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直播的觀眾原本都沉浸在小男孩鬼魂的感人故事中,忽然就看到一個憑空出現的白色長髮的男人,帽子上還有「一見生財」四個字。
【臥槽!白衣男鬼!】
【別瞎說!這可是白無常大人!】
【好傢夥,有生之年,我居然能活着看到白無常】
【白無常居然給玉寶行禮誒!玉寶居然是冥務司大人!】
【冥務司是什麼?】
「冥務司是什麼?」
衛玉珏也發出了和彈幕同樣的疑問,因為她也沒聽說過這個職位。
「是閻羅大人給您特設的一個官位,方便您以後和咱們陰差聯絡。」白無常恭恭敬敬地說道。
【好傢夥,這是陰陽兩界的公職人員啊】
【這屬於是陰曹特聘高級人才吧?】
【居然是黑白無常的上級領導誒】
「好吧,七爺,所以他是什麼情況?」衛玉珏指了指小男孩,問道。
「不敢。」白無常謝必安朝衛玉珏拱了拱手,才說道,「之前處理生死簿的時候,遺落了最後一頁在案頭,被范無救那傢伙當廢紙擦屁股用了,沒想到那背面還有一個名字,哎……是屬下的工作疏忽。」
「哇哦,那你慘嘞?」衛玉珏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了句。
謝必安眼神幽怨,可不是慘了麼,哎……
「孫局,這裏沒你的事兒了,交給我和小白處理就好,你放心回去吧!」衛玉珏牽着男孩的小手,和孫浩說道。
孫浩現在正在瑟瑟發抖、牙齒打架,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嚇得。
謝必安:……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小白是什麼鬼,小謝也行啊,那黑無常豈不是小黑】
【有了官職,立刻就從七爺變成小白了哈哈哈】
衛玉珏牽着小男孩的手,帶他來到了他媽媽現在住的家外面。
月光如水,靜靜地灑在小男孩透明的魂魄上,他飄浮在媽媽新家的窗外,透過半開的窗簾,窺見了屋內溫馨的一幕。
屋內瀰漫着淡淡的百合花香,那是媽媽最喜歡的花,花瓶中的鮮嫩百合花潔白無瑕,靜靜地綻放在客廳的一角,仿佛在訴說着新生活的純淨與美好。
媽媽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懷裏摟着一個小女孩,那是他未曾謀面的妹妹。
妹妹的笑聲清脆悅耳,像一串銀鈴在夜空中迴蕩。
媽媽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那笑容里充滿了母愛的溫柔和滿足。
她身邊的男人,不是他的爸爸,正輕輕地為媽媽梳理着頭髮,動作輕柔而細心。
小男孩的魂魄靜靜地趴在窗戶上,他的眼睛裏倒映着這溫暖的場景,心中涌動着複雜的情感。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小野花,那花兒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脆弱。
他忽然就不打算打破這份寧靜了,即使媽媽是他想念了許久的人。
他輕輕地將手中的小野花放在了大門的門口,花兒在月光下靜靜地躺着,仿佛在守護着這個新的家。
小男孩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屋內的溫馨,然後轉身,帶着一絲微笑和釋然,牽着衛玉珏的手,消失在夜色之中。
屋內,女人的目光不經意間飄向了窗外,似乎在尋找着什麼,窗外卻只有平靜的夜色。
「怎麼了?」身邊的男人注意到了她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女人搖搖頭,雖然這樣回答,卻還是站起身,走向門口,輕輕推開房門。
門外,夜風輕拂,空無一人。
她正準備關上門,視線卻不經意間落在了墊子上,那裏,不知何時靜靜地躺着一束野花,花莖處還有明顯的摺痕,似乎曾被一隻小手緊緊攥在手裏。
有晶瑩的水珠落下在花朵上,留在花瓣上如同晶瑩的露珠,原來女人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一滴一滴,落在了花瓣上。
她的心臟猛地一疼,仿佛被剜下了一塊肉,從此便缺失了一塊。
她感到一種深深的空虛和失落,卻又說不出原因。
生活還在繼續,只是第二天,當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客廳的花瓶上時,在那潔白的百合花旁,多出了幾朵嬌小的野花。
衛玉珏送走小男孩後回到直播間,覺得胸口有一股窒悶感,很不舒服。
生離死別,多是如此。
第二簽抽到連麥的,是一個形容瘦削的男人,那面黃肌瘦的憔悴面容,一看就知道又是個倒霉蛋子。
「大師!大師你一定要幫幫我,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快死了!和我爸媽一樣!!」
男人看到自己抽中連麥,眼中閃出激動的光,就像溺水的人終於抓住了浮木一般,滿滿都是求生的欲望。
「請說出你的故事。」衛玉珏抬手,示意他繼續。
男人見衛玉珏淡定的神情,也終於冷靜下來了一些,咽了咽口水,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始說起自己的故事。
「我叫王晉宇,家裏開了個照相館,是我們家族三代人的心血,復古的風格,還有那些手工沖印的照片,別說在我們鎮上,就是在我們市里都是有名氣的。
「我從小也喜歡跟着我爸學這些,而且還很有天賦,技術早就超過我爸,原本就要繼承照相館的生意,我爸媽也能安享晚年了。
「但是,幾個禮拜之前,我們參加完我爸一個朋友的葬禮回來以後,沖洗出來給到客人手裏的照片上開始出現奇怪的陰影,仔細看,甚至像個鬼臉!」
喜歡公主直播算命,轉身端起國家鐵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