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雨把車停下來時才發現有人跟着他,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只好假裝不知道,等他倆跳進來才突然出現把他倆打昏,心想一定是趙家的人,這下好了省得麻煩了,人家主動送上門來了,在他們身上搜了搜除了手槍、匕首、錢包,還發現了他們的證件,白小雨翻開證件看了看,怪不得趙家牛逼呢,就連集團軍的偵查員都能叫來幫忙,確實有人家牛逼的資本;
方亞男醒過來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小母手指粗的尼龍繩捆的很結實,看看左邊吳鐵也一樣被綁在另一張椅子上低着頭依然昏迷不醒,再往右邊一看不禁嚇了一跳,一個一頭雲鬢身穿古代服飾的姑娘被綁在椅子上,嘴上貼着膠帶,正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什麼情況啊,是不是穿越了,想開口問問現在是什麼年代誰當皇帝呢,這才發現自己的嘴也被封住了;
方亞男倒不怕死,從參軍的第一天起就準備好了隨時為了國家獻出自己的生命,她只是恨自己沒能抓住這個勾結島國人殺害自己戰友的混蛋;
一會兒吳鐵也醒了,他同樣驚訝的看了看那個古裝少女,和亞男交換了一個迷茫又無可奈何的的眼神,但眼裏同樣沒有任何恐懼;
三個多小時過去了,快天黑的時候,白小雨從裏邊的屋裏走了出來;看了看他們三個,古裝少女馬上扭動身子表示要說話,白小雨撕下她嘴上的膠帶:「你想幹嘛?」
古裝少女:「我要上廁所;」
「哦;」白小雨過去解開她的繩子,領着她走到院子裏去了,過了大約五分鐘倆人又回來了,白小雨這次也沒捆她示意她坐到椅子上別動;
方亞男也扭動了一下身體,白小雨看看她:「你也要去廁所?」
亞男點點頭;白小雨解開她身上的繩子,領着她來到院子裏,指着角落裏的一個小房:「去吧;」
方亞男也沒搭理他徑直走了過去;
屋裏的吳鐵趕緊朝古裝少女擠眉弄眼示意她趕緊解開自己身上的繩子,少女搖搖頭:「沒用的,那傢伙就不是人,你弄不過他;」
亞男方便完,看到窗台上有個裝清潔劑的玻璃瓶子,看上去挺沉,就抓在手裏,躲到廁所門後尖叫了一聲;白小雨果然中計馬上來到了廁所門口:「怎麼了,說句話;」
等了一會兒聽不到動靜,白小雨推門走了進來,方亞男高舉的瓶子狠狠地對着白小雨的後腦勺砸了下去,白小雨突然就不見了,方亞男閃了一下胳膊正自驚異,白小雨從她側後方閃出來一把奪過她手裏的瓶子怒斥道:「你有病啊;」抓住她的胳膊反扭過去,押着她回到了屋裏,鬆開手把她按在椅子上;
「你要不要去?」白小雨看了看吳鐵,吳鐵搖搖頭;
白小雨對那個古裝少女點點頭:「趙敏,別出這個屋子,你可以自由活動;」
趙敏點點頭站起來四處走動着活動手腳;
白小雨拿過一把椅子坐在方亞男前面:「你們是趙家找來的幫手?」
「趙家,什麼趙家什麼幫手,本姑娘是堂堂的軍人,奉命抓捕你這個惡貫滿盈的漢奸、賣國賊!」方亞男激動起來;
「停!」白小雨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說我是什麼?」
方亞男瞪着眼睛斬釘截鐵道:「漢奸賣國賊!就是你!」
「你神經病啊,你才是漢奸呢?」白小雨看看吳鐵順手撕下他嘴上的膠帶:「你這搭檔是不是腦子受刺激了,怎麼胡言亂語的;」
吳鐵冷哼一聲:「她說的沒錯,你勾結島國黑勢力殺害我們處長還有那個靳天明,你不是漢奸是什麼?」
白小雨愣了,不禁脫口道:「我殺害你們處長,你們處長是誰呀,再說我殺靳天明幹嘛,我有必要殺他嗎?」
方亞男:「靳天明知道了你的窩點,你當然要殺他了,別以為自己做的事天衣無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麼說你們也去過安市抓我?」白小雨的眼神冷了下來;
方亞男:「沒錯,可惜被那個島國鬼子炸傷了,不然早就把你抓捕歸案了;」
白小雨眼神冷了下來:「前幾天你們也到了秦川公司,參與了那次行動?」
方亞男:「什麼秦川公司,你別廢話了,要殺要刮隨便你吧;」
白小雨斷定他倆沒參與那次屠殺,臉色緩和下來:「你們為什麼要到安市抓我,我礙着你們什麼了?」
吳鐵不屑道:「草,你盜取絕密軍事情報,殺了多少個追捕你的人,你還問為什麼要抓你,你自己覺得很好玩嗎?」
白小雨站起來解開吳鐵的身上的繩子:「你倆傻帽,被人糊弄得差點送了命還在這兒振振有詞,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趕緊走吧,我懶得和你們廢話!」一邊說一邊跑到屋裏拿出他們的槍和一堆東西塞到他們手裏;
這下把方亞男和吳鐵倆人搞懵了,方亞男竟然氣的咬牙切齒,胸脯劇烈地起伏着,你把我們當什麼了,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呀,想抓就抓想放就放,本姑娘我還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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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鐵畢竟比他大幾歲,性情也較為穩重,隱隱感覺白小雨不像是窮凶極惡的歹徒,他很真誠的看着白小雨:「白小雨,我知道就算十個我倆加起來也不是你的對手,現在既然你話說到這了咱們不妨平心靜氣的坐下來,把事情說明白點,你看行嗎?」
白小雨想想也許對別人傾訴一下自己的冤屈心裏會好受一些,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就點點頭坐了下來,方亞男雖然不服氣但好奇心大增也安靜的坐了下來,趙敏也搬了張椅子坐過來;
白小雨就從半夜被抓到警察局,然後被迫殺死褚曉飛一路逃亡,到殺死韓美雲一夥暴徒簡單扼要的對他們講了一遍,講完後他露出了與他年齡相符的悲憤神情,身體不停的顫抖:「你們說,我礙着誰了,芸芸礙着誰了,秦川公司那些人礙着誰了,你們說這個仇我能不報嗎?」
吳鐵、亞男和趙敏極度震驚下都沉默了起來,趙敏的眼睛裏已經有了淚水,她覺得白小雨太可憐了;亞男既震驚又悲傷,她做夢也想不到她心裏那個窮凶極惡的歹徒竟是這麼一個受了天大冤屈身負血海深仇的人,看着渾身發抖的白小雨,她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能默默地看着他;
吳鐵拍拍白小雨的肩膀:「兄弟,你為什麼不報警啊,這麼幹下去你不也和他們一樣成了殺人犯了嗎?」
「報警,想殺我的人裏面警察還少嗎,連陳雄飛那樣的廳級幹部,全國有名的偵察英雄都不敢報警,我的話誰會相信,相信警察估計我早就被棄屍荒野了;我知道我早晚會被他們殺死,但我就是死也要救出陳雄飛和小姨來,也要讓那些人渣多死幾個!」
白小雨走到門口接了個電話,轉過身來:「我走了,你們隨便吧;」
吳鐵站起來鄭重說道:「白小雨,我們身份所限不可能幫你殺人,但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們倆絕不會與你為敵,我們會儘快向上級匯報你的情況,最後我也勸你一句,別濫殺無辜,事情總會真相大白的;」
白小雨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趙國興領着大隊人馬正在涿州影視城向趙敏所在的影視公劇組詢問趙敏被抓走的情況,他是一個小時前接到當地派出所的通知後趕過來的;
大概下午一點的時候,正在拍攝一部古裝武打電影的片場熱鬧異常,演員們吊着威亞高飛地走正打的起勁,白小雨出現了,他一腳把阻擋他進現場的保安踢出去五六米,走過去抓住趙敏就往一個大編織袋裏裝,這還了得,現場那麼多人呢,有些演員還是會些功夫的,特別是那些替身演員,現場還有一個知名的武術指導呢;大家發一聲喊就把白小雨圍了起來,白小雨連看都沒看他們,把編織袋往肩膀上一扛就要大搖大擺的離開;
幾十個人馬上沖了上去,可是沒幾十秒後他們全都躺在地上不能動了,白小雨真就扛着趙敏大搖大擺的走了;
這個畜生終於對家裏所有人無差別地動手了,趙國興一邊安慰老七,一邊讓手下趕緊調取從影視城往京城一路上的監控錄像,就在這時,趙敏打電話過來了說她已經到家了,也沒受什麼傷,白小雨把她放了;
這個王八蛋耍什麼花招呢,要不就是看趙敏美貌把她給搞了,然後不忍下手才放了她,一定是這樣的,不然沒理由把到手的鴨子讓它飛了;
不管怎麼樣反正是保住了命,大家也放鬆下來;向當地派出所和影視組道了謝,就紛紛上車往家裏開去;
到了大院門口,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十幾輛車依次停下,幾十個人下了車紛紛向院門口走去,趙敏早就在門口等着了,看到老爸和叔叔伯伯們回來高興地打着招呼;
趙國興對那些從外地趕回來的弟子們大聲說到:「大家辛苦了,在這兒吃了飯再回去吧;」馬上安排廚房做飯,都是自家各種親戚也沒什麼拘束,大家也就各自找個地方休息起來等着開飯;
很快酒菜就端了上來,畢竟是大戶人家,做出的飯菜比五星級酒店的都好,正當人們拿起碗筷準備下嘴的時候突然發現少了個人,老八不見了,一定是去廁所了,趙國興知道老八的慵懶脾氣,也就沒當回事:「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別等他了,都餓了開吃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老八還沒出現,趙國興吃不下去了,馬上吩咐人去找;很快一個保鏢驚叫着跑了回來:「三爺,八爺被殺死在女廁所里了;」
白小雨綁架趙敏,成功的調動了趙國興,利用他們得知趙敏安全回家的消息,又在家門口看到活蹦亂跳的趙敏時的鬆懈心理,很容易混進了相互之間不是很熟悉的隊伍里進入了趙家大院,等待機會下手;果然等到了老八,這傢伙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頭鑽進了女廁所,白小雨當然不介意把他一掌拍死在女廁所里;不過當白小雨準備從圍牆翻出去的時候,卻猛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一個頭髮花白的瘦小老頭攔住了他,老頭穿着極為樸素,兩眼精光四射,也不說話直接一掌就拍向白小雨的胸口,白小雨側身閃過,老頭的速度一點也不比他慢緊接着就是一腳踢過來,白小雨有一種當年被藍天和追着打的感覺,老頭連續兩掌兩腳都沒夠到白小雨似乎也有些驚訝,身形連續晃動好像幾條影子一起攻了過來,白小雨自然不敢在趙家院子裏戀戰何況是這麼厲害的對手,他運起聽字訣分辨出老頭的方位,雙掌和老頭的手掌一碰借着他的力道直接飛過了圍牆,消失在黑夜裏,老頭兒大概還不知道他殺了人,所以也沒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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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殺了三個,還都是家裏的大人物,在地方上也都是有頭有臉的領導;看着慌亂的人們,聽着老八媳婦悽慘的哭嚎,趙國興心裏隱隱有些恐懼了,白小雨這個畜生還真說得出做得到,沒準明天就輪到誰了;
他想了想默默地朝大院的深處走去;這裏面住着幾位上一輩的英雄,哪一個都是武功智慧超群的人物,趙國興不敢找他的父親,因為他沒法向他交代自己這段時間的作為,那可是一位嫉惡如仇頂天立地的老人;
他來到一個青磚綠瓦築成的小平房門前,輕輕敲了幾下門,「國興啊,進來吧;」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趙國興推開門恭恭敬敬的走了進去;
「南老,國興無能,為家裏惹了大禍,現在沒法收場了,請您幫我;」
「剛才黑三在院子裏遇到一個年輕高手,是和他有關係嗎?」
黑三也是趙家老一輩的高手,和南老的武功造詣不相上下,但脾氣古怪,所以趙國興不敢去找他;
「就是他,他叫白小雨,他已經殺了我們家三個人了,我確實沒辦法了;」
「嗯,這京城平靜了快二十年了,也該起點風浪了,你說說吧;」
趙國興就把從安市開始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唉,你呀,你怎麼這麼糊塗啊,這種事你怎麼可以去做呀,如果你爸知道了一定會讓你以死謝罪的!」
「南老,我知道我錯了,可我也是為了保全家族啊,那邊的勢力太大了,要是那幾家投靠了他們,早晚會把我們趕出京城的;」
「算了,現在對錯都不是主要的了,一定要趕緊制止白小雨再這麼搞下去,如果引起高層的注意,那可就騎虎難下了;」
趙國興猶豫着問:「那是不是把陳雄飛和諸葛嬌交給徐家?」
南老搖搖頭:「沒用,就是交了,白小雨一定會讓你交出殺人兇手的,那事情可就真沒法收場了,僅綁架這一條罪名就可以讓政府直接問詢你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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