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她還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眼神中滿是失落和焦急,這種狀態持續了好一會兒,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我也跟着輕輕嘆了口氣,攤開雙手,臉上帶着一絲無奈,說道:「是啊,可能她已經通過其他途徑把難題化解掉了,又或者權衡利弊之後覺得太過繁瑣麻煩便放棄了。不管怎樣,只希望她能一切順順利利的吧。」
只是,伴隨着時間如蝸牛般緩緩地、慢悠悠地向前挪移,那步伐沉重而遲緩,仿佛每一秒都承載着千斤重擔。日子如同指尖那細膩且輕柔的流沙,無聲無息又毫無停歇地一天天消逝,如同隱匿在暗夜中的微風,難以捕捉其蹤跡。我們提及這件事的次數愈發稀少,如同夜空中逐漸黯淡的星辰,最終消失在浩瀚的天幕。
一個月匆匆忙忙地過去,我們不動產登記大廳里一側地機房裏機器依舊仿佛如同老牛一般地艱難轉動着,發出的那沉悶的聲響仿若一聲聲無奈的嘆息,卻怎麼也驅不散這令人壓抑且沉悶的氛圍,仿佛一層厚重的陰霾籠罩着整個空間,讓人心頭始終籠罩着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我倆似乎都在這匆匆流逝的無情時光中,漸漸地將這件事拋到了遙遠的九霄雲外,慢慢地忘卻了,就如同遺忘了一本許久未曾翻閱的舊書,封存在記憶的角落,積滿了歲月的塵埃。
日子依舊照常進行着,每天我們都被源源不斷的新業務和形形色色、性格各異的申請人所圍繞。忙碌的工作讓我們的生活充實得沒有一絲縫隙,猶如緊密排列的拼圖,容不得半點鬆懈。
偶爾在閒暇的片刻,思緒會有那麼一瞬間的飄忽,如同風中的柳絮,輕柔卻又難以捉摸,仿佛要觸及關於那位中年婦女的模糊記憶,但很快又被新湧現的各種不動產登記辦件迅速拉回現實之中,好似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回湍急的河流之中,瞬間被淹沒在滾滾洪流。
某天,當我和同事在午休時間閒聊着最近工作中的種種趣事時,那曾經被我們反覆討論、焦急等待的中年婦女的事情,就像被深埋在歲月塵埃中的一段遙遠往事,絲毫沒有被提及。
同事臉上洋溢着笑容,說道:「最近遇到的申請人真是五花八門,各種各樣的要求讓人應接不暇。有個大爺非要把房子過戶給寵物貓,你說逗不逗?他還振振有詞,說那貓陪伴他多年,比親人還親。」
我忍不住笑了,一邊喝了口水,一邊點點頭回應道:「是啊,不過這也讓工作充滿了未知的挑戰,倒也增添了不少樂趣。還有個大姐,資料沒帶全就吵着要馬上辦理,聲音又大,態度還強硬,真讓人頭疼。」
同事接着說道:「可不是嘛,還有一對小夫妻,為了房子的歸屬問題,在咱們這兒爭得面紅耳赤,誰也不肯讓步。我在旁邊看着,都不知道該怎麼勸。」
我嘆了口氣,說:「唉,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不過咱們也只能按照規定辦事,儘量給他們解釋清楚。」
同事又感慨起來:「都快忘了之前還為那個中年婦女的事着急上火,滿心期待着她能有個消息。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
我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這段時間新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早把那事兒給擠到記憶的角落裏去了。估計她也有着自己的難處吧。說不定她自己也在糾結,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又過了一段時間,單位組織了一次業務培訓,大家都全神貫注地學習着新的政策和繁瑣複雜的流程,那樁關於中年婦女的未竟之事,仿佛徹底從我們的腦海中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哪怕一絲一毫的痕跡,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培訓休息的間隙,同事略顯疲憊地說:「這新政策可得好好掌握,稍有疏忽就容易出錯。我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了,那些條款看得我眼花繚亂。」
我深以為然地應道:「沒錯,工作的壓力這麼大,哪還有心思去想那些已經過去很久的事情。先把眼前的任務完成好才是關鍵。而且這些政策變化太快,咱們得不斷學習才能跟上節奏。」
同事又說:「也是,不過偶爾想想之前那些特別的案例,還挺有意思的。比如那個想把房子過戶給寵物的大爺,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我回應道:「對呀,但還是得向前看,新的問題還等着咱們解決呢。希望以後遇到的客戶都能理智一些,咱們工作也能順利點。」
新政策的培訓好似夜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眨眼之間便已結束。讓人始料未及的是,在我們重新踏入不動產登記大廳工作的第一個清晨,我心滿意足地剛剛結束了早餐的享用,腳下仿佛踏着輕柔的微風,邁着輕盈且矯健的步伐,輕快地回到了屬於我的辦件窗口處。
我剛穩穩坐下,正準備全神貫注、一絲不苟、有條不紊地細緻整理桌面時,就聽到科長一邊使足了全身的力氣大幅度地揮動着手臂,那手臂在空中有力地划過,有如激情澎湃的指揮家揮舞着指揮棒,臉上佈滿了不容置疑的嚴肅以及心急火燎般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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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眉頭緊緊蹙成了猶如深不見底的溝壑般的「川」字,嘴巴張得大大的,聲如洪鐘般地大聲呼喊着:「大家快過來,趕緊麻溜地聚到一起,開一個久違的早會!」
我「嗖」地一下迅速起身,如同被點燃的火箭一般,三步並作兩步,風風火火、心急火燎地急匆匆朝着科長奔去,心裏卻忍不住犯起了嘀咕:「這大清早的,究竟是有啥火燒眉毛、刻不容緩的重要事兒啊,連口氣都不讓大家喘。」嘴裏不停地小聲嘟囔着,腦袋還不停地左右搖晃着,雙手也不自覺地擺動着。
旁邊的同事也腳下匆忙地加快步伐,一邊壓着嗓子,神色略顯憂慮地緊皺眉頭說道:「是啊,真心希望不會又有啥棘手刁鑽、讓人絞盡腦汁都難以應對的艱巨任務。」心裏暗自叫苦:「可別又來一堆麻煩事兒,這剛回來還沒適應呢。」說着還不自覺地搓了搓手,腳步略顯凌亂。
另一位同事緊緊跟隨着,眉頭微揚,滿臉無奈地連連點頭附和道:「誰說不是呢,這才剛剛回來,我還想着先稍微緩一緩這口氣呢。」邊說邊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裏想着:「唉,不知道又要面對啥難題了。」腳下的步伐卻絲毫不敢放慢,眼睛還時不時地瞟向科長的方向。
此時,又有同事神色匆匆、滿臉焦急地插話道:「都別在這兒抱怨啦,還是先聽聽科長究竟怎麼說吧。」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但願不是啥壞事。」說着還不停地朝科長的方向張望,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微的汗珠。
一位性子急躁的同事忍不住喊道:「哎呀,別磨蹭了,趕緊過去!」心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別囉嗦了,去晚了指不定科長要發火。」
大家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嘴裏念叨着,神色各異,有的滿臉焦急,有的無奈嘆氣,腳下匆匆忙忙地朝着科長聚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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