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再次襲來,透過縫隙鑽入了於灣的衣領,於灣把毛衣領豎起來了些,把脖子縮了進去。
宋折脫下大衣,順手披在了於灣身上:「顧及屍體前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謝了。」於灣說道。
宋折乾咳了聲,臉頰被外面的冷氣凍得有些紅:「快走吧。」
喬格爾在一旁看着,笑着對於灣打趣:「灣姐,難得看見他臉紅啊。」
這幅不值錢的模樣。
「別亂說。」宋折低眉,反駁:「這是被凍的。」
喬格爾笑了笑,沒繼續說話了:「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宋折走在前面,和他們拉開了些距離,走的有些快,險些被雪滑倒。
喬格爾「嘖」了一聲,看着於灣,問:「灣姐,有戀愛過嗎?試試我們隊長?」
聽到這話,宋折又走快了幾步,裝作冷漠的說道:「喬格爾,閉嘴。」
「我們隊長打架賊猛,心思細膩,還會養娃……」喬格爾說着說着,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閉了嘴。
宋折不會養娃,推銷着推銷結果發現說岔劈了,還是算了。
「還是算了。」於灣看了一眼宋折,回答道,「我還是讓他多活幾年吧。」
「啊?」喬格爾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於灣:「我八字硬,克夫。」
宋折愣了一下,回答:「我不怕克。」
於灣沒再說話了,但宋折明白,這是拒絕的意思了。
不知道怎麼,他心中有些沒來由的傷心。
於灣拿下了身上的衣服,走了幾步,重新披回了宋折的身上:「你送了我衣服,你就要被凍到了。」
宋折的眼被風吹得有些紅。
披好衣服,宋折又大步走了前去,和他們逐漸拉開距離。
喬格爾笑了笑,沒繼續說些什麼。
一路上大家都安靜了不少。
他們走了很久,才又回到了那個房屋前。
但是劉梅二人遲遲都沒敢邁進去腿。
劉梅看着於灣:「大師,今晚該怎麼辦?那個小鬼不會來吧?」
「拿三根香來。」於灣淡然說道。
「行行行,馬上拿。」劉梅和他們一起進了屋,從抽屜里拿出了香出來,遞到了於灣手中。
於灣走到了門口,雙手拿着那根香,又道:「拿火來。」
劉梅翻出了個打火機,幫於灣點燃了這三根香。
於灣把這三根香舉過了頭頂,又放了下來,在空中畫了幾個圈。
香散出的煙霧在空中划過一道道痕跡,一分鐘後,於灣把那香插入了門口的土地中。
「來拜一拜。」於灣示意道。
劉梅和李子良站到了門口,同時跪地拜了一拜,邊拜口中邊振振有詞……
於灣沒聽清楚,但他們一直跪着,也沒起來,一旁的喬格爾和宋折趕緊把兩位扶了起來:「不用拜了,可以了。」
劉梅和李子良站了起來,這才拍了拍身上的土,進了屋,戰戰慄栗的問於灣:「大師……這下該沒事了吧?」
於灣點了點頭:「放心,保你們不死。」
「大師,還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於灣:「把客廳幫我們收拾出來,我們今晚睡這兒。」
他們當然沒什麼玄學手段,保他們不死的辦法就是輪班在這兒守着這兩個人。
「行,我去收拾。」李子良說道,「就是麻煩各位了……還要睡客廳……」
劉梅說道:「等這小鬼解決了,我們肯定報答你們……你們要多少錢都行……」
「行善事,講緣不收錢。」於灣入戲很快,隨口就說了出來。
李子良已經拿了幾床被子到了客廳,幫他們打了地鋪。
宋折:「你們先去睡覺吧,這兒我們看着。」
「行。」
李子良仍然很不安,懷疑道:「大師,今晚真是沒事?」
「你們說的那小鬼一般什麼時候來?」
「大概十二點吧?」李子良說道。
「這不就對了。」於灣指了指牆上的表,「現在都一點鐘了,放心吧,那鬼說不定今天已經吃飽了,沒空來呢。」
於灣隨口就是胡說八道。
聽到這兒,劉梅和李子良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就好,那我們就先去睡了。」
說完,劉梅跑去關緊了門,回到了臥室。
當然,沒敢關燈。
外面,於灣說道:「你們先睡吧,我守着。」
他倒是有些好奇那小鬼的來歷。
喬格爾幾人也沒客氣,各自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睡了起來。
於灣看着手機,兩點,三點,四點。
中途宋折轉了個身,醒了一次,他問於灣:「有人?」
於灣搖了搖頭:「沒有。」
宋折坐了起來:「你睡吧,我再看着。」
「睡吧。」於灣半躺了下去,「他今天不會來了。」
極大可能是殺了人,出了事,所以不敢來了。
鬼都知道要避避風頭,於灣笑了笑,閉上了眼,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第二天,於灣很早就醒了,她伸了個懶腰:「早。」
喬格爾從地上坐了起來,頭髮有些雜亂,隨意用手梳了梳,又打算着改天剪個更短點的頭髮,像於灣和宋折那樣的,就剛剛好。
劉梅早早就起床生了火,客廳現在很暖和,讓人困意極大。
「早。」
宋折也起了床,頂着兩個黑眼圈,問:「你們不多睡會兒嗎?」
劉梅把地上的王子越叫了起來:「各位,可以吃飯了。」
李子良把飯端上了桌。
劉梅感謝道:「大師!你別說,你的招還真管用啊!昨天小鬼真沒來……」
「真的太謝謝你們了!」李子良說道,「大師,要不是你們,我們昨晚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喬格爾在一旁小聲朝王子越嘀咕:「大清不是早亡了嗎?怎麼還有村沒解放?」
王子越揉了揉眉心:「誰知道呢。」
他們簡單收拾洗漱後,坐在了桌上吃飯。
這家的房屋並不大,有些簡陋,桌上擠不下五個人,李子良端着碗吃,省出了些地方。
早餐是熬的白粥,配的鹹菜和饅頭,村里很常見的組合。
粥還有些燙,劉梅沒心情喝,又問於灣幾人:「那小鬼還會再來嗎?」
於灣看着外面雪沒消下去,反而結冰的路,搖了搖頭,隨口胡編亂造:「他在等一個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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