆的就衝進來,不過再一聽不對勁兒,又趕緊急匆匆的退出外殿去了。
趙邢端立刻低下頭,用嘴巴堵住了楚鈺秧的嘴,讓他喊都喊不出來。
楚鈺秧被吻的全身都軟了,也叫不出來了,只能張着嘴喘息。
趙邢端瞧他一副乖順的樣子,就覺得滿意了,如果楚鈺秧能總是如此就好了,顯然這太天方夜譚了。
很快就到了午膳的時候,兩個人一起用了午膳。
吃完了飯,楚鈺秧就開始昏昏欲睡了,他晚上沒睡好,早上又起的很早,在外面跑了一圈,現在有點想睡覺。
趙邢端說:「別趴在桌上,去床上睡。」
楚鈺秧實在太困,就跑到床上去睡了個午覺。他醒過來的時候,時間還挺早,趙邢端已經不在殿內了,侍從說陛下出去了,是邊關的將軍進京了,陛下過去瞧一眼,很快就回來。
楚鈺秧不懂這些,知道趙邢端在干正事,索性就不跑過去搗亂了。
楚鈺秧等了一會兒,始終不見趙邢端回來,他一個人有點無聊,又等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乾脆跑出去找鴻霞郡主了。
鴻霞郡主又在外面放風箏了,不過今天沒什麼風,風箏也飛不起來。她一瞧見楚鈺秧,立刻就把風箏一扔,跑過去拉着人說道:「我們出去玩罷」
「怎麼又出去,現在出去天黑都回不來了。」楚鈺秧說。
鴻霞郡主一拍手,說:「那不是正好嗎」
楚鈺秧:「」
鴻霞郡主瞧他不想出宮,撅着嘴巴說道:「那你說我們玩些什麼」
楚鈺秧一時也想不到了,兩個人就在花園裏逛盪了一會兒。
鴻霞郡主忽然指着前面,說:「冤家路拽,又瞧見那個陳小姐了。」
楚鈺秧眉梢一跳,聽鴻霞郡主咬牙切齒的語氣,說:「她到底怎麼惹你了。」
「你不知道」鴻霞郡主說:「她把太后賞賜給我點心都吃了。」
果然是兩塊點心引發的血案
不過楚鈺秧轉念一想,有人敢搶自己的油條,他肯定也不干啊。不過這個有人是除了趙邢端以外的。
「咦,那個人又是誰」鴻霞郡主抬手一指。
楚鈺秧的思維還沉浸在無限根油條之中,抬眼一瞧,陳小姐在和一個男人說話。
男人估摸着三十上下,身材很高大英俊不凡,透着一股不羈隨性,稍微有一點痞氣。最主要的腰間有佩劍,能在宮中配武器的人並不多,看他的樣子卻也不像是侍衛一類的,不知道到底幹什麼的。
鴻霞郡主說:「他們在說什麼」
「我聽不到啊,太遠了。」楚鈺秧又不會武功,和鴻霞郡主半斤八兩,兩個人離得比較遠,誰也聽不到動靜。
鴻霞郡主說:「你看那陳小姐,臉都紅了,這兩個人肯定有點什麼,說不定是姦夫淫婦,我們過去聽聽。」
楚鈺秧想阻攔來着,你看人家腰上陪着長劍,總不能是裝飾物吧,那就說明人家是會武功的,肯定比他們耳力都好啊,再往前一點偷聽不成反而會被發現的。
不過鴻霞郡主已經迫不及待的悄悄摸了過去。
其實楚鈺秧也覺得好奇,因為陳小姐和那男人說話的時候一臉的嬌羞,臉已經紅的跟蕃茄一樣了。
猶豫了片刻,楚鈺秧也摸了過去。
楚鈺秧悄悄移過去,躲在假山石後面,就聽到陳小姐嬌滴滴的說道:「你這個人,這般不正經,誰要告訴你我的名字啊。」
楚鈺秧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抬頭一瞧,陳小姐說罷了就要走,不過一轉身,就把手中的帕子掉在了地上,然後朝着那男人羞澀的一笑,低着頭急匆匆的走了。
欲擒故縱
這一招演的也太不敬業了
楚鈺秧就瞧那男人把手帕撿了起來,正反面的翻着一瞧,角落上繡着一個娟秀的「陳」字。手帕上還帶着一股淡淡的香氣,味道很好聞。
男人笑了笑,就把手帕隨手放進了懷裏。
鴻霞郡主也瞧見了,對楚鈺秧擠眉弄眼的,一副陳小姐終於被抓住了把柄的喜悅。
不過只是片刻,鴻霞郡主臉色就變了,又開始對楚鈺秧擠眉弄眼,還對他不停的擺手。
楚鈺秧和鴻霞郡主離得有點距離,因為一塊假山石藏不了兩個人,所以他們分開站的,中間隔着一個空道。
楚鈺秧皺眉,表示自己不懂什麼意思。
緊接着就看鴻霞郡主忽然轉身就跑,繞過假山石,身影一下子就不見了。
動作那叫一個迅猛矯健,楚鈺秧自嘆不如。
楚鈺秧還在愣神,就聽到後背有人咳嗽了一聲,轉身一瞧嚇了一跳,那個撿了手帕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繞到他後背了。
楚鈺秧有點心虛,哆嗦了一下,然後鎮定的就要逃跑。
那人橫身一欄,笑着打量楚鈺秧,說:「這位小公子是」
楚鈺秧立刻說:「過路而已。」
那男人挑了挑眉,說:「我叫嚴崢。」
不認識
趙邢端身邊的侍衛和侍從,楚鈺秧倒是差不多認識,不過朝廷里的人楚鈺秧就認識的不多了,他就認識大理寺里的那幾個,其他的都沒打聽過。
嚴崢繼續說:「我看剛才小公子一直往這邊打量,還以為小公子對我有興趣。」
楚鈺秧:「」
遇到比自己還不要臉的了,這種情況怎麼處理
嚴崢說:「不如我們」
他話沒說完,楚鈺秧就看到了救星,那邊一抹黃色的身影,一瞧就是趙邢端無疑。
楚鈺秧都瞧見了趙邢端,趙邢端自然是也瞧見了楚鈺秧的,立刻加快腳步,往這邊來了。
趙邢端回去之後就又不見了人,這似乎已經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了,乾脆連大殿都沒有進去,直接出去尋人了。
「嚴崢,你在這裏幹什麼」
趙邢端一過來就聽到嚴崢的話,立刻打斷了說道。
「陛下怎麼來了,還有別的事情」嚴崢有點驚訝。
趙邢端說:「朕不是來找你。」
嚴崢一愣,看了看楚鈺秧,又看了看趙邢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好像有點明白了,說:「早說啊,早跟我說,我不就知道了。我還說這宮裏頭哪裏來的一個小公子,原來是你的人。我以前還不知道,你也好這一口。」
趙邢端說:「少不正經,去見一見太后罷。」
嚴崢說:「我這飯還沒來得及,總要讓我吃過了,再去見太后罷。」
趙邢端倒是沒再催他,對楚鈺秧招了招手,就要帶楚鈺秧走。
楚鈺秧趕緊兩步跨過去,走到趙邢端身邊。
嚴崢瞧着,說:「唉唉,別走啊,你還沒給我介紹,這位小公子叫什麼」
趙邢端黑着臉說:「大理寺少卿楚先生。」
趙邢端吝嗇的連楚鈺秧的名字都不告訴他,不過嚴崢倒是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原來是楚鈺秧楚先生,我可是聽說過楚先生大名的,簡直如雷貫耳。」
楚鈺秧一聽別人誇他,就有點飄飄然,楚鈺秧是最喜歡聽好話的,擺了擺手,笑眯眯的說:「不敢當。」
嚴崢說:「沒想到楚先生竟然如此年輕,真是讓我大吃一驚。雖然我不懂得如何辦案,不過也是對楚先生仰慕已久的,不如有功夫我們」
趙邢端咳嗽了一聲,說:「你不用用膳了,直接去找太后罷。」
竟然當着自己的面就勾搭自己的人,趙邢端簡直被氣死了。
嚴崢說:「唉,別這樣,好歹給我飯吃,我大老遠的進京,也是不容易的,好歹給你打了幾場勝仗不是」
嚴崢說罷了,在趙邢端沒惱的時候,就趕緊溜了,走之前還對楚鈺秧揮了揮手。
等嚴崢走遠了,楚鈺秧才問:「那個人是誰啊」
趙邢端說:「太后的侄子。」
「那不就是你堂兄弟」楚鈺秧說。
趙邢端說:「差不多。」
楚鈺秧說:「差再哪裏了」
趙邢端說:「不是親侄子,沒有血親關係。」
「哦。」楚鈺秧恍然大悟。
趙邢端將人帶回了去,說:「嚴崢一般都在邊關戍邊,很少回京,這次回京也呆不了多少日,是太后想念他了,就趁着打勝仗回京受封的機會把他叫進宮來。」
楚鈺秧點頭,並不是很在意。
趙邢端說:「他這個人,打仗是一把好手。就是性格太不拘小節,你下次再遇到他,不用理他就是了。」
楚鈺秧眨眨眼睛,說:「你怕他把我勾引跑了嗎」
趙邢端:「」
楚鈺秧說:「我才不會,端兒比他長得好看多了。」
趙邢端不知道現在應不應該慶祝一下
楚鈺秧又眨眨眼睛,說:「不過那位陳小姐,恐怕要被勾引跑了。」
「什麼陳小姐」趙邢端突然聽他說,有點反應不過來。
楚鈺秧說:「還有什麼陳小姐,不就是太后特別喜歡的那個丞相女兒。」
趙邢端有點驚訝,說:「陳小姐遇到嚴崢了」
楚鈺秧點了點頭,笑嘻嘻的說:「還留了定情信物,一塊手帕呢。」
趙邢端一聽,這敢情好啊,下次太后再把陳小姐塞過來,自己就有的說了。
第二天一大早,趙邢端剛去忙了,鴻霞郡主就跑過來了,神神秘秘的找到楚鈺秧,說:「楚鈺秧,我打聽過了,昨天陳小姐的那個姦夫,竟然還是個侯爺呢」
「你說的是嚴崢」楚鈺秧問。
鴻霞郡主點頭,說:「對對就是他,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的」
楚鈺秧皮笑肉不笑的說:「是誰昨天把我一個人丟下的。」
鴻霞郡主一聽就蔫了,討好的說:「當時不是被發現了嗎我提醒你了,你沒瞧懂,我一心虛就跑了。」
楚鈺秧:「」
鴻霞郡主說:「我跟你說,我打聽過了,這個嚴崢來頭不小啊。」
「對,皇太后的侄子,來頭能小嗎」楚鈺秧說。
鴻霞郡主有點失落,說:「你為什麼比我打聽的還全面,你難道要紅杏出牆,我要告訴端哥哥。」
楚鈺秧說:「我家端兒告訴我的。」
「原來是這樣啊。」鴻霞郡主恍然大悟。
鴻霞郡主八卦了一會兒嚴崢,然後興致缺缺,就拉着楚鈺秧往宮外頭跑了。
最近鴻霞郡主迷上了宮外頭的各種小吃點心,總是拉着楚鈺秧跑出去。好在跑的地方都不遠,轉一圈也就回來了。
他們一出宮,正好就碰見了耿執和江琉五,今日趕上休沐,耿執和江琉五就到外面轉一轉。
耿執說:「楚大人,好幾天沒瞧見你了。」
楚鈺秧掰着手指頭一算,的確有好幾天沒到大理寺去了,他都是有案件才過去,沒案件就呆在宮裏頭的。
楚鈺秧問:「最近有什麼案子嗎」
四個人結伴而行,一邊走一邊說,差不多晌午的時候進了一家酒樓坐下來吃飯。
耿執說道:「案件有啊,不過不需要楚大人出馬,都是些小案子,我都給解決了。」
「你解決的」楚鈺秧問。
「對啊。」耿執興奮的點頭。
楚鈺秧說:「啊,那還真是小到不能再小的案子了。」
耿執憨笑着撓了撓頭。
江琉五叫店小二點了菜,很快就端上來了。
楚鈺秧肚子餓了,正拿起筷子準備大快朵頤。忽然就瞧門口走進來一位藍衫小公子,真是太巧,就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位陳公子。
陳公子一進來就瞧見了他們,很巧的是,這位陳公子和江琉五是認識的。
耿執問:「這是你的朋友嗎」
江琉五點了點頭。
耿執說:「那一起坐下來吃飯罷,人多也熱鬧。」
桌子雖然是四面的,不過桌子挺大的,一面坐兩個人不在話下。陳公子來了,耿執就屁顛屁顛的做到了江琉五的身邊,兩個人肩並肩挨着,離得很近,耿執忍不住就傻笑了兩聲。
江琉五看他一臉佔了大便宜的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位陳公子是丞相的小兒子叫陳季晚,和陳小姐是龍鳳胎,有點體弱多病,所以看起來並不是很結實,相貌又和陳小姐非常相似,所以樣貌看起來顯得有些偏柔和了些。
陳季晚倒是說話很隨和,估計丞相府家教比較嚴格,所以小小年紀說話有點一板一眼的。
幾個人倒是相談甚歡,江琉五給陳季晚介紹了一下眾人,陳季晚早就聽說過楚鈺秧的名字,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楚鈺秧,一臉很崇拜的樣子。
楚鈺秧的名氣的確很大,破了不少案子,尤其年紀輕輕的就被皇上非常重視,最近京城裏恐怕沒人不知道楚鈺秧的名字了。
「楚先生,原來你在這裏啊。」
門口忽然又走進一個人來,穿着打扮很隨意,腰上配着一把長劍,笑眯眯的就走了進來,正是嚴崢了。
嚴崢看到楚鈺秧,就擊掌說道:「我說今日在宮中怎麼沒有見到楚先生,還覺得大為失望,原來楚先生在這裏,看來我們還是很有緣分的。」
耿執和江琉五都不認識嚴崢,不過楚鈺秧和鴻霞郡主認識。
嚴崢走到他們跟前,看了鴻霞郡主一眼,微笑着說:「郡主,不介意我坐下來一起用膳罷」
別看嚴崢說話行事有些輕浮的樣子,不過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尤其是用專注的神色對人說話的時候。鴻霞郡主被他這麼一瞧,頓時臉色通紅,稀里糊塗的就點頭了。
楚鈺秧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鴻霞郡主。
雖然嚴崢是和鴻霞郡主說的話,不過鴻霞郡主到底是女孩子,尤其還未出閣,這裏人很多,嚴崢也不好真的就和鴻霞郡主坐在一邊,所以只好坐在了另外一邊。
楚鈺秧坐的是最裏面,要想坐在他身邊,需要繞一圈才能進來。坐在最外面的,就是陳季晚了。嚴崢就很自來熟的和陳季晚坐在了一起。
陳季晚並沒有說什麼,給他讓了讓地方。
他話比較少,尤其還是背對着門的,嚴崢一直都沒注意他,現在坐下來,就隨便打了個招呼,瞧見陳季晚的臉倒是一怔。
楚鈺秧就坐在對面,看到嚴崢的表情,頓時覺得有好戲看了。
果然嚴崢也認錯了人,還以為陳季晚是女扮男裝的陳小姐。昨日在宮裏頭,嚴崢從趙邢端那裏出來,在花園裏偶遇了陳小姐,瞧她樣貌出眾就順便調戲了一番。
嚴崢笑了笑,說:「原來是你啊。」
陳季晚有點納悶,抬頭看他,說:「你認識我」
嚴崢笑容更大了,說:「怎麼不認識你忘了,你還送了東西給我。」
嚴崢明明是個花花公子,不過最會的就是裝作一臉深情的模樣。陳季晚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覺得肯定是頭一回見。對上嚴崢的目光一愣,有點不好意思的挪開了。對方的目光太熱烈了,讓他有點吃不消。
嚴崢低笑了一聲,湊到他耳邊說:「害羞了」
陳季晚臉上更紅了,還從沒被人這麼調戲過,尤其對方還是個男人,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
嚴崢抓住陳季晚放在腿上的手,陳季晚哆嗦了一下,眼睛瞪大了幾分,吃驚的看着嚴崢,有點受驚。
嚴崢瞧見他的反應,忍不住有笑了,心裏還有點癢。
其實嚴崢就見過陳小姐一面,所以印象其實並不是很深,再看到和陳小姐長得很像的陳季晚,自然就認錯了。
嚴崢將揣在身上的那方手帕拿了出來,然後塞在陳季晚手裏,說:「你瞧,你送我的東西,不記得了」
陳季晚一愣,瞧着手裏的手帕都傻眼了。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用這樣子的米分色手帕不過陳季晚瞧見手帕角落繡着的「陳」字,就明白了,恐怕是他姐姐的手帕。
陳季晚心中一跳,姐姐不是每日都進宮去,父親說太后有意讓姐姐加入宮中,給皇上做妃子,這事情差不多就這麼定了,就是早晚的事情。然而現在,這個男人卻拿着姐姐的手帕,還說是姐姐送的,實在是奇怪。
陳季晚不敢多想,心臟騰騰猛跳兩下,莫不是
給皇上帶綠帽子這種事情,可真不是鬧着玩的,若是被人知道了,恐怕難以收拾。
陳季晚不敢聲張,捏着手帕有點六神無主,都不敢再瞧嚴崢了,也不敢說自己的身份,就怕嚴崢聽了多說些什麼,再把他和姐姐的事情說出來。那位同桌的楚大人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恐怕這事情會讓皇上知道。
陳季晚越想越覺得心悸,忐忑不安的坐着,一頓飯都沒有吃好,根本就沒吃什麼,倒是喝了兩杯酒。他還以為是茶水,不過喝下去才發現是酒。
嚴崢要了一罈子酒,給他也倒了一杯,陳季晚沒注意,就端起來給喝了,喝下肚子就感覺不太舒服了,熱乎乎的,胃裏沒有食物墊着,更覺得灼燒。
江琉五發現陳季晚有點不對勁兒,說:「陳兄,是不是身體欠佳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陳季晚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嚴崢低頭一瞧,陳季晚一直低着頭,看不到臉,只能看到泛紅的耳垂,還有一段白皙的後頸。他也喝了幾杯酒,覺得腹下有點發漲。
嚴崢乾脆說道:「還是我送你回去罷。」
陳季晚哪裏敢讓他送,趕緊搖頭,然後就起身匆匆告辭了,一個人離開了酒樓。
楚鈺秧瞧陳季晚腳步微亂,說:「他不會走到半路就睡着了吧」
江琉五說:「我還是去送送他罷。」
「我去。」
耿執剛要跟着江琉五一同去,嚴崢已經站了起來,然後身形一晃,快的人眼花,已經追着陳季晚離開了。
楚鈺秧托着下巴,說:「好像有點誤會啊。」
「怎麼了」鴻霞郡主好奇的問。
楚鈺秧說:「我剛才看到嚴崢把陳小姐的那塊手帕塞給陳公子了。」
「啊」鴻霞郡主問:「那怎麼了」
楚鈺秧說:「我覺得他也把陳公子當成陳小姐了。」
鴻霞郡主理直氣壯正義凜然的說:「這他都分不出來,他是不是傻啊。」
楚鈺秧:「」
前幾天是誰把陳季晚認成陳小姐,還在大馬路上又叫又喊的。不過這事情鴻霞郡主早就忘了,而且絕對不會承認的。
陳季晚覺得腳底下踩了棉花,每走一步路都是軟的。他從小體弱多病,所以很少飲酒,喝了酒第二日就容易頭疼,所以陳季晚也不去找那罪受。
他暈暈乎乎的往丞相府走,感覺平時很近的路,現在變得有點遠了,走了半天都沒有走到。
忽然有人在後面拽了他一把,陳季晚差點就摔倒了,身子一歪就倒進了那個人的懷裏。
嚴崢接住他,說:「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陳季晚瞧清楚來人,整個人身體一僵,說:「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不能告訴你。」
嚴崢聽他這麼一說就笑了,恐怕最後一句是陳季晚的心裏話,但是喝的多了,連心裏話都給說出來了。
「不告訴我也沒關係。」嚴崢說。
陳季晚聽他這麼說,稍微放下了一些心,以為嚴崢不會再纏着他了,就甩開了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嚴崢亦步亦趨的跟着他,走了一條街之後,陳季晚總算是發現了,說:「你別跟着我。」
「讓我別跟着你也行,你把那個手帕還給我。」嚴崢說:「哪有送給別人的東西,還有拿回去的道理。」
「不行,」陳季晚立刻搖頭搖的跟撥楞鼓一樣,說:「不行,不能給你了,讓別人看見了不好。」
嚴崢一聽就樂了,誠心想要逗一逗他,拉住他拽了一把,就將人拖到了拐角沒人的地方。
陳季晚「哎呀」的叫了一聲,撞進了嚴崢的懷裏,鼻子都撞酸了,差點就流了眼淚下來。
陳季晚的鼻子紅了,眼睛也紅了一圈,眼睛裏還有水霧,看起來又迷茫又可憐的樣子。
嚴崢瞧得喉嚨里一陣乾澀,乾脆死死摟住陳季晚的腰,將人推在牆上,然後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陳季晚徹底傻了,一點反應也沒有,眼睛瞪着,直愣愣的看着嚴崢。不過兩個人離得太近了,他看不清楚,眼前一片模糊,只有一個大體的影子。
陳季晚年紀還輕,又體弱多病的,所以家裏還沒給他張羅娶妻的事情。他在這方面沒什麼經驗,還沒和人親吻過,更別說是吻一個男人了。
嚴崢看起來很高大,樣貌又硬朗,但是嘴唇竟然很柔軟。陳季晚腦子裏一團漿糊,這是他下意識的想法。
嚴崢吻住他的嘴唇,同樣品嘗到他柔軟又彈滑的嘴唇,腹下更是一團火氣就涌了上來。
嚴崢立刻伸出舌頭,擠進了陳季晚留有一條縫隙的嘴唇。
陳季晚根本就不知道,親吻原來還可以這樣,當嚴崢把舌頭伸進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慌張了,嚇得徹底清醒了,開始掙紮起來,牙關一合就要狠狠的去咬嚴崢的舌頭。
嚴崢的動作比他快得多,在他有反抗的意思的時候,就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只是輕輕的一捏,陳季晚就覺得下顎很酸,根本就合不上了,嘴巴反而張大了。
嚴崢笑了一聲,他這回滿意了,又把舌頭伸進去,開始在陳季晚的嘴裏慢慢的**起來,含住他的舌頭吮吸,不停的在他舌下柔軟的地方頂撞。
「啊唔,唔」
陳季晚力氣太小了,他的手腳全都被按住了,下巴也被捏住了,嗓子裏發出一聲一聲的喘息,撩撥的嚴崢更加興奮。
嚴崢長年在邊關打仗,難免脾氣有些暴躁,陳季晚越是反抗他就越是興奮,這種征服的快感,讓他熱血沸騰起來。
陳季晚的嘴巴很酸,舌根都被吮吸的有點疼。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感覺有一股異樣的感覺,一下子衝到了頭上,讓他腦子裏一片空白,讓他的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幾乎就要滑倒下去。
嚴崢感覺到那人的反應,心中大喜,更加賣力的親吻他,直到陳季晚整個人都軟在他懷裏。
陳季晚的反應太青澀了,讓嚴崢喜歡的不得了,他幾乎要忍耐不住,現在立刻就佔有這個人。
陳季晚目光幾乎沒有焦距了,倒在嚴崢懷裏顫抖着。嚴崢喘着粗氣,在他臉上亂吻,又一路吻上他的脖子。
陳季晚忍不住揚起脖子,好像希望他給予更多一樣,兩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緊緊攀住了嚴崢的背,好像把嚴崢一鬆手將他扔在地上。
嚴崢興奮的在他白皙的頸子上咬着,留下一個個印記。忽然,嚴崢的動作一頓,他震驚的發現,在陳季晚緊扣的衣領下面,竟然藏着有一個精巧喉結。
嚴崢一愣,伸手揪開他的領子,果然就看到陳季晚白皙的脖子上有一個小突起,的確是喉結沒有錯的。
嚴崢有點傻眼了,怎麼好端端的美人變成了男人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仔細看了看陳季晚的臉,和那日自己在宮裏頭遇到的少女一模一樣啊
嚴崢雖然比較風流,可從來沒真的和男人上過床,有點發懵。只是剛才陳季晚的嘴唇,竟然意外的美味,只要一想起來,嚴崢下腹就有點蠢蠢欲動了。
嚴崢不死心,身上摸上陳季晚的胸口,有順着一路摸到陳季晚的下面。這回他算是明白了,他剛才的確抱着一個男人親了白天。
陳季晚被他這麼一摸,渾身都哆嗦了起來,喉嚨里還哼了一聲,顯然還沒緩過勁兒來。剛才的酒勁兒又上來了,讓陳季晚反應很慢,幾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這一聲呻吟,讓嚴崢嗓子裏乾澀起來。他忽然就把陳季晚給抱了起來,然後越身跳上房頂,飛快的就跑了。
小廝在門口,看到侯爺回來了,正要上去迎,不過侯爺懷裏還抱着一個人,急匆匆的就進去了,像一陣風一樣,小廝都沒看到抱着的人是誰。
嚴崢將人抱到了自己的房間裏,然後亟不可待的就把人壓倒了床上去。
他忍了一路,絲毫不見**退下去,反而越來越蠢蠢欲動。他已經想好了,不管陳季晚是男的還是女的,今天必須把他給辦了。
陳季晚的酒勁兒上來,已經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這會兒被放在床上,舒服的嘆息了一聲,用臉蹭了蹭被子。
嚴崢覺得自己實在忍不下去了,拍了拍陳季晚的臉蛋,說:「別睡,你睡了我怎麼辦」
「嗯」陳季晚睜開眼睛,不過他太困了,很快又閉上了。
嚴崢又拍了拍他的臉,說:「乖,別睡,自己把衣服脫了,好不好」
陳季晚沒聽清楚他說什麼,不過他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的確有點不舒服。就閉着眼睛,伸手胡亂的去解腰帶,半天才拉扯開。
嚴崢本來還怕等陳季晚脫了衣服,自己就做不下去了,不過看來是他想多了,嚴崢比剛才還要興奮了,已經等不及陳季晚慢吞吞的動作了,迫不及待的幫他。
嚴崢知道陳季晚肯定是第一次,接吻都這麼青澀,恐怕一會兒傷着他,特意找來了助興的軟膏,先給陳季晚小心翼翼的塗上了大半盒。
陳季晚睡着一半,忽然覺得特別的熱,熱的他好像被放在鍋中煮了一樣。他開始大口的喘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有人引導着他誘惑着他,然後是滅頂的快感,他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讓他幾乎死過去。
有人不停的給予他這種近乎折磨的快感,直到陳季晚不堪重負的暈了過去,好像一切還沒有停止一樣。
陳季晚是半夜醒來的,天還沒有亮,黑漆漆的一片。他睡得不安穩,想要翻個身,就被身上的疼痛和不舒服弄醒了。
他一下子坐了起來,疼得幾乎要喊出來,竟然發現身邊睡着一個人。定眼一瞧,竟然是嚴崢,陳季晚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
更讓他受驚的是,自己和嚴崢都沒有穿衣服
陳季晚愣住了,他腦袋有點疼,用力按了按額角,突然無數的片段就跳進了他的腦袋裏。
陳季晚嚇得手腳冰涼,他喝多了很困,結果和一個男人他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抱在懷裏,還有深深的進入。
陳季晚臉色慘白,他被折騰了整整一個下午,然後疲憊的睡到了半夜。他已經不敢再回憶了,連忙小心翼翼的跳下床去,胡亂的穿上衣服,然後就跑了出去。
嚴崢是剛睡下沒多久的,聽到動靜起來,就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而且跑出去連門都沒關,冷的他打了個哆嗦。
嚴崢也沒有去追,心說還能跑了不成,反正名字也知道了,明日進宮去打聽一下,就知道是什麼人了。
他這麼一想,就又倒頭睡下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嚴崢就起來了,然後就進宮去了。他後半夜都沒睡好,心心念念着陳季晚,恐怕如果陳季晚還在他床上,他一定會忍不住再把人折騰一番。
趙邢端和楚鈺秧還在吃早膳,侍從就進來了,說:「陛下,侯爺在外面候着,想要見陛下。」
趙邢端說:「他來做什麼了」
侍從說:「侯爺看起來很着急,想必應該是大事。」
趙邢端一想,難道是關於邊關的戰事乾脆揮了揮手,讓侍從把嚴崢給帶進來。
嚴崢急匆匆的進來,胡亂的給趙邢端行了個禮,就做了一個樣子,說:「楚大人,我就知道你在這裏,我有急事找你啊。」
楚鈺秧一口粥噎住了嗓子,他覺得自己差點被噎死了,怎麼是來找自己的
趙邢端臉色不太好看,說:「你急匆匆的進宮來,就是為了找楚鈺秧」
嚴崢大言不慚的說:「是啊,我就知道楚先生肯定在陛下這裏。」
嚴崢一瞧趙邢端那臉色,立刻說道:「陛下你可別誤會了,我對楚大人那是敬佩有加,我又不喜歡男人,陛下可別用一副看姦夫的表情瞧我。」
嚴崢這麼一說,自己有點發愣,覺得自己說的好像有哪裏不太對。那陳季晚顯然是男人無疑了,不過嚴崢肯定,自己對別的男人沒這種感覺。或許是陳季晚實在長的太好看了罷。
楚鈺秧有點頭疼了,心說最近怎麼都沒遇到正常人自己原來算是很正常的。
趙邢端說:「你找鈺秧什麼事兒」
「對對。」嚴崢急忙問:「楚先生,昨天和咱們一起喝酒的陳季晚,是什麼人」
「一起喝酒」趙邢端抓住了重點,問。
楚鈺秧立刻糾正,說:「是吃午飯。我和鴻霞郡主遇到了耿執還有江琉五,所以一起吃了頓飯。」
然後手指着嚴崢,說:「他是蹭飯的,最後那頓飯可是我付的銀子,他提前跑了,都沒給飯錢。」
趙邢端淡淡的看了嚴崢一眼,說:「扣他俸祿。」
「我同意。」楚鈺秧立刻說。
嚴崢說:「扣扣扣,沒關係。楚大人,你快告訴我陳季晚住在哪裏。」
楚鈺秧狐疑的問:「你找他做什麼」
嚴崢一屁股坐在楚鈺秧身邊,大有楚鈺秧不告訴他,他就不走了的架勢。
趙邢端可不想讓嚴崢打攪他們兩個吃早膳,說:「陳相府去找。」
「什麼」嚴崢懷疑自己聽錯了,一臉正經的模樣。
楚鈺秧補充說:「陳季晚是丞相的小兒子啊。」
嚴崢一愣,臉色有點尷尬,說:「這回完了。」
楚鈺秧眼睛一亮,覺得肯定有八卦可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我幫忙嗎」
趙邢端一瞧楚鈺秧那殷勤的樣子就覺得頭疼。
嚴崢哭喪着臉,說:「皇上,你最近有沒有考慮過換丞相」
一朝天子一朝臣,丞相已經是三朝元老了,黨羽眾多。趙邢端的確是準備換個丞相的,不過他羽翼還不豐滿,這回動丞相絕對是不明智的選擇。
趙邢端看了他一眼,都沒回答。
嚴崢說:「我這回京還沒幾日,就得罪了丞相。我還是趕緊捲鋪蓋回我的邊關去罷。」
楚鈺秧兩眼發光的瞧着嚴崢,趙邢端終於多看了他一眼,問:「你幹了什麼」
「是不是和陳季晚有關」楚鈺秧補充說。
嚴崢一愣,說:「楚大人怎麼知道」
楚鈺秧說:「這不是廢話嗎,你進來就問陳季晚,知道他是丞相的兒子之後就說得罪了丞相。」
嚴崢看起來不太想說,只是點了點頭。
楚鈺秧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臉興奮又八卦的樣子,說:「你不會和陳季晚那個那個這個又這個了吧」
嚴崢說:「什麼這個那個的」
楚鈺秧嘿嘿嘿嘿的笑起來,說:「就是上床了啊。」
這回嚴崢徹底傻了,差點脫口而出,問楚鈺秧怎麼知道,目瞪口呆的瞪着楚鈺秧。
楚鈺秧指着嚴崢說:「我看你眼底下紅眼圈那麼重,一臉縱慾過度的模樣。」
嚴崢急了,說:「是陳季晚半夜跑了,我後半夜沒睡踏實,不是縱慾過度。」
「哦~~」
楚鈺秧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托着下巴轉頭瞧趙邢端,說:「陳季晚跑了這說明有可能陳季晚不是自願的啊,不然幹嘛要跑啊,難道還害羞呢。」
趙邢端黑着臉看嚴崢。
嚴崢發現自己說露陷了,趕緊咳嗽了一聲,說:「皇上,我先走了,太后好像還讓我過去一趟。」
「站住。」趙邢端黑着臉叫他。
嚴崢硬着頭皮停下來。
趙邢端說:「這件事情,你自己去處理。」
楚鈺秧笑眯眯看着嚴崢,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快去登門負荊請罪吧,如果陳季晚不原諒你,你就脫褲子趴下,讓人家上一次,嘿嘿嘿,這樣就扯平了。」
嚴崢聽得眼皮一跳,趕緊灰溜溜的要跑。他現在算知道了,皇上的心上人,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以後能躲就躲,決不能招惹。他忽然想起來,那天他還打算調戲一下楚鈺秧,現在一想,一後背的冷汗。
嚴崢還沒走到門口,滕衫就進來了,說:「陛下,大理寺來人了,請楚大人回去一趟。」
「什麼事情」趙邢端說。
楚鈺秧說:「肯定是有案子了,是不是」
嚴崢聽了一耳朵,又走了回來。他總是聽人說京城的楚先生多神機妙算,不過還沒親眼見識過,這會兒聽到有案子了,想要跟去見識一下。
趙邢端看到嚴崢,說:「沒你的事情,去丞相府負荊請罪去。」
皇上都發話了,嚴崢不想去也不行。
滕衫說道:「耿執和江琉五在門口等着,說是丞相府出了人命,請楚大人去瞧一瞧。」
楚鈺秧一聽,有點驚訝的說:「這麼巧丞相府什麼人死了」
嚴崢一聽也嚇了一跳,心裏騰騰的跳,他現在毛腦子都是陳季晚,忍不住就想到,不會是陳季晚出了事情罷他昨天大半夜的離開,難道遇到了危險自己昨天就不應該放他走。
嚴崢也急忙問道:「是怎麼回事」
滕衫說:「具體的不知道。」
嚴崢一聽,立刻就跑了出去,一路輕功就往宮外去了。
趙邢端聽是丞相府出了事情,說:「我也跟着你們去瞧一趟。」
趙邢端換了衣服,帶着滕衫和林百柳,跟楚鈺秧一起出宮去了。
耿執和江琉五在門口等着,見到楚鈺秧趕緊迎上來。
楚鈺秧說:「丞相府出了什麼事情不會是陳季晚出了事情吧」
耿執說:「楚大人,原來你已經聽說了」
「什麼」楚鈺秧一驚,說:「這是他難不成他死了」
「啊」耿執一愣。
江琉五趕緊說道:「陳公子沒有受傷,死者是一個女人。」
楚鈺秧拍了拍胸口,說:「嚇死我了。」
他們一行人很快到了丞相府門口,就看到嚴崢早就到了,不過被擋在門口不讓進去。
嚴崢是侯爺,身份可不低。不過他長年在邊關,根本沒人認識他。而且他身上也沒有帶令牌,也沒法給自己證明,外面守着一堆侍衛,閒雜人等全都不讓進去。
嚴崢氣得夠嗆,看到趙邢端他們來了,趕緊說道:「快快,讓他們滾開。」
趙邢端到了,嚴崢才跟着進了去。
丞相府出了事情,丞相今日告了假在府中,聽說皇上親自來了,趕忙帶着眾人迎了出去,趕到大門口,跪了一片。
陳季晚和陳小姐都在其中,全都跪下來迎接趙邢端。
嚴崢一眼就看到陳季晚了,陳季晚好像沒事,就是臉色有點發白。
趙邢端將老丞相扶了起來,說:「朕聽說丞相府上出了事情,就來瞧一瞧,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皇上真是折煞老臣了。」
老丞相一把年紀了,楚鈺秧瞧着有點驚呆,感覺陳季晚應該是他孫子,完全不像是兒子啊。
眾人都站了起來,陳季晚一抬頭就看到了嚴崢,嚇得臉色更白了,下意識的退了好幾步。
嚴崢瞧陳季晚一臉見鬼的樣子,心裏有點不舒服。
老丞相說:「這件事情,驚動陛下實在是老臣的罪過了。只是小事情,陛下請放心。」
楚鈺秧說:「我先過去瞧瞧。」
趙邢端點了頭。
老丞相就說:「季晚,帶楚大人過去。」
陳季晚被點到了名字,臉上露出有些害怕的神色,咬着牙點了點頭,說:「楚大人請跟我來。」
嚴崢一直盯着陳季晚,比楚鈺秧動作還快,緊緊跟在陳季晚身後。趁別人不注意,說:「出了什麼事情」
陳季晚聽他說話,哆嗦了一下,沒有回答。
「你怕我」嚴崢不悅的說。
陳季晚還是不回答。
嚴崢更是不高興了,在他耳邊說道:「你昨天明明很享受,怎麼爽過了就不理我了」
「你」陳季晚終於有反映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轉頭瞧他。
嚴崢一看他又怕又驚的樣子,瞬間有點心疼,說:「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是來找你道歉的,我昨天昨天我喝多了,沒忍住。」
陳季晚慘白的臉紅了起來,他一點也不想想起昨天晚上。他害怕回憶那種陌生又異樣的快感,連忙說:「別說了我原諒你了,你趕緊走罷。」
陳季晚實在是怕了嚴崢了,只想讓他趕緊離開,以後再也不見了,他才能鬆口氣。
嚴崢一聽,又不高興了,說:「既然你原諒我了,那我當然不能走,我要和你做朋友。」
陳季晚不可置信的瞧着他。
他們很快就穿過前面,到了一處院落,這裏是陳季晚住的地方。
陳季晚進了院子,臉色又白了,走到一間房間門口,說:「這是我的房間,屍體就在裏面。」
楚鈺秧一愣,說:「屍體在你房間裏」
陳季晚艱難的點了點頭,說:「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嚴崢皺了皺眉,率先推開門,眾人一起走了進去。
屋裏乾乾淨淨的,一點也不像是案發現場,沒有打鬥痕跡,也沒有血跡。他們走到了裏間,乍一看都沒發現屍體,只有陳季晚的臉色更加難看。
陳季晚艱難的說:「在在床上。」
楚鈺秧快走兩步,走到床邊,頓時睜大眼睛,終於知道為什麼陳季晚臉色那麼難看了。
死者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就躺在陳季晚的床上。
女人看起來很漂亮也年輕,死的時候臉上表情並不痛苦,反而非常享受。尤其她還光着身體,連抹胸都沒有穿,死在了陳季晚的床上。怪不得陳季晚臉色不好看。
有個美貌女人光着身子死在了陳家小公子的床上,這事情傳出了,恐怕很多人都會很感興趣的。
嚴崢一瞧,臉色也不好了。眾人都是一陣沉默。
陳季晚深吸了一口氣,慌慌張張的說:「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根本不認識她,不知道她是誰。昨天晚上,她忽然就躺在這裏了」
「昨天晚上」楚鈺秧問。
「對。」陳季晚點頭。
嚴崢奇怪的問:「你從我那裏跑回來之後,就看到了她躺在你床上」
「不,不是。」陳季晚疲憊的搖頭,說:「我回來的時候,床上絕對還什麼也沒有,我能肯定。」
楚鈺秧也覺得奇怪了,說:「那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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