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那天,帝都遇上百年難遇的大雪,街上飄着鵝毛大雪,地上的厚雪被車碾成冰,一早上發生了好幾起追尾事故。
SE公司的最初的員工自從入職以來就沒放過假,宋居聲決定趁着今天下雪給大家放假。
言清婉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窗外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屋內暖意融人。
她在床上哼哼唧唧扭了半天才起。
跟言清揚聊了兩句天,穿上厚厚的毛絨外套就下樓。
「哎喲我操!」
她眼睛還沒睜開就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坐在自己的沙發上,下意識往後一縮開始罵人。
梁懷言穿着一身白,看她下來頭都沒抬。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嚇人?」她衣服上的帽子還戴在她頭上,上面吊着兩隻長長的兔子耳朵。
他抬起頭看着她這個凌亂的樣子發笑「你睡的太死了,我進來的時候上樓喊過你的。」
言清婉若有若無的哼了聲,往衛生間走。
梁懷言挪開放在膝蓋上的電腦,扯着她的兔子耳朵將人往後一拽。
「我靠。」她不受控的往後退到沙發邊沿,摔進他的懷裏。
梁懷言被她的頭髮糊了一臉。
「你幹嘛?」言清婉整理好自己的頭髮問。
梁懷言把她的坐姿調整好,讓她整個人都坐在他懷裏,隨後拾起電腦,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繼續建模。
「半個小時就好了。」他看着屏幕安慰她「陪我坐會。」
她乖乖點頭也看着他的屏幕,伸手點。
「嘴唇這個稜角不對。」她偶爾指點幾句。
梁懷言每調整好一點就扭脖子問她覺得怎麼樣。
言清婉自己滑動鼠標開始看。
「你今天狀態特別好,比我前幾天指導的捏的好多了。」
看她點頭,他把電腦合上放在一旁,單手勾住她的腰輕笑「多虧言總指導的好。」
「梁總技術比較好。」
她掰開他的手邊打哈欠往衛生間走,含着牙刷又走出來給躺在沙發上睡大覺的梁懷言拿了一瓶熱牛奶。
「你怎麼今天突然上來了?」她把牛奶放在他凹陷的腹部,順手摸了兩把。
梁懷言拿起牛奶翻了個身,背對着她。
言清婉嘴裏含着牙刷,含糊不清地開始說話「你剛剛抱我的時候我那麼乖,摸你兩把你就這樣。」
「好好刷牙。」他又翻過來回答她的問題「宋居聲回家了。」
「所以你上來了?」
他催她「先刷牙,刷完牙跟你說。」
言清婉勉強答應,讓他把牛奶趁熱喝了。
她蹬蹬地跑進衛生間把嘴裏的泡沫吐了,盤腿坐在地上那個低矮的飄窗墊上。
「說吧!」
不知怎麼的梁懷言感覺她很興奮,雙手拍着大腿,眼神亮晶晶的望着他的眼,嘴角咧出一個標準的笑,顯然是一個大眾意義上的甜妹。
她赤着腳半隻腳露在外面,手捂着。
「襪子在哪?」他把喝了半瓶的牛奶放在桌子上站起身。
言清婉一臉驚恐「我還沒無能到你給我穿襪子的地步,你坐着吧,我自己穿。」
說罷她立馬站起身,從電視機的柜子下面拿出一雙襪子。
「我給你穿。」
他接過她手裏的襪子,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弓腰給她穿。
言清婉抓了下鼻尖「你幹嗎?你突然這樣我好不習慣。」
梁懷言兩隻手頂着她的咯吱窩直接把人拎去沙發上坐着,雙手撐在她大腿兩側的沙發上俯身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哪樣?」
言清婉從他手底下鑽過去,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灌了小半瓶,靠在冰箱上表情複雜。
靜了好半天,她才冷靜下來。
「我覺得你不太正常,真的。」
梁懷言嘆了口氣,平靜的喝了口牛奶「沒有。」
「那你剛剛幫我穿襪子?」
「有什麼不對嗎?」
言清婉搖頭「沒什麼不對就是忽然挺不習慣的。」
梁懷言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上去換身衣服,出去吃飯。」
「吃什麼?就我和你嗎?」
「對,吃火鍋啊,你上次不是說這個天氣適合吃火鍋嗎?」
「可是我不想化妝,太冷了,回來還要卸。」
他聽她說完,順其自然地點頭「那就不化,你素顏也很還看。」
言清婉衣服也沒怎麼換,套了件黑羽絨服從頭遮到腳,本來想穿雙好看的皮鞋,他非要讓她穿雪地靴。
相比起他的打扮,她的打扮可以說是相當粗糙了。
出單元樓的時候外面依然大雪紛飛,小區里幾個蘿蔔丁大小的孩子在花園裏跑來跑去的打雪仗。
「真是不怕冷啊!」言清婉臉色紅撲撲的感嘆,嘴裏往外哈着白氣。
梁懷言也看着那幾個孩子誇獎道「挺有活力的。」
說罷他隨手在灌木叢上抓了一把雪捏成一團球往她身上輕輕砸過去。
她覷了一眼她身上那幾個雪點子,懶得理他這幼稚的行徑。
梁懷言又往她身上砸了一個比剛剛那個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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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婉抖了抖身上的雪「你幾歲了?」
「玩雪又不分年齡。」
她惡狠狠地磨了兩下牙「行。」
戴上帽子後,她直接捧住一大把的雪一捏再捏緊緊地捏成一個大球,與此同時梁懷言一連往她身上扔了幾個雪球。
言清婉捏的那個雪球又硬又沉,足足有一個籃球那麼大,還隱隱在往下滲水。
「你等着。」她拋着那個雪球「你剛剛砸了我五個雪球,我不還回來我把名字倒過來寫。」
放狠話的時候,梁懷言又徑直把一顆雪球扔向她,沉沉的。
言清婉護着那顆球,瞅准合適的時機往他身上砸過去。
本來他還在拾雪,雪球砸過去的瞬間他捂着頭往下躲,本來砸在他背上的球璁地一下砸在他裸露的脖頸上。
那冰進骨子裏的溫度刺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你真捨得啊?」他又笑又氣,站起身把自己身上的碎冰子撿乾淨。
言清婉也沒想往他頸里砸,沒想到陰差陽錯就砸進了。
梁懷言手裏拿着一個巨大的冰球往她這邊走,言清完根本來不及在拿雪捏了,只能往小區門外跑。
花園有一段下坡路,雪已經被車輾實,一片透滑。
「那兒很滑。」梁懷言囑咐她。
言清婉已經很小心了,未曾想雪地靴除了保暖一無是處,剛一疾步跑上去竄地一下就摔在地上,幸虧屁股先着地。
一路從最頂端滑到最下面。
梁懷言捧着雪球站在最上面笑出了聲「不是說過讓你小心點嘛?」
言清婉羽絨服防水,衣服倒也沒打濕。
他站起來「那你能放過我嗎?我怕冷,我都摔跤了。」
「不能。」他無情宣佈。
緊接着把雪球砸在她的腿部。
言清婉「……」
「又不會真的砸你,跑那麼快幹什麼?」
他走到她身邊把她身上的髒東西拍乾淨。
「你就不能讓着點我嗎?」她仰頭看他。
梁懷言扶着她的肩膀彎腰給她拍雪。
「你就不能慣着我點嗎?」
他頭上睫毛上都是雪,一片柔白的臉上泛起凍紅,容貌乾淨又漂亮,真真像個小王子。
言清婉偏過頭倔強問「憑什麼?」
梁懷言低笑了聲,勾着她的肩「因為清清喜歡小王子,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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