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仁逸凝神細察岩漿中純陽氣力的奧秘時,突然間,他的心臟仿佛被無形之手緊緊攥住,劇烈跳動,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寒意自丹田深處如寒冰般蔓延開來,迅速侵蝕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臉色驟變,額頭上瞬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與焦急。
「不好,那濁氣又開始作妖了!」
仁逸咬緊牙關,強忍着體內翻湧的不適,迅速在火脈旁找了一處平坦之地,盤膝而坐。
火鳳的聲音也是頗顯急迫。
「那濁氣來勢洶洶,吾的靈體上一次幫你認主長生珠時,幾乎已臨消散,這一次亦能再助你壓制一次。
記住吾的話,儘快提升修為,覺醒麒麟血脈,利用鳳膽之力,徹底解決這股濁氣!」
「是,小子記住了!」
「快,立刻運轉封禁之法,藉助這火脈,務必要壓制住它!」
聞言,仁逸立即閉目凝神,按照火鳳傳授給他的封禁之法,雙手快速結印,體內內力如江河奔騰,沿着特定的經脈路線洶湧而出,企圖將那蠢蠢欲動的濁氣重新壓制回長生珠的深處。
他周身仿佛被一層淡淡的光芒所包裹,與周圍熾熱的岩漿形成了鮮明對比,畫面既奇異又緊張。
丹田海內,火鳳盤旋在長生珠之上,其羽翼赤紅如火,每一次揮動都似乎帶着焚天煮海之力。
它的眼神中既有決絕也有期待,那雙銳利如炬的眼眸緊緊鎖定着下方翻湧的濁氣。
「但願此次所託非人,日後,這世間萬物,全都系你一人身上了,希望這一世,你不會重蹈覆轍!」
隨即,長生珠散發着柔和的光芒,與火鳳的烈焰交相輝映,形成一幅壯麗的畫卷。
接下來,火鳳口中不斷吐出古老的咒語,每一個音節都蘊含着神秘莫測的力量,它們化作金色的符文,纏繞着長生珠,仿佛要將所有的濁氣都封印在其中。
此時,仁逸的額頭青筋暴起,他的臉龐因痛苦而扭曲,但眼神卻異常堅定,雙手不斷變換手印,引導內力來壓制長生珠內的濁氣。
他能感受到火鳳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咒語都如同重錘般敲擊在他的心上,激發着他內心深處的潛能。
緊接着,岩漿之下,純陽氣力仿佛被長生珠的呼喚喚醒,化作一道道金色的光流,從岩漿的縫隙中迸發而出,疾速鑽入仁逸的丹田。
這些光流帶着熾熱與純淨的力量,在仁逸的經脈中奔騰,匯聚於長生珠周圍,為其增添着源源不斷的能量。
長生珠光芒大盛,仿佛一顆璀璨的太陽,在仁逸的丹田中冉冉升起,與火鳳的烈焰共同編織出一幅震撼人心的畫面,試圖禁錮住那股蠢蠢欲動的濁氣。
然而,那濁氣如狂龍般在仁逸丹田內肆虐,其霸道之力震得他五臟六腑仿佛要移位,嘴角不斷溢出鮮血,染紅了衣襟。
仁逸的臉色已蒼白如紙,額上青筋如藤蔓般纏繞,雙眼卻如炬火,死死盯着那股肆虐的濁氣。
心中震驚道:
「那一絲太陰之力竟然讓濁氣變得如此狂暴!」
「小子,莫要胡思亂想,接下來,吾會用最後的靈魄為你助一臂之力,接下來的一切,便需要靠你自己了!」
仁逸臻首輕點,雙手結印的速度愈發急促,內力混雜着純陽氣力如決堤洪水般傾瀉而出,企圖以更強的力量壓制濁氣。
但濁氣卻似不知疲倦,一次次衝破壓制,帶着毀滅性的力量衝擊着仁逸的身體。
每一次衝擊都讓仁逸身形震顫,仿佛隨時都會崩潰,但他依舊咬牙堅持,雙手印訣不變,誓要將這股濁氣徹底鎮壓!
見時機已刻不容緩,火鳳前輩最後將自己的一絲靈魄也融入了長生珠內,只見長生珠光芒大作,如同血陽,在仁逸的丹田中熊熊燃燒,將周遭的一切都映照得通紅。
那光芒中蘊含着無盡的熾熱與決絕,仿佛要燃燒盡一切黑暗與污濁。
長生珠表面流轉着金色的紋路,每一條都像是古老的咒語,蘊含着火鳳最後的意志與力量。
這股力量與仁逸的內力,以及純陽氣力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堅固的封印,將肆虐的濁氣緊緊束縛,不讓其有絲毫逃脫的機會。
此刻,火脈為仁逸輸入純陽氣力的速度驟然加快,仁逸的身體仿佛就是一個熔爐,不斷的錘鍊那股濁氣。
三個小時後,隨着火鳳前輩的靈魄徹底融入長生珠,那璀璨如血陽的光芒漸漸收斂,化作一圈圈溫柔的漣漪,蕩漾在仁逸的丹田之中。
而長生珠表面流轉的金色紋路仿佛古老符文被激活,釋放出陣陣威嚴而神聖的氣息,將那股暴虐的濁氣緊緊鎖在珠內最深處。
仁逸的臉色雖依舊蒼白,但眼中的決絕與堅韌卻更加鮮明。
他雙手緩緩放下,掌心向上,如同在托舉着無形的天地,引導着體內殘餘的力量,緩緩流轉,加固着對濁氣的封禁。
周圍熾熱的岩漿似乎也被這股神聖氣息所震懾,變得平靜下來,只餘下遠處純陽氣力引起的岩漿翻滾聲,與仁逸沉重而堅定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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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仁逸只需藉助純陽氣力將濁氣封禁在長生珠深處,再加封百道禁錮,便足以保他多年無憂了。
仁逸閉目凝神,周身環繞的純陽氣力如同溫順的河流,緩緩匯聚於他掌心之上。
他輕啟雙唇,默念着古老的封禁咒語,每一個音節都伴隨着體內力量的涌動,化作一圈圈金色的波紋,向長生珠內滲透。
長生珠表面,金色紋路愈發璀璨,仿佛被激活的古老圖騰,釋放出陣陣威嚴之光,將那股蠢蠢欲動的濁氣緊緊壓制。
時間一天天過去,仁逸也不知外界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他只知道,這次封印下來,時間怕是短不了。
隨着濁氣的被束縛,仁逸也逐漸入定下來。
至於外界的夏之琳等人卻是等的異常焦急,尤其是林悠然整日夜不能寐,一直期盼着仁逸,早日歸來。
夏曦瑤氣鼓鼓的小臉,更是帶着一絲幽怨和擔憂,心中暗道:
「死仁逸,一走就是十日,再不回來,我都要憋死在這裏了!」
就連李思妍也每日跟着李長青來到莊園內,十分期待着與仁逸的重逢。
當然這些,仁逸肯定是不會知道的。
一晃十日,如白駒過隙!
當最後一縷純陽氣力如同鎖鏈,一圈圈纏繞,直至濁氣徹底沉寂後,長生珠內再次恢復平靜,宛如一顆璀璨的星辰,靜靜懸於仁逸丹田之中。
與此同時,仁逸體內仿佛有一股洪流衝破了長久以來的枷鎖。
他閉目凝神間,只覺一股磅礴的力量在體內洶湧澎湃,勢不可擋。
這股力量沿着他的經脈奔騰,所過之處,原本閉塞的穴位紛紛打開,暢通無阻。
他的氣息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渾厚,仿佛與天地共鳴。
仁逸的雙眼猛地睜開,兩道精芒如實質般射出,洞穿了周圍的黑暗。
他站起身來,仰天長嘯,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喜悅與豪邁。
若是師父還在,他一定會為我驕傲的!
這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從道成境中期,跨越了那道難以逾越的鴻溝,穩穩地踏入了道成境後期的境界。
他的目光仿佛要穿透黑暗一般,瞬間腦海里浮現出了一道人影。
「齊少,若你知曉我如此短的時間就達到了你的修為,不知你是否會後悔當初所做的決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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