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與維亞娜走到江邊。
「江叔、王叔,辛苦了。」蕭靖喊道。
「殿下回來了。」江波擦着頭上的汗走了過來。
王冰川也走了過來:「殿下,凌河鎮見到王火山了吧?」
「見了,你那胞弟很風趣。這次還見到賀茂奎和謝騰。」蕭靖道。
蕭靖又把凌河鎮的情況大致說了,又說了凌河鎮的規劃。
「有了凌河鎮的接應,我們這邊就有退路了。」王冰川道。
「王叔,你過兩天去趟凌河,把五千兩銀票送過去,那邊要修個一千畝的莊園和凌河鎮的城牆。我想把那邊作為我們立足蕭漢的基地。」蕭靖道。
「嗯,好多年沒見那幾個哥們了。」王冰川道。
「你和他們也合計一下,怎麼建設。」蕭靖道。
「江叔,你可以呀,找了不少幫手。」蕭靖贊道。
「都是藥城一班子兄弟,生活都不容易,活幹完了,他們想走走,想留就留。」江波道。
「我們計劃不能輕易泄露出去。」蕭靖道。
「殿下,放心。」江波道。
「認識金科嗎?」蕭靖問。
「當然,胡人裏面算俠肝義膽的人,武功也好,前段日子麒麟閣大賽還拿了第二。」江波道。
「他住哪?我想見見他。」蕭靖道。
「虎頭金府。」江波道。
「虎頭?」蕭靖好奇問。
「虎頭街,好問。要我帶你去嗎?」江波問。
「不用,明天我自己去。」蕭靖笑道。
回到住處,維亞娜跟着進來:「小王爺,今晚你必須憋着,喀秋莎說懷孕前三個月要停止房事,免得孩子流產。」
「呵呵…難怪王爺要三妻六妾。」蕭靖笑道。
「你們男人就是離不開女人。」維亞娜撇嘴道。
蕭靖抱了抱維亞娜,拿出五千兩銀票說道:「這是娘娘給的,你收好,過幾天王叔過凌河你讓他帶去,凌河那邊我已經給了兩千兩銀票,你做個賬,到時跟杜鵑核對下。戰爭一旦發生,我們就要有計劃花錢了。」
「糧食這邊已經購買了一千擔,夠一千人多人三個月的量。還要囤嗎?」維亞娜問。
「凌河那邊不知糧食好不好購買,再買一千擔。半個月後你要去凌河,月季穩定了,也要過來。」蕭靖道。
「都聽小王爺的。」維亞娜道。
第二天一早,蕭靖就換上阿骨打臉皮去找了金科。
到了金府大門,通報進去說門口阿骨打求見。金科急匆匆跑了出來。
「哎呀,阿骨打兄弟,歡迎。」金科熱情握着蕭靖的手就往金府里走。
到了會課堂,上了茶,傭人退下。
「阿骨打兄弟,今天怎麼突然造訪寒舍?」金科問。
「金兄自謙了,這偌大的金宅與寒舍相去甚遠。今天路過藥城想過來問問於文燦父子的事。」蕭靖道。
「啊!你不知道?這麼大件事,藥城都快炸鍋了。」金科道。
「怎麼回事?」蕭靖問。
「好事!不知哪位行俠仗義的好漢,把宇文燦那個流氓兒子宇文欣給殺了,還割了耳朵。大快人心。」金科興高采烈道。
「宇文欣作惡多端,死有餘辜,大快人心。」蕭靖附和道。
「宇文燦氣瘋了,全城封鎖、戒嚴、搜捕,結果毛都沒有一個。多行不義必自斃。活該!」金科越說越興奮。
「估計誰做的?」蕭靖問。
「真不清楚,當時在又一春別院被殺的有十五人。奇怪的是共有十二人,每組四人,這每組的四人分身刀口都是一條直線,換句話說一劍殺四人。」金科道。
「這不是一般毛賊所為呀。」蕭靖感嘆道。
「對!所以我被懷疑了。城裏被懷疑對象好幾個,宇文燦直接到我府上問話,好在那天夜裏我有不在場證明。」金科道。
「何時發生的事?本來還想過來與金兄商量下怎麼除惡。」蕭靖假裝繼續問。
「有一個多月了。現在宇文燦還在暗裏查這件事。有個叫江波的也被盯上了,不過那晚人家在家裏辦喜事,洞房了,而且無冤無仇的。不過最近江波在江邊買了臨江莊園,剛好就是宇文欣被殺那幾天,而且臨江莊園的前主人與宇文欣有過節,宇文欣想娶那家人女兒做妾,那家人女兒早許配人了。宇文欣那混賬玩意哪管這些,後來被迫賣了臨江莊園,一家人不見了。江波一直在碼頭干雜活,一直有人找他出山,他死活就不出。現在突然出手買這麼大個莊園,而且買有過節人的莊園,所以宇文燦懷疑江波肯定與宇文欣之死有關。」金科講了半天,口乾舌燥,喝了口茶。
「這推理不通呀,宇文欣只是提出要娶那人女兒做妾,事實並未傷害到那莊主,沒必要買兇殺人。江波又在辦喜事,無在場證明,而且江波在藥城十幾年,要殺宇文欣早殺了。宇文燦的思路有問題。」蕭靖道。
「我也這麼分析給他聽,可他就認為江波突然成為臨江莊園的買主很蹊蹺。江波突然哪來那麼多錢?以前帶個瞎子老娘還住在那麼個破房子裏。」金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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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宇文燦熟悉?」蕭靖問。
「他一直想讓跟他干,我沒興趣,我二哥在他手下做幕僚。」金科道。
「他們想對江波下手?」蕭靖問。
「他們一直在派人盯着臨江莊園,說最近把莊園牆壁起高了很多,江邊碼頭也擴充了。不知江波在做什麼。他們一直盯着,覺得江波背後有個大人物。」金科道。
蕭靖心裏一驚,殺了個宇文欣把宇文燦的視角給帶過來了。
蕭靖喝了口茶道:「江波是我好兄弟,還請金兄幫個忙,若宇文燦要對江波動手,還請告知一二,真是無妄之災。」
「兄弟放心,我最看不慣宇文燦這一家,仗着做個都尉,為霸一方,壞事做盡。有消息怎麼告知你?」金科道。
「我有個兄弟叫馮東海,他在這開了個米鋪,過兩天我讓他來找你。」蕭靖道。
「好,就衝着兄弟婆娘的牛肉粥,我也必須做到。」金科哈哈笑道。
「我婆娘剛懷上。」蕭靖笑道。
「恭喜恭喜。」金科很高興。
「金兄,告辭了。」蕭靖道。
「吃了飯再走。」金科挽留道。
「下次。」蕭靖起身告辭。
金科送到金府外。
蕭靖又去找了馮東海,讓他兩日後去金科府上認個門並打探消息。
回到臨江莊園,蕭靖把金科那裏打探的消息告訴了江波。
「宇文燦這王八蛋。」江波罵道。
「最近還是派兩個人在外探聽下風聲,宇文燦手裏有兩萬多部隊,早掌握些情況也好防備。他們若進院子裏查,讓他們進來就是,目前我們又沒犯王法,他們還不至於有太大動作。如果他們讓你去問話,你就去,沒啥大不了的。先隱忍,度過這關再說。」蕭靖道。
「殿下,放心。」江波道。
回到住處,想跟維亞娜告別,卻發現菊花帶着江波娘和狗剩也在這裏。
「江波娘,在這裏可好?」蕭靖問。
江波娘認的清蕭靖的聲音。
「靖殿下,你是個好人呀。」江波娘道。
「奶奶,他是個胡人,不是靖殿下。」狗剩道。
蕭靖、維亞娜都哈哈大笑,蕭靖褪去了臉皮。
「啊,胡人變成靖殿下了。」狗剩大喊。
「嬸子,維亞娜有身孕了,要辛苦你照顧她了。奶奶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去找下喀秋莎,她小病還是可以治的。」蕭靖笑道。
「殿下放心,我跟維亞娜像親姐妹,我反正沒事,也幫大家縫縫補補。」菊花道。
「維亞娜,我馬上回胡京了,金開顏在這怎麼樣?」蕭靖問。
「基本見不到,晚上很晚回它的屋,一早就不見了。籠子裏經常有他抓回來的各種動物屍體,我都害怕,讓江叔去處理的。」維亞娜道。
「有什麼事,用個竹筒掛它身上,它會馬上飛來找我的。」蕭靖道。
蕭靖與四人告別,騎了祥雲就走了。
一路狂奔,夜裏亥時趕回王府。蕭靖回到臥雲堂,聽到聲音杜鵑和月季都出來了。
蕭靖分別抱了杜鵑和月季。
杜鵑道:「小王爺還沒吃飯吧?」
「嗯,一路上趕。」蕭靖道。
杜鵑下去安排廚房做飯了。
月季的肚子已微微隆起,幸福地看着蕭靖笑。
「最近身體怎樣?」蕭靖問。
「沒有孕吐反應了,東西也能吃下許多。鵑姐說我像個小豬。」月季笑道。
「可有專門丫鬟伺候?」蕭靖問。
「早有了。就住樓下,現在還好,畢竟有練武的底子。」月季滿滿幸福。
一會,飯菜端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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