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曹佑輕鬆多少的軒轅伽,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都在剎那間冷凍成了小冰珠。
他手上的這把寒刃戟,由原先那十幾斤的重量,在冰塊的不斷增加重,變得越來越重。
遠遠一看,他手上持着的,不是一把輪廓清晰的寒刃戟,而是一個小冰棺。
砰咚,承受不了這麼重的一個小冰棺,軒轅伽一個乏力往這地上跌了下來。
他是解除了寒刃戟的召喚,但他卻沒能將雙手,從這冰棺里抽回來。
虧了他習慣了這種程度的寒意,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手,以後還能不能再用了。
「你們這外放靈力的基礎不太行呀,看好了!這樣才算是釋放出靈力,卻不會給本體造成一絲的妨礙,將它收回來也沒有那麼的難。」
看了曹佑和軒轅伽一眼,花燼骨眼裏滿是些小失望。
為了讓他倆能夠少走些彎路,這臭貓不吝嗇地往自己的左手小貓爪里,丟出了一小顆銀光球。
那顆銀光球去也匆匆來也匆匆,雖然比一開始少了一點,但整體上還維持着很多的靈力。
「你說的這麼輕鬆,一開始修煉的時候,鐵定是比我們還要差勁。」
勉強收回了大半的黑雲暗霧,腦袋上還有不少黑煙的曹佑,一個放鬆就被這一團蠶絲給裹了上。
無力地往這髒兮兮的地上坐了來,他可想歇一歇了。
太累了,別說是丟出那種靈氣球了,就是讓他多維持住那套黑芒玉甲的狀態,他都會認為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可他倒忘了,剛才憑着感覺用靈力,形成那套黑芒玉甲的時候,並沒有他所想像中的那麼困難。
他之所以會感受到壓力很大,主要還是因了這件無形中變重了的蠶絲甲。
「你……呵,是嘛?你看看人家,那是什麼?」
受了曹佑那句話的打擊,從半空中砸到了這地面上的花燼骨,很想要飛過去給曹佑來個幾巴掌。
換做是伊葛說這話,他早就將那臭小子,收到九鎖盤龍塔里,去面壁思過半個時辰了。
爬站起身來的他,不經意間瞥見了領悟能力還算不錯的軒轅伽。
他只是做了個簡單的示範,沒想到那小傢伙自己倒是弄出了點樣子。
飛到了曹佑這邊來,花燼骨言語之中儘是些戲謔,指了指軒轅伽那邊,希望曹佑能夠長點志氣,別丟了男孩子們的臉面。
「……」
老臉紅了大半邊的曹佑,往軒轅伽那邊瞧了去,赫然發現到端坐在地的軒轅伽,手裏早沒了那個小冰棺,有的只是一顆雪光芒亮的球體。
儘管那球體很大,裏頭蘊藏的靈氣也很亂,但確實是有了個樣子。
給人家多一點時間的話,又何愁折騰不出,臭貓那種清晰而又小巧玲瓏的靈力球呢。
「?!」
用餘光瞥見了曹佑往他這邊望來的目光,軒轅伽那是一個小開心呀。
對,他的領悟能力比曹佑強太多了。
別人學個十年八年才能有個樣子的東西,他十天八天就可以整出來了。
忍住了這份小竊喜,軒轅伽本能地忘卻掉了一身的疲憊,努力着讓這顆雪光球,變得更小更濃密一些。
越小,他越覺得這種短距離上的外放靈力,越是有困難。
真要做到那頭小白貓收放自如的境界,他想自己得花很久吧,可能是三五年,也可能是十年八載。
「……」
聽不到一絲聲響的李端蓉,只見得蘇彌後腳一邁到這走廊上,那道門就被關了上。
小脾氣湧上心頭,從這窗戶旁站了個直的她,想要說點責備她那師傅的話語來,卻想不出什麼好聽一點的話。
不理會蘇彌往走廊的那一邊走了去,撅着個小嘴的她,固執地往這邊走了來。
走沒幾步,想起邢鑫她們那邊也應該會有點好玩的事情,這小丫頭才壞笑着個臉,追上了蘇彌。
往這邊慢步走着的蘇彌,想起了他心中那一座非常高大的山。
他明白在那座山之前,還有很多很多隱藏在雲霧中的大山,但他能夠看到的就只有那座山。
那傢伙這會兒在做什麼?應該是在萬千甲冑之士的面前,訓誡着一些宗門榮辱相關的話吧。
很欣喜自己沒有成為那傢伙的部下,蘇彌也會有些迷茫。
他逃到東邊來,本就是為了甩掉那傢伙,對他造成的影響。
可如今想一想,那傢伙屹立不倒的形象,已經從他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烙印在他的心中。
不管他走到哪裏,走到了什麼樣不為人知的地方,只要他無法打敗那傢伙,就得永遠都會害怕往前多移動半分。
「站住!」
不喜歡再這樣鬼鬼祟祟的,跟在蘇彌的身後了,李端蓉嬌喝一聲,止住了蘇彌往前走的念頭。
她從來都沒有多想過,自己做出某些事情的時候,會給別人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只以為自己開心了,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會跟着笑一笑。
一個小蹦跳過來,一計得逞的李端蓉,摸了摸蘇彌的腦袋,喜滋滋地跟這傻小子說道,
「好了,走吧!等到了我那屋子前面,你才可以把我放下來。」
「……」
面露出一絲厭惡的蘇彌,眨眼間又沒想着說點難聽的話出來罵一罵李端蓉這傢伙。
鼓起了點勇氣,蘇彌這才往後伸了伸手,背着她往前走了來。
她的身子很輕,也很暖和,特別是在這種寒冬時節。
沒有多想些什麼事情往前走了來,蘇彌只知道自己這是在折磨着自己。
也許,會有那麼一天,他會因為這三番兩次的親密接觸,而想着變得更強一些,去保護好這個總喜歡無理取鬧的李端蓉,哪怕自己會被傷得體無完膚。
「咦?蘇二少爺,你都不是啞巴,為什麼見了我總不喜歡說話呢?難道……難道你害羞啊……哈哈哈……」
發現到了這個小秘密的李端蓉,本以為蘇彌會說很多的話出來逗她開心,卻一直都等不到隻言片語。
一個無聊,這小丫頭倒是自己有說有笑了起來,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地方。
「你……你想……要我說……什麼……」
「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唄,又沒誰規定閒聊一定要說些大人們才能聽得懂的話,就說你小時候有沒有尿床怎麼樣?這個有意思點。不然呢就說你以後長大了想要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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