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大人,黃巾軍又來了!」
「什麼,又來?」張孝天大驚。
「這次有多少人?」
「大概一萬多人。」
張孝天定下神來:
「一萬?」
「上一波黃巾軍三四萬人,我們都守住了。」
「一萬人而已,不足為道。」
「等到他們糧食匱乏之後,自然就退去了。」
「可是,張大人,這次的黃巾軍,好像不太一樣。」
「哦?」
張孝天來了興趣,親自來到城牆觀看。
「義軍?就憑他們,也敢號稱義軍?」
張孝天皺起眉頭。
城下,排列整齊,密密麻麻的營帳中,數支軍旗在空中招展,上書「義軍」兩個大字。
「那是什麼?」張孝天指着黃巾軍周圍,熙熙攘攘的百姓。
「屬下聽說,底下是陳玄的隊伍。」
「他們一路賑濟災民,所以有很多流離失所的百姓,自發跟隨他們。」
「什麼?!好個收買人心的法子。」
「這個渠帥,似乎有些頭腦。」
他眯起眼睛,頓感不妙。
看樣子,想要等到黃巾軍軍糧匱乏 ,是不可能了。
如果他們糧食短缺,怎麼可能還有餘力給百姓發糧食。
如果要拼糧食,可能先扛不住的,是自己這邊!
他已經將城中大商叫來訓斥過無數次。
奈何,商人不買他的賬!
亂世商人,不僅錢糧眾多,而且都有規模很大的護衛隊。
他手裏的兵,應付黃巾軍尚且捉襟見肘。
即使想和商人撕破臉,眼下也不是時候。
商人們發現張孝天拿他沒有辦法,更加不把縣令放在眼裏。
在他們的操作下,城中糧價,已經高達五十錢一斤!
放在平時,一斤糧食不過十幾錢而已!
「走,再去會會那些糧商。」張孝天恨恨地說道。
「張大人,又有黃巾了?」
「這次還能守住嗎?
「張大人,管管那些奸商吧,俺家已經買不起糧食了。」」
街上的百姓不時跟張孝天打着招呼。
可以看到,張孝天確實頗有民望。
「張大人,俺聽遠房親戚說了,這次的陳渠帥,是個好人吶!」
張孝天聞言止住腳步。
「胡說!黃巾軍里能有什麼好人?」
「可是,俺那親戚,總不至於騙俺啊。」
張孝天問道:「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陳渠帥進城之後,就開倉放糧。」
「打擊糧販子,連糧鋪的糧食也發給百姓。」
「一石米,不過五錢。」
「什麼?五錢?」張孝天大吃一驚。
「是啊,還聽說,城裏年過六十的老人,可以免費領到一斤肉。」
張孝天心神搖曳,好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氣。
五錢的糧價!
城內的糧價,已經到了五十錢!
他太知道五錢糧價對老百姓的誘惑了!
民心不穩啊!
這樣的對手,讓他如何招架!
「那不過是謠傳而已,鄉親們,相信我,糧價很快就能降下來。」
「張大人,我們相信你。」
「您要守城,我們還是會幫您守。」
看着百姓們滿臉菜色,張孝天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擺擺手,朝王記糧鋪走去。
只能找糧商們碰碰運氣了。
如果,再談不攏,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王記糧鋪。
丹水縣最大的糧鋪。
幾個身着綢緞的大糧商正在密謀。
「王老闆,要不我們把糧價降下來一點吧。」
其中一個糧商說道。
「錢老闆,你在說什麼胡話。」
「是啊,你是糊塗了吧,眼下正是掙錢的好時候。」
「錢老闆家大業大,已經看不上這點小錢了?」
其他商人語氣不善。
錢老闆尷尬地笑了笑:「怎麼會,怎麼會。」
「只是,我看外面這支黃巾軍與之前不大一樣。」
「錢某是怕出什麼閃失罷了。」
錢老闆的米鋪規模雖小,在這個月間,也已經賺得盆滿缽滿。
「原來錢老闆是怕了。」
「黃巾軍,不過是些流民,就算再不一樣,他也還是黃巾軍。」
「半個月前那支黃巾軍,比這次規模大多了,最後還不是退走了。」
「一哄而起,一鬨而散,流民不都是這樣嗎?」
「這次結果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錢老闆見眾人都十分鎮定,不好再說什麼:「希望如此。」
「錢兄放寬心,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們的好縣令頂着。」
「呵呵,讓我張某頂着!」
「你們再不降價,張某可是頂不住了!」
張縣令走了進來,心中滿是怒火。
「啊,這不是張縣令嗎?」
「張縣令有什麼事?派個人過來就好了,怎敢有勞您貴體親臨。」
「張縣令這麼大火氣,可彆氣壞了身子,來人,奉茶。」
張縣天掃了一圈,發現幾個大糧商都在場,哪能不明白什麼意思。
哄抬糧價,全是他們商量出來的!
「不喝了!」張縣令說道。
「我這次過來,是給你們下最後通牒。」
「老百姓的血汗錢,已經被你們搜刮乾淨了。」
「你們再不降價,就等着城破吧!」
「張某我,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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