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就被阿壽和阿時前輩一人夾着一個的抓回來了。
「放開我、放開我啊!」
阿壽阿時前輩一左一右,夾着伊織和耕平這兩個剛跑出去,還在不斷掙扎的傢伙,隨手往地上一丟,兩個人剛接觸地面便又想嗖的一下竄出去。
賽巴斯裝作不經意的伸出腿,成功把想要逃跑的哥倆再次絆倒在地。
「賽巴斯!你這混蛋為虎作倀,我們倆即使是變成鬼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伊織從地板上猛地抬起頭來,仿佛是臉上沾滿了血淚,以一副死不瞑目的姿態,望着塞巴斯怒吼道。
耕平則只是把頭埋在在地板上嗚嗚的嗚咽,看樣子徹底是失去了生存的希望。
「至少、至少這輩子讓我有一個崇拜我的jk女朋友。」
賽巴斯看了眼說這話時還趴在地上的耕平。
「要求還挺多。」
愛菜還是站在門口,呆呆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這倆人。
「嗯,總感覺很麻煩的樣子,怎麼回事。」
阿壽前輩雙手抱胸,和阿時對視了一眼,隨後走到一邊,伸手把一直在看戲的賽巴斯給拎了起來。
「你又幹什麼了?」
聽着前輩的詢問,被拎起來的塞巴斯仍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像是被提溜起來的掛件一樣,面不改色的說道:
「我什麼也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啊。」阿壽前輩嘆了口氣,無奈的把塞巴斯放了下來,扭過頭去,看向倚着門口一臉冷漠,看着現場伊織和耕平表演的千紗。
千紗沒有說話,只是一根手指指向了塞巴斯。
「果然是你啊。」
阿壽前輩再次把賽巴斯提了起來:
「就只是讓你出去喊個人進來,你這傢伙能搞出這麼多事啊?」
阿時前輩眼看着氣氛歡樂的慶功酒會,馬上就要被還賴在地上不起來的兩個主角給變了味道,因為不太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麼,他乾脆走到千紗身邊去了解情況。
在聽完千紗的簡明扼要的陳述了剛剛賽巴斯的操作之後,阿時前輩回頭看向塞巴斯也是不免露出了震驚的目光。
「你小子真行啊。」
依舊被拎起來的賽巴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下頭。
阿時前輩有些無奈的抓了抓腦袋,隨後想了想,還是走到了趴在地上的伊織和耕平面前,蹲下了身子勸慰道:
「放心好了,剛剛塞爾巴斯說的都是騙你們的,你們剛剛考到了潛水執照,這種慶功的時候怎麼會獻祭你們呢?」
「前輩!」伊織和耕平聽到了前輩的保證,當即驚喜的抬起了頭,很明顯前輩說的話在他們倆這邊還是有着很強的公信力的。
「只有你們給社團丟臉的情況下才會考慮把你們獻祭的,所以你們以後要加油啊。」阿時前輩露出了有些猙獰的笑容。
在一旁空中旁聽的賽巴斯都忍不住震驚的看向了阿時,前輩們還能這樣玩的?
「好了阿壽,把他放下來吧。」阿時示意阿壽把賽巴斯放下。
賽巴斯雙腳剛落地,便被兩道身影直接撲倒在地上。
「你這混蛋這麼愛說謊話,看我不把你的舌頭揪掉!」
「伊織!我幫你摁住他,快!把他的舌頭拔出來!」
伊織和耕平很顯然在激動之下,忘記了就算是要報復也要挑沒人的地方這個道理,很顯然前輩們並不會在新生的慶功宴上,看着今晚的主角之一,被另外的兩位主角給拆掉的。
「塞巴斯這傢伙,還真是輕易不能給他安排活干啊。」阿壽感慨了一句。
「嗯,以後多看緊這幾個人就是了,不過今天晚上我們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阿時說這話時臉上已經重新出現了笑意。
而後一直圍坐在四周牆壁的那些學長們紛紛同時起身,頓時原本顯得很空曠的大廳中,一下子烏泱泱的站滿了人。
而就在這時,又從大廳的門外走進來了幾個人,塞巴斯側目看去卻發現是奈奈華、梓姐,還有銀時、音幾位,剛剛沒有提前進入大廳的那些人。
說是沒有提前進入大廳,但因為塞巴斯在眾人兜兜轉轉了一大圈兒,前後兩撥人並沒有差超過兩分鐘的時間。
「喔,本來是想和今年的新生們先提前講一下咱們這酒會的規則呢。」
看着走進來的濱岡梓等人,阿壽前輩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不過賽巴斯這傢伙又整出了些么蛾子,沒顧得上和他們講,算了,就直接開始好了。」
「諸位——」阿時鼓了下掌,吸引了在場大廳中所有人的注意力。
「今天,我們社團今年的新人都拿到了他們的第一本潛水執照!」
圍着牆壁站成一圈的,那些之前沒怎麼見過的學長們頓時都將目光看向了塞巴斯,他們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即便是塞巴斯和伊織他們,即使是剛剛在門口演的那一齣戲,也絲毫不影響這些前輩們那熱情的目光。
從來沒有被這麼多人善意的注視着的愛菜有些害羞的低下頭,而站在她身邊的伊織、耕平等人則是嘿嘿的傻笑,非常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幾位學長也是一臉憨厚笑容的閃身到他們身後。
塞巴斯看着這歡樂的場景,眼皮跳了一下,唯獨在這熱切的氣氛中,微微的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眉頭一皺,就準備退至眾人身後....
然而這一回,賽巴斯還沒有後退多遠,他的上衣就被不知道什麼人給拉住了。
回頭一看,是一位他不怎麼熟的文靜眼鏡學長,一臉笑的拉着他衣服的袖子不讓走。
「那個,有什麼事兒嗎學長?」賽巴斯還想試圖拉回自己的衣服,然而無論他怎麼說拉住他衣服的學長就是不鬆手。
直到這時,剛剛吸引了所有人注意的阿時前輩的演講,也來到了最後的一句話:
「那麼閒話也不多說,為了我們pab潛水社團新一屆新生的優異成績,我宣佈——酒會開始!」
話音一落,只聽到大廳內頓時響起一片布料被撕扯的聲音。
「刺啦——」
塞巴斯呆呆的看着剛剛拉自己衣服的那位文靜眼鏡學長,笑呵呵的胳膊一用力,自己身上原本穿着完好無損的半截短袖,就真的只剩下半截了。
他看着自己脖子上掛着的半截曾經名叫做衣服的布料,再抬頭看着一屋子半裸男時,終於是明白自己剛剛腦海中的危險警報,是從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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