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三十日上午,林尚舟坐在亞歷珊德琳的書房裏,在牆上掛着的威廉二世畫像的注視下,聽着鮑曼為自己做的報告。
「親王先生,前天在斯特拉斯堡發生了一起汽車爆炸事件,死者是與工團扯不上任何關係,同時他們的死也無法為德國工團或者巴黎那邊帶去任何利益的當地平民,,這件事情被當地政府壓了下來沒有外泄,兇手第二天就被抓到了,是一名無所屬的無政府主義者。」
鮑曼面無表情的向林尚舟做着今日份的報告,他每日都會來給林尚舟匯報一些他收集到的有意思的事情。
「嗯……」
林尚舟緩緩點頭,現在他對「親王」這個稱呼已基本沒有反感的心理,完全接受了這個稱呼與自己接下來的身份。
斯特拉斯堡政府的處理方式林尚舟還算滿意,這個節骨眼上若是把那種事散播開來只會造成恐慌,而一個無所屬的安人也能堵住一些人的嘴,讓他們別以此為由要求政府從公社那裏討個公道。
只是,他也有疑惑的地方、
「鮑曼,你不覺得這件事處理的有些太快了嗎?」
林尚舟抬眉看向鮑曼,輕聲說道。
「前一天發生,第二天就抓到了兇手,即使是對以高效率着稱的德國政府和警察來講,這樣的速度也有些太快了。」
「依我之見,斯特拉斯堡政府動了些小手段,他們有很大可能是為了不擴大這件事的影響,而選擇從監獄裏拉了一名死刑犯充數。」
說完這句話後,鮑曼猶豫了幾秒,然後說道:「從他們這麼做可能的目的與當下的情況來看,這是減輕影響的最好方式,但這種行為依舊是不可取的。」
「的確,目的是好的,但做法不可取。」
林尚舟點點頭,對鮑曼的話表示認可。
「估計韋爾斯那邊也能猜到這件事是怎麼回事,你回去後幫我給韋爾斯帶個話,警告一下當地政府,禁止再出現類似的事情。」
「好的,親王先生。」
鮑曼點頭道。
林尚舟輕出一口氣,右手摩挲着下巴,思索着說道:「現在,斯特拉斯堡政府快速結案這件事算是沒了什麼疑問,但除此之外,我有一個更大的疑惑。」
「親王先生,你是指工團份子為什麼要謀害這三名跟工團沒有任何關係的平民?」
林尚舟點點頭道:「沒錯。」
接着繼續說道:「我不認為德國工團份子會喪心病狂到謀害自己的同胞,所以這起案子的真正兇手絕對是其他國家的人,但這樣一來就又出現了新的問題,世界上德國的敵對國家只有第三國際國家,可第三國際國家完全沒有必要謀害平民,而且還是在這個時間點上。」
說到這,林尚舟的表情陰沉下來,低聲講到:「如果不是當地政府擅自結案,我會產生停止婚禮,從公社那裏為在襲擊中死去的德國公民討要個說法的。」
話音落下,林尚舟的表情恢復了正常,他不解的講到:「這個時間點上進行炸彈襲擊對公社也沒有任何好處,甚至有可能讓兩國開戰,如果說公社只是為了挑釁,那他們也沒必要選擇對平民下手,想盡辦法在柏林發動針對婚禮的炸彈襲擊產生的挑釁效果也比在邊境城市發動針對平民的炸彈襲擊造成的挑釁效果高。」
「這麼做也會招致德國工團對公社的反感,如果是法社的人發動的襲擊,那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是為了什麼。」
林尚舟的臉上滿是疑惑,他撓撓腦袋,皺眉說道:「可如果排除法社,第三國際內其他兩個國家更沒有可能在我國發動炸彈襲擊,北意大利的心思在統一國家上,沒時間在德國發動一次完全沒有任何利益的恐怖襲擊,而不列顛聯盟就更不用說了,他也沒那個理由。」
「排除第三國際國家,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俄羅斯了,但俄羅斯人也完全沒必要跑到德國西邊的臨近邊境的城市發動一次毫無收益的襲擊,除非是俄羅斯人想要把德國的注意力引向西邊……」
說到這裏,林尚舟猛地抬頭對鮑曼說道:「你說,會不會是俄羅斯人製造的襲擊,目的是引發我國與公社的矛盾?」
還沒等鮑曼回答,林尚舟就又自顧自的低下頭,自言自語道:「可俄羅斯這段時間也沒什麼大動作,讓德法矛盾升級對俄羅斯有利,可俄羅斯現在也沒那個能力崛起啊……」
鮑曼見林尚舟如此困擾,便開口說道:『親王先生,你既然如此在意這件事,那要不讓軍情局的人去秘密調查這起案子看看能不能得到新發現?』
「可以,但重心還是要放在對俄羅斯的警惕上。」
林尚舟點點頭,接着對鮑曼揮了揮手道:「麻煩你去告訴韋爾斯,讓他警告當地政府吧,軍情局那邊我會通知他們的。」
「好的,宰相先生。」
話音落下,林尚舟便向鮑曼挑了下眉毛,緊接着鮑曼便意識到自己叫錯了,趕忙糾正道:「好的,親王先生。」
隨後鮑曼離開了,林尚舟則是拿出通訊器,把馬恩納叫了過來。
把馬恩納叫過來後,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講給了馬恩納,要求軍情局派人去重新調查這件事情,同時注意俄羅斯方面的動靜,免得那邊出什麼岔子。
雖然林尚舟知道黑色星期一之後世界各地都要出岔子。
想到世界各地都要出岔子這件事,林尚舟便認為自己也應該嘗試着做些什麼,讓世界各地的岔子少出一點。
這件事他在晚上講給了亞歷珊德琳,德皇對他的行為與想法表示支持。
……
幾天後,婚禮進行的同時,軍情局對這起案子的調查也在同步進行,然而令他們感到意外的是,調查了幾天都沒有進展,他們沒有找到更多的相關證據,這起案子的調查就那樣僵在那裏。
最終,調查人員只得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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