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宋武看見了去上班的易中海。
他還是見人就笑呵呵打招呼,時不時摸摸小孩頭,溫言地說兩句話,全然是一副四合院裏話事人的派頭。
只是在看見宋武的時候,眼光自然就從他身上跳躍過去了,臉上的表情也一下子就變得冷淡,就好像宋武這個人不存在一樣。
反正,宋武沒有從他身上看出一絲異樣的跡象,如果不是昨天半夜他親自感知到了事情經過,只從平時的表現,根本無法想像半夜裏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然後他又看見了賈東旭。「原來他在家呀,還以為昨夜又沒有回來呢。」
賈東旭看見宋武只是撇了撇嘴,緊跑了兩步朝前追上了易中海,一塊說說笑笑地出了四合院。
「人家兩家人關係就是好。」
這時對面的閻卜貴,也從屋裏出來,推上了自行車。
「三大爺,礦石收音機聽着怎麼樣啊?」
閆卜貴明顯沒睡好,「哦,好,好,挺不錯。咱回頭再說啊,我趕着去上班呢。」
其實根本就不用問,只看他那一雙熊貓眼,就知道收音機的效果好不好了,以閻卜貴愛佔便宜的性格,逮到不耗電的收音機不得使勁的聽啊。
今天上午,修車鋪子裏的活還挺多,打斷了宋武擺弄礦石機的節奏。
「宋師傅快給看看吧,車胎又扎爛了。」郵遞員小孟嘟囔着臉推着車到了鋪子裏,滿頭大汗,很着急的樣子。
宋武檢查了一下,扎的還挺厲害。「得等半個小時。」
「哎呀,這可不行啊,我急着送郵件呢,這下可耽誤事了。」
宋武站起身對他說:「我後院有一輛破自行車,你先騎着吧,先去送郵件,等回來再把車換過來。」
宋武去後院,從空間裏把他那輛破舊的自行車取出來,推到了鋪子門口,交給了郵遞員小孟。
小孟把郵件都挪到了破自行車上,急急忙忙地騎着走了。
宋武就開始給小孟補他的車胎,忙活了近半個小時,剛把車輪裝好。
平常經常在這一片轉悠,收廢品的老萬推着他的三輪車也過來了。
「今兒可真夠倒霉的,那邊胡同口誰弄了一地玻璃茬子,三個輪給我扎癟了兩個。」
宋武一看,心想這都趕一塊了,說不定跟小孟都是一塊在那個地方扎的輪胎。
「先把你這車斗里收的這點東西搬下來吧,不然我不好修啊。」幸虧老萬才剛出門,三輪車上只裝了一小半的東西。而且他整理、綑紮的還都挺整齊。
「還得是老萬叔,你這事做得漂亮。收廢品還把東西分門別類地整這麼齊整。」宋武一邊往下掂東西,一邊對老萬說。
老萬笑呵呵地說:「不說上面有規定,垃圾要分類,我提前都給他整理好,交到站里的時候不是就省事了嗎?再說了,裝到車上這麼分門別類整整齊齊的,我拉着也好看不是。」
兩個人把東西騰到地上,宋武從兜里掏出煙,抽出一根遞給老萬。
「嘿,還是大前門。」老萬接過去,點着,美美的抽了一口。
宋武這邊就開始忙活着給他補車胎。
倆人邊幹活邊聊天。
「老萬叔,這麼早,從哪就收了這麼多東西呀?」
「那邊老馮家。這不是老馮才剛走,他家裏幾個兒女就準備分東西呢。要我說這一群是白眼狼。老馮這幾年瘋瘋癲癲的衣食都沒人管,這人一走他們倒是都圍上了。」老萬使勁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老馮,宋武也知道,聽說是前朝的一個舉人,不知道受過什麼刺激,腦子不太正常,經常發病,一發病整個人就瘋瘋癲癲的,幾個兒女都怕受他牽連沒人管他。只是他一個人住在一個小四合院裏。
「老馮人沒了?」
「唉,在院裏都死了幾天了,才被人發現。這不,他留那點東西全讓一幫人給賣完了,我去的時候就剩這點零碎兒了。」
宋武朝着剛才挪下來的那堆東西瞅了瞅,還真是零碎。
舊書舊報刊,還有幾個破木盒子和一個破木箱子。真的是破的,甚至蓋子都裂開了,漆都蹭花了。看樣子像是動手的時候摔打出來的結果。
宋武給老萬補好車胎,兩個人又準備把東西給他挪到三輪車上。
宋武這時才注意到,老萬收的這些書還都挺不錯,而且他也注意到了那幾個破木箱子。
他現在正好需要用到木頭盒子,用來組裝礦石收音機,所以就對老萬說:「這幾個破木箱子給我吧,我正找木頭板做木頭盒子呢。還有你這一摞書我看着挺不錯,也淘換給我。」
老萬他們這些廢品回收員其實管理還挺嚴的,得虧了是宋武這樣的常打交道的人,不然想這樣從他手裏淘換東西還真不可能。
老萬笑着說:「把你兜里那包煙掏出來吧,還有今天補車胎,我就不給錢了啊。」
宋武就把一盒剛拆封的大前門拍在了老萬手裏。
他去收拾書的時候,又隨手多要了一打舊報紙。
老萬蹬着三輪車去遊街串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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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武把舊書舊報紙,還有那幾個舊木箱子全都拿到了修車鋪子裏。
其實這些書老馮保存的還真是挺好的。哪裏像什麼舊書啊,明明很多都是解放前,甚至是前朝的書,但是看着跟新的差不多。
宋武先把它們放在了空間裏,準備閒暇的時候可以翻着看看。
剩下幾個木盒子木箱子,真是解決他的大問題了。正愁着手頭的木板不夠用,這就給送過來了。
於是趁着這會沒活,他開始拆分木箱子。幾個小的噼噼啪啪全部分解成木板,先疊放在一邊牆角。
只剩下那個像書箱的大木箱子,宋武剛拿在手裏突然發現了異樣的地方。
「好像箱子還有夾層呢,裏邊放的是什麼東西?是書嗎?」宋武掀開木箱子有些破裂的蓋子,敲了敲底板。
他又把箱子掂起來翻來倒去看了一下。「還真是啊,只從外觀上還真發現不了,這裏邊還有個隔層呢。」
他試探着用手在底部四周摸了一圈,最後在中間摸到了一個圓疙瘩凸起。
輕輕一摁。
「啪」,底板竟然彈開了。
宋武的心情竟然有些激動。可是等他把底板掀開,發現裏邊只是兩個挺大的硬皮本子而已,正好把木箱子底部給鋪平。
他不死心,又感知了一下,確實沒有其他東西了。
這時,他感知到門外又有人來修車了,就把木箱子還有兩個硬殼本子先放進了空間。
用了十幾分鐘時間,修了個車閘,換了個腳蹬子,把活幹完了。
等人走了,宋武倒了杯水放在旁邊的小圓桌上,準備也稍微休息一會兒,坐在躺椅上取出一本厚皮本子,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結果等他掀開一看,「原來是個集郵冊呀。」他隨手翻了翻,滿本的都是郵票,看着好像都是老東西,大多都是解放前,甚至是前朝的。
這時,郵遞員小孟送了一圈郵件拐過來推他的自行車了。
宋武隨手把手裏的集郵冊放在小圓桌上,站起身,走到門口。
「我得去街道上反映反映,最近那個胡同口老是有東西,我剛才碰見老萬了,他說也剛在你這兒補了車胎。」小孟滿頭是汗,整張臉紅通通的。
他取下來斜挎在自己肩膀上的綠色軍用水壺,晃了晃,對宋武說:「宋師傅灌點水。」
「去吧,屋裏水壺裏溫着呢。」
宋武準備把自己那輛破自行車,還先推到後院去,剛推着進到鋪子門口,就看見小孟手裏拿着剛才那一本集郵冊,口中驚呼道:「大龍票!」
宋武並沒在意,只是隨口問了句:「什麼大龍票啊?」
「郵票啊,你這本集郵冊里竟然有闊邊大龍票!」宋武看見小孟倆眼似乎都在放光,他心裏也好奇了,把自行車先停放在一邊,走到小孟身邊,往他手裏的集郵冊看。
只是郵票啊,沒什麼特別的。他看來看去也沒發現什麼很特別的大龍票,值得小孟這樣大呼小叫的。
小孟指着一枚在宋武看來並沒什麼特別的紅色龍紋圖案的郵票,對他說:「保存這麼好的大龍票,真是太難得了。」
他猛的扭頭問宋武:「宋師傅,你的郵票賣不賣?」
宋武就是再不懂,也已經意識到這本集郵冊可能不簡單了。
只見,他先沒有回答,反而是不動聲色地伸手把集郵冊從小孟的手裏拿了過來。
至於小孟的問題該怎麼回答?當然是往老宋身上推了。
「這可不能賣,這是我家老爺子留下來的東西。我也是今天偶爾拿出來懷念懷念他老人家,真是睹物思人啊。」說着他把集郵冊合上了。
小孟看着宋武把集郵冊拿走了,伸了伸手想再要過來,可是伸到了一半又放下了。
他現在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渴求而不得的樣子。
宋武抬起手腕看看手錶,「呀,快11點了,小孟,你的郵件還有小半包呢,快點吧,不然到中午,不一定能送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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