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俊良懵了一下,然後起身去撿她扔在地上的手機,手機屏幕有些碎裂,已經黑屏了。
「看什么小說?你看的不都是什麼言情小說嗎,這也能被嚇到?你膽子也太小了。」
潘俊良嘻嘻哈哈的嘲笑宋染。
他們戀愛三年,結婚兩年了,正常相處模式一直都是這樣。
宋染拿到手機,還有些不敢打開屏幕看,心裏還有點陰影。
她反駁道:「這不是言情小說,很好看的!」
潘俊良半點不放在心上,擺擺手,「得了,你說好看就好看吧,沒別的事,小的就退下給您掙零花錢去了。」
「哎!」宋染一把抓住潘俊良的胳膊,示弱地道:「你陪我看小說行嗎,太嚇人了,我不敢一個人看了,你陪陪我吧。」
「嚇人你還看?那不看不就得了?」
「不行,我真的想知道後續發展,不看完我今晚肯定睡不着,你知道我有多喜歡這本小說的!」
潘俊良哈哈道:「哎呀小說而已,你害怕你明天白天看不就成了。」
宋染眼見人不願意陪自己,連忙使用對潘俊良最管用的激將法。
「你不留下來陪我看,不會是怕了吧,別是怕自己到時候被小說嚇得尖叫,在我面前丟面子。」
「誰說的?!男子漢大丈夫會怕一本小說?」
潘俊良踢掉鞋子爬上床,義正言辭的說道:「恐怖?能有多恐怖?我可是從鬼屋笑着走出來,看恐怖片當下飯劇的人。」
半小時後,宋染身邊傳來了一聲持久的男高音。
「啊啊啊啊啊——媽媽!她好像真的能爬出來了!」
潘俊良嚇得臉色蒼白,死死得抱着宋染,抱得她差點喘不上氣來。
宋染本來也快要被嚇死了,但被潘俊良這麼一折騰,她的恐懼倒是被壓下去了些。
轉而帶着嘲笑的神情看向潘俊良,「你不是說你不怕嗎。」
潘俊良咽了口唾沫,他也想撒手嘴硬,但不敢。
他現在一顆狂跳的心還沒平穩下來,整個人從身到心都亂七八糟的。
但害怕歸害怕,看到最後一章,他仍然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甚至非常想知道後續劇情。
潘俊良說道:「老婆,你往前翻翻,我想把我前面沒看的補上,我後面有些劇情都跟不上。」
宋染陪潘俊良看前面的劇情,但她今晚本來就重刷過了,再刷一遍就有些困了。
偏偏她昏昏欲睡的時候,身邊的人都會嘴賤的把她喊起來,喊不起來就把她推醒。
「老婆,老婆你別睡啊,你別留我一個人熬夜,我求你了。」
「老婆,你醒一醒。」
「老婆,我想上廁所。」
宋染:「……你別逼我扇你。」
潘俊良在洗手間撒尿,門都不敢關上,還擱幾秒要喊一聲。
「老婆你還在嗎?」
「……嗯。」
宋染現在倒是沒那麼害怕了,可能是因為《死亡列車》前面的劇情就挺恐怖的,磨練了不少,看到最新更新的幾個章節,只覺得恐怖氛圍更甚,作者文筆更好,描寫的身臨其境,好像親身經歷過一樣。
還有可能是因為有了個比她更害怕的人。
宋染摳摳手指,時不時應一聲。
她看着半掩起來的浴室門,想到潘俊良最開始嘲笑自己的樣子,又想到他幾次把她喊醒。
她那壞心思就可勁的往上冒。
潘俊良洗着手呢,拜小說所賜,他連鏡子都不敢看,全程低着頭,就想快點結束。
「咔嚓。」
浴室門毫無徵兆的關上了。
在裏面的潘俊良都要碎了。
他咻地衝到浴室門前,死命的拍着門,好像浴室裏面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要害他命一樣。
「老婆——老婆開門啊——救命啊啊啊老婆,裏面有鬼,有鬼啊啊啊—臥槽臥槽啊———」
潘俊良只感覺這個浴室鬼氣森森,後背發涼,好像有什麼在他耳朵後面吹風。
那些什麼背後有人,腳下有人,頭上有人的恐怖想法,就像雨後春筍一樣挨個冒出頭來。
一個勁往他腦子裏鑽,還呈現各種畫面。
以往當成笑話看的恐怖片畫面,此刻都變得格外的嚇人。
潘俊良到最後變為了驚聲尖叫,話都說不出來了。
宋染沒想到這人居然連門把手都不知道扭一下,她又沒上鎖,搞得好像她把他鎖在裏面一樣。
她拉開門。
潘俊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上床,躲進被子裏發抖。
宋染是真的沒想到潘俊良膽子比她還小,他這個人在她從小到大的交際圈裏,膽子算是中上了。
而且還是堅定的無神論者,所以在看鬼片的時候,才會無動於衷。
沒想到居然被一本小說嚇成這樣。
剛剛在浴室喊鬼啊鬼的,宋染如果不是親耳聽到,還真有點不太敢相信。
潘俊良顫抖地道:「有人往我身後吹風,裏面有鬼,老婆我們找個道士吧。」
「……你浴室窗戶還開着。」
晚上睡覺的時候,臥室難得沒關燈,甚至客廳廚房都開着燈,整個房子燈火通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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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潘俊良害怕。
臨睡前,潘俊良咻地又睜開眼,「老婆,我們床邊的鞋子是怎麼擺放的,弄亂了嗎。」
宋染被他問的渾身起雞皮疙瘩,「我求你別問了,你每問一遍我就害怕,鞋子都讓你踢門外面了,你還要怎麼樣。」
「我害怕,老婆我們討論一下劇情吧,我覺得後面……」
雖然害怕,但仍然愛看。
「閉嘴,」宋染深吸一口氣,幽幽地道:「你怎麼知道我真的是你老婆呢。」
「……」
潘俊良瞬間閉嘴,整個人僵直着身子。
汗流浹背了。
—
開學考的成績下來了,黎溫書排名更加後面了。
拜她主席台事件所賜,她原本應該保留的數學成績,還是歸零了。
不過對黎溫書來說,這都不算事。
她自己知道錯在哪裏就行,反正考試就是個糾錯的過程,排名成績什麼的,不到高考都是虛的,到了高考也是虛的。
「溫書,灌水去嗎。」
秦時月跟黎溫書熟悉了些,兩人比上輩子的這時候關係更加親密了些。
一層樓只有兩邊盡頭有飲水機,需求量大的時候經常斷水,不是這邊斷,就是那邊斷。
學生經常要兩邊跑着才能接到水,要是運氣差的,還得跑樓上樓下去接。
黎溫書接好水,在一邊等秦時月。
這時從樓下上來了兩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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