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武等到萬般不舍的小孟離開後,趕緊來到後院裏,急不可待地查看兩本集郵冊。
他在另一本里,也發現了更多的所謂的龍票,不過看着好像材質跟另一本里的不太一樣。
其實以宋武的眼光來看,這集郵冊里的郵票大多都比這個所謂的龍票看着好看,顯得更有藝術。也不知道為什么小孟獨獨對這枚郵票大呼小叫的。
宋武翻了一圈,還發現集郵冊里有許多外國的郵票,不過這些郵票有不少都是舊郵票,也就是蓋的有郵戳。
對於集郵,他只是耳聞,從來沒親眼見過。而他自己更沒有這個愛好,一點都不懂。
不過現在看來也可以多少了解一下,最起碼要能認清自己手裏這兩本集郵冊里郵票的價值吧。
他腦子裏唯一知道的就是猴票,不過那好像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他翻看了一會兒,也看不出太多的名堂,別把集郵冊先收了起來。
沒想到吃過中午飯後,小孟又拐到修車鋪子裏來了。
宋武明知道他是衝着那本集郵冊來的,但是絕口不提讓他再翻看一下的話題。
在小孟實在忍不住提到郵票的話題時,宋武乾脆拉着他了解起郵票的相關事情來。
看小夢聊起來集郵頭頭是道的樣子,他應該是一個資深愛好者,國內國外的說了一通,算是給宋武掃了一下盲。
他現在算是知道那枚所謂的大龍票,原來算是中國歷史上的第一枚郵票了,而且陸陸續續還有好幾個版本。
但凡是第一的,總會有點特殊,怪不得能讓小孟如此驚訝。
小孟還有工作不能老在這裏呆着,直到臨走的時候還是沒能再看上一眼龍票。
反而是宋武在他臨走的時候對他說:「以後郵局要是有新發行的郵票,你也記得給我留着,我也準備把集的郵票往下續續。」
小孟聽了宋武的話後,哀怨的眼神一下重新又有了希望,很高興地就答應了下來。
宋武似乎覺得,他在離開的時候身形也輕快一些。
又到了周末了。
下午,何雨水回來的時候是騎着她的自行車的,路過修車鋪子的時候,停下車,伸着頭往裏邊瞅了瞅。
她看見宋武在那做木工活,驚訝地問:「宋武哥,你連木工活都會?」
宋武看見是何雨水,笑着說:「進來吧,站在門口乾什麼?對了,把你的自行車推進來。說給你裝磨電燈,總算是找到配件了,專給你留着呢。」
何雨水把她的自行車推進了屋裏。「你做的是什麼?」
「組裝礦石機的木盒子。」
聽到宋說礦石機,明顯何雨水是知道的,「我們學校還專門有無線電興趣小組呢,他們也經常做礦石機。宋五哥,你有做好的嗎?」
宋武笑笑說:「三大爺家我都給他安了一台了,你待會兒進院就能看見天線。我屋裏還有一台,你待會也可以先去聽聽試試。」
宋武最近學會了繞線圈,才能順利地把原來一個不知道怎麼下手的磨電燈給修好,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才能給何雨水的自行車配上早就答應了磨電燈。
何雨水拿着鑰匙去前院東廂房了,宋武接着在鋪子裏忙活自己手裏的活。等到他忙完關了鋪子,回到前院東廂房時,愕然地發現,他家裏快成個俱樂部了。
差不多院裏半大的孩子都集中在了這裏。
前院的閆家兄妹,後面的劉家兄弟,還有另外的兩家小孩,另外還有棒梗也在這裏。
這一屋的小孩索性還都沒有鬧騰,只是安安靜靜地待在屋子裏,有的坐,有的站,全都眼巴巴地看着那台礦石收音機。
而現在收音機的耳機正戴在何雨水的頭上。
宋武看見閆家的幾個孩子也在這裏。他問閆解成:「你們家不是有嗎?怎麼又跑這裏來幹什麼?」
閆解成撇撇嘴,沮喪地說道:「我爸不讓碰。他上班的時候,把線都摘了,收音機就鎖起來,回來了他自己就佔住了,我們根本摸不着邊。」
宋武聽了心裏暗樂,這倒是閆卜貴的作風。
眼瞅着時間不早了,該做飯了,宋武對一幫小孩說:「好了,時間不早了,都該回家了,散了,散了。」
屋裏一陣失望的嘆息。
其他前院後院的小孩都慢慢地走了,只有棒梗還眼巴巴地站在何雨水身邊。
「棒梗,該回家吃飯了,快走吧。」宋武催促道。
棒梗不大樂意地說:「好不容易排隊快輪到我了,我不想走。」
宋武說了一句:「快點回家吧,你看外面天都擦黑了。」說完,他就去廚房裏準備做飯了。
棒梗明顯還不死心,他捅了捅何雨水,「你快點兒唄,該我聽了。」
何雨水雙手捂着耳機,不耐煩地皺着眉頭說:「誰答應跟你們排隊了,你快走吧,我還沒聽夠呢。」
「剛才跟他們都說好了,我都排這麼長時間了。」
可是,何雨水壓根沒理他。
棒梗的脾氣上來了,伸手就去拽何雨水頭上的耳機,被何雨水及時攔開了,還順手推了他一把。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棒梗摔了一個屁股墩,這一下碰瓷兒的習慣又顯露了出來,立刻開始哭喊起來。不過他沒有坐在地上打滾,而是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伸手就去拽耳機。
這時何雨水已經發現情形不對了,她顧不上再聽收音機,一邊用手攔棒梗一邊說道:「好了,好了,咱都不聽了,都回家吃飯去。」
她是好了,可是棒梗卻不依了。
他夠不着耳機,性子一下上來了,伸手朝着收音機一划拉,「啪」,收音機從桌子上掉在地上,摔散了!
何雨水傻了眼。
棒梗卻只是愣了一下,扭頭就從屋裏跑了出去,跟兔子似的,一溜煙就竄回中院了。
宋武聽見了何雨水的叫聲,從廚房裏來到東廂房,他看見了摔散在地上的礦石收音機,還有早已哭的一臉淚水的何雨水。
這裏是怎麼了?怎麼才一會兒就成這樣了?
宋武問何雨水:「發生什麼事了?」
何雨水抽泣着說:「是棒梗,他跟我搶耳機,最後沒搶到,他就把收音機給摔在地上了。嗚嗚……,現在好好的收音機就成這個樣子了,嗚嗚……」
原來又是棒梗。
「好了,好了,別哭了,收音機我稍微修修,還能組裝起來,仍然能夠聽。」
「真的?你沒騙我吧?」
宋武輕鬆的笑着說:「本來就是我從一堆零件組裝起來的,怎麼能修不好呢?」
何雨水想了想,也是哈。
不過,宋武話音一轉,又說道:「現在,我沒打算修這台機器,待會我去找棒梗讓他賠我的收音機。」
何雨水擦着眼淚,沒耽誤她眼珠子轉咕嚕亂轉,竟然一下子從哭變成了笑臉:「對,咱們去找他去,讓他賠。」
……
中院賈家。
秦淮茹看見棒梗從外面跑的飛快進了屋,一句話沒說,就一頭扎進了裏屋。
她問道:「跑哪兒玩去了?跑這麼快幹嘛?」
並沒有聽見棒梗回答。
賈張氏這會兒正坐在外間納鞋底,好奇地伸着頭往裏間瞅瞅,也問道:「棒梗呆在裏邊幹什麼?別把你妹妹吵醒了。出來吧,你媽飯也快做好了。」
還是沒聽見任何動靜。
這就奇怪了。
秦淮茹把炒好的菜裝進盤子裏,端到飯桌上,擦擦手,正準備去裏間看看,就聽到屋門外響起敲門聲,然後就是何雨水的喊聲傳來:「棒梗,你別躲在屋裏,快出來。你把收音機摔壞了,跑回家也賴不掉。」
一句話,讓秦淮茹的腦子裏「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賈張氏也放下了手中納着的鞋底站起身來,她看了一眼秦淮茹,又看了看屋門,然後朝裏間走去。
裏間床上。
棒梗蒙着頭,躺在被窩裏,不露一絲縫。
賈張氏拽了拽被子,棒梗在裏邊死拽着不鬆手。
「有什麼事跟奶奶說說?別怕,有事,奶奶在這呢。」
棒梗還是蒙着頭沒動。
賈張氏又勸了兩句,然後試着又拽了拽被子,竟然把被子給拽了下來。
她看見棒梗閉着眼睛躺在床上,淚流滿面,不由得一陣心疼:「好棒梗給奶奶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棒梗終於開口了。
他邊哭邊說道:「何雨水不讓我聽收音機,早都說好了的,排隊輪到我了,她就是不讓我聽。」
賈張氏的蛤蟆眼一下子眼神變得凌厲了起來。
「是何雨水欺負你了?」
「嗯,她不讓我聽收音機,還把莪推倒在地上,摔的可疼了。」
賈張氏心裏的火就上來了,心裏想:「何雨水這個賠錢貨竟然敢欺負我孫子?」
她一把拉住棒梗的胳膊:「走,跟奶奶一塊找她算賬去。」
誰知道拽了一下竟然沒拽動,棒梗使勁的往後撤。
賈張氏在後氣頭上,也沒多想,自己扭身出了裏間。
秦淮茹就在外面聽着呢,看見賈張氏出來,有些擔心地叫了一聲媽,想說什麼張張嘴,又沒說出來。
賈張氏氣鼓鼓地一下子把屋門打開了。
她正要開口,卻發現宋武竟然和何雨水一塊站在門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賈張氏剛醞釀好的一聲怒喝,生生地又給憋了回去,一下子岔了氣,彎着腰止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喜歡四合院之我是瘸子,我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