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經絡變得異發綠芒的雲義,既很痛苦,又很享受這一種靈氣,不斷往自己身上湧來的刺激感。
裘弼德所說的木隱大法,其實是基於那一篇收放龍頭小棒的密文,而衍生成的一種能夠親近木靈的功法。
有了個小基礎,想要學點進階的東西,倒也沒讓雲義感到太過困難。
只是,順利的背後,卻是雲義那越發掙扎的內心。
隨着他雙掌的開合,那些從岩壁里滲透進來的靈氣,也讓他的腿上凝結出了不少的冰霜。
好似沒有感受到這一陣寒意,雲義只覺自己的靈泉,快要被那些綠液給淹沒了,想要停下來,卻又得繼續忍受着,這一股力量在瘋狂地竄向各處經脈。
「看來朽木也是能夠開花的,雖然開出來的不一定是最好看的花,但終歸是有了點小氣候。」
對雲義那一身狀態很滿意的裘弼德,逐漸也感受到了,那一股從雲義內心深處湧來的恨意。
許是彼此間功法的相通,讓寄宿在彼此體內的木靈,有了個不同的感應吧。
邪笑了一聲,裘弼德指着角落邊的那一截綠皮樹杆,似笑非笑地跟雲義說道,
「催動這煉陽還陰大法,將自己的靈力外放到其中。無需過分壓抑,只需順着靈力的流動,自然而為之。」
「……」
雙眼中的光亮綠芒到極致,無形中轉變成了些藍亮,雲義沒多懷疑地用這木隱大法,將靈力導向了那口綠棺材。
從第一眼看到這種物什開始,雲義就很好奇裏頭究竟藏着些什麼東西。
這會兒能夠親自來試探了,他的興趣還是挺濃厚的,可當他探查到裏頭是某種活物時,不禁皺了皺眉頭。
裘弼德的這套功法是邪功,需以活物為祭品來修煉,卻也很符合那老傢伙的奸險之相。
「怎麼?猶豫了?那其中是活物沒錯,但也不是你所想的那種活物。」
「……」
「萬物皆然由靈而生,就是一塊石頭在靈力充沛的地方,也能夠孕育出一個石胎來。」
「……」
「這是老夫用龍頭杖以木靈的力量,造出來的木須裹屍棺,進了其中的生靈都已成為了木靈的一部分。」
「……」
「所以說,你眼前的活物,跟你平時所看到的,那些花花葉葉是沒任何區別的。」
不直接說明裏頭所困住的是一個弱女子,裘弼德真像看着一截樹木一樣,冷眼看着那個綠棺材。
「……」
心底里那份小疑惑,被得到了個證實,雲義在偷罵裘弼德的同時,也多了一份小心。
修行之人是可以通過外界之靈,修煉出更為強大的體魄和修為。
但往往也會有着不少的副作用,特別是當那外界之靈,在被吸收的那一剎那,產生了某種類似於詛咒的力量。
「我也可以……」
不服氣地轉過身了來,不去看軒轅伽那越來越小的雪光球,曹佑很想要過去請教一下軒轅伽,亦或者問一下小歐桓。
可他掙扎了小半會兒,還是想憑着自己的努力,來實現這麼一個小難題。
右手微抬,看起了自己這髒兮兮的手掌,曹佑努力了一遍又一遍,只見得自己身上的紫芒罡氣球,來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能看到他的手裏,能夠出現一小團清晰些的靈氣。
「罡氣那麼難的東西,你都會使用,為什麼反而是這種簡單的東西,你倒不會了?我真不明白你以前是怎麼修煉的……」
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小白貓飄了過來,疑惑地詢問起了曹佑。
他說這話的時候,更多的是在看着一旁玩小石子的小歐桓。
那軒轅伽之前是否,有接受過鶴松的相關指導,他不清楚了。
他只猜想曹佑會有那麼一些奇怪的想法,大多是拜小歐桓所賜。
「看我做什麼?我都從來沒教過曹佑怎麼使用罡氣,談何簡單與困難之說。要問呀,得問他師公鮫海去。」
注意到了花燼骨的眼神,小歐桓隨手丟了丟手裏的小石子,不想稍微去給曹佑一點建議。
他這看似平淡的話語,落在花燼骨的心裏頭,又是一陣驚濤駭浪。
「鮫海?擦,為什麼我就沒遇到他們,反而是這些小不點呢?」
嚇了一跳的花燼骨,那雙寶石般的貓眼睛,都快蹦出來了。
冷靜一些想一想,花燼骨認為自己是太過天真了。
他早該知道這些小傢伙,一個個都是怪胎,不是有個當門主的爹,就是有個震天碎地的師傅。
緩了緩,恢復了應有的冷靜,花燼骨才舔了舔他的貓爪子,淡淡地說道,
「那鮫海老前輩一定是沒有,親手教過這小子,不然他的修為,應該早就比這絕域裏,任何一頭牲畜都還要強了……」
「哎,所謂靈力外放,就是將靈力藉由某個地方釋放出來,在釋放的同時,讓它們有規則的,運行在一定的範圍內。」
「比如從手釋放出來,則讓這一股靈力,依次順着大拇指到小拇指流動,然後慢慢地將參照之物擴大到四周,以整個地界為流動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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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呢,會遇到自然之靈的阻撓,那就儘可能地讓靈力,維持在跟它們平衡的地步,它們也就不會那麼排斥了。」
「收放的尺度,在於將這股靈力配合了多少靈識。靈識跟光的流動軌跡是很相似的,所以只要靈識能夠到達的地方,外放的靈力就能夠到達那個地方。」
「……這樣啊?」
想了大半天,都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曹佑,一聽靈力外放是這麼一回事兒,整個人都往那髒兮兮的地面上躺了去。
「這樣?所以是哪樣?我把大致的辦法說給了你聽,那你又做出了點東西?」
「……」
「我看吶,你還是那樣,遠不及那個小傢伙千分之一的領悟喲。」
撇了撇手,沒奢望曹佑能夠立刻做出個樣子來,花燼骨一臉嫌棄的,往軒轅伽這邊湊了來,不去理會曹佑究竟是想要哪樣。
「……」
又挨了一頓埋汰的曹佑,都快把那頭臭貓,當成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了。
自信那種東西,真是太廉價了。
不想在一次又一次的奚落之中,丟失了自己本該有的那一份自信,爬坐起身來的曹佑,咬了咬牙,思索起了花燼骨的那些話語。
不就是一顆離得自己手心,有點兒距離的靈氣球麼,他連罡氣球都能收放自如,怎麼會玩不了這麼簡單的東西。
額,可能越簡單的東西,對他來說越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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