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郡。
丹水縣。
望着城外的大軍,縣令張孝天心中苦不堪言。
他自認為是個好官。
為官數年以來,也很有些民望。
所以到目前為止,他的治下卻是難得的安寧,並沒有像其他地方那樣,生出太大的亂子。
亂民來了一波又一波,都被他打退。
搖搖腦袋,他問道:
「糧倉里還有多少存糧?」
「回大人,只夠半月之用了。」
他嘆息一聲:「糧食都在那些商人手裏啊。」
「都什麼時候來,還在囤積居奇!」
「等黃巾打進來,那些糧食還是他們的嗎?「
「這些人啊,奸商!全是奸商,「
「再不放糧,不用黃巾打過來,老百姓本身就要反了!」
「把他們給我找來!」
等只剩下一個人,他嘆了口氣。
他只是個小小的縣令。
能守一天是一天吧。
丹水縣城外。
頭裹黃巾的士兵們,已經在盤旋數日。
「張渠帥,這個丹水縣,有點難打啊。」
張曼成眯着眼睛:「那個陳玄,到哪裏了?」
「陳玄渠帥?聽說他在析縣停了很久,剛剛離開。」
一旁的副將回答道。
「他們好像。。。」
「好像什麼?」張曼成不耐煩地問道,「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地做什麼。」
「陳渠帥好像和我們不太一樣。」
「哦?」
「他們的行軍速度比我們慢得多。」
「最早是陳玄渠帥率先起義。」
「但打下析縣之後,沒有繼續攻打其餘縣城,而是開倉放糧,安撫百姓。」
張曼成嘴角撇了起來:
「毛頭小子一個。」
「開倉放糧?我們自己的軍隊還不夠吃,他居然開倉放糧?」
「兵貴神速的道理哪是他能懂的?」
「是是是,張渠帥說得對。」
他早就發現,張曼成貌似對陳玄有很大的意見。
張曼成對陳玄確實很有意見。
原本,整個南陽郡只有他一個渠帥。
等到把南陽郡打下來,所有的功勞都是他的。
到那時,他在太平道中的地位,必然會水漲船高。
可是,忽然蹦出來個陳玄,而且還佔了首事起義的名頭。
與陳玄相比,張曼成的光芒頓時暗淡了很多。
所以,陳玄自然是他的一個威脅。
而且,聽說聖女也在陳玄那裏。
想到這裏,張曼成將拳頭攥得咯吱直響。
這些,原本都是他的!
「我們還有多少存糧?」張曼成問道。
「不多了,從商人手裏扣下的糧食,只夠支持大軍數日。」
「什麼?又沒糧食了?你是怎麼搞的。「
副將心中叫苦。
張曼成一路吸納人馬,軍隊數量已經有了三萬多。
張曼成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再多的糧食也不夠這麼多人吃啊。
「算了,把這個硬骨頭,留給陳玄吧。」
「我們去宛城。」
張曼成沉思良久,最後說道。
「渠帥,宛縣是郡治之所,恐怕沒那麼容易攻克。」
「你懂什麼,這些縣城算個什麼?」
「打下宛縣之後,我們就相當於拿下了南陽郡。」
「到時候,整個南陽郡的黃巾軍都是我說了算。」
「陳玄風頭再盛,不還不是得乖乖聽我命令!」
「至于丹水縣這塊硬骨頭,就留給陳玄那小子吧。」
張曼成目光陰沉。
「渠帥說得是。」
副官從大營里退了來,邊走邊搖頭。
一路上不停有人跟他打招呼,皆是一副面黃肌瘦的模樣。
顯然,剛才他說謊了。
軍中糧食已經十分短缺。
可是,這些情況,他哪敢跟張曼成去說。
「又有流兵?」
陳玄皺起眉頭。
「據他們說,他們原本都是張渠帥的部下。」
「因為軍中無糧,又聽說陳將軍這裏糧食充足,才當了逃兵。」
斐元紹稟報道。
「這張曼成怎麼搞的,怎麼連士兵都養不起?」陳玄很是疑惑。
「張渠帥為人好大喜功,吸納流民甚多。」
「目前他手下的人馬,已經接近四萬。」
「即使一路燒殺搶掠,四萬大軍也難以供養。」
斐元紹說道。
他之前就是張曼成的部下,對張曼成很有些了解。
張曼成燒殺搶掠的做派,又跟官兵有什麼區別。
他很是慶幸遇到了陳玄。
「原來如此。」
「怪不得逃兵這麼多。」
陳玄恍然大悟。
「將軍,這些流兵我們怎麼處置?」
「挑選精壯,吸納入我軍。」
「糧食嘛,我們可不缺。」
在大米和肉的刺激下,陳玄軍隊的數量也來到一萬五千多人。
陳玄每到一處,就開倉放糧,平抑糧價,當地百姓皆是交口讚揚。
在將析縣安置好以後,他的聲望五十多萬。
這就意味着,有了取之不盡的糧食。
陳玄意氣風發,大手向前一揮:
「繼續行軍,前往丹水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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