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巴斯繼續走在前面,像個導遊一樣,一邊帶路一邊為身後的伊織他們講解着沖繩這邊的黑道習俗,就差手裏拿個導遊的小旗了。
跟在後面走着的伊織、耕平還有千紗,他們就盯着前面塞巴斯的後腦勺,雖然不知道這傢伙一直在說這些話題到底是想幹什麼,但總之絕對沒安什麼好心,倒是愛菜跟在後面有些被嚇到的意思。
雖然沒人吭聲,但塞巴斯還是自己輕咳一聲後,頭也不回的繼續神秘說道:
「沖繩這邊啊,比較流行用一個大翁,裏面灌滿了酒,逼被處決者脫光衣服自己鑽進去,把大翁用泥巴封着,然後填進土裏或者海里。」
「你先等等賽巴斯,你這說的和以前可不一樣了啊?」
雖然不明白賽巴斯為什麼自從走進了酒館裏,就一直對自己等人說這些莫名其妙有些嚇人的話,但伊織還是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下,反駁了一句:
「你之前跟我們講的不是說,黑幫處決叛徒的方式,一般是直接用水泥把人封裝進鐵桶里,然後沉進東京灣里去嗎?這還是當時咱們去東京前一天的晚上,你親口對我們說的啊!」
「沒錯,我也想起來了,塞巴斯你這會兒說的和當時的可不一樣。」作為同樣經歷者的耕平,也是被伊織的話勾起了以往被賽巴斯恐嚇的回憶,舉手表示反對。
「你們為什麼對於黑幫的事情知道的這麼多?」愛菜好奇的發問了,就好像自己與這個團隊格格不入一樣。
伊織和耕平看着賽巴斯的背影沒有說話,他們想起了隊伍中的那個叫音的姑娘,那傢伙可是個貨真價實的黑幫成員,只不過社團里的大家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當她是個喜歡吃甜食的嗜睡少女而已。
「這...你還記着啊?流派不一樣,流派不一樣嘛!兩個地方之間相隔這麼遠。這裏是沖繩,那裏是東京,怎麼可能手法一樣呢?城市的GDP也完全不是一個體量的好吧?」
被發動了歲月史書的塞巴斯有些尷尬,但也是強行解釋了一句,正好此刻他走到了酒館裏最大的大廳正門口,只要一推門就能進去了。
「我倒是看不出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關係啊....」
跟在他身後的伊織嘟噥一句,也看到了站在一扇大門前的塞巴斯。
賽巴斯見身後的人都到齊了,於是面帶一抹神秘的笑容,雙手往前一伸,便推開了面前那扇沉重的大門。
「吱嘎——」
就仿佛是死神小學生里,經常出現的那扇突然開了又關的大門一樣,塞巴斯推開門後,原本昏暗的走廊里便是這樣的效果,站在塞巴斯身後的人都被突然來的光亮刺的眯起了眼睛。
等到眼睛能夠逐漸適應光亮之後,一口足夠有一人多高的大翁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伊織和耕平的臉當即就綠了,他們倆可算知道賽巴斯這一路上講那個故事到底是為了什麼了。
愛菜在看到那口足夠把兩三個她都裝進去的大翁後也是被嚇得臉色發白,直接一把抓住了身邊千紗的手。
千紗則是一臉的無奈,她也是一路上在聽塞巴斯在那鬼扯的,只不過因為之前伊織和耕平兩個人沒有在愛菜被人挑釁的時候反應過來,因此想讓他們兩個被塞巴斯恐嚇一番,結果沒想到反倒是愛菜被嚇得最狠。
塞巴斯轉過身來,很滿意的看着一眾新人現在的驚慌神情,伸手指向了屋裏的那口大瓮,以及在周圍圍坐成一圈,仿佛是在進行着什麼邪典儀式的前輩學長們:
「你見着屋裏的那個大翁沒?」賽巴斯朝伊織問道。
「見着了,那幹啥用的?」伊織臉色有些不對勁。
「其實咱們社團有個傳統,在每年的這個時候,都要向潛水之神獻祭一個社團里對潛水事業最不誠心新人...伊織,耕平,你們倆平時在社團里表現的太差勁,前輩們決定今年破例把你們倆都獻祭了。」賽巴斯面不改色的這般說着。是我
「你嚇唬誰啊?要真是有這樣的傳統的話,塞巴斯你絕對是第一個被獻祭的吧?還有突然為什麼畫風轉變的這麼快啊?潛水之神是什麼鬼啊?」
伊織和耕平兩人一萬個不相信塞巴斯嘴裏說出來的話,但就看着那矗立在屋子中間一人多高的大翁,誰也猜不着那是什麼用法,但看着確實挺像用來把人裝進去的啊!
伊織和耕平的腿肚子都軟了,被塞巴斯這麼一嚇,他們倆開始回憶起自己自從加入社團以來,到底是做過什麼會讓前輩們對自己起殺心的事情。
完全想不出來,完全想不明白前輩們為什麼要對自己下毒手。
「這、這不是雅庫扎的習慣嗎?剛才賽巴斯你明明是這樣說的對吧?」
耕平已經在緩緩的往後退了,他眼睛就盯着屋子裏那口大翁,越看越像是剛剛賽巴斯說的把人裝進去,然後灌滿酒,最後扔進大海里的用處。
「啊,其實我之前說的傳統並不是雅庫扎的,而是咱們社團一直以來流傳下來的秘密習俗,只是為了讓你們兩個有點心理準備,免得你們一時間接受不了。總之事到如今也不用解釋了,你們兩個洗洗準備上路吧。」
塞巴斯上前一步拉住伊織,又熱情的指了指那口大翁:
「來吧,伊織你坐缸底的位置,下面的空間大,坐着不擠。」
「鬆手啊!我加入社團的時候才沒有聽說過有這種事啊!」
被賽巴斯抓住的伊織,腦子裏就好像是有根名叫理智的弦一下子崩斷了,他剛想去喊耕平一塊兒跑,卻發現那小子早就已經跑的沒影兒了,這會兒已經快要衝出走廊跑出大門口了。
「你這畜生!」
伊織眼珠都快瞪出來了,來不及去罵那個自己偷跑不叫兄弟的混蛋,他當即甩開了塞巴斯的魔掌,撒丫子就要跟着耕平的腳步跑出去。
至於說要跑去哪裏,今後怎麼辦,這兩位兄弟並沒有想這麼多,他們邁開腳步,揮灑着青春的汗水,向着那光明的出口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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