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仁逸只覺丹田海內一陣翻騰,一道洪亮而威嚴的聲音如雷鳴般炸響在他的意識深處:「小子,有變故,長生珠內的那股濁氣又要越獄,吾感覺到此處地下有一座地下火脈,速速按着吾的指引前去!」
仁逸臉色驟變,心神瞬間沉入丹田,只見長生珠再次形成兩色,一半猩紅如火,一半陰藍如冰。
長生珠內的那股陰冷的濁氣正蠢蠢欲動,仿佛隨時都會衝破束縛。
神念回歸後,便見到火鳳前輩為他指引的方向,正是莊園深處的小湖方向。
就在眾人說話間,仁逸身形一閃,如同一道疾風掠過,瞬間衝出別墅大門,只留下一串急促而堅定的腳步聲迴蕩在空曠的大廳中。
他的聲音緊接着從門外飄來,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琳姨,我有急事需要處理,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讓曦瑤單獨離開,也無需找我!」
話音未落,仁逸的身影已消失在門外,只留下一臉愕然的眾人。
夏之琳怔怔地望着那扇半開的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擔憂。
「這麼着急走,難道又出了什麼事?」
眾人面面相覷,李長青與秦叔培也交換了一個不解的眼神,空氣中瀰漫着疑惑與微妙的沉寂。
夏曦瑤在一旁急得直跺腳,精緻的鞋跟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響,她嘟起嘴,小聲嘀咕:「死仁逸,走了還不忘約束我,不過,他看起來好像很焦急的樣子,但願他沒事吧!」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小拳頭,眼神中既有對仁逸突然離去的不解和擔憂,又夾雜着一絲被「管制」的不滿與無奈。
林悠然心中一緊,下意識地追了出去,夜風拂面,帶着幾分涼意,卻也吹不散她心中的焦慮。
可當她出去之後,仁逸早已不見了蹤影,只留下漆黑的夜色與偶爾傳來的蟲鳴交織成夜的序曲。
她的目光穿過層層黑暗,試圖捕捉那一抹可能還殘留的影子,但回應她的只有無邊的寂靜與空曠。
此刻的仁逸如離弦之箭,直奔莊園深處那幽暗靜謐的小湖。
月光稀薄,湖面泛着銀鱗般的光澤,四周被茂密的林木環繞,顯得格外神秘。
他站在湖邊,夜風撩動他的衣袂,目光堅定地望着那深不見底的湖水。
「火鳳前輩,您說的地下火脈在哪裏?」
他心中默念,焦急地等待着指引。
丹田內,火鳳前輩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不容置疑的決絕:「跳下去!」
仁逸無奈道:
「啊?我可不會游泳!」
「放心,吾護着你!」
仁逸聞言,只好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毅然決然地躍入湖中,只聽「撲通」一聲,水花四濺,他的身影瞬間被黑暗吞噬,只留下一圈圈漣漪在湖面上緩緩蕩漾開去。
一入水下,長生珠自動釋放一絲能量,仁逸立即感覺呼吸和視線幾乎不再受阻,宛如在平地一般。
隨着火鳳前輩的指引,仁逸深入湖底,四周的水壓似乎對他毫無影響。
他穿過一個被水草半掩、猶如天然山洞的洞口,洞口內透出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猛然間,仁逸眼前一亮,他快速從水中冒出,置身於一處奇異的地下空間。
這空間仿佛與世隔絕,乾燥而溫暖,地面上鋪滿了奇異的熒光石,將四周映照得如夢似幻。
不遠處,一條赤紅的地下岩漿蜿蜒伸展,宛如一條沉睡的巨龍,散發着熾熱的氣息,周圍的岩石都被烤得微微發紅,空氣中瀰漫着硫磺的味道,既神秘又危險。
仁逸震驚道:「這岩漿就是火脈?」
火鳳前輩的聲音傳來。
「正是,沒想到還是一條中級火脈,其內蘊含的純陽氣力還不少呢!」
仁逸緊盯着那奇異岩漿,心中駭然,普通人根本發現不了這岩漿內部的變化,也只有修煉出內力,才會清晰的感覺出純陽氣力的存在。
只見岩漿之中,純陽氣力如同活物般涌動,它們交織纏繞,散發着耀眼卻柔和的金輝,與岩漿的赤紅交織出一幅震撼人心的畫面。
那些純陽氣力時而匯聚成流,時而分散如絲,它們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在岩漿中肆意遊走。
岩漿表面偶爾泛起細微的漣漪,那是純陽氣力在岩漿之下翻湧激盪的痕跡。
仁逸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岩漿般的純陽氣力中蘊含的磅礴力量,仿佛能毀天滅地,又仿佛能孕育萬物。
他屏住呼吸,慢慢向它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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