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客們開始恐慌,我們的生意也一落千丈,我們檢查了所有設備,都沒有發現問題。
「之後突然有一天,我爸好好地突然捂着胸口,臉色蒼白得嚇人,和我說有些胸悶,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我不放心,堅持帶他去了醫院,也沒檢查出來問題,可是之後情況越來越嚴重,好幾次都喘不上來氣,吃飯的時候還噁心反胃,又跑了兩次醫院,都說指標一切正常。
「再後來有一天,我爸突然抱怨後背癢,我看他撓出一堆皮屑,很不正常,就掀開我爸的衣服檢查。
「結果!我爸背上變得灰白,皺褶叢生,那些皺紋詭異地扭曲着,越看越像一張人臉!就是照片上無故出現的鬼臉!
「我覺得很噁心,也很恐懼,可是醫生只說是巧合,也沒有查出什麼問題,給了一管藥讓我們回去塗抹,可是根本沒用!
「我爸的皮膚越來越干,皺褶的地方還開始滲血!還沒等我們再去醫院,我爸前天晚上就突然開始咳嗽,然後就倒在了地板上嘔血,那個血多得就像他五臟六腑全爛了一樣。
「我媽叫了救護車,我給我爸拼了命地做心肺復甦,但是還是一點用都沒有,在救護車來之前,我爸就死了……法醫的鑑定結果也只說是猝死。」
王晉宇說着說着開始哽咽,他揪着自己的頭髮十分痛苦的模樣,似乎還沒有從失去父親的痛苦中走出來。
「我爸去世後,我媽也出現了一模一樣的情況!而我……」
王晉宇一邊說着,一邊轉過身,撩起他的衣服,露出那如同乾枯的老樹皮一般的後背。
【艹啊,好噁心!我的眼睛!】
【咦,感覺有一張臉!恐怖谷了……】
【所以是全家人都被詛咒了嗎?好慘啊】
「你知道你們家出事前參加的是誰的喪禮嗎?」衛玉珏問道。
「是……是我爸媽以前的一個朋友的,我小時候見過,後來好像搬走了,和我們家就沒有什麼來往了,是和他有關嗎?是他纏上我們家了?」
王晉宇問道,顯然之前自己也懷疑過這種可能。
「是和他有關,但不是他纏上你們家,因為他和你父親是同一個死法。」
衛玉珏解釋道,看到王晉宇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繼續解釋道:
「十多年前,你父母的這位朋友失手殺了人,跑到你父母面前求他們幫忙,你父母答應了。
「他們用自己精湛的專業技術,通過多重印相技術,在沖洗照片的過程中動了手腳,合成出了那人參加某場廟會的幾張照片,製造了不在場證明,在那個科技還不發達的年代,順利幫他脫了罪。」
王晉宇聽完後,滿臉都是不可置信,沒有想到他爸媽與人為善一輩子,真的幹了這麼一件糊塗事。
「大師……能救救我們嗎?」王晉宇的底氣明顯不足,但還是問了出口。
「你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忙的,所以我可以救你,你的母親我可以保她一條命,但是她身體目前已造成的虧損就沒法恢復了。」
衛玉珏說道,並不想介入改變許多因果,畢竟他現在也算是陰陽兩界的公務員了,她的三觀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正義的標準。
王晉宇想到母親的狀態,覺得十分惋惜,但還是決定道:
「好,能保住命已經很好了,謝謝大師!」
於是,衛玉珏收到錢以後,把兩張符傳給王晉宇,並教他如何使用操作。
這邊王晉宇手中緊握着兩張符紙,分別放入兩個裝滿清水的碗中,按照指示,讓符紙在水中完全浸泡,竟吸入了小半碗的水。
直到它們吸飽了水分,王晉宇才小心翼翼地將濕透的符紙從水中取出,生怕濕了的符紙一不小心就破了。
他將符紙輕輕地貼在母親出現了鬼臉的皮膚上,符紙剛一接觸皮膚,就發出微弱的光芒,隨後,竟然自行燃燒起來。
藍色的火焰溫柔而神秘,沒有帶來任何灼熱感,反而有一種清涼的感覺,像是春日裏的第一場雨,滋潤着乾涸的土地。
火焰中,鬼臉的輪廓逐漸模糊,皮膚下的扭曲逐漸平復,仿佛被火焰一點點撫平。
隨着符紙的燃燒,那些藍色的火焰似乎滲透進了皮膚,與那些詭異的皺紋和鬼臉抗爭着,仿佛能看到那鬼臉在掙扎、在尖叫,但它們的聲音被火焰吞噬,最終化為無形。
火焰慢慢熄滅,符紙化為灰燼,輕輕飄落在地,詛咒和鬼臉一同消失,母子二人激動地抱在一起。
而另一邊的范無救,看到手中的生死簿上的名單中,兩個名字漸漸淡去直至不見,他知道又是他那位陽間的領導的功勞。
隨後,原本少了兩人的名單重新被填滿,甚至人數更多,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讓衛老大一下子送走了那麼多人來。
第三簽,入目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好像只有七八歲的模樣,扎着雙馬尾,笑起來還缺了一顆門牙,看到自己被抽中了立刻興奮了起來。
她身後坐着似乎是她的媽媽,一臉歉意又無奈地看着衛玉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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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好意思,小孩子非要連這個麥,也沒什麼事兒,麻煩你了。」
「誰說到的!我有很重要的事!」小女孩噘着嘴,不滿地看了她媽媽一眼,又轉向衛玉珏說道,「姐姐,我用自己的零花錢給你送禮物,你幫幫我吧!」
「好啊,你遇到什麼問題。」衛玉珏笑着對小姑娘說道。
「我們胡同里有一棵很大的大樹,我從小就看着大樹長大的,可是這幾天大樹的葉子都掉了,明明不是落葉的季節,枝幹都已經光禿禿的了。」小姑娘很擔心的樣子。
「哎,這孩子。」
身後的女人滿臉無奈,但更多的是怕小姑娘的要求被外人所詬病,所以先說她兩句。
在小孩子的世界裏,還沒有那麼多壓力,他們的世界很小很純粹,那參天大樹掉葉子對他們來說都是天大的事。
可是在大人眼中,做任何事都是要權衡利弊得失的,不到不得不麻煩別人的嚴重程度,即使自己再如何在乎都會自己承受。
「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衛玉珏並沒有把小孩子的童言童語不當一回事兒,相反,她非常重視自然變遷的規律,萬物有靈,像這樣異常的自然現象,往往都預示着什麼。
「可以!」小姑娘充滿了活力,拿着媽媽的手機就往外面沖,對這條路十分熟悉。
小女孩帶着鏡頭,讓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棵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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