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遺忘 第210章 噩夢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說的那樣的。我是愛你的，即使到了現在，我也依然愛着你。雖然我無法接受你做的那些事，但是我還是無法控制着愛你。可是，一切都是錯的，都該停下來了，如果我不離開，事情只會越來越糟，趁現在還可以挽回的時候，我不想你再繼續錯下去了，我真的不想看着你走進深淵了，我只是想讓你變回之前的那個藍玉煙，那個我一直愛着的人。」錦瑟終於控制不住的說了出來，眼淚也漸漸弄濕了繃帶。

    「所以，停下來吧，別再繼續錯下去了，只要你答應我，我不會真的離開你的，永遠也不會。」錦瑟哭着說道，眼神也終於溫柔下來，直直的看着藍玉煙。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你該恨自己的，自己對你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你該恨死自己的，你該恨不得要殺了我才對，你不該繼續愛着這樣的我的，這樣不對。如果你還這麼愛着自己的話，那自己到目前為止做的一切不都白做了嗎？那不是自己的目的，那絕對不是！不該這樣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都是我的錯，所以我才想要盡力的彌補你，可是，我現在的能力有限，我能做的就只有這個了。你媽說的對，只有我離開了，你才會沒有弱點，你才能有機會解脫，我不想再成為你的弱點了，讓你被你的父親控制，我不想再看你繼續痛苦下去了。兩條路，我只能選擇一條，選擇對你好的那一條，除了離開你，我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對不起……所以，放手吧，好嗎？」

    藍玉煙的手終於鬆開了錦瑟的臉，有些震驚的看着她，所以到目前為止，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嗎？真的只是這樣的嗎？怎麼可能是這樣？不該是這樣的？

    所以，母親的話還是起作用了嗎？不只是對他，還有對她？

    「對不起，藍玉煙，放手吧，放過我，你就有機會解脫了，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脫離這裏。等你有一天真的脫離這裏了，我會再去找你的，如果那時你還願意接受我的話，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啊，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如果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話，那我這段時間到底都對你做了什麼？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又有什麼意義？

    「那就證明一下。」藍玉煙看着她，突然說道。

    「證明什麼？」

    「證明你還愛着我，那樣的話，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

    「你想我怎麼證明？」

    藍玉煙盯着她看了一會，站起身，將孩子推了出去，過了一會一個人走了回來，鎖上了門，走到了錦瑟的床邊。

    「孩子呢？」錦瑟還沒反應過來接下來他想要做什麼。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少兒不宜的。」藍玉煙直接掀開了錦瑟的被子，將手伸向了她的腰間，冰涼的手觸摸到了她的皮膚，接着褲子便被扔到了地上，錦瑟此時也終於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她看着他解開了自己的褲子。

    「藍玉煙，這裏是醫院，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之前就說過，我們還沒在醫院嘗試過，我一直都很好奇會是什麼感覺。既然你是愛我的，那麼，就像之前一樣繼續配合我，證明給我看，如果我開心了，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

    「藍玉煙……」錦瑟的話還沒說完，藍玉煙的臉就貼了上來，堵住了她的嘴，還快的就入侵了進去，藍玉煙控制着她的身體，她就只能繼續忍受着，他的手在她的身體下方輕輕的撫摸着，不停的挑逗着錦瑟的慾火。

    「藍玉煙……」錦瑟嘟囔着，震驚的看着藍玉煙，她這次沒有選擇咬下去，而是逆來順受着，直到藍玉煙終於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她的嘴，一臉滿意的看着她。

    「這樣就很好，那我就繼續下去了，繼續那天沒做完的事。」他說着還沒等錦瑟反應過來，就直接脫掉了她的最後一道防線，她能明顯的感覺到了藍玉煙手指的溫度。

    「真的要這樣嗎？真的要繼續下去嗎？真的就只有這種方法來證明嗎？」錦瑟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你不該說那些話的，你明知道我聽到你說那些話的話，我會興奮的，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即使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一樣無所謂。」他說着抬起了她的雙腿，身體慢慢的靠近着。

    「不要，不要繼續了，我不想要，我很疼，我現在全身都很疼，不要了，如果你真的想做的話，等出院，等出院之後，你想怎麼做都可以，能不能不要在這裏，不要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求你了，停下來，不要再繼續下去了。」錦瑟的雙手不知何時緊緊的抓着他的雙手，乞求着。

    「話是不能亂說的，尤其又是在這種時候，是你自己將我的欲望撩撥起來的，你想停下來就停下來，怎麼可能？你是要負責的，從你口中說出的每一句話你都是要負責的，知道嗎？」藍玉煙說着根本不管錦瑟的掙扎，直接入侵了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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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瑟的瞳孔突然放大，絕望的看着天花板，咬着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她能感覺身體的晃動，明明全身都很痛，但是她此時卻仿佛一點也感覺不到一樣，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希望一切能快點結束。恐懼再次席捲着她的全身，已經遺忘了很久的噩夢又再次回到了記憶之中。

    錦瑟的視線慢慢移向了藍玉煙的臉上，看着他正在對自己露出的笑容，那張臉變得越來越模糊，隨後又突然的清晰起來，眼前的人，已經不再是藍玉煙的臉，而是變成了當年孤兒院院長的那張臉，越來越清晰。

    錦瑟發出了一聲尖叫，直接暈了過去。

    藍玉煙停了下來，看着錦瑟，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才確定她不是裝的。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有人在詢問。

    藍玉煙回應了一聲，外邊的人就走開了。

    他起身穿好了衣服，將錦瑟的衣服也重新穿好，重新蓋好被子，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醫生給錦瑟檢查完，確認無事之後就離開了。藍玉煙也將孩子重新推了回來，小錦玉已經睡着。他坐在屋內，安靜的等待着錦瑟重新醒過來，他很好奇，剛才錦瑟為什麼會突然間暈了過去。

    丁燃回到了住處，方婷在看見丁燃的第一眼就嚇了一跳，藍玉煙只跟她說受傷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怎麼回事？你做什麼了，怎麼會這麼嚴重？」

    「我沒事，我回屋睡了。」丁燃說着朝臥室走去。

    「不吃飯嗎？」

    丁燃這時也的確感覺到了飢餓，「幫我隨便做點吃的吧，我去換件衣服。」他說完就直走進了臥室。

    他一邊換着衣服，一邊想着錦瑟，他有點擔心。但是昨晚沒做什麼，今晚應該也會沒事的吧，但是他的內心卻極度的不安。

    他換好衣服出來，在餐桌旁坐了下來，看着錦瑟之前經常坐的位置，仿佛又能看見她的身影一般，又能看見她的笑容一樣。但是這一切，都不會再發生了，他幫着藍玉煙一起將錦瑟從天堂拉入了地獄，將她推入了徹底的絕望。

    方婷將做好的菜放在了他的面前，他卻沒有動，她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他才反應過來，抬起頭看着她。

    「你還好嗎？是哪裏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方婷發現他的臉色白的嚇人，有些擔心。

    「不用，我沒事。」丁燃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可是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雖然很餓，但是卻沒有什麼胃口。

    「不好吃嗎？我再去做點其他的。」方婷立刻起身。

    「不是，很好吃，只是沒什麼胃口。」

    「是因為錦瑟嗎？」方婷重新坐了下來。

    丁燃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你身上的傷，也是因為她吧。」

    丁燃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她在做那件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你呢？就沒想過會連累你呢？真的是太自私了。」

    「和她沒有關係，她只是做了她能做的而已，而我也只是付出了我該付出的代價而已。」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袒護着她，明明除了受到傷害，什麼都得不到的。」

    「方婷！」丁燃警告着她。

    「我知道，我不該說。可是，你也應該知道，你永遠沒有機會的。」

    「我從來沒說要得到什麼。」

    「那你又為什麼？」

    「我只是，心疼她而已。」

    「心疼？」方婷有些吃驚的看着他，這還是第一次從他的嘴裏聽到這個詞，在他的臉上看到痛苦的表情。

    「嗯，心疼，她不該是這樣的生活，她應該值得更好的。」

    「你可別忘了，她可是和我們是一樣的人，她做過的骯髒的事可比我們多，你不會被她單純的外表給矇騙了吧？」

    「沒有，我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丁燃看着她，「但是過去做過什麼並不能代表什麼，那時她沒得選擇，但是現在她是有選擇的，她不該這樣生活。」

    「那，你就該和她一起受到這樣的懲罰嗎？」方婷皺着眉。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我看你真的是對她中毒太深了，她到底哪裏吸引到你了，好看的皮囊，可愛的臉龐？」

    「她幫助過我們，你忘了嗎？她是唯一會幫我們說話的人，除了老闆幫我們之外，她是唯一一個了。」

    「那又怎麼樣，就因為這個？」

    「我不管她對其他人是什麼樣的，做過什麼，我只在乎她對我是什麼樣的，我就會怎麼回報她。」

    「哥，你不該是這樣的才對，你現在很不正常。」

    「也許吧，我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背叛老闆，你知道嗎？我不管你對她是什麼樣的感情，但絕對不能做背叛老闆的事，知道嗎？他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了，變了很多，如果你做出什麼背叛的事的話，他會……」剩下的話她沒敢說出來。

    「我知道。我不會背叛他的，這個你完全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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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嗎？如果他繼續做出傷害錦瑟的事的話，你確定你不會嗎？」方婷懷疑的看着他。

    丁燃看着她，沒有說話，隨後站起身走回了臥室。

    如果他真的做出了傷害錦瑟的事，他會怎麼做？如果是之前回答這個問題，他可以毫不猶豫的選擇藍玉煙，但是現在，他不確定了。

    但願永遠別有這種事情發生。

    錦瑟是在午夜醒過來的，她驚恐的看了一眼周圍，是醫院，藍玉煙躺在沙發上，似乎睡着了，他的身旁放着一個嬰兒床，小錦玉似乎也在安靜的睡着，整個病房一片寂靜。她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整理好，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但是身體的疼痛，下身的麻木卻證明着一切並不是一場噩夢。

    為什麼？為什麼又會突然想起孤兒院的事，為什麼又會突然看見那個人的臉？

    得離開這裏，得儘快離開這裏，她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了，她不想再讓噩夢再次重演了，她不想再看見藍玉煙再次沒有底線的折磨着自己，變得越來越可怕，她還想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希望藍玉煙會有所轉變，她希望他可以停下來。但是現在一切都幻滅了。所以，她必須要離開這裏。

    她慢慢挪動着身體，身體疼痛的讓她停下來了好幾次，等到她終於將腿放到了地上，站了起來，剛剛邁出一步，小錦玉突然哭了起來。錦瑟一驚，立刻看了過去，整個身體沒有站穩，再次摔倒在了床上。而此時，藍玉煙也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看向搖籃，接着便看見了半躺在床上的錦瑟，此時正驚恐的看着自己。

    藍玉煙揉了揉眼睛，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才走向搖籃，檢查着他的尿不濕，才發現已經髒了。

    在藍玉煙給小錦玉換尿不濕的整個過程中，錦瑟已經慢慢坐了起來，看着他們，她知道自己暫時逃不了，只能坐在那裏，安靜的等待着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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