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目光之中流露着擔憂,雲流逸本着做戲做全套的原則又嗆了兩下。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一副極其難受的狀態疑惑的看着柳夏,聲音虛浮無力。
他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柳夏微微一愣,對雲流逸的話摸不着頭腦。
他們二人剛剛還在陰池那邊泡澡呢,現在不過一個時辰雲流逸就忘記了?
「你剛才來泡陽池,跳下去後一直沒有上來,我怎麼也找不到你,你去哪了?」
雲流逸眉目之間更加疑惑,他的目光遊歷在柳夏身上,忽然低頭喃喃自語。
他儘量用不可置信的樣子表現着。
「難道我在池水中的一個月,這裏只經過了一個時辰?」
柳夏一愣:「什麼?」
「我跳入水中之後,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莫名其妙就被卷進了一個小世界中。」
「小世界中兇險異常,我費了好大勁才活了下來,但是在裏面受了很嚴重的傷,又是強行破出裂隙而出,所以陷入了昏迷。」
「可是現在我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難道離開小世界後,受傷的身體狀況不相通嗎?」
柳夏認真的聽完雲流逸自導自演的自言自語後,模模糊糊地摸清楚了雲流逸經歷的,她忍不住心受震撼,她的視線掃過平靜的池水。
難道這水中另有機緣造化?
她的目光審視着雲流逸,生活在蛇族多年,她來陽池泡過很多次,可是並不知道這陽池之中竟然別有洞天,但他方才確實沒有見到雲流逸。
或許真的存在那麼一番洞天,在池水中等待着有緣之人,畢竟這池水是天然生成,若說沒有任何機緣造化,倒是浪費了這天靈地傑。
她半信半疑壓下心中的震驚,應和着雲流逸的情緒。
「只要你沒事就好。」
雲流逸對她微微一笑,然後站起。
柳夏的目光注意到他腰間的那一個破爛抹布袋。
她記得先前雲流逸腰間並沒有這麼個東西。
雲流逸察覺到他的目光,開始轉移他的視線。
「我雖然在陽池之中受傷,但那也算是一番歷練,如今傷口和功力都恢復的差不多了,也該離開這裏,出去尋找我妹妹」
「你要出去我當然不會攔着,恕我無能 派出去的人,並沒有尋到你的妹妹,或許她並沒有來到這裏。」
「暗流沙域如此廣大,你又該去何處尋找?」
雲流逸思索半刻問道。
「蛇族地界可有連通外界的地方?或許他早已離開,我與他之間本有感應,可卻察覺不到他在此處的氣息,也許他早已經離開去了外界,既然他已經走安全了,我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裏」
柳夏一時急切,拽住雲流逸的衣角,雲流逸看了她一眼,她又默默鬆開。。
「蛇族皇宮之內有一雙紫通門,可連通外界,不過是另外一個世界」
「另一個世界?」
「凶羅,我也不知道會連接到凶羅的何處,但既然設有紫通門,那必然是不凡之地。凶羅界妖魔獸縱橫,你到那裏只怕不會比這裏安全。」
雲流逸沉默了。
無盡之域,分四個世界,天極,破殺,凶羅,地剎。
四個世界由紫通門和斷崖連接,各自存在。
這裏曾是上古神族煉藥之地,仙,毒,蠱,三種丹藥皆在這裏試煉,後來神魔大戰,此地丹爐被魔王查羅生徹底毀滅,通天大火焚盡一切,萬千屍骨葬身於此。
試煉之地中殘存當年上古法器的靈魂能量,在時間的歲月長河之中煉化大地形成了四方小世界,四個丹爐各自形成了一方小世界。
小世界慢慢地演化出了生命,而四個爐鼎的磁場生存世界出現了屏障,生靈互不相通。
後來在此地生存的人們,為了擴寬生存渠道,人們開始研究聯通之法。可始終都沒有效果。
在一眾人萬愁莫及之時,萬古大地之中,邊界的一個小世界在探索之中找到了連通之法,發現了紫通門。
他們就是如今掌管縱橫勢力的瀲灩族。
四方世界正式開始交集後形成了無盡之域。
凶羅是曾經蠱丹的試煉之地 ,滋養各類凶獸魔神,大荒異獸。御獸術,蠱術首屈一指。
地處陰寒乾燥,殺氣漫天,可謂是弱肉強食,真正的動物世界。
雲流逸不由得內心生出一股煩躁,若從紫城離開,他還需要再走上十幾日,他們擱的時間太久了,他隱隱約約覺得外面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且他心中的那一縷與宿命焚天閣落日塔相通的靈魂波動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這昭示着宿命正在被人攻擊。
他可以感受到林空和沈竹他們已經孤立無援,實在沒有辦法才會動用這落日塔中的感應,讓他感受到他們的危險。
「如何才能去得蛇族皇宮。」
柳夏頓住,她顯然沒有想到,雲流逸真的要去蛇族皇宮。
但他很快就壓制住內心的驚訝,回答了雲流逸的問題。
「皇宮危險重重,若無蛇帝的召喚是不可以輕易的進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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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流逸略加猶豫和思索,這落到柳夏眼中,仿佛是失望和失落一般。
柳夏繼續開口道。
「你就這麼着急離開嗎?暗流沙域邊界是通往地剎內域的地方,地剎相比於其他三個世界是最為安全的,你就不可以等上一等。」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再耽擱,如若你不能幫我去的皇宮,那我便自己去。」
柳夏眼中的震驚難以掩飾,她雖然極力壓制自己,但云流逸依舊看破了他的神情。
「你若是為難,可當我沒有說過,也可當我方才已經溺死於陽池之中,讓我自己離開。」
此處沒有人,若柳夏不想與雲流逸撕破臉皮,直接攤牌。
雲流逸確實需要麻煩一下,他還在計劃什麼,那他就只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然後來到去到蛇皇宮,無論蛇皇宮之中有什麼危險,至少他已經揭接近能夠離開的地方。
柳夏只是不解的留下只是不解的盯着雲流雨,然後他發覺自己已經盯了他好久了,才慢慢收回目光。
「你若想去,我會為你想辦法,你切不可私自闖入皇宮,皇宮之內重兵把守我蛇人族向來討厭你這種外族之人。就怕你有命進無命離開。」
雲流逸眸光淡淡,他點了點頭。
蘇寧杭藏在袋子中,聽着雲流逸,一路上的胡編亂造,不禁為他胡說八道的能力點讚。
柳夏一路陪着雲流逸回到了蛇族,一回到蛇族,柳夏就被柳辰叫走了。
柳夏不解的看着柳辰。
「發生了什麼事嗎?辰叔」
「蛇帝召見您。要您疾速帶雲流逸去往皇宮。」
柳夏的雙眸之中透着不可置信,她眼中的犀利仿佛要刮傷柳辰身上的每一片肌膚。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蛇帝要您帶着雲流逸進宮。您在做的事,身旁的眼線早已經傳給他,興許他早就知道了雲流逸身上的秘密。」
柳夏聞言沉默了下來。
雲流逸在蛇族安頓了兩日,就跟着柳夏去往了蛇族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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