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我又沒有辦法……」
愛上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也只能是自作孽了。
「要不要我把他叫過來?」
施小雪眨了眨眼,夢露想也不想的搖頭。
「不要,他這段時間似乎很忙,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嘿嘿。」
施小雪不懷好意的笑,夢露臉上微微的一紅,頓時覺得自己是上了賊船了。
施小雪這個女人才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單純呢。
誰饒是覺得這個女人是只親親小綿羊,那就大錯特錯了。
能潑了她夢露一臉水的女人,她施小雪還是第一個。
沒好氣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算了,笑就讓她笑吧,反正她夢露向來臉皮厚不是嗎?萬翔俊都這麼說來着。
「夢露,萬翔俊這個男人向來是喜歡口是心非,你要是真信了他的話就大錯特錯了,不過你既然跑出來了,就先在這裏呆上一段日子吧,現在撲回去的話,以後你絕對會被萬翔俊給吃的死死的。」
說起來萬翔俊最大的毛病還是蹬鼻子上臉,越是給他好臉色,他就越是喜歡順着坡往上爬,要是甩他幾次面子,說不準這人就上心了。
要她說,萬翔俊這性子絕對是被女人給慣出來的,以前當明星的時候,那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歌迷粉絲一大片,爭搶着給他暖床的更是不計其數……
「我在這兒?」
夢露指了指床,隨後又翻了個白眼,「你確定權子聖不會掐死我嗎?」
沒看到權子聖剛才吃飯時候的那張臭臉,簡直是要多臭有多臭,還是少有的見到權大少也不要風度的時候,看得她簡直是爽歪歪的感覺。
只是長期在這兒住着,這事兒還真要考慮。
才來了這麼一會兒,某些人就都開始擺臉了,真要長期住下去,某些人不得瘋了?
「權子聖那邊……你不要想那麼多了,他那人就那樣兒,反正估計明天的時候馮瑩也要過來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想到明天見到馮瑩的時候權子聖的臉可能更臭,施小雪自己都覺得想笑。
馮瑩跟夢露這倆人的性子還真是有點兒像,在電話里聽到馮瑩說,估計也是這事兒。
五年了,馮瑩跟連易之間的感情就像是蝸牛一樣進展緩慢。
也不知道馮瑩都在想什麼。
以前兩人都在天皇國際娛樂的時候,馮瑩不開竅不懂得連易的心思也就算了,現在是明知道了連易的心思卻還是一味的逃避。
前段時間明明聽到兩人似乎是領證了啊,怎麼近來又鬧起來了?
想到這兒,她也不由得為這兩人擔心。
「馮瑩是誰?」
她是調查過施小雪,可也僅限於施小雪而已,對於小雪身邊的人,她都是掃了一眼即過,並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這個馮瑩,是她的朋友?
似乎沒怎麼出現過啊……
「是我朋友,也是我的經紀人。」
「哦,我知道了。」
似乎是有這麼一個人的,那女人在娛樂圈裏還是很有一套的。
「跟你一樣的困惑的人。」
「……」
難不成近來是感情淡季,還是說秋天葉落飄零的,連戀愛都不合適了?
夢露舒展開四肢,又跟施小雪聊了一會兒,才催促着施小雪離開。
是夜,秋風瑟瑟,蕭瑟的夜晚,有人歡喜有人憂,借酒消愁愁更愁。
第五杯酒喝下去,萬翔俊只覺得額頭微微的發疼,明明喝的並不多,卻總是有一種心煩意亂的感覺,腦海里不由得想到了一個那女人,想着那個女人現在可能正在跟某個男人歡聲笑語,心底里就不由得升騰起一股怒火。
該死!
「怎麼又想起那個該死的女人?」
嘴裏呢喃嘀咕了幾句,妖艷的仿佛是玫瑰一樣的唇瓣微微的緊抿,堅毅的下頷儘是不服氣。
「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而已,何必為了這麼一個女人而庸人自擾?」
手中晃動着高腳杯,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萬家燈火。
燈紅酒綠就在腳下,俯瞰下去,只要他想,只要他招一招手,無數的女人蜂擁而來,哪裏還需要他自己煩惱?
可是某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在招惹了他之後又瀟灑的去勾搭別的男人,想到那天上了她的車子的那個出色的男子,心裏就是一陣發堵。
他是哪裏不如那個小白臉兒?
只是長得文雅一點兒,還不如自己妖艷。
不知不覺的開始把兩個人放在一起比較,比較完了又覺得自己似乎是有病。
煩躁的抓了一把長發。
「不行!」在那女事情上一向是他萬翔俊做主導的,就算是她想結束,也要看他同不同意。想着,拿起桌子上的電話,二話不說的就撥了出去。
「你在哪,趕緊給我過來。」
「萬翔俊,你是有病嗎?」
電話的另一邊,剛剛躺在床上好不容易入睡的夢露被這突兀的電話鈴聲吵醒。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的是晚上兩點,聽着電話里某個男人頤指氣使的語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還真是把她當成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了是吧。
她夢露還就真不幹了,他能怎麼樣?
「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出現在我面前。」
聽到女人迷迷糊糊的還帶着幾許起床氣的壞脾氣,萬翔俊也知道他是打擾了她休息。可是一想到那天看到的一幕,原本想讓她好好休息的話到了嘴邊就變了。
「二十分鐘?萬翔俊,我給你二十分鐘,你出現在我面前好了。我沒時間跟你玩什麼午夜凶鈴的遊戲,你要是饑渴了,麻煩去找別的女人。」
不屑的冷哼,毫不留戀的切斷了電話,眼裏儘是悲哀。
這就是她喜歡的男人?
跟神經病有什麼區別?
不問她好不好,張口就是二十分鐘出現在他面前,以為她是應召的小姐嗎?
算了,不管了。
她惹不起還不能躲不起嗎?
這麼傲嬌的男人她要不起,她不要了還不行嗎?
把手機扔的遠遠的,任由上面的號碼一遍遍的跳動,任由手機一遍遍的震動,卻再也不看一眼。
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吧,不過是一層膜而已,給了就給了,反正她又不在乎。
想通了,闔上眼繼續睡覺,可是電話另一端的人不淡定了。
電話一遍遍的撥出去,最後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萬翔俊就是有再好的脾氣這會兒也是生氣了。
不接電話是嗎?
好,真好。
想勾引了他就銷聲匿跡?
這遊戲是她開始的,但是要他喊停了才算是結束,否則她休想拋得一乾二淨。
眼裏浮現出一絲冰寒的顏色,一朵嬌艷的紅玫瑰瞬間變成了冷艷的藍色妖姬。
夜深深,情深幾許。
還未睡的可並不止那正在心塞中的人。
夜幕之下,群星閃耀,昏暗的房間內,某個幾次想要睡覺卻都沒睡成的小女人也是怒了。
「權子聖,你到底有完沒完?不要再繼續想向我展示你的幼稚了,小心我嫌棄你!」
夠了,簡直是夠了。
從她從夢露房間裏出來到現在,幾個小時了,這男人就沒消停了,真相刮開他的腦殼看看他都在想什麼,連女人的醋都吃,他是要跟兒子比心智嗎?
「丫頭,我為你推掉了l國公主的邀約,你竟然招惹了夢露過來,還暗地裏約了馮瑩,丫頭,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粗啞的嗓音帶着十足的魅惑,一滴汗珠落在施小雪光裸在外的肩膀上,惹得施小雪微微的瑟縮了身子,猛地瞪大了眼。
「你怎麼知道馮瑩要來?」
昏暗的空間內,一雙迷濛的眼睛應和着燈光的昏黃,染上了幾許迷離。
權子聖狠狠地在那雙紅唇上咬了一口,「你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這幾天,他的所有精力幾乎都撲在了她的身上,能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可以說她的一舉一動都逃脫不掉他的眼睛,可憐這個小女人還自以為聰明的認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來了一個馮瑩就夠了,今天還又來了一個夢露,他權子聖沒那麼好的脾氣忍受自己的媳婦兒勾三搭四的。
「權子聖……你偷聽我講電話。」
「乖,我用得着偷聽嗎?你當時講話很大聲。」
「才沒有,我刻意的壓低了聲音的。」就是怕您老聽見了鬧脾氣啊,誰知道還是讓你給聽見了,真懷疑你那是人耳朵還是貓耳朵,是不是能三百六十度旋轉,隨時收集周圍聲波的。
「媳婦兒,你的意思是在說你是有意蠻我了?」
「沒……不敢……」
該死,怎麼不管如何說,都能讓這男人找到漏洞?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可是你明明說了不是嗎?」男人邪肆的一笑,笑看某個無言反駁的小丫頭。
下一秒就見某些人惱羞成怒了。
一雙大眼睛裏滿是不耐煩,小手兒使勁兒的推拒着他的胸膛。
「權子聖,你這是找茬兒是吧!」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小綿羊不頂用就拿出母老虎的架勢。
可惜,這是在床上……地理位置上不佔優勢……
「媳婦兒,為夫一向深明大義,只要你知錯能改,及時悔過,及早彌補,為夫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不是不講理的人嗎?
她怎麼從來沒看到他講理的時候?
他要是講理了,還至於現在這麼慘無人道的虐的她慘絕人寰嗎?
她真是什麼都不想說了,唯一想發表的觀點就是……嫁給一個精明的男人也不全都是好事兒,很有可能是把自己給推倒坑裏去了。
現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權子聖,你可以繼續囂張,從明天起就不要跟我說話了。」
「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先把今晚的事情做完。」
月入雲霄,羞赧遮面。
一室旖旎過後,並不是安然入眠,反而是一肚子的火氣。
第二天一早醒來,渾身酸疼的都不想動。
小手沒好氣的往窗畔拍了一巴掌,可惜拍了一個空。
只是這會兒她並沒有心思去理會權子聖去了哪,渾身上下疼的仿佛都不是她自己了,要是真讓她見到某個男人,說不準現在就直接衝上去謀殺親夫了。
該死的權子聖,簡直是小氣死了。
眉頭皺的可以夾死一隻蒼蠅,她發誓今天以後三天之內都不要理某個男人了。
其實權大爺也能猜到是這種結果,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家媳婦兒最大的毛病就是每次溫存過後不是溫柔體貼問聲細語的依偎在他懷裏撒嬌,而是十分不解風情的發脾氣。
久而久之,權大爺就把這當成是夫妻情趣了。
不一樣的畫風,感覺也還不錯不是嗎?
施小雪真正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鐘了,看了一眼擱在床頭柜上的鬧鐘。
「也不知道馮瑩來了沒。」
嘴裏念叨着,強忍着身上的酸疼……
想到一會兒要見馮瑩,施小雪又是一陣頭痛。
似乎每次見馮瑩,都是在被權子聖虐慘了以後,然後不可避免的被馮瑩給奚落一頓,外加嘲諷的笑話一頓,這次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嚴重,這一頓笑話是跑不了了。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刀,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態進了浴室,浴缸里的水早就涼了,似乎也是知道她起來的可能會很晚,所以浴缸里有水,但是水量並不是很多。
蓄了一些熱水進去,把自己的整個身子泡在了微燙的熱水當中,才稍微的緩解了一下身上的疼痛。
「唔!」
輕呼一聲,拿起沐浴露在身上洗着,忽然間覺得權子聖是不是故意的。
明知道馮瑩要過來,所以故意拉着她折騰了一個晚上,就是要給馮瑩一個嘲笑她的機會。
不過這個男人似乎也不會這麼變態吧。
翻來覆去,像是個神經病一樣都快精神分裂了,也不過是想通過想事情來緩解一下身上的疼痛。
要說馮瑩,其實早上十點鐘的時候就已經到了。
彼時權大爺正神清氣爽的下樓,單從大boss的臉上表情中,馮瑩就很是精明的猜到了過程,哦不,應該是結局才是。
過程可能有一百零八種,但是結局卻只有一個,那就是小雪被吃干抹淨,大boss心滿意足。
鑑於某個小女人這時候可能正悲劇的享受着瘋狂過後的悔恨,馮瑩很人道主義的沒有上去打擾。
萬花谷風和日麗,即便國內現在已經是入了秋,這裏依舊是熱得像是火爐。
水濱的木質亭子裏,兩個女人穿着清涼的紗裙菏喝着冷飲,臉上時而高興時而情緒低落,起起伏伏的,一點兒也不穩定。
施小雪是在傭人的帶領下找到這裏的。
看到亭子裏兩個女人聊的正歡,似乎是說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拉了拉脖子上的絲巾,猶豫着要不要過去。
臭不要臉的權子聖,居然在她脖子上給留了痕跡。
要不是她洗過澡後猛然間想起某隻大灰狼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所以多留了一個心眼照了照鏡子,還真不會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淪陷。
想到差一點兒丟大人,心中就又是一陣惱怒。
「小雪?」
猶豫間,亭子裏的馮瑩和夢露已經看到了施小雪。
朝着施小雪揚了揚手,施小雪臉上一熱,只好硬着頭皮過去。
算了,都是女人,誰都經歷過這種事兒。
以後她找個機會嘲笑他們兩隻就行了。
「小雪,大熱天的你裹一條絲巾不熱嗎?還是說這是最近的時尚款式?」
不出施小雪所料,她才剛一坐下,馮瑩就迫不及待的調侃起來。
臉上不由燥熱,眼神閃了閃,才頹廢下雙肩,「好了,不要嘲笑我了,還不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
馮瑩詫異的張大嘴,「該不會是大boss根本就不想我過來吧,怪不得早上過來見到大boss的時候,給了我一張冷臉……」
馮瑩汗,昨天小雪可是信誓旦旦的給她保證,說她過來絕對不會有事,權子聖更不會嫌棄她的,結果……
一大早過來還是被神清氣爽的大boss給瞪了一眼。
那眼神似乎是再說:你不好好的去禍害連易,跑來這裏做什麼?
天知道她跑來這裏做什麼,要是沒事兒她願意過來嗎?
到頭來還不都是因為感情那點兒破事兒。
「哎……」
想到連易,又是忍不住嘆氣。
「怎麼了這是?」
施小雪疑惑的挑眉,「不會是權子聖欺負你了吧,他是有點兒不想有人過來,但是應該還沒有到了欺負女人的地步吧。」
權子聖好歹也是個紳士,這麼不紳士的事情應該是不會做的。
馮瑩搖了搖頭,「大boss操守一向很好,從來不會欺負女人的。」
是嗎?
施小雪在心裏頭畫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似乎權某人昨天就在欺負她。
「小雪,連易好像有別的女人了。」
「不可能。」
連易守了她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會有別的女人?想想就是無稽之談。施小雪淡定的擺了擺手,雲淡風輕的臉上也是換上了一副你不要胡說的表情對着馮瑩。
馮瑩嘆氣。
「小雪,我沒有胡說啊,我親眼看見他跟一個女人摟摟抱抱的,差一點就親到了一起了。」
「你確定?」她怎麼聽着馮瑩說的那個人不像是連易呢?
「眼見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應該上去問問才對。」
「是啊,說不定是女的主動勾引呢。」夢露也隨之附和,反正她經常看到有女人要勾引萬翔俊的。
這種事情要問清楚了才行,單憑一雙眼,有時候還真不靠譜。
「我問了啊!」
馮瑩摳着手指,「我也知道眼見未必是真的,所以特意的跑過去問了,結果……」
「怎麼樣?」
「怎麼樣?」
施小雪和夢露異口同聲,八卦的眼神都如出一轍。
除了一雙眼睛是碧綠色的,一雙是黑紫色的以外,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樣一樣的。
果然,女人的天性都是愛八卦的。
「我問他那個女人是誰?」
「他怎麼說?」
施小雪和夢露再次異口同聲,兩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把視線落在了馮瑩的身上。
「他說他要娶那女人。」
「怎麼會……」
「不可能!」
前者是夢露,似乎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後者則是施小雪了。
這件事情在她聽來簡直是天方夜譚,連易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些年來,連易對馮瑩的好她看在眼裏。
連易一直在m國這裏做權氏的執行總裁,馮瑩又總是倔強着不肯過m國這邊來生活,所以連易即便是忙的頭暈眼花的,也會抽出時間來多回j市去看看馮瑩這個沒良心的。
五年如一日,幾乎沒有變過,怎麼會突然之間就要娶別的女人呢?
「你是不是做了人神共憤的事兒?或者是沒有把連易的話完全的轉達給我們?」
「呃……」
馮瑩臉上一陣尷尬,哎……就知道騙不過小雪這丫頭。
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偏偏腦袋轉的飛快的人,果然可怕。
難怪大boss都對小雪的這顆腦袋報以深深的無奈感。
真是讓人醉醉的。
「連易說……我要是再不嫁給他,他就跟那個女人領證去。」
跟那個女人領證?
「他這是想重婚罪嗎?你們兩個不是已經拿了證了嗎?」
施小雪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一旁的夢露也是覺得這事兒有點兒逗比了,跟她想的不一樣啊!
還以為是遇上渣男了,沒想到又是個痴情種。
能用這種方式逼婚的男人……還真是少見啊。不會是被這女人給整瘋了吧。
孤注一擲,夠勇!
那個連易她也是見過的,權氏現任的執行總裁,也沒少登過財經封面了。
看上去也是個沉穩內斂的人,沒想到做得出這檔子事兒。
有趣啊有趣。
夢露眼裏頭閃爍着十足的八卦的光,只見馮瑩低着頭,不停的攪動着手指,似乎是在想着要用什麼樣的措辭來回答小雪的疑問。
「民政局我們是去了的,但是我沒簽字……」
「靠!」
施小雪忍不住爆粗口,怪不得她覺得連易『領證』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太對勁兒,脾氣似乎超級暴躁,原來原因是在這裏。
「你跑什麼嗎?難不成還想找別人?」
恨鐵不成鋼,施小雪感覺自己有一種想拿手指頭戳馮瑩腦門兒的衝動。
大好青年擺眼前不知道趕緊收入囊中,簡直是浪費青年才俊的資源!
「說什麼呢?我才沒有要嫁給別人呢,我要是想嫁給別人,我還至於這麼糾結嗎?」
垂下頭,馮瑩眼裏頭閃過一抹落寞。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只是小雪最困難的時候過去了。
想當初,也不是沒有看到過她的掙扎,當初還信誓旦旦的覺得那都不是事兒,然而今天事情到了自己的身上才知道,並非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解決的。
「馮瑩,你是在擔心什麼?」
施小雪輕飄飄的送過來的一句話,馮瑩這個樣子,她曾經也經歷過。
猶豫不決,徘徊不定,只是當初自己和權子聖已經結婚,剩下的只是愛或者是不愛的問題。
而馮瑩,比她更危險,因為沒有結婚,也就少了一些屏障,看似一張紙卻可能因為少了一張紙錯過了一輩子。
她也理解了連易的急迫,這是真的被馮瑩給逼迫急了,才會做出這樣與他身份和性格都不妥當的事情。
「小雪,你說我要是點頭答應了,他會不會就不會對我這麼好了?男人都是會變心的……」
「……你看到權子聖變心了嗎?」
施小雪沒好氣的問,「你見到權子聖結婚之後對我不好了嗎?」
「這個不能比,大boss是絕世好男人。」
馮瑩嘟着唇,就連一旁的夢露都被她這個奇葩的言論給逗笑了。
「權子聖是絕世好男人,為什麼你家的連易就不能是絕世好男人?」
好歹還是喜歡她的人,總比那個對自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的萬翔俊好的多吧,還是說已經得到了幸福的人都是這麼的不珍惜,喜歡把自己給作死了?
「哎,要是萬翔俊能抱着別的女人威脅我嫁給他,我肯定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管他真心還是假意的,只要結婚了,以後就可以名正言順了,總好比哪天他真的娶了別人,我一點兒機會都沒有要好的多。」
「是啊!」
施小雪跟着點頭,夢露說的絕對是實情。
當初她跟權子聖在一起,即便是一開始不敢愛,但是不管走到哪裏,好歹她是掛着權子聖夫人的名號的。
「馮瑩,你可千萬不要傻,現在盯着連易的人多得是,你不把他給套牢了,明天他可能就是別人的了,人家才不會管你是不是先一步跟連易戀愛,到時候人家只會給你冠上一個第三者的名號。」
施小雪認真的說,並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見馮瑩一雙眼睛裏仍舊閃爍着疑惑,甚至是猶豫不決,不由得低嘆。
「想想當初的我跟權子楚,明明我們戀愛在先,但是權子楚娶的是聶幽月,所以我自然而然的就要被歸列到第三者的行列上,即便我們先相識,那又有什麼用呢?在別人眼裏,只會認定那個明媒正娶的女人。」
可是,現在想來,她卻要感謝那一段經歷。
如果沒有當初的狗血劇情,哪裏來的現在的幸福。
能順利的嫁給權子楚,可能太輕易的就能得到的他並不會像現在一樣懂得珍惜。
那時候的他還不夠成熟,兩個人即便是順利的結婚走到了一起,也會因為其中缺少了心酸的歷程,而讓這段婚姻最終以慘澹收場來畫上句號。
倒還不如有了中間的插曲,各自遇到了對的人,過着自己的生活。
但是連易和馮瑩畢竟是跟自己不一樣的。
兩人一同在天煌國際娛樂,連易一直像是影子一樣的守在馮瑩身邊,也就是五年前接手了權家的執行總裁的職位之後才逐漸跟馮瑩之間產生了一些身份和距離上的差距,但是連易對馮瑩的好她這個外人都看得出來。
更別說馮瑩自己,能感覺不到?
連易不是權子楚,不是從溫室里成長出來的花朵,她相信連易守得住風吹雨打,也守得住與馮瑩之間的感情。
就怕是馮瑩這個時候犯傻,真的給了連易一萬點的傷害,那時候心灰意冷,即便是上帝也不能挽回什麼。
愛的越深,傷的也就是越痛。
往往能傷害到你的人從來都不是陌路人,而是你最愛的那個人。
因為愛,所以才受不得她給的一丁點的傷害。
「馮瑩,聽我的,結婚吧,結婚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一點點的磨合,別真的等到了他娶了別的女人你才知道後悔。」
「是啊,這麼好的男人千金難求幹嘛不嫁?要不然你把他讓給我?我不嫌棄。」
夢露碧綠色的眸子裏閃爍着十足戲謔,當然對於痴情又有潛質的男人,她向來是報以崇高的熱情的。
「我就是喜歡這種痴情的男人,要不然我嫁給連易,你去嫁給萬翔俊算了。」
「我才不要,就說萬翔俊是我的偶像,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兒了。」
馮瑩沒好氣的側過頭去,她才不要把連易讓出去,這護犢子似的表情惹得施小雪和馮瑩同時『撲哧』笑了出來。
「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愛慘了,還猶豫什麼,先把婚禮給辦了,剩下的事兒回去洞房裏解決去。」
施小雪吃吃的笑着,馮瑩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不許笑!」
即便是回去,她也不會現在就回去的。
她才剛跑出來,要是現在就回去那多沒面子?
嗯哼!
「你別笑的太開心,我要在這裏住十天半個月才走,順便看看這麼熱的天,你脖子上的絲巾能圍多久。」
馮瑩毒舌起來的攻擊力施小雪是領教過的,這會兒某人再次毒舌,這還真是讓人有點兒無從招架。
「馮瑩,你這樣落井下石真的好嗎?」
「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或者是闡述我的好奇心而已。」
馮瑩很認真的表達,施小雪沒好氣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還是不要跟這個女人交流了,真是自己不順心的時候一定要拉上一個墊背的,再這麼說下去,她不覺得自己會佔到多大的便宜。
當然,心裏頭沒忘了把權子聖給罵了一百零八遍,簡直是禍害。
明明知道馮瑩今晚上要過來,刻意的在她的脖子上中下了那堆東西,是生怕馮瑩看不到是嗎?
「你什麼時候回去我不管了,只要你自己不後悔就行了,我是沒有時間管你這個瘋女人了。」
沒好氣的膩了一眼,手還是下意識的拉了拉衣領上的圍巾。
「好了好了,沒什麼好遮掩的,我們又不是不知道……」
「……馮瑩,我想我應該去給連易打個電話。」
施小雪臉上一囧,燥熱的有些難受。
拿起隨身帶着的手機,就要調出來連易的電話號碼,只是剛按下了手機,就被某些人給制止住了。
「施小雪,注意你的行為,我希望你不要衝動。」
她出來就是為了躲着連易的,施小雪要是一個電話給打過去了,連易不就知道她在這裏了?
不行,不能讓那個傢伙知道。
他不是口口聲聲的叫囂着要娶別的女人嗎?
先讓他着急幾天再說。
到時候正好也能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要是小雪現在一個電話打過去,她還真不知道該跟連易說些什麼。
手心裏冒汗,一雙眼睛緊盯着施小雪握着手機的手……
遠在地球的另一端的m國,高聳入雲的辦公室內,低調而奢華的真皮沙發上,男人一席西裝,手肘撐着額頭,微微的蹙着眉,閉着眼睛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緩緩的響起,旋即便看到了一個身段妖嬈的女人推門而入。
女人不疾不徐,走路很輕很慢,似乎生怕打擾了沙發上的男人。
待走到了男人的身邊,小心地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一雙紅唇才微微開啟,輕柔道:「易?」
探着頭喚了一聲,一雙眼睛自始至終也沒有離開男人的眉眼。
看到男人似乎是微微的蹙了眉,卻沒有給出更多的反應,女人輕手輕腳的蹲到了男人身邊,又小聲的喚了一聲道:「易?」
「出去。」
男人冷冷的發聲,忽然而來的冷銳似乎是讓女人有點兒無從反應。
明明昨天還是十分溫柔的男人怎麼一下子就變了臉?
「易,我是……」
「出去。」
不耐煩的給了兩個字,連易的眉頭都可以夾死飛蟲了。
煩死了,是誰讓這個女人進了他的辦公室的?
「你怎麼進來的?」
「你說過我可以隨意的出入這裏的啊,你昨天明明是剛說過的。」
女人臉上滿是不敢置信,昨天才說,怎麼他今天就忘記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兒上儘是委屈,只是連易連看都不看一眼,「昨天只是一時氣話,很抱歉讓你當真了,現在還請你出去,我記得我昨天似乎說,我喊你的時候你才能來,不是這樣嗎?」
連易挑眉,冰冷的話一點情面都不留。
一雙深邃無波的眼睛更是看的人心裏發涼。
「連易,你是不是太絕情了點兒?」
「你情我願的交易,充其量你也就是個臨時演員,何來絕情一說?」<!--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